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怡看着托盤上的心髒,帶着血絲血管的心髒,他不知道這是古東平在向張老緻敬。
他捂住嘴巴,低沉的嘔吐聲響起,但是古東平在眼前他又不敢吐出來,眼睛憋出了淚水。
盧浩大走過來打起圓場“古公子怎麼......怎麼.......”看着一言不合就要死人的古東平,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出形容詞。
古東平将托盤放在桌子上,手已經幹淨如初,臉上浮出剛剛好的微笑“盧浩大,盧樓主,你這聚賢樓可是不能帶護衛?”
盧浩大眼睛閃爍,沒有回答。
古東平沒有等他回答,自顧自說“你這英雄閣的幹擾陣列開一小會,可要不少花費吧?盧浩大你這聚賢樓真是有錢。”
盧浩大堆起笑臉,幹笑道“古公子這話什麼意思,幹擾陣列開啟是怕人偷聽你我談話,聚會本就是隐私性的。”
古東平也不理他,擺了擺手,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既然你聚賢樓如此有錢,那這宣武省境内聚賢樓要有一半的收益給我古家,要不然聚賢樓就别在宣武省開了。”
盧浩大在後面臉色難看道“古東平你真以為你古家事一手遮天麼?”
古東平身子在門口頓了頓,敲了一下門,做出一副思考狀,許久才淡淡道“是的,确切的說在宣武省,是的。”
轉身離去。
盧浩大看他走遠才冷哼道“古東平可真不是一般的桀骜。”他又帶起微笑向其他人道“古東平走了正好,今日這宴會沒了他更清淨.......”剩下的話他還沒說,因為趙唯楓起身看都沒看他,直接離去。
然後是王問天,張少軍,孔易恬,方華鋒,彭曦秀,花小玲都是默默離去,連帶着侍衛十幾人一走,英雄閣包房空了大半。
還剩下的崔應波是狂風谷得罪不起聚賢樓,至于元思怡是失了心智,亂了分寸,被古東平吓壞了。
英雄閣内盧浩大看着空空的座位臉色陰沉不定。
這些人走,主要原因是他們目的已經達到,他們看到了古家的态度比想象中還要強硬。
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們各自代表的勢力讓他們不必在意聚賢樓的好惡,當然還有一點說不出的就是古東平最後的問話,聚賢樓究竟是什麼個态度?
一邊是古家,另一邊是聚賢樓,近乎是二選一的選擇題,來人哪有笨的,背後立場不消說,明面上該維持的不能少。
古東平剛要上車,後面響起了一道聲音“等一下。”
彭曦秀小跑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她的随從兼保镖,一個不算漂亮的女人。
古東平皺了皺眉頭“有事?”
彭曦秀咬了咬嘴唇“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古東平直接道“不能。”說着轉身離去。
彭曦秀氣結“你不想知道韓靈雪去了哪裡?”
古東平邁起的腳步踏在車上,連看她的欲望都沒有了“不想。”
彭曦秀喊道“我這裡有血匠門的兩個隐秘駐點,我要做一筆交易。”
古東平這才下了車瞥了她一眼“拿出來我看一下。”
彭曦秀沒給他而是說“我要和你單獨談談。”她指了指花園。
古東平看了看旁邊有些幽靜的花園,伸手示意謝飛鵬等人在此等候,現在的他不用特意勾動奧義,其疾如風發動,微風吹過,他人已在花園裡。
一個長青古柏下,花兒散發幽香,伴着清風明月倒是好去處。
古東平看着姗姗來遲的彭曦秀說道“在這裡是麼?把東西拿出來吧。”
還想談條件的彭曦秀被他拿眼一望,心思熄滅。
看過彭曦秀手中的地圖标識,他頭也不擡問“你想要什麼什麼?”
彭曦秀盯着眼前沒有停留在自己身上超過五秒的家夥道“古家關于彭家的态度,具體的。”她不忘解釋了一下。
古東平想都沒想說“代價不夠。”
彭曦秀不帶任何感情說道“要是再加上我?”
聞言古東平今晚才仔細看向彭曦秀,他對女人不是簡單隻看樣貌,對身材氣質都有要求。
從彭曦秀腳下開始大量,她腳上穿着淡金底月牙軟靴,月色下一雙小腳撩人。
在往上是撒花百合裙,用的是白紗,白色紗裙裡面肌膚若隐若現,邊上鑲着白色蕾絲,上身是湖色低領窄袖袍,衣領襯出半圓,一抹如同月色的皓白,挺翹而起。
二十歲上下未施粉黛的俏臉宛若秋月美好,青絲披肩未做多少整理,晚風中幾絲秀發缭繞耳畔,别有一番韻味。
古東平慢慢走近她,手輕輕搭在她肩上,然後向下,他粗重的呼吸在兩人間清晰可聞,彭曦秀屏住呼吸,即使早有預料也不禁眼角濕潤,仰着俏臉努力表現出若無其事,這就是世家子的代價,誰都逃不過。
古東平在她鎖骨處輕聲說道“你們家的那些老家夥是不是覺得我在第六防區和那裡侍女翻雲覆雨在前,又有近日虎威幫茅依蕾在後,特地派你來讓我消消火?”
彭曦秀聲音微顫,感覺身體重要部位被眼前人把玩一種羞恥感升起,喉嚨低吟沒有說話。
古東平手下移,一寸一寸肌膚都不放過,終于停在一處,彭曦秀感覺腰身一涼,隻把頭往一邊撇去。
此時月色暈沉,花兒含苞待放。
隻聽他道“古家的态度很簡單,在宣武省,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手将衣裙放下,幹脆利落,轉身離去。
隻留下留下兩行清淚的彭曦秀,似悲似喜。
彭曦秀随從從後面出來疑惑道“小姐,那古東平說的是真是假?”
彭曦秀收斂情緒,表情已經恢複淡然,平靜道“是真的。”
随從說“怎麼可能,他什麼都沒做?”
彭曦秀冷聲道“怎麼你還真想他做什麼,回去那些老家夥問起來你就說他把我折磨欲生欲死。”
随從無語“他沒有做什麼呀?”
彭曦秀不帶感情道“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我讓你怎麼說就怎麼說!”
剛才一瞬間她隐隐把握到了古東平的心境――“唯我獨尊”,對待身邊人有一種天然的俯視,因為當古東平手放進她身體,憑借女人的直覺,她敏銳感覺到古東平的手是“把玩”,是對物的欣賞,而非對人。
古東平上車離去,當他拿到血匠門的地圖資料,他也敏銳的感覺到,他距離漩渦越來越近。
而他,想要的不過是聽一聽武道之巅那風兒是否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