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啊!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宋河遠故作悲傷的說道。
玉皇大帝見狀眉頭不由一皺,道:“何事讓宋卿如此悲恸?”
宋河遠哭道:“是我敬愛的大帥被那天茗斬殺了!”
玉皇大帝面色一變,道:“到底怎麼回事?速速詳細道來。”
宋河遠道:“那天茗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瘋,直奔着天英元帥府就來了,大帥出現後,天茗更是二話不說,便與大帥鬥了起來,我們自認為那天茗的修為不如大帥,自然不是大帥的對手,怎曾想,大帥竟然大意之下被對方斬殺了,待我們準備沖上去之時,那厮卻逃走了。”言語間盡在推卸責任。
玉帝自然也聽出了對方的想法,但一想到對方的責任确實不大,而趙雄英又方死,若是自己再處置了宋河遠,那天英大軍必将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此事将明顯不利于與魔界開戰,當下隻得準備先放過宋河遠。
玉皇大帝道:“那天茗如今身在何處,你可知道?”
宋河遠道:“他逃的太快,微臣也不清楚。”
玉帝哼了一聲,道:“千裡眼,去查探一下天茗的身位。”
千裡眼頓時應聲離去。
少頃,千裡眼便回來了,道:“啟禀玉帝,微臣沒有看到天茗的身位。”
玉帝聞言不由露出了沉思,在他看來,若是千裡眼沒有看到對方,那對方不是離開了仙域,便是處于千裡眼難以查看的地方,如八景宮。一想到對方若是在八景宮,那這事就不好辦了。玉帝轉念一想,天茗身為爾祖的弟子,若是想要抓他,爾祖的态度很重要。
當下,玉帝道:“太白金星,你去四海居走一遭。”
太白金星領命後便去了四海居,并見到了倪四海。
當倪四海得知天茗竟然殺了趙雄英時,他雙眼圓瞪,一臉的不可置信,在他看來,兩者并不認識才對啊!天茗為何痛下殺手?而且他如今的戰力都已經如此之強了麼?竟然都可以将仙尊境的修士殺死了?雖然倪四海的心中有着種種的疑惑,但是他心裡清楚,玉帝這是想讓他去探探他師父的口風。
倪四海心想:“若是師尊知道此事,是會站在公正的一方,還是會偏袒小師弟?不對,小師弟雖然殺了趙雄英,但他并不一定是錯誤的一方,他的友人失蹤了,難道與此事有關?難道那趙雄英……”念及至此,倪四海當即打發走了太白金星,并聲稱自己即刻前往八景宮,有情況會去靈霄寶殿的。
太白金星自是不願得罪八景宮的倪四海,當下便回去複命了。
太白金星走後,倪四海便去了八景宮,随即在大殿見到了天茗。
“四海拜見師尊。”倪四海道。
爾祖道:“這次來是為了你小師弟吧!”
倪四海颔首道:“不錯,玉帝派太白金星去了我的四海居,想要讓我探探您的口風。”
爾祖淡淡道:“你告訴玉帝,趙雄英死的不怨,讓他不要有為趙雄英報複的情緒,至于原因卻是時機未到,不便多言。”
倪四海微微一愣,頓時會意,當下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天茗,随後離去了。
倪四海出了八景宮便來到了天庭。
玉帝道:“怎麼說?”
倪四海環視了一圈四周。
玉帝道:“你随朕來。”随後,便帶着倪四海出現在了一處密室之中,道:“說吧!”
倪四海道:“師尊說那趙雄英罪有應得,讓你不要找我師弟天茗的麻煩。”
玉帝面色一變,但一想到爾祖那恐怖的實力不由又深吸了一口氣,道:“此話怎講?”
倪四海道:“世尊說時機未到,在我看來很有可能是怕打草驚蛇。”
玉帝道:“打什麼草?驚什麼蛇?把話說明白。”
倪四海笑了笑,道:“你應該明白,不用再在我這裡求證了。”
玉帝眸子一縮,眼中流露出了深邃的目光,在他看來,這趙雄英應該是做了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暗地中更是與某些勢力有了牽扯。
他心道:“邪想勝正?這一次,恐怕由不得你們了。”
随後,玉帝帶着倪四海回到了靈霄寶殿,道:“經過一番調查,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宋河遠心道:“查清楚了?難道是查清楚了天茗的身位準備派人去捉拿?那小子的戰力可是不簡單啊!希望這次别派我去。”
玉帝環顧四周,緩緩道:“你們所說的天茗其實并非天茗本人,要知道他才是仙帝大圓滿之境,又怎麼可能鬥得過仙尊境的天英大元帥趙雄英。”
宋河遠聞言心中一凜,道:“玉帝,微臣有事不明!”
玉帝道:“說!”
宋河遠道:“那天茗我們可是親眼所見,絕對是其本人,您這說對方不是天茗本人,隻怕我天英軍的将士們無人會信啊!”
玉帝冷哼一聲,道:“怎麼?朕的話都不信了?”
宋河遠急忙躬身道:“玉帝恕罪,微臣并非這個意思。”
玉帝沉道:“朕告訴你們,這将趙雄英元帥擊殺之人乃是魔界的魔尊,實力應該為魔尊中期,故而可将趙元帥擊殺,且還讓你們分辨不出來對方是誰。”
宋河遠懵了,這怎麼就扯到魔界修士身上了?這轉變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感覺此事有些蹊跷,但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對的十萬天兵天将,他不得不硬着頭皮,道:“可是……”
玉帝當即打斷道:“可是什麼?宋河遠你有些放肆了。”言語之際,他的九龍神威頓時爆發開來。
宋河遠當即跪地道:“微臣萬死,微臣知錯……”
看着宋河遠在那裡求饒,玉帝緩緩道:“可敢有下次?”
宋河遠道:“微臣不敢了,微臣今後絕對不敢了,還望陛下恕罪。”
玉帝見敲打的差不多了,當即道:“朕想你應該知道回去怎麼說。”
宋河遠連聲道:“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玉帝道:“那魔尊呢?”
宋河遠道:“在玉帝的威勢下,已然逃回了魔界。”
玉帝一揮手,道:“退下吧!”
宋河遠一走,倪四海也告辭離去了。
他沒有回四海居,而是直奔八景宮而去。
再次見到天茗後,倪四海不禁笑着将方才的事情與天茗說了。
天茗聞言,心中一喜,當下便與倪四海回到了大殿。
天茗一見到爾祖,便開始道謝,并連贊其師尊面子大。
而此時的爾祖卻早已知曉了詳情,當下淡笑道:“小事耳。”
随後天茗離開了八景宮。
倪四海道:“師尊,我……”
爾祖一眼便看出了對方想要問的事情,當即道:“該你知,你自知,不該你知,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