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楊清流來到了流雲客棧外,便見到一精壯男子從流雲客棧中走了出來,并直奔自己而來。
“楊兄早啊!”精壯男子道。
楊清流自認為不認識此人,當下不由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效天啊!”效天犬笑道。
楊清流幹咳一聲,面色古怪道:“是你啊!”
恰在此時,天茗與冬芷韻也一并走出了流雲客棧。
效天犬一見冬芷韻頓時有些激動,道:“冬仙子,你可識得我是誰?”
冬芷韻識得效天犬身上的氣息,雖然它變成了人族修士的模樣,但卻還是被她看穿了,此時聞言不由說道:“效天,别鬧了。”
效天犬見對方竟然輕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頓時有些無精打采。
天茗笑了笑,道:“既然清流兄都來了,那咱們也該走了。”
途中,天茗問道:“不知清流兄可曾得到什麼消息?”
楊清流道:“目前卻是沒有。”
随後天茗一行人出了臨海城,一路向東,随着人群,飛向了神秘島嶼所在之地。
大約到了午時,一座巨大的島嶼自勃海之中徹底現世了。
刹那間,無數修士激動不已。然而效天犬卻嘴角一撇,道:“有什麼好激動的,好像得到了傳承一般,真是沒見過世面。”
天茗聞言不由幹咳兩聲,示意效天犬低調點。
效天犬眨了眨雙眼,暗道:“難道我說錯了麼?”
這神秘島嶼長約三十餘裡,寬約五十餘裡,從上空看去,島上奇花異草,山石果樹,亭台樓閣,應有盡有。
然而,便在刹那間,這神秘島嶼的上空忽然出現了衆多雲朵,隐隐之中好似要降下雷劫一般,同時島嶼周圍狂風肆虐,驚濤拍岸,聲勢十分恐怖,使得一些來此尋求機緣的低階修士不由吓得面無人色。
不少低階修士選擇了離去,生怕機緣未得便性命不保。
天茗道:“似乎觸發了什麼神秘陣法。”
楊清流道:“我懷疑是‘雲雷護道陣’。”
效天犬道:“那是何等陣法?”
楊清流道:“‘雲雷護道陣’是一種可以借助雲氣彙聚僞劫雲,從而引動天雷攻擊闖入者的陣法,嗯!不僅僅是‘雲雷護道陣’,還有‘狂風嘯海陣’,此陣是以狂風帶動隐藏于海中的靈氣,從而使得大海暗流與狂風之力相結合,從而阻止闖入者進入陣中的陣法,如此看來,這島嶼曾經所居之人必定是一個陣法宗師。”
冬芷韻道:“你可有入陣之法?”
楊清流皺眉道:“我得研究幾個時辰方有可能尋到入陣之法。”
天茗道:“你們在此地稍候,我去去就回。”說罷,迅速離去。
楊清流道:“他這是幹什麼去了?”
效天犬道:“若我所料不差,公子回來之時,便是帶咱們入陣之刻。”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天茗回來了,随後帶着冬芷韻等修士一并離開了。不久,天茗等修士來到了一處雲氣最濃,天雷最烈的地方。
楊清流道:“此地可入陣?”
天茗道:“沒錯,這裡雖然看起來是附近最兇險的地方,但是卻暗藏生機,你們若是信得過我,我帶你們從此處進去。”
效天犬道:“是進精金寶陽塔麼?那我先進!”
天茗直接拿出精金寶陽塔将效天犬收了進去。
冬芷韻道:“那我也進去吧!”
楊清流道:“我的命是恩公救得,自然信得過恩公,進去也算我一個。”
感到對方對自己的信任,天茗不由笑道:“放心吧!”
待冬芷韻與楊清流相繼進入到了精金寶陽塔之中後,天茗直接沖進了雲霧之中。
而此刻卻是已然有不少修士死于借助天地之力的兩陣之外了。
這兩個陣法,每一個都很不簡單,如今隐隐有合二為一的趨勢,卻是極其強勢,但卻畢竟是兩個陣法,因而有些地方還是隻有一個陣法的威力,而天茗如今所闖之處便是如此。并且,由于他雷道功法了得,而且精通“天眼清明術”,因而這“雲雷護道陣”卻是對于他來說,并無多大的威脅。
此刻天茗找到進入島嶼的入口處後,僅僅隻用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見到了一個鳥語花香的島嶼。随後,冬芷韻、楊清流、效天犬皆被他放了出來。
楊清流道:“沒想到進來的這麼快!”
冬芷韻道:“是啊,而且這裡還很美。”
天茗道:“越是美的地方,說不定便越充滿着危險。”
話音未落,一條隐藏在暗中的毒蛇遽然蹿出,獠牙一張,便向着冬芷韻的玉頸處咬去。
一直十分留意周圍景象的的天茗頓時出手,淩雲劍如閃電一般,迅速閃過,頓時将其一劍斬做兩半。
冬芷韻見狀不由眉頭一皺,道:“此地果然暗藏兇險。”話音未落,一頭數十丈長的大蛇突然出現,它猛一張口,頓時一張五顔六色的大網向着天茗等修士籠罩而來。
楊清流手中長槍一刺,頓時璀璨的槍芒沖出槍尖,迎向了五顔六色的大網。
深通醫術的天茗感覺那大網應該彙聚了六種劇毒,若是落到身上,勢必會腐蝕衆人的肉身,當下急忙道:“此網有毒,你們速到我身邊來。”同時直接将效天犬收進精金寶陽塔之中,防止它因修為過低而身中劇毒。
同時楊清流與冬芷韻也迅速來到了天茗身旁。恰在此時,大網破碎而墜落,形成毒雨,襲向天茗三人。
天茗當即施展出“五雷化龍罩”,并将楊清流與冬芷韻一并籠罩其中。
噼啪之音不絕于耳,然而這劇毒無比的毒雨卻奈何不了“五雷化龍罩”。
冬芷韻道:“這塵封多年的島上竟然還有妖修!有點詭異了。”
天茗道:“不,這不是妖修,這是陣法,那大蛇應該是陣靈,隻要斬殺了這大蛇,陣法可破。”
楊清流道:“沒錯,這應該是‘毒蛇伏擊陣’,是赫赫有名的殺陣,沒想到此地竟然一陣方過,又遇一陣,隻怕此陣過後還要面對其他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