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君出了宏德莊園,嘴裡不停的念叨着“沽名釣譽之徒,連自家門口的路都不知道修繕,如此不注重自身基礎設施活該被人盯上,早該搞死你。”
嘴上說着,腳上功夫不停,他本身是玉阙境武者,翻騰挪移的本領不在話下,不一會兒在一汽車前停下。
裡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見到程德君連忙捏了煙頭,下了車來,躬身道“大人您回來了。”
程德君大步向前,停也不停道“開車去武安郡的機場。”直接打開後座車門,坐進去。
宏德莊園在武安郡内,據此最近的機場自然就是郡内機場,程德君現在隻想要快一點離開宣武省,剛剛得罪了最大地頭蛇的他還是知道不能久留的。
青年有些遲疑道“常大人還沒回來,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青年是地方督察府的司機,自然不會忘了常心昊這個督察府督查司的司長,這是丢下他,程德君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可要留下來吃挂落。
程德君此時正心情煩躁,見他如此不識趣,冷聲道“讓你走你就走,你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問三問四,快走!要不然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吃苦頭。”
說着他手指一彈,源力射出,青年臉上出現一道長長印記,鮮血直流。
青年痛哼一聲,捂着臉怒視程德君,後者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坐進車内“走吧,還想來一下。”
青年也有超凡境武道修為,止血不成問題,不敢反抗,老老實實上車關上車門,開車走了。
程德君心情還是有些不安,不能平靜。
看着前面面露寒霜的青年,他嗤笑了一聲“小子,你一個剛到督察府工作的小年輕,就要有眼力。知不知道,官大才是王道,誰說話管用不是看他是誰,而是他的官職是什麼。你以為你這就叫受辱了,還是太年輕,都察院有一主事,就喜歡玩你這種老青年,每一天不知道多少人撅起屁股等着。”
前方青年臉色更加難看,沒想到外表正經,動不動就一本一眼擺譜的程德君,會說出這種“惡心”人的話。
一刻鐘後,汽車在路上快速行駛。
程德君問道“還要多長時間到武安郡機場?”
青年心中厭惡這個變态,但是嘴上不得不道“大人,還有一小時。”
程德君急切道“能不能快一點。”
青年無奈道“大人,能量晶石消耗功率到了最大再快就要汽車配置受不了。”
程德君在後面罵了句“廢物。”也不知是罵青年還是罵汽車。
又一刻鐘,程德君左立不安,再次問道“還要多長時間?”
青年無奈道“大人,現在才過了一刻鐘,還要三刻鐘。”
程德君在後面急切道“快一點,不要在乎汽車損耗,快一點!”
青年萬分不情願這車出了問題,這是要他賠償“大人這車再快,車壞了到時候更麻煩。”
程德君還請說什麼,突然身體上的通信羅盤震動,他打開一看,上面出現一副文字,看完後他臉色大變,知道所想成真。
對青年道“去黃平坡,不去機場,去黃平坡。”
黃平坡距離宏德莊園不遠,現在回去是要掉頭的。
青年通過後視鏡看到程德君蒼白的臉,不再多問,掉了頭往黃平坡駛去。
黃平坡。
程德君到了黃平坡,天色已經快要黑了。
黃平坡上有了好幾輛車在哪了等着,程德君在到之前,已經通過羅盤發了消息。
從幾輛車上下來幾個一身勁裝打扮的武者,迎上程德君。
領頭人看樣子很急,将身份牌拿出來一閃,随即道“程大人,現在不宜多說,這次那位親自調動一位供奉護送您到機場,我們走另一條路,需要您快一點動身。”
程德君抿了抿嘴唇面對這些人他乖得像一隻小貓“好,一切聽從安排。”
程德君和青年被安排到了一輛車,臉面坐着一個白發蒼蒼老者,程德君兩人進來他眼皮子都不擡。
車子啟動,接着夜色,轟鳴而去,像是脫缰野馬。
程德君前腳剛走,後腳又有兩輛車子前來,爆燈狂閃。
領頭人面色先是一變,随即恢複正常。
兩輛車子上下來四個人,都已統一打扮,一身淺青色在朦胧夜色裡看不清樣子。
見到四人身上裝備,領頭人勃然變色,失聲道“青影衛!”
兩輛車裡傳來一句平淡到冷漠的聲音“沒有目标,殺光!”
領頭人舉起手中牌子“我乃是武安郡城主府刑部房老,六品命官,你們不怕朝廷追責嗎?”
領頭人口中的青影衛,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所謂的武安郡城主府對他們來說像是一根毫毛一樣輕。
嗖!嗖!
夜色中似有清風拂過,一片清涼中帶有少許殺意的寒,冷冷索索,不到紅葉飄飛的季節,空中有了肅殺相擊的氣息。
四個青影衛,腳步慢點,似緩實快,更恐怖的是,明明有刺骨寒意卻不見人的影蹤。
領頭人大喊一聲“是古家暗部,青影衛出動,想死的就逃,不想死的就與我一塊禦敵!”
青影衛,指的是身穿的三級制式武裝,青影武裝的武者。
相比古家一般核心甲士所穿的一級墨玉武裝,青影武裝的屬性性能更加優越,而且本身的特殊性質――淡化己身存在感,極其适合暗部執行任務,所以一直是暗部精英佩戴的武裝。
青影衛隻如未聞,手中沒有動用武器,身體如同清風拂過幾人的身心。
剛剛拿出武器想要反擊的衆人,一個個隻是感覺到自家的脖子一涼,随即又有一種熱氣騰升,再有感覺就是眼前一片黑暗。
除了領頭人,所有人皆是倒下,鮮血從脖頸緩緩卻堅定的流出,沒了生之氣息的他們,讓這本就肅殺的環境,更加的冰冷。
領頭人渾身上下細小傷口無數,他駐刀慘笑道“青影衛的‘清風’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古家這次動用暗部,真是霸道啊,就不怕朝廷追責麼?”
一個青影衛道了一聲“倒是一條漢子。”
随即四人一人一拳,将他打爆。
另個一個人避過飛騰的鮮血,隐隐說了一句“朝廷需要聽話且鋒利的世家,哪有這種好事,隻是沒到魚死網破的地步罷了。”
車上一個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夥子不要感歎了,趕快叫後面的來收拾一下,下次不要把人打爆,也不知道你們教官是怎麼訓練的,這得浪費多少體力,得為後面人增加多少工作量?”
“那個話最多的小子,通知武安郡機場總指揮,放走程德君就用他一家的性命來填,我垂涎他的妻女很久了,不用潤色直接說給他聽。”
說着一本正經不算笑話的笑話,車子消失在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