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出手的正是僵衛,沒有殺了兇惡男子。
古東平也不懊惱,控制僵衛救了明山順一家。
僵衛一手一個人,胳膊夾着一個,輕松救了回來。
明山順見此大喜,連忙上前将明罡陽的傷口處理了,給他服下藥劑,邊做邊念叨着“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啊”
相比明山順比自己死裡逃生都要驚喜的多的驚喜。
看着被卡住脖子,臉色漲紅隻能發出嗚嗚聲的孫女,昌勁整個人都有垮掉的趨向。
多年的好友如此,明山順處理完明罡陽的傷,連忙上前安慰,拍着他的肩膀說。
“老夥計,放心吧,古公子連我們一家三口都救了出來,更何況是蘭香一個人”
昌勁垮掉的精神微微振奮,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看着古東平古波不定的神色,不由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古東平坐在椅子上搖頭失笑,對着兇惡男子說道。
“現在可以聽我好好算一下帳了吧”
有些吓呆了的兇惡男子愣了愣才說了一句“好”
動了下身子,調整了一下坐姿,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
古東平的這點小動作又是讓兇惡男子的一陣緊張,抓着昌蘭香的手更加的緊了。
昌蘭香的臉已經是一片煞白,古東平“善意”的對兇惡男子說道。
“你還是稍微松一松手吧,要是那個小家夥死了,你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聽了他的話,兇惡男子如被控制般的松了松手,讓昌蘭香微微可以喘一喘氣。
緊接着古東平漫不經心說了一句話。
“這就對了嘛,你無論抓的緊不緊作用都不大,要知道你面對的這家夥可是有着三階戰力”
說着指了指那個僵衛。
聽到這話就讓兇惡男子心中一顫。
三階戰力比他高了兩個大境界,據點裡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頭領也就是玉阙境後期的樣子。
聽說今天首領帶着幾個人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現在還沒回來。
也就是說僅剩的兩個副首領可能連一招都在那個怪物身上走不了。
古東平一句話就讓他心中的丁點希望破滅。
這就是暗示兇惡男子,就是有人來救援也沒有用,最後隻有死。
唯一的活路就是請求饒恕,要不然三階戰力在此,不是上次遭遇古東平,即使想跑也跑不掉。
“對了他隻是最弱了三階戰力,和張老是沒法子比的”古東平看了看張強,“畫蛇添足”的補充一句。
兇惡男子隻感覺眼前一黑,心中就隻剩下苦澀,握着昌蘭香的手開始出汗,間歇的有些發抖。
“十八個人,十八個活生生的戰士,當時你們突襲,讓我那個第一次出任務的小隊死了大半,這一筆賬你說說怎麼算”。
這句話古東平一字一句,身子微微躬起,沒有了絲毫之前的輕描淡寫。
一字一落,如同利劍一般刺向兇惡男子的心髒!!
讓他的害怕散去,因為他知道這種恩怨,不是你害怕就能避免的,這是不死不休的仇!
将昌蘭香的往裡靠了靠。
兇惡男子色厲内荏的說道“讓我走,讓我走我就放了她,要不然我死她也好不了,快讓我走,讓我走我就放了她”
古東平聞言就知道兇惡男子的方寸已經亂了。
沒有求生的冷靜,隻是想要一時逃離,按理說古東平現在讓出一條路。
之後隻需僵衛輕取就可以救人,但是他卻另有打算。
“死?你說的倒好像你不怕死一樣,放了懷中的人,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古東平語氣冰冷的說道。
兇惡男子大叫着“我不怕死,我不怕死快讓我走,快放我走”
隻是他的話沒有說完,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打斷的了他的話。
僵衛将拎進來的一人,提了起來,往空中一抛,一個手炮沖去。
嘭!
瞬間就是一陣的血雨襲來,整個房間散發着濃厚的血腥味。
如雨般的血在空中揮灑,僵衛控制的很好。
血液隻在一定範圍内爆開,但是也有幾滴鮮血被有意無意的蹦到了兇惡男子的臉上。
雖然兇惡男子也是一個狠人,殺過不少人,但是當整個人在他面前爆開的時候。
他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鐵石心腸竟然融化了。
隻有死亡像一層黑色的巨網罩過來的時候,隻有陰影襲上臉頰,人才會突然脆弱。
昌蘭香整個人都呆住、傻了一般。
明罡陽已經大吐特吐起來,在場的幾人第一次對人身體的血液有那麼直觀的感受。
除了張強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适應。
而兇惡男子現在隻想出去,哪怕出去是死他也不想待在這裡哪怕一分一秒。
他大吼着,手裡亂舞“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僵衛已經沖了過來。
他反應不及,手被擒住,剛想殺了昌蘭香,僵衛往裡一撞!
偷梁換柱一般的将昌蘭香給換了出來,輕輕抛向了古東平。
古東平一個滿懷抱,手不小心搭在了昌蘭香的兇口上。
感受到手中的分量,他又不小心的掂量了幾下,揉了揉。
占完便宜他剛要将昌蘭香放在椅子上,誰知昌蘭香整個人貼了過來。
撲在古東平的身上大哭起來,古東平頗為有些無語的摟住她。
右手輕撫她的背,感受着昌蘭香那有些瘦削的肩膀,左手輕撫她的兇口,拂過她的悲傷。
邊撫邊想,這個身材真有欺騙性,這幅小身闆怎麼養成怎麼一對大白兔。
心中想着他口中喃喃道“不小了,你個小家夥不小了”
他的聲音很少,在加上衆人的心神被僵衛吸引住,能聽到的隻有張強和古東平懷中的昌蘭香。
失去理智的昌蘭香,聽到古東平的下流話,瞬間恢複了過來。
感受到古東平作怪的手,臉色漲紅,想要掙脫出來。
可是古東平此時樂的享受,又做出一副撫慰狀,暗地裡占便宜。
直到張強看不過去,輕咳了一聲。
古東平才松了松手,松手前還狠狠一抓,讓昌蘭香忍不住叫了一聲。
她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間那種恐懼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