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日落,轉眼便過了兩個時辰。
随着天茗将自身真氣傳入孫雲天體内,帶動其真氣遊走于周身經脈。孫雲天隻感覺兇口的悶塞處漸漸松動。
當天茗緩緩收功時已經是申時。
此番消耗不可謂不大。
天茗道:“大哥你先自行療傷吧,我也恢複下真氣。”
孫雲天嗯了一聲,運轉心法,繼續運轉真氣,遊走全身。
天茗再次運轉《道緣經》上的心法。
随着天茗運轉心法,隻感覺真氣在自身遊走卻是比助人療傷時要更加順心如意,并且此時四周的天地靈氣也都飛速的奔向天茗周身經脈。
無形中,孫雲天隻感覺傷勢從吃飯前的好了兩成,到剛才天茗助其療傷時好了大半,而此時随着天地靈氣的奔來隻感覺傷勢好的更加迅速。
卻原來在天茗運功的同時,孫雲天也在運功,無形中便有些天地靈氣機緣巧合下進了孫雲天的經脈之中,助其修複自身傷勢。
此時的天茗随着天地靈氣的入體,漸漸的本已不多的真氣複又充盈了起來。
轉眼間,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天茗隻感覺這次助人療傷後,再修回來的真氣似是比之前更加的多了,心中暗道:“看來這正是放下了,才有可能得到的道理。”随着修為的精進,天茗隻感覺此時距離後天後期也為時不遠了。
天茗收功後,見孫雲天正在運功,也不打擾,悄悄的起身離去。
天茗剛出了房間,便想到如今已是酉時,想必冬志鵬與梁豪已經回來了。當即便轉身去向梁豪房前,敲了敲門。
梁豪開門一看,道:“二哥啊!怎麼樣,傷好點了麼?”
天茗道:“已經痊愈了。”
梁豪苦笑道:“要不是早上蘇姑娘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
天茗道:“本就不重,說了豈不讓你擔心,對了,聽聞今日你與冬公子出外探察,不知情況如何?”
梁豪搖頭道:“倒是一無所獲。”
天茗見狀沒再多問,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也該吃飯了。”
梁豪道:“二哥,我也沒吃呢!”
天茗道:“都這麼晚了,你還沒吃呢?”
梁豪道:“可不呗,我這剛回來,還尋思與你們一同吃飯呢,這不大家一起吃更熱鬧麼!”
天茗颔首道:“那倒是,那你招呼下冬公子與蘇姑娘,看看他們吃了沒有,我去讓夥計準備吃食。”
梁豪迅速起身,道:“好叻,二哥,我這就去。”
這時梁豪的腹中忽然傳來一聲輕響。
兩人相視一笑。
此時的孫雲天隻感覺自從天茗走後,自身的療傷之速似乎慢了下來,心中驚奇不已,緩緩收功,輕呼了一口濁氣,隻感覺自身傷勢經過這三個時辰的療傷,竟已好了十之八九,心中暗道:“待晚上吃過飯後,再調息一番,想來便無大礙。”
天茗剛讓夥計将酒菜準備好送入房中,便見孫雲天出了房間,當即招呼道:“大哥,過來吃飯。”
随即幾人便進入到天茗房中。
此時,賀雲峰正坐在床上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忽見衆人進來,雙目方才恢複神采,開口道:“你們回來了。”
梁豪道:“我和冬公子也是方才回來,不知雲峰兄現在狀态如何?”
賀雲峰笑道:“好多了。”
衆人圍桌坐下,梁豪道:“大哥,我看你面色紅潤,看來傷勢已好了大半。”
孫雲天大笑道:“托二弟的福,卻是好的差不多了。”
天茗聞言笑道:“大哥這麼說,我怎麼感覺這麼别扭呢!”
衆人聞言均是一笑。
随着酒菜上齊,衆人邊吃邊聊,氣氛逐漸的熱烈了起來。
當夥計将煎好的藥送了過來時。
天茗道:“如今雲峰兄,身體虛弱,需要靜養,我看咱們現下不如去梁豪房裡,繼續把酒暢談,諸位意下如何。”
賀雲峰剛要說話,便被孫雲天制止住了。
卻聽孫雲天道:“雲峰兄切莫推辭了,你身體要緊,還是早些休息吧,我們在那都一樣,不礙事的。”
梁豪道:“是啊,雲峰兄,你就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說着就端着菜往外走,衆人見狀,也紛紛端就端菜,去往梁豪房中。
賀雲峰不禁苦笑不已。
随着衆人來到梁豪房間,将菜擺上,複又開始暢談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随着梁豪醉的不省人事,孫雲天回房運功調息,冬志鵬與蘇映晴也紛紛回房休息了,這頓飯局卻是散了。
天茗回到房間,見賀雲峰已經睡去,也不打擾,悄然換上夜行衣,将臉蒙上後,悄然出了客棧,直奔翟府而去。
一邊遊走于各個房頂,一邊心中暗忖道:“白日裡,梁豪一無所獲,冬志鵬也沒說有何所獲,想來也沒什麼收獲,如此看來,該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的也非那麼容易能夠知道,今夜我再去翟府看看他們夜間的布局,再與之前的兩次查探做一次比較,想來定會有所收獲。”
當天茗悄然來到上次的大樹上時,此時已是亥時。
靜靜的觀察着遠處翟府護衛的動向。
天茗目力所及剛好見到上次那個看守翟府的高手靠在一棵樹旁,似是喝醉了一般,竟然閉上了雙目。
天茗暗道:“這人想必就是章灰與章黑兩兄弟中的的一個,沒想到此人竟然在守夜期間喝醉打盹,也是渾然沒把守夜當回事啊!”
這時又有兩個黑影自西面悄悄奔向翟府。
天茗心道:“這兩人竟如此像上次夜入翟府的飛賊,這身影仿若飛燕,嗯,定是二人無疑。這二人此次前來估計是上次沒得手,這兩日又打探了一番,今晚再次采取了行動,估計這醉酒之人也與他倆有關,我要不要也跟着這兩人進去,算了,還是等他倆出來再說吧,我這要是貿然跟進,很有可能會徒生事端,還是黃雀在後比較好。”
轉眼間,便見這倆黑衣人借着一顆樹翻過了翟府的圍牆。
這兩人身輕如燕,閃展騰挪間便順利避過翟府家丁的巡視,進入到了翟府東面的一座房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