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唐姑娘原本打算将這一天都用來補眠,但夜同學那翩然一笑的模樣在腦中萦繞不去,連那雙如幽靜清潭般的眸子也裡盈滿了笑意,漂亮的越發的引人入勝,令她在床上翻滾數小時興不起半絲睡意,隻得放棄。
“我是中邪了嗎?”為何會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上夜空了?明明兩人當鄰居已經有段日子了,自己一直都是把他當弟弟看待,也從來都是很理智的控制好這種關系的平衡,不讓彼此間生出一絲暧昧來,這一切隻因為他一個微笑就被打破了?
雖然從一開始他那深遠又清澈的眼眸就對她很有殺傷力,仿佛隻要被他的雙眼注視着她的心靈深處就能感覺到平靜安穩,僅僅看着那雙眼就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終點站……
“不行,絕對不能有這麼瘋狂的念頭。”唐淵淵,把你的理智通通找回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去期待任何不現實的事。
正當思緒一團亂時,陌陌美女的電話終于解救了腦袋混亂到快要死機的她,但是相較之下,顯然剛剛确定自己與心上人重逢的陌陌美女更加混亂,腦袋估計已經被頑固病毒侵占了,從那情緒紊亂又難辨内容的言語中便可知。唐姑娘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明白她在說什麼。
“你們去約會非要叫上我幹啥呢?我沒興趣當電燈泡啊。”看來今天大家都無心補眠啊!
“……隻有我才能套出他這些年的經曆?”好吧,她的确對當了阿飄還能重回人間的人生經曆好奇無比,兩個人相處久了陌陌美女果然也很了解她的弱點,知道用這件事引誘她。
“好吧,那你們定地點,我半個小時後到。”也快到午飯時間了,既然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最好能讓腦袋裡那幅定格的畫面被風吹散……唐姑娘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是她的願望很快又被打散了。
挂了電話一開門,正好撞上同樣打算外出覓食的夜空從屋子裡出來,夜同學很不吝啬的又免費贈送了她一個微笑,清淺若溪,卻足以令她的理智崩潰。
“……”你娃不是面癱麼?認識這麼久從沒見你笑過,今天居然一天之内就笑了兩次,是不是吃錯了啥東西?唐姑娘内心郁悶無比的忖着。
“淵淵,我正打算找你出去吃飯呢,真巧你這時候開門。”當然,是不是真的巧合隻有他自己清楚。
“呃,正好我朋友約我出去。”原來他也打算約她啊,那自己丢下他一個人會不會太殘忍?!
“這樣啊,那你去赴你朋友的約吧。”雖然他想有進一步發展,但也不急于一時。畢竟她是個個性變扭思想又比較頑固的人,所以夜空早做好了被拒絕的打算。
雖然他們已經很熟了,夜空每天早晚餐都是她做的,其實他家的廚房早就裝修好了,但是兩人都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這點。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她隻是不想當陌陌美女和夏雲術兩人的電燈泡,多個人的話等會兒也好找借口閃人,絕對不是怕留下他一個人他會失落!
“你朋友不會介意嗎?”約她的朋友應該是住在前面一條街公寓裡的那個女孩子吧。能接近她身邊的人真的很少,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少了很多競争對手,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會,估計現在人越多她越輕松。”雖然陌陌美女叫她出去的借口是套問夏同志這三年來的經曆,事實卻是她緊張罷了。估計是久别重逢,面前的人又完全換了一個模樣令她激動又緊張的無從開口了吧,所以隻能打電話找閨密去救場。
對于陌陌此時的心境,唐姑娘是深有體會,因為現在的她似乎也同樣無法和夜同學獨處。
……
與此同時,平時兩女常光顧的某偏僻幽靜的小餐廳内,悠閑的服務員正打量着剛才進來的那對客人。
其中那位美女他認識,平時常常和另外一個女孩子過來,兩個女孩雖然是不同風格但是同樣搶眼,隻是她們看上去也有說有笑,但兩人周圍似乎總是萦繞着沉重、陰郁、悲傷等氣息,令想向她們搭讪的異性都在一米開外就駐足了。
而今天,她是和一個從未見過的酷男一起來的。兩人之間的氛圍可以說是甜蜜又詭異,坐在那兒快半個小時了,除了女孩兒半個小時前打了個電話之外居然誰都沒說一句話,而且看樣子短時間内也不打算開口。男子隻是靜靜的望着她微笑,一臉幸福,而她則是有些窘迫又帶着點興奮,以前身上那些負面氣息一掃而光,完全像換了個人似的。
原來戀愛竟能令人變化如此之大啊!隻是兩位,你們倒是說點啥啊,難不成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千言萬語隻需彙聚成一個眼神就能彼此心意相通的那種神人?
當服務員正在憑借二人的眼神幻想着他們的對話内容之時,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他正忖着今兒個生意真好之時便看到另外那個女孩……以及身後跟着的那宛如谪仙的美少年。
原先座位上那酷男像剛進門的女孩扔了個“你還真的來啊?”的眼神,顯然他不是很歡迎有人來妨礙他的約會,但是當他看到走在後面的少年時,眼中的錯愕停留了好幾秒,爾後轉為促狹。
于此同時,背對門口而坐的女孩兒意識好好友到來,急忙轉頭道;“淵淵你終于來了啊……呃,這位是?”好漂亮的男生啊,令她不禁想起了昨晚認識的小羽,兩個人都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我鄰居,夜空。這是我閨密,隋陌陌。那個是她男友,夏雲術。”唐姑娘簡潔的為他們介紹了一遍,雖然對于夏雲術的介紹總覺得有些怪異。
幾句寒暄之後他們終于翻開菜單。于是,服務員看到了一副更為詭異的畫面,兩個女孩兒低頭在一邊研究交流點什麼菜,似乎是因為害羞而故意忽略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男子,而被無視的兩個男子卻脈脈相望了許久許久,似乎在進行着某種神秘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