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踏星見到苗瑩瑩不肯喂風憐月服藥,搖了搖頭,“瑩瑩,風姑娘隻是因為誤會才會想着殺我,但她并沒有錯!何況她是個賺取賞金的煉魂師,殺了不少惡人,難道我們要見死不救!”苗瑩瑩眼淚奪眶而出,“可是……萬一……萬一她殺了主人,我……我才不要……”
苗瑩瑩說着話奪門而出,袁踏星歎了口氣,苗瑩瑩也是在關心自己,自己卻想要對得起良心,希望有一天,瑩瑩能夠理解自己的苦心!袁踏星将丹藥捏碎,一點一點喂風憐月服下。
過了半個時辰,風憐月的體溫慢慢恢複,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潤,袁踏星松了一口氣,又過了一個時辰,風憐月呻吟了一聲,悠悠轉醒!風憐月看向袁踏星,開口先問了一個問題,“袁踏星,我們都死了嗎?”
袁踏星搖搖頭,“我沒死,你也沒死!我用丹藥救活了你!”風憐月依舊十分虛弱,根本無法坐起來,隻是苦笑了一下,“想不到就連那個名滿天下的于家,最厲害的殺人毒藥,也無法殺了你,看來老天也不想你死!我使用同歸于盡的辦法殺你,即便殺不了你,我搭上了性命,我也認栽了,可你為何要救我?”
袁踏星歎了口氣,“也沒什麼?我隻是不希望你死而已!不管怎麼說,你沒有完婚,都是受到我的牽連!”風憐月愣了一下,“為何你知道我沒有完婚?”
袁踏星苦笑了一下,并沒有解釋,風憐月也沒有追問,兩行熱淚流了下來,“你為何不希望我死?難道……你奪走了我的清白之身,害得我無法嫁給辰哥,你還不肯放過我,還想要霸占我嗎?”風憐月說着話,已經泣不成聲!
袁踏星依舊沒有開口解釋,隻是靜靜地坐在一邊,風憐月哭了好一會兒,這才再次開口,“師父告訴我,世上的男子都是無情之人,我卻不肯相信!但沒想到辰哥在新婚之夜,竟然想要哄騙别的女子,而我卻遇到了你這個淫賊!我認栽了,若是你還想要得到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隻是求你行行好,你膩了之後,殺了我吧!不要再糾纏我,也不要再救我!”
袁踏星聽完這番話,這才淡淡地開口,“難道風姑娘不想殺我了嗎?”風憐月苦笑了一下,“我根本殺不了你!”
袁踏星再次開口,“等你能夠行走之後,你便離開吧!即便他日偶遇,我也不會和你擦肩而過,隻會繞路而行,不會讓你再見到我!隻是即便風姑娘遭逢巨變,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愛惜自己的生命,哪怕為了再小的理由!”袁踏星說完這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隻是臨出門前,再看了她一眼!
風憐月哭了好一會兒,慢慢淚水哭幹,這才掙紮着坐了起來,穿上自己的鞋子,慢慢走出了客棧。望着她離開的背影,楚天雄淡淡一笑,“你該不會是對這個丫頭動心了吧!”袁踏星沒有答話,隻是搖了搖頭。
楚天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修煉魂力和魂技,準備迎接佛遣到來的這一戰!”袁踏星的雙眼再次閃過一絲光芒,點了點頭,“好,既然晚輩已經成為了楚前輩的弟子,自然會學習前輩的所有魂技!”
楚天雄哈哈大笑,“想得美!我可沒想過把所有魂技都傳授給你!”袁踏星吃了一驚,楚天雄費盡心思成為自己的師父,竟然還想着藏私招!不過這也難怪,自己和他是兩個大陸的人,将來随時都有可能成為對手……
十四王子畢謙來到了皇城之内,跪倒在畢天佑面前,“父王,袁踏星私闖國屬丹術院,還搶走了煉丹的材料,兒臣肯請父王出動兵馬生擒袁踏星!”畢天佑搖搖頭,“東方主教随時可能到來,何必去理這等小人物!”
畢謙有些奇怪,父王一向重視國師丹術院,為何竟然不追究,何況在東方主教到來之前,理應清除這些賊寇!畢天佑心中也暗暗思量,袁踏星身邊跟着楚天雄,國中根本無人能夠抓得住他,自己才還打算去招惹他們,否則既會損兵折将,還會丢掉顔面,弄不好楚天雄還會殺入皇城!
畢謙繼續開口,“可是,父王……”畢天佑一擺手,“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下去吧!”畢謙這才告退,一路上卻在暗暗思量,怎麼也想不出原因!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白羽城内被破壞的殘瓦斷垣也早已修複完畢,恢複了往日壯麗輝煌的面貌!畢督心中對畢聰一萬個感激,無論是人員和材料的調動,還是能工巧匠的任用,畢聰都安排的天衣無縫,才能夠在畢天佑規定的時間内完成!
袁踏星也每日都會修煉魂力和魂技,無論是天地風雲掌,亦或是五氣回元和不破金身,都已經十分娴熟,但楚天雄卻沒有繼續傳授他别的魂技!袁踏星學過楚天雄的魂技之後,這才對他的魂技深深着迷,不僅對魂力的消耗不大,威力也足以讓人感到震撼!
楚天雄對袁踏星的進境也十分滿意,雖然他的魂力不強,但他所學的魂技卻已經有模有樣,他日修為提升之後,必會帶來飛躍般的成就!袁踏星學過了楚天雄的兩個魂技,卻有些心癢難耐,莫揚笑着開口,“這兩個魂技十分精妙,即便是楚天雄,也會對這兩個魂技引以為傲!他肯傳授給你,你便已經得到了至寶,不要太過貪心!”
袁踏星不住地點頭,自己當然知道這兩個魂技的精妙之處,既然楚天雄不肯在傳授其他魂技,也并沒有開口相求!不過這段時間,雖然加緊修煉魂力,每日魂力也都會提升,但依舊沒有感受到即将突破的迹象!就好像二星魂王和一星魂王之間,有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即便自己每日用魂力填充,它依舊無法被填滿!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袁踏星無時無刻不再惦記着白嬌嬌和龍晴雨的安危,算起時日,她們也很快就會到達白羽城附近!
袁踏星長出一口氣,無論如何,也隻有祈禱,若是她們還活着,自己必會和佛遣決一死戰,将她們營救出來!袁踏星偶爾還會想起于五妹和風憐月,隻是兩人也再沒出現!
于五妹自從上一次含淚離開,便真的如她所言,再也沒有來糾纏自己!不過于五妹來自揚名天下的于家,她的父親和哥哥,也都對她疼愛有加,倒也不必為她擔心!
風憐月一走之後,也沒有再回來,但她走的時候悲傷欲絕,也不知道她是否自尋短見?袁踏星暗歎一口氣,若是風憐月真的已經不在人世,那麼自己救了她一命,讓她多活這一段時間,隻怕是她一生中最悲慘的時光,也不知道到底是對是錯!
風憐月早已離開了白羽城,也的确想過自尋短見,但卻還沒有實施這件事!風憐月一路上也十分消沉,早已覺得活在世上已無任何意義,但無論如何想在臨死前,見師父一面!
風憐月一路西行,走了一個月的時光,也走出了幾千裡遠。她一向生活簡樸,一路上的辛勞倒也不覺得什麼!這日正午,風憐月覺得腹中饑餓,随便找到一家飯館吃面,當然以她的美貌,也自然引起了不少男子的側目!
風憐月早已見怪不怪,也早已萬念俱灰,完全不在意這些男子的目光!當然也有不少登徒浪子,見她是一個十幾歲的美豔少女,而且一個人獨行,總想着占一些便宜,甚至想要霸占她!
以風憐月的修為,找上門來的登徒浪子,自然是自讨苦吃!風憐月這一個月中趕路之中,也遇到很多次,甚至能夠一眼分辨出哪些人是登徒浪子,哪些人是隻敢偷看的膽小男子!
風憐月坐下之後,冰冷着臉環顧一周,許多男子見到她冰冷的眼神,立刻低下頭自顧自地吃飯,而西北角的四五個男子,卻毫不避讓她的眼神,目光反而更加輕佻和肆無忌憚!
風憐月見對方毫不收斂,不禁暗暗搖頭,看來吃碗面之前,還要出手教訓這幾人!風憐月繼續轉移目光,卻見到了兩個奇怪的人!一個肥胖男子坐在桌邊大口吃着雞腿,不住地喝着燒酒,而他的對面也是一個男子,不過卻要凄慘的多!
這個男子滿臉都是胡茬子,顯然多日沒有修理,他也坐在桌面,雖然饞的口水直流,但面前卻沒有碗筷,隻能看着肥胖男子吃喝!不僅如此,男子的雙手雙腳上還帶着手铐和腳鐐,就好像是一個被押運的囚犯,他的小腹上還帶着血迹,應該是被人廢掉了魂力!
風憐月不禁暗想,這個肥胖男子,應該是專門押運犯人的官差,當然官差之中,也有不少人是煉魂師,這也不奇怪!風憐月正在思量,夥計将面端了上來,她剛剛吃了一口,便見到那幾個目光輕佻的男子,果然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