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和它打的難分難舍,爪子和爪子之間的碰撞,火花四濺,場上時不時多出幾道猙獰的抓痕!情況瞬息萬變,我手裡握着小劍幾次想上前,卻找不到機會。
楚白雲他們那邊也開了兩口棺材,其中一口猛地噴出大量炙熱的岩漿,好在衆人躲閃的及時沒有受傷。而另外一口棺材裡則跳出一隻巨型黑貓,剛開始四處亂竄尋找出口,進了通道之後,又沖了回來,開始對衆人下爪子。
衛凝雪為了保持這個巨大溶洞捏溫度不會太高,手裡一直持續捏着法訣散發寒氣,無法插手。
楚白雲則對上了黑貓,六把迷你銅劍上下飛舞,舞的密不透風,面前就像多了一面厚實的銅牆鐵壁,任由黑貓怎麼樣瘋狂的抓,渾然不動。
我看着在場密密麻麻的棺材,不由的從心裡散發出一股寒氣,隻是開出了三個棺材,就将這衆人折騰的團團轉,還有起碼上千的未開棺材,裡面不知還裝着多少恐怖的東西。
先不說前世的肉身在不在這群棺之中。
就算有,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唉……
在這裡這麼久,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前世,我這個現世過來了,好歹有點特殊反應,比如第六感或心靈感應之類的……
結果連個屁的都沒有,坑爹。
故事裡都是騙人的……
胡媚兒還在大戰,我看着旁邊空出來的棺材,這石頭材質……說不定能用那個!
那本七絕法的厲害之處,自從在那道觀的山上見識過後,我一直挂念在心上,隻要一有時間就會翻開看幾頁。當時瘋狂背下《正一秘術》已經練成了接近過目不忘的本領。
七絕法,陰陽金木水火土,石五行屬土,說不定可行!
我坐在棺材蓋上,小劍劃破手掌,摁在腹部上,默念心法,拼命的以血氣為引,拼命的凝聚法力,終于了效果,法力開始緩緩出現。
抓住機會,我将血在棺材蓋上塗了一道符咒,食中二指一并:“幽冥有土,血符引動,随心而動,随意而滑,急急如律令!”
劍指點在符咒上面,指頭慢慢的往上擡,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壓力至上而下壓着指頭,仿佛上面挂着幾十斤的沙袋。
咬緊牙關,用力一擡!結實的棺材蓋上猶如湖面投入一塊石頭,引起一圈圈漣漪,我想象了一下形狀,大喝一聲:“箭!”
漣漪的中心緩慢的伸出一根漆黑的帶着三角頭的箭支,猶如一支完美的藝術品。我的手指微微顫抖,想象着辟邪符咒的模樣,箭支的表面漣漪兩下,緩緩顯形出一道道符咒。
胡媚兒身上多了七八道傷口,滲出來的血液留在赤紅色的毛發上幹涸的有些黝黑,我大聲喊道:“往這邊引!”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體在空中硬生生一扭,猛地竄過來!
幹屍果然也跟了過來。
我吼道:“閃開!”
她的身體瞬間化作人形,幹屍一愣!
我劍指用力一指:“去!”
由棺材蓋的材質分離出來的箭支,猛地竄出去,化作一道黑光劃了過去,随着一聲重重的砰!箭支釘在幹屍的兇口,巨大的力道帶着它整個身體往後飛!
也不知是不是運氣太好。
楚白雲他們那邊的黑貓正好跳起來,被幹屍撞了個正着,一箭雙雕!
棺材蓋很大,我用料也格外的大方,生怕打不中目标,做出的箭支比正常的大幾十倍,看上去就像行軍打仗的那種巨大弩箭!
轟隆!
黑貓和幹屍被捅了個對穿,釘死在牆壁上,不停的掙紮着,彼此之間還在瘋狂的互相傷害。
楚白雲從袖子裡面拿出一張符紙,看起來很高級精緻,他猶豫了一下,甩了出去,符紙在空中上下翻轉,手指一指。
符紙貼上箭支,黑貓和幹屍頓時發出更加凄厲的慘叫聲,渾身上下燃起熊熊的綠色火焰,在火焰中點點縮小,最後化成了灰燼。
陸能賺叫道:“我說楚老頭,你的符咒這麼好用,一開始就應該拿出來,怎麼等到現在?”
楚白雲看了他一眼,無奈的笑道:“你以為這符咒是大街貨,剛才那張是幽冥地火符,先不說上面畫符用的金粉,僅僅是裡面添加的無根鐵水和火土,就找的很辛苦,即使是這樣,也才制作了十張。”
他心疼的看着箭支上面逐漸随着火焰化作灰燼的符咒:“這樣就用掉了一張,你們看看這周圍還有多少棺材……”
陸能賺啞口無言。
在千個棺材裡面找一個棺材,還剩九張符紙相當于隻有九個機會,實在相當于大海撈針,九次機會就能找到,堪比買彩票還難。
雖然是這樣。
但還是要試試,我們這次沒有分開開棺,而是聚在一起,一個一個的開,做好萬全的戒備打開,如果不是,我就将凝聚好的箭支紮入棺中,先下手為強,把裡面的東西釘死。
然後楚白雲将他的幽冥地火符扔進去,将裡面的東西焚燒殆盡。
棺材裡面不是隻有怪物,也有可能是一些别的東西,比如岩漿或者機關,這類的棺材省去了幾張符紙,這樣我們連開了十三個棺材,還是沒找到遺體。
這個地方會吸收我們體内的法力,開棺的過程不像那具幹屍一樣可以自己推開棺蓋跳出來,基本上都要我們打開之後才有反應。
棺内蘊含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黑氣,推開一半的棺蓋黑氣彌漫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東西,隻有完全将蓋子掀開,裡面的黑氣才會像開閘的水庫一樣,洩個精光。
開棺是個體力活。
十幾個棺材下來,我們滿頭大汗一個個累的跟狗一樣。
李陽喘着粗氣道:“我們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們不是會法術嗎,不如用法術試試能不能找到張青的前世遺體。”
衛凝雪面色一動,她道:“也許有辦法。”
她看向我:“把劍給我。”
我将劍遞過去,她的手輕撫過劍身,猶如對待情人一般的說道:“法劍法劍,我知你有靈性,若挂念主人,就指出他的方向吧。”
小劍身上泛起一層白光,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劍身發出陣陣的嗡鳴聲音,緩緩的指向我。衛凝雪輕輕搖了搖頭:“不是今生,而是他前世。”
光芒呼吸一樣起伏了幾下,劍尖直指溶洞中央,然後往下傾斜。我一愣,在滿是岩漿的地下,看來我前世的肉身逃不過變烤肉的厄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