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和那條神威恐怖的巨龍拼殺,一直殺到這片天地之上的日月變色。
這顆葬聖星之上,當然也有日月,這裡所謂的日月,乃是這顆星球之上的太陽星和太陰星。
日月都變色了,整片天地當然就跟着黯淡了起來,蘇北和這條身長十萬丈的蛟龍之間的搏殺實在是太過激烈了,以至于整片天地都感應到了那種十分不安的味道,若不是這片東極無盡海之上和西極火焰山和南極十萬大山一樣,法則和規則都十分的穩定,和葬聖星之上的其他地方不同,恐怕此時此刻整個東極無盡海都已經被徹底的打翻了。
這場大戰已經進行了足足一個時辰,兩人之間的對戰形式逐漸開始明朗。
在一開始的時候,因為那條身長十萬丈的巨龍大意輕敵,不将蘇北放在眼中,所以難免吃了一些虧,可是在之後,因為那條巨龍畢竟境界實在是太過高絕,所以調整的速度十分的快,在經曆了最初的被動之後,他逐漸開始扳回了劣勢,靠着自己強大的境界和戰力對蘇北進行碾壓,蘇北一度被這條巨龍給逼到了絕境之上,不得不采取防禦的姿态,好幾次,差點都是命懸一線,幾乎下一刻就要徹底的隕落在這片東極無盡海之上。
當然,蘇北的調整能力也是十分的強大的,在蛟龍展現出來自己強大的實力之後,蘇北也很快的展現出來了自己的強大。
其實蘇北和這條巨龍在鬥戰的間隙,還在進行着一些溝通和交談,因為他們彼此之間所展現出來的戰力實在是太強大,兩人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徹底的戰勝對方,所以兩人想從别的方面,比如溝通,通過這樣一些特殊的方式來結束這場戰鬥。
通過兩人的溝通,蘇北發現,這條上古神獸巨龍也是十分的委屈,因為此刻就在他頭上的那枚水靈珠,根本不是他搶來的,而是本身就是他自己的東西。
那枚水靈珠本來就是這條上古神獸巨龍的本命之物,随着上古神獸巨龍第一次降生到這個時間,讓你水靈珠就已經存在于他的額間了,而且在最開始的時候,這枚水靈珠根本就沒有此刻這麼大,也沒有此刻這麼強的威能和這麼多的妙用,是這條上古神獸巨龍用自己的靈氣和精血所溫養出來的寶物,随着上古神獸巨龍的強大而逐漸變得強大,若是沒有這條上古神獸巨龍在漫長歲月之中不斷的用自身的靈氣和自身的精血來溫養這枚靈珠的話,也許這枚蘊含着天地無上大道的水靈珠,最後極有可能就隻像一枚珍珠那般大小,而不會像此刻這般足足有正常人的拳頭那麼大。
水靈珠本身就是這條上古神獸巨龍的私人物品,所以他十分的委屈,因為自從天道發出那一個宣言之後,無窮無盡的修士來到東極無盡海,要搶奪她的本命之物,水靈珠,他當然是不願意的,而且對于這件事情他表現出十分的憤怒,他有十足的理由憤怒,應該憤怒,而且與此同時,他又是如此的強大,如此的神威蓋世,他有足夠的能力能夠将敢于進入這東極無盡海,觊觎她的水靈珠的修士何生林,全部滅殺。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因為他的實力強大,那些敢于來搶奪她的水靈珠的修士和其他的各族生靈沒有她那麼強大,所以自然的全部敗在了他的手中,連自己的性命也都全部留在了這片冬季無盡海當中,此刻的東極無盡海之上那漂浮的數量數之不盡的修士和萬族生靈的屍體,都無不在訴說着之前的大戰慘烈。
蘇北閉上眼睛,甚至能夠想象到那一個如修羅地獄一般的場面,一條身長萬丈的巨龍昂然穿梭在東極無盡海之上的雲層之中,不斷和蒼穹之中的修士進行着拼殺,每一次揮動自己的龍爪,都能夠收割其中一個修士或者生靈的性命,每一次吞吐自己的龍息,都能夠讓一大片修士的神魂徹底的湮滅,那條上古神獸巨龍就仿佛是真正的神靈一般,在蒼穹之上不斷的翻騰着,翻雲覆雨,攪動得整片天地蒼穹破碎,鬼哭神嚎。
那條上古神獸巨龍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他心中沒有絲毫的内疚感或者負罪感,沒有對于無盡生靈的性命的敬畏,因為他認為這是最簡單的道理,你要來搶我的東西,那我就來殺你,你的戰力不如我,還敢來搶我的東西,那麼死在我的手裡,就是你注定的下場,無論走到哪裡,這都是最基本也是最簡單的道理。
巨龍在和蘇北戰鬥的時候,不停的在訴說着自己心中的哀怨,就仿佛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般,不停的向蘇北傾訴,傾訴着自己不願意殺人,不願意去傷害那些生命,可是那些生靈到了這裡之後,二話不說就要搶奪自己的龍珠,他實在是太委屈了,他是迫不得已才将這些生靈全部殺死的,他是在自衛,是在防禦,而不是真的有心要殺死這麼多的生靈,造下這麼大的殺業,若是這些生靈不來搶奪自己的靈珠的話,那自己斷然也不可能出手将這麼多生靈都盡數殺死的。而現在蘇北也要來搶奪自己的靈珠,按照這條巨龍的說法,他不願意和蘇北鬥法,也不願意殺死蘇北,若是蘇北願意自己主動退出的話,隻要現在他收手,不再搶奪自己的靈珠了,那這條巨龍斷然也不會再追究蘇北的責任,甚至按照這條巨龍的說法,他還願意贈送蘇北一些别的寶物,以作為對蘇北的補償。
蘇北在聽到這條上古神獸巨龍的說法之後,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了兩聲,這條巨龍說的十分的委屈,但從他雷厲風行的手段可以看出來,他斷然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而且看他的手段十分的淩厲,下手十分的殘忍,也知道這條巨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而現在這條巨龍想主動示好蘇北,甚至願意對蘇北進行别的方面的補償,無非也就是因為他沒有信心戰勝蘇北,即使她放手一搏,最終成功的戰勝了蘇北,恐怕也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而這樣的代價,顯然不是這條上古神獸巨龍願意付出的。
既然這條狡猾的巨龍想耍這樣的心機,那蘇北也想和這條巨龍玩玩,所以蘇北在和這條巨龍進行大戰的間隙,也不停的對這條巨龍進行着勸降的工作。
“巨龍前輩,我隻要你額頭兩角之間的那枚水靈珠,反正你隻有一枚靈珠,也沒有什麼作用,不如将這枚水靈珠送給我。若是你将這枚水靈珠送給我的話,那我也能夠在别的方面對你進行補償。無論是你想要什麼奇珍異寶,甚至神通功法,我都可以滿足你。”
現在的蘇北就是在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你說隻要我不和你大戰了就可以對我進行其他方面的補償,那我現在也告訴你,如果你願意乖乖的交出你的水靈珠的話,我也可以對你進行其他方面的補償,你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呢?
“水靈珠是我的本命之物,原來是我自從開啟靈智之後就一直陪伴我左右,陪伴着我一直成長,凝聚了我一生心血和一生修道精華的本命之物,我怎麼可能輕易的交給你,這是斷斷不可能的,我勸你也趁早死了這條心,若是你在執迷不悟的話,你且看一看看着東極無盡海,此刻漂浮在這海面之上的數之不盡的生靈的屍體,如果再與我多做糾纏的話,這些人就是你的下場!”
那上古神獸巨龍也出離了憤怒,因為他覺得蘇北這個人油鹽不進,又仿佛是石頭做的泥古不化,自己身為上古神獸巨龍,乃是龍族的一個分支,龍是多麼高傲,多麼高貴的血脈,現在自己放下身段來和一個人類進行談判,那個弱小的卑微如蝼蟻一般的人類,竟然還敢于和自己談條件,實在是太過放肆,太過膽大包天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們就姑且占上一場,靠我們的神通來說話吧,如果你敗了,你額頭之上的那枚水靈珠自然就是我的,而如果我敗了,我的性命也就交代在這裡,變成這東極無盡海當中的一具浮屍,成為你的一個戰績當中的一部分。等會兒若是在有人來到這裡,想要搶奪你的水靈珠的話,那時候你就可以指着我的屍體說,看,就是這個人,剛剛來到這裡,妄圖搶奪我的水靈珠,被我輕松的滅殺在了這裡,難道你也要步他的後塵,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嗎?”
蘇北忍不住和這條上古神獸巨龍調笑了起來,這條上古神獸巨龍無疑是十分強大的,即使是以蘇北的戰力,也隻是在這條上古神獸巨龍和自己交戰的最初,靠這條上古神獸的輕敵,占據了最初的主動。可是在經過最初的主動之後,這條上古神獸巨龍調整了過來,不再輕視自己,從那一刻開始,這一場戰鬥就十分的不好打了,蘇北和這條上古神獸巨龍交替占據優勢,但是卻一直沒有那一方占據到絕對的碾壓地位,沒能夠真正的戰勝對方。
即使是蘇北身上有着虛空神铠,能夠數倍的疊加自己的戰力,可是依然不能夠占據絕對的優勢地位,要是沒有這件虛空神铠疊加戰力的話,恐怕蘇北此刻已經是敗在這條上古神獸巨龍的手中了。
這條上古神獸巨龍的戰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簡直是匪夷所思,蘇北從來就沒有見到過戰力這麼強大的聖人級别的生靈,南極十萬大山那個奪取了天地造化的金甲修士,和這條上古神獸巨龍相比,依然是差上了很多。
不得不說,這是蘇北在獲得了聖人級别的戰力之後,所經曆的最艱苦的一戰,對方的戰力絕世強大,在力量上對自己進行着絕對的碾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在這場對戰當中失敗,成為落敗的那一方。
蘇北當然不甘心,他已經集齊了金木火三顆靈珠,隻要再将這條上古神獸巨龍手中的那一枚水靈珠奪到手中的話,他就集齊了金木水火四顆靈珠,滿足了天道誓言觸發的條件,倒是後就是一整座宇宙的本源氣運和天地本源道則的造化。
要知道,那可是一個真正的成神的機緣啊。
不單單是蘇北,任何生靈都不可能放過這樣的一個造化,不可能在一個成神的機會面前忍住不動心,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生靈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這條上古神獸巨龍,也為了守住自己的水靈珠,不惜屠戮了數之不盡的生靈。
這場大戰當中,不存在所謂的正義或者邪惡,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場無義戰,對戰當中的所有人,都是在為自己博取一線機緣,若是最終沒能夠獲得這一線機緣的話,那将性命隕落在這裡,也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因為這一場機緣的誘惑實在是太大,沒有哪個修士能夠忍住這個誘惑,而無動于衷的。
蘇北一直在等,等一個能夠獲勝,能夠對這條龐大的蛟龍一擊必殺的機會。
事實上從對戰到現在,蘇北雖然一直在盡全力出戰,每一次施展出的都是自己最強大的神通,可是卻依然還是有所保留。這個保留不是說蘇北有意防水或者每一次施展出的神通沒有十二分的力,而是說蘇北有一些手段,依然還沒有施展出來。
比如說從始至終,蘇北都是在一個人對戰。
對,從始至終蘇北都是在一個人對戰,一個人對戰的意思,并不是說秦追月一直在旁邊看着沒有參與到對戰當中來,而是說蘇北原本可以不用“一個人”來打的。
他有三怒大師的傳承,能夠同時分化出三道一模一樣的身影出來,每一個身影都是一個本尊,因為有着同樣的靈魂,比一般的分身術不知道要精妙了多少。
而且他還可以使用三頭六臂,依然可以倍增自己的戰力。
隻是自始至終,蘇北的這些手段,就一直沒有被動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