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九州傳送陣”來到梁州的天茗二人,被傳送到了一處深山之中,兩人一路向東,不到一個時辰便進到了永川城,經過打聽,得知這梁州的修士大多是修佛的,其中僧人很多。
随後兩人迅速離開了永川城,憑借永川城的傳送陣,直接來到了酆都城。
酆都城不僅在九幽冥府有一座,在梁州大陸同樣有一座。
由于這梁州大陸的酆都城隐隐與九幽冥府相連,因而每當夜幕降臨時,修士若還在大街上行走,而不在家中燒青陽香,勢必身體衰弱,壽命大減。
而此刻身在酆都城的天茗二人見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而酆都城的衆修士卻紛紛回到了家中,使得兩人相視一眼,深感疑惑。
這時恰好路過一家客棧,便見小二在門口東張西望,在看到一白衣僧人後,頓時招呼道:“大師,快回來,要關門了。”
天茗急忙上前道:“怎麼這麼早就關門啊!”
小二道:“一看你就是外地人。”
天茗颔首道:“沒錯,在下見這周圍的家家戶戶都要關門,卻是心中困惑不已。”
小二道:“客官還沒有地方住吧!”
天茗道:“是啊!”
小二道:“既然如此,那今夜便在我們店住宿吧。”
這時白衣僧人從天茗身旁經過,對小二道了句謝,便進去了。
而在天茗看向褚書楠的同時,小二道:“你們若不住店,我們可就打烊了。”
天茗道:“住,我們這就進去。”說罷,對褚書楠傳音道:“咱們先進去,将情況探聽明白再說。”
随後二人跟着小二進了往返客棧。
一進客棧,在天茗定了兩間上房後,便從小二那裡得知了酆都的狀況。
随後帶着褚書楠來到了天字二号房,道:“這客棧有青陽香,今夜你便留在此處吧!我出去尋找冬姑娘。”
褚書楠道:“我跟你去。”
天茗道:“你肉身不強,自身陽氣難以抵擋外界陰氣的侵蝕,夜間出去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但我不同,我身上陽氣甚重,即使去九幽冥府,也不會折壽。”
褚書楠心知對方所言有理,當下隻得聽取了天茗的意見。
當夜亥時,天茗悄然出了往還客棧,卻發現此刻的酆都城十分寂靜,宛若鬼城。
他沒有在意,在輕松抵擋住陰氣侵蝕的同時,直接在酆都城上空禦劍而行,并施展出了“天眼清明術”,同時更是神識四掃,仔細的尋找冬芷韻的下落。
忽然,他見到了住在同一家客棧的那名白衣僧人,而此人此刻渾身散發出一股白色氣焰,阻擋着外界黑色陰氣的侵蝕。
“如此年紀,修為便已然與我一般了,當真是了得,不過如今這時候,他出來幹什麼?算了,芷韻還沒找到,這和尚要做什麼,我也管不了了。”天茗暗道。
随後不久,天茗便看不到和尚了。
一個時辰後,天茗以極快的身法在酆都城尋了一圈,然而卻什麼都沒有找到,這讓他感到很郁悶。
“難道諸葛先生推算有誤?不應該,那很有可能當時是準的,現在被人轉移走了,或是她被人藏在這酆都城的某個位置,隻不過我沒有找到而已。”天茗心知不斷的推測。
忽然,他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打鬥聲,這打鬥聲在這寂靜的酆都城裡極其的刺耳。
他心有所感,當下便悄然向傳來打鬥聲的地方遁去。
當天茗悄無聲息的來到一顆柳樹旁時,頓時看到了先前的那個僧人正與一黑衣男子在交手。
天茗能夠感覺到那名黑衣男子的年紀也絕對不大,而其修為卻疑似達到了合體大圓滿之境,這在他看來非比尋常。
通過兩人的交手,天茗發現黑衣男子的功法與自己之前所見過的修士所用出的功法截然不同,這讓他不由升起了疑惑,他感覺這個人很可疑。
黑衣男子道:“你誰啊?沒事來找我麻煩,你當我好欺不成?”
白衣僧人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是何人?”
黑衣男子道:“我是誰和你有什麼關系?”
白衣僧人冷笑道:“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麼?”
黑衣男子嘲諷道:“你知道什麼?”
白衣僧人眼中寒芒一閃,道:“你身為魔界中人,竟然敢來青州,說,你到底有何陰謀?”
黑衣男子周身迅速彌漫出一股煞氣,道:“看不出來,你竟然屬狗的,亂咬人。”話音未落,右掌中的寶刀便已然劃出了一道極其玄奧的軌迹。
天茗眼中閃過一抹幽光,暗道:“這麼看來,此人還真有些像是魔界中人,看來我應該助這和尚一臂之力。”
白衣僧人左腳一踏,右手奮力揮出手中的棕色長棍。
“砰!”
在一聲巨響過後,兩人均連退了三步。
便在此刻,天茗直接殺出,手持淩雲劍,迅速刺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頓時驚覺,寶刀一橫,強行阻擋住了天茗的攻勢,但卻被天茗的強大勁道給逼退了三步。
黑衣男子皺眉道:“你又是何人?”
天茗道:“對付魔界的修士。”
黑衣男子:“老子不是魔界中人,你們卻苦苦相逼,真當我紀昂飛是軟柿子不成?”
憤怒的紀昂飛拿出一黑色寶塔,右手一揮,黑色寶塔頓時飛向了天茗與白衣僧人的頭頂上,同時由三寸大小變成了九丈大小,并時刻都在散發一股攝人心魂的波動。
紀昂飛道:“收!”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吸力,便沖着天茗與白衣僧人攝去。
天茗忽然感受到了冬芷韻的氣息,他定睛一看,頓時發覺冬芷韻正在上方的七層黑塔中的第二層昏迷。
天茗暴吼一聲,道:“賊子,你找死。”
此刻的天茗心中震怒,于頃刻間斬出一劍,卻是爆發出了強大的勁道,以“逍遙遊步”沖出了吸力所罩之地,并以極其驚豔的劍法沖着紀昂飛刺去。
紀昂飛見狀心中一驚,當下急忙躲閃,卻是不願硬抗其鋒。
然而他雖躲的果斷,但天茗身速卻比他要快上一籌。
“铛!”紀昂飛頓時飛了出去,他的虎口開裂,鮮血直流,寶刀更是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