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介入
聞言古東平放松的心情不由一沉。
每隔一段時間的教習,不僅僅是為了培育舒太詠和明罡陽,這對他自己也是不錯的放松機會。
正所謂剛不可久,與七彩源力的交鋒絞殺不能有絲毫放松,以他的心神一日也隻能當做半日用。
愉悅的心情被打破,讓古東平眉頭一挑,天蠍談判自從一月前就可開始接觸,隻是不知天蠍吃錯了什麼藥,竟然一直保持強硬态度,這讓古東平心中有不快。
他心中不快,也并未着急,天蠍對于如今的他來說,隻能算是小麻煩,古東平找到茶壺遞給了侍女,讓她去沏茶,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後,他皺眉問道“查到天蠍打的什麼主意嗎?”
“剛一開始接觸天蠍已經有了服軟打算,畢竟天蠍在宣武省産業被當地實力排擠,對于天蠍很是不利。而且天蠍緻死藥劑對天蠍更是大殺器,我們條件雖然苛刻但是卻給留了後路,”謝飛鵬坐下後,連忙解釋。
“隻是接觸一次之後,天蠍明顯與之前變得極其不符,這種變化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天蠍退居暗面,如今不好把握天蠍是得了誰的助力,不過目前來看王家的可能性大。”
至于謝飛鵬為何笃定,天蠍背後一定有人?是因為古東平東陸第一的名頭,即使略去他背後古家,以他實力天蠍也不應與他為敵,除非現在的天蠍有了一個不懼古東平靠山。
“王家?”古東平想到了羞辱過一次他的王舒德,那個俏寡婦。
不過略一思量他就認為不太可能,想了想說道“王家雖然與我有龌龊,但是扶持天蠍好處不大,即使王家吞了天蠍也不能更進一步,反而公開與古家打擂台不符合王家自身謀劃,不要忘了還有一個羸弱的張家。”
說道這裡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虎牙軍團的事你打探的怎麼樣?”
古東平話題扯得有點遠,謝飛鵬聞言一愣,等到侍女進來,他接過遞來的茶盞才反應過來。
虎牙軍團的影子,是在大地震時浮現的邪教中出現的,他記起來後道“虎牙軍團是帝國六大之一,金元界限已經快要張開,到時候按照慣例會有六大軍團坐鎮,但是具體消息我通過古海林将軍才查找到一點眉目,就被制止了。”
說到這他不閑沮喪,反而笑道“這種掩飾行為,更說明有問題,之後我查了燎原戰場和青紅戰場兩大省級戰場的出入資料,發現确實有一批神都兵馬,但是這個與......”
想到這,謝飛鵬眼睛亮了起來眼睛“少爺的意思助力天蠍的不是東陸人馬?”
古東平抿了口茶颔首道“既然他要談判,我們便去見一見他們,時間地點就由他們就是了,也好看看是誰心急金元果先到了東陸。”
金元果是東陸唯一可以孕育的天材。
天材地寶,地寶人類可以培育,通過後天努力完成環境改造,但是天材即使是天材中的下等品,也必須是天生天養,因為每一種天材獨一無二,獨占一脈源頭。
而金元界限就是天才金元果生長的地方,雖然在東陸卻并未被人族全部占領,即使占領也沒有用,天材太過寶貴,想要分一杯羹的人數不勝數。
謝飛鵬雖然早能猜到古東平的決定,畢竟即使沒了源力,古東平也不是一個可以被吓住的人。
但是聞言還是擔心道“少爺傷勢還未恢複,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天蠍的陷阱。”
“陷阱?不會的。”
古東平搖頭失笑,天蠍要是敢在談判中下黑手,以後無人再會支持他,古家針對天蠍的通緝,少不了天蠍盟友的掩飾,自斷手腳的愚蠢舉動存在了幾百年的天蠍有怎麼會做?
他接着道“到時候這些人一定會因為我受傷接機發難,好讓我們之前的條件縮水,你去通知狼孩讓他随時待命,這次談判就帶着你們兩人就可以了。”
古東平語氣毋庸置疑,對于三人前去談判似乎沒有多少擔心。
謝飛鵬對于古東平的決定心中有些無語,這種随時陷自己于險境的做法,任何屬下也不想看到自己首領去做,而且現在他還源力并未恢複。
但是看着古東平堅定的眼神,他也知道勸之無用。
待到謝飛鵬離去,古東平緩緩起身,走到了練功房,臉色反而多了凝重。
練功房内,一個月的時間懷抱粗細的兩根鐵柱已經面目全非,上年滿是暗紅色的血痂和坑坑窪窪的拳印,圓柱形的鐵柱變成了四不像。
來到這裡古東平熟練的褪下衣物,隻剩裡面短衫,起手拳勢如風狠狠轟擊了鐵柱之上,口中卻喃喃道“是誰要拿我做梯子,想要踩我前進呢?”
如今古東平受傷的消息傳了開來,至于是誰傷的倒是少有人知道,想來是有人交代了封口事宜。
但是他受傷的消息卻是在悄然間傳開。
不僅如此,還有頭有腳,連故事骨架都為他想好了。
如古東平神都招惹貴公子,東陸天才慘遭打擊,如此這般故事反倒有人信。
相對于此,古東平曾經散财童子的名号反而慢慢消失。
世間事往往就是如此,被人拿來消遣的人們往往記住,反而是正經的做一些事卻有很多人忘卻。
至于為何古東平會想到有人那他做梯子?
就如他那當日在寶襄園内用李天元做踏腳石一般,有些事就需要一個鋪墊。
一個東陸外來人,想要在金元果争奪中占據主動,首先就要解決本族實力,要知道盯着金元果不僅僅有異族,還有人族自己人。
提高名望增大籌碼,這正是古東平擅長的伎倆,隻不過這一次被别人用在了他自己身上而已。
.......
順義省河間郡封甯鎮遷青莊園,王家大本營。
今日王家裡好多仆人都聽說家裡來了貴客,在東陸好多年沒有出門迎接别人的“粉蜘蛛”王舒德,今日早早在遷青莊園門前相迎。
遷青莊園兩個匍匐的石獅子前,站着一個滿頭烏發身材高大的女人。
女人身穿大紅長袍,長袍拖地,卻恰好距離地面一點飄起,顯示出這個女人的武道修為不凡。
紅袍女人正是王舒德,她站在人群前方隐隐有鶴立雞群之感。
等了多半個小時,一輛車遠遠駛來,到了遷青莊園停下,自然有奴仆幫忙開門,而王舒德待到車上人出來她才迎了上去。
車上有三人,卻隻有兩人下來,走在前方的是一個豐神玉骨的美男子,年紀二十歲上下,一身墨玉長袍,上面描繪着日月山川景色,男子身後是一個中年莽漢,一個碩大的光頭,面目上有一塊龍形虎贲峥嵘刺青,普通長衫下時不時勾勒出一塊塊棱角分明的肌肉。
“可是香河王榆樹公子和王霸長老當面。”王舒德此時語氣嬌羞中帶着纏綿,沒有了平時的強勢。
青年男子先是眉頭一皺,但是想到王舒德的傳言和他調查的資料,沒有絲毫怠慢拱手道“王家主有禮了,某正是王榆樹。”
隻是他話音剛落,王舒德就抓住了他的手,臉上帶着嬌羞微笑“榆樹公子快快裡面請,不要見外,還有王霸長老也不要站着。”
王榆樹是上品世家香河王家的家主次子,正了八經的嫡系血脈。
這種身份不低于王舒德這樣的中品世家家主,而且這種嫡系血脈往往難以在沙場或是學院中見到。
蓋因為家族内部有一套自然的晉升體系,不需要他們去戰場拼殺,也不許争什麼資源,隻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之後或作為家族或作為長老管理家族,這才叫做嫡系血脈。
王榆樹皺眉和王霸對視了一眼,後者凝音成絲道“這人吃人不吐骨頭,不要大意了。”王榆樹這才任由王舒德領着他向前。
到了正廳中分初次坐下,王舒德歉意道“倒是我激動了,想東陸王家一脈四百年前與香河王家還是一脈兄弟,時光荏苒,今日見了王公子不由想到了先祖披荊斬棘的艱難歲月。”
王榆樹勉強笑了笑,轉而贊道“如今東陸王家氣勢隐隐間已經有不弱于香河王家的迹象了。”四百年前的先祖那也是他的祖宗,他自然不想接這個話茬。
“王公子說笑了,王家前一段時間才剛剛被人打上門來,摘了兩個無極強者人頭,要是這還叫做氣象,那真是說笑。”王舒德叫王榆樹知道了什麼叫做變臉如翻書,一臉恨意的模樣,哪有之前嬌羞的絲毫影子。
說到這,她臉色又陰沉轉為晴朗“還要多謝王公子答應為我出頭才是。”
王榆樹深深看了她一眼,蓦地笑道。“香河王家和東陸王家本來就是一家人,我還要謝謝這一次王家主為我引薦蠍王呢!殺一殺古東平銳氣不過是舉手之勞。”
.......
等到王舒德送走王榆樹,轉過頭夜色下一張臉變為了淡漠,跟着她的一個長老親信道“家主,這一次香河王氏用跳闆來東陸,隻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所以才要他們和天蠍、古家攪合在一起。帝國對上品世家觸手中陸之外深惡痛絕,不過隻要有借口這些世家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張強隻是閉關卻不是死,一日沒有踏淵我們就不和古家争鬥,就讓别人和他們龌龊,我們赢得時間。”
20年前我可以接着東陸大戰一飛沖天,20年後同樣可以!
王舒德心中想着,20年是東陸世家家主的一道坎,因為東陸大戰慘烈無比,有人騰飛,自然有人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