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章黑,天茗緩緩說道:“彭飛如今身在何處你竟然到現在都沒跟我說。”
章黑道:“我也不知道啊!”
天茗大聲質疑道:“你說你不知道?”腳下微微用力。章灰頓時便啊的一聲,痛的叫了出來。
章黑同樣大聲道:“我是真不知道,要知道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之前我與二弟去追拿彭飛的時候,就因為我倆輕功不如對方,沒追上,讓那彭飛跑了。”
天茗道:“就一個飛賊你倆都追不上?真是廢物,不會這飛賊還用同夥吧!”
章黑臉色異常的陰沉,道:“人家是飛賊,輕功當然高于我倆,術業有專攻,你讓我兄弟二人與飛賊賽跑豈不是成心難為我們。”
天茗暗忖道:“章黑既然都說出這番話來,看來還真是沒追上那飛賊,并且這兩人竟然沒見到冬志鵬,這就不好辦了。”雙目不由望向遠方,愣愣出神。
章黑見天茗竟然在發呆,心知此時卻是偷襲的好機會,當即對躺在地上的章灰使了個眼色,一個箭步向前,右拳聚力攻向天茗頭部。
以此同時,自幼與章黑一起長大的章灰瞬間便讀懂了章黑的眼神,心領神會下,雙手聚力向天茗踩在自己的身上的右腳抱去。
天茗雖在思索冬志鵬失蹤之事,但仍然耳聽八方,如今忽覺章黑沖向自己,右腳頓時一點,一個轉身飛腿,踢向章黑腦袋。
章黑一個躲閃不及,頓時便被天茗這一腳給踢飛了。
而倒在地上的章灰雙手尚未抱住天茗便被天茗一腳點到丹田,當即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脖子一歪昏了過去。
天茗看了眼昏了過去的章灰,又看了眼同樣倒在地上的章黑,開口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你竟然還敢偷襲我,本來我都打算走了,沒曾想你竟然死不悔改,那就别怪我無情了。”當即一腳踩在章黑的丹田處。
章黑隻感一股巨力襲向丹田,随即便感覺全身真氣渙散,當即一臉怨毒的看着天茗。
天茗哼了一聲,道:“你兄弟二人造的孽還少麼?要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定要将你兄弟倆送上路,你們倆好自為之吧!若是再讓我見到你倆行兇作惡,定不相饒。”說着頭也不回的的走出了翟府。
見天茗走了,躲在暗處的汪洋瞬間便竄了出來,看着章氏兄弟二人均躺在地上,不由獰笑道:“你倆也有今天!真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你倆之前便多次教訓我,我叔父死後,你二人更是将我一番暴踹,你倆就不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剛才那位少俠心善沒有殺你們倆,我就不行了,你倆必須死!”說到此時,雙目一瞪,額頭青筋暴起,自懷中掏出一把短刀,用力插在了昏死過去的章灰心髒處。
章黑剛被天茗廢了武功時,心中忽然生出一種生無可戀之感,後又見天茗轉身就走,心中又想着好死不如賴活着,哪曾想前腳剛走了個天茗,後腳就來了個汪洋,這平日裡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汪洋如今竟然暴起行兇,一刀捅在了二弟心髒上,自知二弟已然橫死當場,當即接受不了眼前種種現實的章黑頓時便覺的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汪洋将章灰殺死後本來心中還有些興奮,結果回身看見章黑竟然也昏死了過去,心情瞬間便不好了,口中喃喃道:“我就這麼簡單的把章灰殺了,真是虧死了,還好你還沒死。”說着提着短刀便将章黑左手的手筋給割斷了。
本來昏死過去的章黑頓時被疼醒了。
見章黑痛醒了,汪洋心中更是興奮,拿刀的手快速一揮,頓時便将章黑的右手手筋也給割斷了。
章黑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有本事就給我來個痛快的。”
汪洋邪笑道:“你想得倒美,不折磨死你,怎對得起你對我的傷害。”說着便用刀去割章黑的腳筋。
此時的章黑自知生還無望,心存死志,見汪洋仍要折磨自己,心中一橫,怒道:“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着用頭狠狠的撞向地面。
汪洋剛要下手便聽對方死到臨頭仍然氣焰嚣張,當即轉身要割對方舌頭,結果回身見到的卻是一個死人,不由罵道:“膽小鬼,懦夫,你之前不是很嚣張麼?怎麼還自行了斷了?起來啊!”
“希望你将來不要像他倆這樣。”
汪洋突聽身後有人說話,當即吓的一哆嗦。
卻原來天茗之前便感覺周圍有股殺氣,故而先假裝離開,後又悄悄回返,剛好便見到家丁汪洋正在痛下殺手,本就對景陽雙煞沒好感的天茗便也沒出聲阻攔。
汪洋顫聲道:“公子回來了!”
天茗道:“昨夜你們隻見到兩個飛賊?”
汪洋見天茗不提方才之事,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回答道:“确實隻來了兩個飛賊。”
天茗颔首道:“仇恨容易讓人失去理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說着揚長而去。
汪洋看着天茗離去的背影,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出了翟府的天茗直奔客棧而去。
午時左右,天茗便回到了客棧,聽聞孫雲天房中傳來衆人的聲音,當即敲了敲門。
梁豪将門打開,見天茗陰沉個臉,不由奇道:“二哥你為何如此神情,發生了什麼事。”
孫雲天與蘇映晴也向天茗看了過來,見天茗眉頭緊鎖,目露擔憂之色,兩人當即相視一眼,面色沉重了起來。
天茗緩緩道:“冬公子失蹤了。”
衆人俱都大驚失色。
梁豪驚道:“什麼!冬公子失蹤了!”
孫雲天道:“此事怎講?”
天茗道:“昨夜我與冬公子夜探翟府,後來發現了兩個潛入翟府的飛賊,這兩個飛賊之前曾暗算過冬公子,所以我們準備待兩個飛賊從翟府出來後再動手,結果這倆飛賊剛一從翟府房間中出來便被翟府家丁發現,看着二賊分頭逃跑,我二人便也分頭去追,我回來的時候還沒注意,等到天明之時心中忽然有些不放心,便敲了敲冬公子的門,卻發現冬公子果然沒回來,我當即便回到我倆分别之處從頭沿着冬公子離去的方向尋找,一番尋找之下卻是未察覺半點打鬥痕迹,始終不見冬公子的蹤影的我便又回到翟府,準備進去問問他們有沒有見到冬公子,結果發現他們也沒有見到。”
孫雲天道:“那咱們現在再出去找找吧!”
天茗搖了搖頭,道:“沒用的,該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他若是無事自會回來,他若是有事隻怕也已經不在這長松城了,雍州之大,人海茫茫,尋人就如大海撈針一般,毫無機會,隻盼他能平安無事,早些歸來。”
衆人也知天茗言之有理,均是有些悶悶不樂,擔憂之意甚濃。
本來熱火朝天的氣氛頓時變得冷寂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