天茗心思電轉,暗道:“難道此地有其餘九鼎不成?若不然,這龍紋赤鼎為何會給我一種尋到親兄弟的感覺!”
便在此刻,白骨老祖一掌襲來,再次轟到了龍紋赤鼎之上。
随着一聲巨響過後,天茗嘴角處難以控制的流出了一絲鮮血。
潘若琳擔憂道:“你沒事吧?”
天茗淡然道:“無妨。”
雷煞白骨精見對方先是輕松接下老祖一掌,之後又僅僅隻是受了一絲輕傷便接下了老祖的含憤一掌,心中震驚不已,它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強到這種地步,可以說即使是它自己都難以做到,而比自己修為還低的對方竟然做到了,這使得它的心中莫名一寒,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一想到有老祖在,自己隻要不魯莽出手,便不會有事,當下不由又鎮定了下來。
而此時的白骨老祖心中卻是詫異萬分,它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強勢一擊竟然僅僅隻是讓對方吐血而已,它心中暗道:“第一掌我隻用了三分力,滅殺這修為低下的修士原本應該十分輕松,然而這小子竟然毫發無損,第二掌我用了六分力,這小子竟然僅僅是嘴角流血,還不是噴血,這小子有古怪啊!不行,看來不使出全力,今日這風頭都得被這小子搶走。”念及至此,雙手快速掐訣,之後攜帶着驚天動地般的氣勢,一掌揮出,勢要滅殺了天茗。
此刻風雲突變,原本還算晴朗的長空此刻已然被黑雲所籠罩,同時陰風怒嚎,陣陣殺機更是迸發而出。
面對對方的絕殺一式,天茗面色嚴肅無比,急聲道:“你迅速後退,我來對付它。”
潘若琳嘴角不由微微一抽,暗道:“人家什麼實力啊!你竟然不是選擇逃跑,而是還有勇氣敢對付對方!哎!真是自己找死啊!不過他能在臨走之前依舊擋在我身前,這樣的好男人也真是不多了呢!”
她心中雖然有無數個念頭,但還是很聽天茗話的選擇了極速後退,随着她施展出“飛狐踏雲”之後,卻是頃刻之間,便遠離了天茗有數十丈遠,之後竟回身不再離去,且緊盯着天茗,希望他再創奇迹。
而此刻的天茗腳踏龍紋赤鼎,在面對已然近到眼前的驚天巨掌時,他将“不死不滅神功”的幾大神通盡數施展而出,同時,雙手橫推,在其兩手的掌心處瞬間出現了兩道顔色不一的火焰,一道呈黑色,一道呈青色,随着這兩道火焰驚現後,在天茗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極強的氣勢。
潘若琳見天茗竟然雙手各自揮出一道神火,一雙如同寶石般的大眼睛不僅瞪得極大,檀口微張,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啊!”白骨老祖大叫一聲,它的右掌在接觸到天茗所揮出的兩道神火後,其手上的勁道瞬間被瓦解,同時兩股極其灼熱之力更是順着它的右掌襲向了它的兇口,并且它的右掌也出現了兩道不同顔色的火焰。它急忙縮手回來,開始滅火,卻發現這兩道火焰非比尋常,竟然滅之不掉,而且這兩道火焰越燃越旺,漸漸竟有着向其右臂灼燒的架勢,這讓它心神巨震,暗道:“壞了,這八成是神火,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連神火都有,而且還有兩道神火,真是深藏不露啊!你說你若是早些顯露出神火,我至于與你糾纏不清,不放你離去麼!”
白骨老祖越想越氣,但是又毫無辦法,并且随着手臂上的火焰越來越旺,它已然不在準備對天茗動手了,它心知當務之急是滅掉手臂上的神火,若是滅之不掉,性命不保。
而此時的雷煞白骨精見到自家老祖氣勢洶洶的一掌拍出,竟然在對方揮手間,便不敵受傷了,而且還是有可能危機生命的傷勢,心中不由一陣膽寒,看向天茗的目光不由夾雜着一絲畏懼,實則是對方手段驚人,讓它感覺即使是十個它都有可能在對方變化多端的手段下不敵身亡,同時它一想到若是老祖死了自己可就更無人罩着了,到時候若是在這雷澤之中遇到什麼強勢無比的對手,豈不是也要身亡。念及至此,它急忙問道:“老祖,你怎麼樣了?”
白骨老祖此刻使出了渾身解數都難以滅掉手臂上的火焰,心中甚是煩躁,聽到雷煞白骨精的言語,卻并沒有搭理對方,最終它一咬牙,直接沖向了身下的雷澤之中。
然而這兩股神火即使是在雷澤之中也難以讓其熄滅,這一發現頓時讓白骨老祖暴躁不已,它心知解鈴還需系鈴人,它這手臂上的火焰如今看來也隻有天茗可解,當下,急忙又從雷澤中鑽出,卻發現此時的天茗二人已然身處于極遠的地方,當下,憤恨道:“你怎麼不留下他倆?”
雷煞白骨精苦笑道:“老祖,我哪有那實力啊!”
白骨老祖知它所言非虛,當下不由冷哼一聲,極速向着天茗追去。由于常年生活在無盡雷澤,而且修為十分了得,其身速卻是要比天茗二人要快上不少。沒過多久,便追了上來。
警覺的潘若琳道:“不好,它追上來了。”
天茗淡然道:“無妨。”說罷回身望去,卻見白骨老祖已然處于身前不遠處,當下不由說道:“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
白骨老祖心中忿忿,但是語氣卻顯得很平和,它放低身段,道:“是我有眼不識荊山玉,還請您高擡貴手,收走我手上的神火,放過我一命吧!”
潘若琳瞳孔一縮,心中暗道:“什麼!實力強絕的白骨精竟然是來求饒的!也對,畢竟它身中神火,若不及時熄滅身上的神火,将有生死之劫,真沒想到這位天公子手段竟如此非凡,頃刻間,便轉危為安,真是神秘而又強大!卻不知到底是何來曆?按理來說在這揚州大陸若是有這等天才,應該聲名鵲起才對啊!看來此人還很低調!”念及至此,不禁對天茗升起了深深的佩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