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鬥會是大夏帝國獨有盛事。每三年一次,分别在三、六、九月,連闖鎮、郡、省三級武鬥會,才有機會參加辭舊迎新、介于十二月底,一月初,意味着魚躍龍門的大陸級武鬥會。
冠軍可以獲得絕學殘卷。
古東平有重生的優勢他知道今年的武鬥會獎勵是什麼。
這一次的獎勵是禦虛功殘篇,半式禦字訣,正好和他兩儀樁鍊接。他的兩儀樁可以說進無可進,沒有進一步功法,空耗歲月事倍功半。
因為他已經進一步領悟滞空,借住兩儀平衡滞空,是在沒有涉及禦虛功絕學核心的極限!
他必須得到禦字訣半式練法,這樣他就可以初步滞空,對武者來說禁忌一般的天空會漸漸向他打開一扇神奇的大門。
征服天空對于武者來說比征服女人,更過瘾!
而在此之前,因為人皇千年前的規矩,為了給更多出身平凡的武者一條出路,所有世家子參賽都有嚴格的名額限制。
不可能沒有怨言,因為武鬥會有年齡限制,隻有二十三歲以下的武者才有參與的機會,這條規定意味着有些世家子一輩子沒有這個機會。
但是前有人皇遺訓,後又皇室朝廷鎮壓,不和諧的聲音都被和諧!
一日後。
武安郡城旁邊的宏德莊園,古東平到了!
綠樹環繞的宏德湖清澈湖水一眼見底,西邊呈龍吐珠式的小山環接着綠湖,依然是坑坑窪窪的道路,依然是古樸道簡陋的青石闆路,依然是香爐中青煙袅袅升起。
桃木闆上古色古香的對聯,看不出時間變化,斑駁的痕迹不懼歲月。
而古東平這一次一人在前,身後跟着的隻有樊躍華,主仆二人腳步聲在青石闆上留下清脆響聲,一步一步像是朝聖。
他們從側門進入正殿。
上一次他在這裡完成了及冠禮,短短半個多月他又成長了好多!
古東平宛若閑庭踏步,從側門而入,守在門口的護衛當即低頭問好,不自覺的帶着敬畏。
眼前的他是殺滅了邪風天蠍近一半玉阙境的狠人!
“古公子好!”
........
“古公子好!”
一路上古東平微微點頭,臉上帶着淡淡笑意,曾經的他是因為古今億的兒子被人敬畏,現在是因為他自己被人尊重,失去僵衛,他不是由人所想的脆弱,而是更加強大。
以他之名。
他擡頭看了一眼側門旁邊的正門,那裡是為各支長老開放的正門。
雖然他成長了,但是香爐上的古老痕迹還無法為他改變,因為那是傳統和歲月的交織,不過他知道這一天不會太遠。
帶着淡淡微笑他進入的正殿。
古東平剛進入就注意到好些人向他看來,而他隻是目不斜視。
今天他穿的很簡介,腳上是早就訂做好的銅皮長靴,踏在大理石闆上,聲音仿佛随着長靴上淡紫色花紋蕩漾,往上是全身皮甲,他親自硝制異獸皮設計的皮甲,偏暗的豔色讓他顯得并不太顯眼。隻是一但有人看到他發亮幽深的眼睛,那麼所有人都會被他吸引。
普通之極的面孔,除了細膩到看不出毛孔的精密皮膚,和恰到好處讓人一眼就知道是例行的微笑,也就隻有無法掩飾的那一雙炯炯有神,仿佛自帶陽光的眼睛清澈如碧玉,幽深如同深潭,兩種矛盾氣質交織。
古東平一拱手,向在座的五位長老,古文澤、古玺钰、古今億、古光德、古天幟一一問好,最後又向坐在比這五人微微靠後的供奉古浩州問好。
表情淡到剛剛足夠表達他的敬意,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做完這些,慢慢他走向了古今億旁邊的一個小桌,向老爹和同樣坐在後面的古保勝打了一聲招呼,這時候他才有了“生氣”,然後點了點頭他緩緩坐下。
他到的時候仿佛成了一個信号,之後又有一些小輩一一到場。
家主一脈的古燕來、古月孔,親宗門一脈的古婉欣,親城主一脈的古配嘉、古開偉,其他支脈的代表人物古福。
從這些人落座的地方就能看出他們代表的立場。武鬥會名額是有趣的争鬥,有些年,人少的時候不需要争鬥,而有些年,人多的時候會掙得頭破血流。
看人來的差不多了,五位聊着的長老收了聲,古文澤掃視了周圍笑了笑“武鬥會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諸位這一次我們把名額敲定吧。一次性把事情敲定,我們都輕松。”
武鬥會對于古家這種中品家族來說隻是一件“不大不小”事情。
因為冠軍所得的絕學,不像是戰功換來的可以血系相傳,隻能個人使用,無法用來增強家主底蘊。
衆人都是一笑,古文澤再道“老規矩,各脈有兩個名額可以推薦,要是超過三人那就讓小輩切磋,勝者多者進。”
下方的古玺钰拿起一杯茶,先輕聲道“家主,這一次我們這一脈沒有人。”
古東平聞言微微一笑,親宗門一脈這一輩代表是古婉欣,而她是出了名的不喜争,和他那個戰天戰地的父親性格完全相反。
古今億看了一眼後面的古東平道了聲“我們這一脈推的是古東平。”
啪!坐在他對面的古光德放杯子的聲音一重,他笑了笑“今億兄,平哥兒的年齡還是太小,三年一次機會,今年他不到十八歲吧,既然年紀尚幼不如壓一壓。你這般偏心做法也不怕古保勝有意見。”
古今億還沒有說話,後面的古保勝卻悶聲道“光德長老,我參不參與和你有和幹系!這是我自我放棄,你又何必如此挑撥,我已然玉阙境,輕重我分的清。”
古保勝說話的方式,古東平上次家宴就領會過,古家上下都有所耳聞,像他這樣直接頂撞長老可是不多,正殿上空氣一滞,不過随即被一聲笑聲打破了。
“哈哈”古光德被一個小輩頂撞也不見生氣,反而哈哈一笑,一身“修養”看的古東平自愧不如。
他一頓道“看來是老夫多事了,我們一脈推古開偉和古配嘉。”
臉上風輕雲淡不見一絲惱怒。
再靠下的位置,代表古家其他分支的古浩州直接說道“我們一脈推古福。”
古文澤點了點頭笑道“古東平、古開偉、古配嘉、古福。如此四人,既然如此,家主一脈就這一次就推古燕來、古月孔兩人,湊一個整數也好比試。”
“老規矩按照武鬥會規則,六人不穿武裝,不帶武器,隻是單純武道比試。六人各戰五場,勝數最多的三人獲勝。”
“諸位我們去演武台走一遭吧!早結束也早好。”
他說的輕描淡寫,古家沒有所謂的大比小比,考核的全在帝國軍功,掙軍功掙得多的,自然家族地位就高,世家子證明自己的首要途徑就在于戰場曆練,要不然古東平曆練也不會第一就想到戰場。
軍功意味着家族供奉,意味着武道閣功法開放。古東平在獠牙戰場積累了一個二等功,一個特殊功勳,誅滅狗族人部落也有一筆功勳入賬,隻是相對來較少,帝國對不同種族、勢力開放的軍功額度不同。
從這裡就能夠看出古家的培育方式。
“第一場古東平對古開偉。”
負責抽簽的古天幟先抽到了古東平,第二個抽到了古開偉。
沒有人廢話,兩人都是一躍進入場内,兩人面無表情的互相打量。古開偉是已經死去古俊輝的親哥哥,隻是兩人真是天差地别,古俊輝是一個招搖性子,而古開偉則是低調到了極點。
不過這不代表他會無視自己弟弟死亡,雖然是他自作自受。古開偉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很強,我那個弟弟不争氣,就由我這個哥哥,代他領教平哥兒的高招。”
古東平懶得回他,他已經漸漸脫離家族小輩的桎梏,他們跟在各支脈話事人身後的時候,他早已在為組建自己的勢力奔波。
差距在漸漸拉大。而且無論古開偉和古俊輝有什麼關系,古東平都沒有打算放過古光德。這一世他不受影響,但是上一世,他自己,小玉,父母,那麼多遺憾!
無論他們現在變得多老實,敢找人刺殺他,那就隻要一個死字!
原則問題,不容談判!
作為裁判的古天幟看古東平沒有回話的意思,高聲道“比試開始。”
話音一落古開偉已經觀想其疾如風奧義,身體化為一陣狂風向着古東平襲來,作為古家的一份子,隻要有資格“伐本我”、“應山河”、“朝天阙”三大傳承是必須修習的。
因為這三式被一代代人調整,改進,是古家武道精華。
而古開偉明顯是領悟了虛實轉化,武學勾連奧義已經可以“物質化”,這是玉阙境武者才開始接觸的奧義,而他顯然已經領悟。
另一旁的古東平似乎呆傻了一般,隻是站在演武場另一邊,不聞不動,似乎對于狂風視而不見。
古開偉見此一笑,不過手下毫不留情,心道:“虛有其表的小子,原來屠滅天蠍據點的消息果然有水分,我就說怎會如此誇張,原來隻是銀槍蠟槍頭,中看不中,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
下方的古光德拊掌一歎“開偉,終究是領悟了虛實轉化,在超凡境停留一年,這就是耐力,武者還是要戒驕戒躁的!”
坐在下方的古浩州附和道“武者定住心神最為重要,無論是那一個境界,圖快隻會根基不穩。”
兩人暗有所指對誰不言而喻,而上方的古東平待到狂風快要貼近身體,他全身骨骼一陣脆響,源力随行,一腳踏下,身影黯淡到在陽光下快要消失。
他周身似有罡風随行,似有火焰傍身,似有高山環繞,似有森立幾許。
其疾如風!
侵略如火!
不動如山!
其徐如林!
一步踏下,罡風刺耳,狂風遭遇了避風珠一般,一分為二。本來在嘴角上揚仿佛看到古東平已經倒在自己手下的古開偉,表情蓦然凝固。
霎時間!
嘭!一掌印在在他的腰間,他反射一般的身體一鼓,像是有一層厚皮包裹,古東平一眼看出那是古家有名武學熊皮圖,但是有用麼?古開偉像是聽到了一聲歎息,古東平還有精力喃喃道“太弱了!”
掌分人飛!
瞬間間勝負已分!
古開偉落地身子不知。
一旁的古天幟怔住,台下的衆人也是怔神!
而古東平歉意朝着高台上衆人一躬身,情懇意切就差擠出幾滴淚水“小子,沒想到開偉兄如此弱沒有收住手,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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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古東平那樣裝逼吧!戰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