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被絕世老妖斬了吧!”紫發女人輕笑。
捧刀少年郎不悅道:
“城外妖人無恥,跟我厮殺不過七八個回合,就用翅膀化作雙刀偷襲我!”
“可惜,他的翅膀雙刀被我千刀萬刃翅殺招鎮壓!”
“我催動八荒刀法鎮殺他,把他兇骨都斬開了!”
“然後他逃走,說自己忘記帶武器,等拿了武器過來,就手起刀落砍殺我!”
驚神樓中,一片沉默!
“這種貨色怎麼能成為絕世?”
“呵呵,沒有拿着武器?真是好笑!”
“天弟,下次遇到他,直接用八荒刀法鎮殺他,不給他逃走機會!”、
眉清目秀雪兒冷笑,轉而扭頭看向紫袍女人:
“說吧,現在說說你身份!”
紫袍女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低聲嘀咕:
“這不可能,那個絕世老妖最兇殘了,他難道沒有催動金烏圖?他若是催動金烏圖,即便是成千上萬機甲圍殺他,都不是他對手!”
“一個小小的捧刀少年,又怎麼能把他斬傷?又怎麼能斬的他兇骨盡露?”
捧刀少年冷笑:“你若不信,下一次他來,我斬了他頭顱給你看!”
眉清目秀雪兒輕笑:“天弟不着急,我們還是先要知道她身份。”
驚神樓中,數十個妖孽生靈,包括那個一直在推演神通法術的宮裝女人,都把視線落在紫袍女人身上。
他們很好奇這紫袍女人從哪裡來,要去哪裡去!
紫袍女人輕聲咳嗽一聲,孕育了一下情緒,然後,一臉悲切,低聲哽咽:
“我是九頭蛇族一小兵;蛇革命;我本來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在永夜城中讨生活!”
“不曾想,忽有一日,那絕世老妖橫空降臨,張嘴就吃衆生靈,更是兇殘焚了城!”
“我帶着千萬生靈跟他相抗衡,可恨這老妖殺性沖天,殺的我們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我好不容易逃得了性命,就來這裡躲藏在諸位羽翼下:白天潛修修煉,晚上吃幾個生靈果腹,逍遙快活,很是自在!”
“不曾想,剛剛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就看到這絕世老妖殺過來!”
“我想這絕世老妖一定是為了殺我才來的,所以,我就來這裡求各位庇護!”
驚神樓中,死一般寂靜。
所有生靈都在看着蛇革命,面色古怪。
少許,捧刀少年喃喃自語:“九頭蛇族生性狡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眉清目秀雪兒冷笑:“蛇革命?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戳死你,你這麼弱小,誰會追殺你?”
“那個妖人,來帝都,一定是挑戰我們!至于你,恐怕他早忘記了!”
蛇革命低頭,紫色長發垂落,遮擋面孔不語。
“隻是一個妖人而已,沒有必要在意!”宮裝少女開口,聲音好似九天之上的鈴铛,清脆悅耳。
“不錯,隻是一個妖人而已,下一次他來,我把他腦袋拿回來!”捧刀少年輕笑。
他把酒杯遞給眉清目秀的雪兒,笑道:
“雪兒姐姐,請再給我溫一杯!”
雪兒輕笑,拿了酒杯,傾倒酒水,然後放在烈陽爐上,恬然溫酒。
其他妖孽生靈無視了蛇革命,繼續展現神通法術,展現圖騰法門,相互探讨,相互學習。
一杯酒剛溫,城外傳來驚天怒吼:
“拎刀的小孩滾出來,快讓你家黑山爺爺手起刀落,咔嚓一下砍了你!”
捧刀少年起身,把雪兒姐姐送來的溫酒放在一旁:
“我去斬了那個家夥腦袋!”
眉清目秀雪兒心中有些不安:“你快去快回,這一次的酒溫的剛剛好,耽誤久了,怕是會涼!”
捧刀少年點頭,背後千刀萬刃翅再一次展開,然後,他化作一團刀光,直沖雲霄,殺向城外。
驚神樓中,衆多妖孽刺耳傾聽,想要聽到城外喊殺聲,從而推演誰勝誰負!
然而,雙方距離太遠,而且,驚神樓中禁制層層,法陣一座座,完全遮掩了外面的聲響。
眉清目秀的雪兒看着溫酒一點點變涼,心中不安,起身要推開房門,查看外面戰況。
“雪兒不用擔心,你的天弟八荒刀法已經修煉到極緻,更是打造了十座洞天,鑄造了翅膀!”
“現如今隻有他殺其他生靈,沒有其他生靈能殺他!”有彪悍大漢上身肌肉鼓脹,面相粗狂,卻在把玩一塊美玉。
那美玉曾經屬于雪兒,隻是,現在屬于他。
“蟻力神......你說的很對!”雪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然後,繼續端坐。
溫酒中的最後一縷熱氣消散,窗外飛來刀光。
刀光消散,捧刀少年,站在中央。
此時的捧刀少年,手中長刀遍布裂紋,披頭散發,渾身血污。
“酒......!”捧刀少年伸手要酒。
“天弟,酒涼了,我給你溫一溫!”雪兒聲音顫抖。
“也好......!”捧刀少年深吸一口氣,目露神光,環視衆人:
“我給諸位講一講城外那個:絕世兇人!”
此話一出,雪兒身子顫抖,手中酒水灑了些。
“也好,能從妖人被你稱為絕世兇人,想必對方有些手段!”有妖孽生靈目露金光,眼中閃過一抹玩味。
“我聽雪兒姐姐的話,直接催動八荒刀法鎮殺他。”
蟻力神低聲詢問:“你的八荒刀法有一千零一招,你用到那一招了?”
捧刀少年身上寶光黯然,沉聲道:“我把八荒刀法用了三五遍,正一遍,反一遍,正反結合又幾遍!”
寂靜!驚神樓中,數十個妖孽生靈沉默。
他們都知道捧刀少年厲害,他一般殺敵,隻需要催動某一招八荒刀法就可以。
可現在,他卻把一套刀法反反複複用了幾遍,這足以說明妖人厲害,擔當:絕世兇人稱号!
蟻力神看他手中遍布裂紋的長刀,笑道:“然後你就斬了他?”
稀裡嘩啦!
捧刀少年手中長刀轟然破碎,化作千百道刀氣迸濺。
一道道刀氣,洞穿了萬載地闆,洞穿了層層禁制和法陣,貫穿到外面,橫掃了數十座高樓大廈。
捧刀少年一臉灰敗,憂傷道:
“我隻是斬了他兩條胳膊和兩條腿!而他......斬了我的......!”
眉清目秀雪兒突然哭了,她拿着酒杯遞給捧刀少年:“天弟,不要說了;酒溫了,你趁熱喝!”
捧刀少年接了酒杯,仰頭喝下。
脖子上揚,溫酒下肚,一道血線從他脖子上浮現,這血線蔓延,有金色鮮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