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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鬼氣森森-2

極品戰士 浪漫愛人 4597 2024-01-31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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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跑跑“咕咚”跌進了門裡,那被撞開的門也“吱呀”出一聲沉重的悶響,并從門縫裡透出一股陰森的霧氣,仿佛一座塵封了千年的古墓被打開了……

  四個人站在敞開的大門前戰戰兢兢地向裡面張望着,隻覺得身體在不住地抖,牙齒也格格格磨個不停,背脊上也是冰涼徹骨,仿佛一個人拿着瓢在往他們身上澆冰水……四個人抖了好一陣才逐漸鎮定過來。衡其拍了拍兇脯給自己壯膽道:“咱們什麼風浪沒經過,還怕這‘死人屋’?”

  從大門進去便是前院,院落看起來還是很寬敞的,有一條兩旁砌着花圃的十來米長的水泥甬道直通往不遠處的一座四層樓的歐式樓房――别墅主體建築,甬道還分出兩條岔道,左邊通向一棟裝有卷匣門的平房,約莫有四、五間,估計是車庫;右邊通向一座二層樓的房子,估計就是段貴生請的保镖和傭人住的房子了――在中國大陸,能請得起幾十人的保镖和傭人的人,一定是身家上億或者十幾億的大富豪、大明星之類的人物,普通人是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可見這段貴生确實是暴富,或者說是富得流油!可惜爬得越高,摔得也越慘――如花似玉的老婆暴死、自己則被吓瘋,這個結果可能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衡其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液晶屏上顯示着十二點十分,也就是說剛剛過了午夜。這時天上的雲層散開,現出了一彎月牙,清冷暗淡的月光照射得地面更增加了幾分寒意。衡其對衆人點點頭道:“咱們走,到樓裡去看看……”

  四個人簇擁着慢慢向正前方的那棟主體建築走去。謝可輕聲道:“這别墅還真大啊。”

  衡其給他糾正道:“這應該叫莊園而不叫别墅,中國土包子總喜歡把一些修得漂亮一點的洋房子稱為别墅,其實是弄錯了概念――别墅指的是第二居所,也就是說是用來休閑度假的地方,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家’!這個房子雖然修得很氣派,其實并不是别墅……”

  說話間,四個人已經來到了那棟主體建築的大門外面,大門外面有一個涼亭,三條甬道通向這個涼亭裡,還有一點小斜坡,似乎是方便小推車上下或者進出。涼亭裡面又有一道鐵栅欄大門。進了這道門便是一道防盜的鋼門,進了防盜鋼門,還有一道玻璃旋轉門,這才到達了樓下的正廳。奇怪的是這幾道門都沒有上鎖。按理說,段貴生即使瘋掉了,他也應該有其他的親戚來幫他照看房子――就算因為鬧鬼不敢住在這裡,那也應該把大門全部都鎖上啊,而不應該這麼放敞啊?難道不怕小偷來偷東西?

  也許是他們覺得“鬧鬼”可以将小偷吓走,可萬一小偷不信邪呢?這的确令人奇怪。

  謝可道:“我看這段貴生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戚――楊浩在向我們講述這樁奇案的時候,也沒有說到他有什麼親戚呀。”

  衡其點點頭,掏出一個微型手電筒照射着正廳裡的情況。隻見地上落滿了灰塵、紙屑、老鼠屎等穢物,空氣中也滿是刺鼻的黴味,但是家具也還擺放整齊,并沒有那種一片狼藉的感覺。左邊是一條過道,過道兩旁分布着很多房間,也不知道都是誰住的,右邊仿佛是個舞池,有半人高的紅木櫃台,櫃台上放着咖啡杯、啤酒瓶等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櫃台旁邊還有擺放整齊的西洋樂器如架子鼓、三角鋼琴等,舞池上面吊着巨大的彩燈――可見主人當初一定天天舉辦家庭舞會,笙歌燕舞,搞得是何等風光。

  正廳正面對着大門口的地方便是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了。

  衡其四個人站在大廳裡象傻瓜一樣欣賞着這裡的豪華陳設,幾乎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衡其的手電筒慢慢地往上擡移――蓦地,他的眼光一下拉得筆直,人也象傻了一樣!

  原來,他的目光落到了挂在牆上的一副巨大的黑白藝術照片上!

  照片上是個披着婚紗的年輕漂亮的女人,俊俏的瓜子臉上一對黑黑的大眼睛閃爍着迷人的光暈,彎彎的嘴唇稍稍向上挑起,露出一絲神秘羞澀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又有一絲淡淡的哀愁,似乎披上婚紗的她也并不覺得怎樣快樂……

  照片上的美麗女子無疑就是這棟莊園的女主人向氏了。這應該是她的個人寫真照,她和她丈夫的合影可能在他們的卧房裡。這個美麗的年輕女子為什麼會突然暴死?一個大大的問号印在了衡其的腦海裡。

  “鬼!”黃跑跑也看到了這張照片,頓時吓得驚呼了起來。

  “什麼鬼?一張照片而已!”衡其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謝可和大頭也看到了這張照片,兩人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道:“就是這個女人在鬧、鬧鬼嗎?”

  衡其搖搖頭道:“不知道……我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這‘鬼’到底是怎麼鬧的?據楊浩說這裡出‘活鬼’,也就是說,這個‘鬼’一定會在某種特定的時刻顯身讓我們看見,或者弄出動靜讓我們聽見……”

  黃跑跑一臉哭喪道:“拜托,我的肉都麻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衡其這時候打起了老大的派頭道:“黃跑跑,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咱們進來了這麼久,見到鬼了嗎?”

  謝可和大頭這時站在了跑跑一邊道:“這種地方鬼氣森森的,沒有鬼都讓人覺得有鬼,我們還是回去吧。”

  衡其也是外強中幹,聽見衆人一說,正想順水推舟,忽然聽見“奚索”一聲怪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樓梯上竄了下來,接着架子鼓便自動敲了起來!

  衡其的手電筒立刻照射了過去――然而什麼也沒現。

  因為隻有一盞手電筒,黃跑跑等人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不由也慌了手腳――正慌裡慌張時,大頭忽然覺得一個東西爬到了他的背上,他用手一摸,竟摸到毛茸茸的一團,他大駭道:“狐狸精!”那東西“吱”地一聲從他的背上跳了下去,衡其的手電筒也“刷”地照射了過來――原來是一隻碩大的老鼠從大頭的背上跳下去,逃入了黑暗中……

  衡其啞然失笑道:“慌什麼?是老鼠……”

  驚魂未定的謝可道:“剛才是誰敲響了架子鼓?”

  衡其四處照了一下,得出了結論:“肯定就是那隻老鼠了――現在可以斷定,所謂的‘鬧鬼’就是老鼠在作祟,我老周這下又破除了一個迷信,哈哈……”

  話剛說完,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嘤嘤嘤嘤的聲音,極象是一個女人在哭泣,接着一陣旋風從外面旋了進來,刮過了整個廳堂,遠遠近近的門窗都是“啪嗒啪嗒”一陣響……

  這下衡其也毛骨悚然起來,剛才還頗為自得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坨牛糞……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望着謝可等人道:“你們都聽見了?”

  謝可等人疑惑道:“聽見了什麼?”

  “女人的哭聲啊……”

  “女人的哭聲?老大,你開什麼玩笑?”謝可的頭一下指了起來。

  黃跑跑和大頭則将信将疑道:“老大,我們沒聽到呀……”

  “你們沒聽到?”衡其這下是真的毛骨悚然了。因為他聽人說,鬼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聽到、看到的,隻有那種很倒黴、很走背運的人才會這麼“幸運”。難道自己是很倒黴的人?

  一想到這裡,剛才還牛氣沖天的勁頭一下子沒了,結結巴巴道:“我想我們還是走、走吧……”

  四個人簇擁着往大廳外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忽然瞥見門口的地面上竟有一個淡淡的影子!

  不待他們回過神來,那東西已迎面撞了進來!

  “鬼!”四個人的頭同時往上豎起,四個人的背脊也同時一涼,同時從喉嚨裡駭出了一聲。

  那東西卻沒理睬四人,徑直從四人身邊撞了過去。衡其麻着膽子用手電往那東西上一照,照見一副非常邋遢、肮髒的身體――正是白天見到的那個瘋子段貴生!

  四個人打了一個冷顫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來的畢竟是人不是鬼!

  隻見這瘋子在大廳裡瞎摸亂撞着(大廳裡沒有任何燈光),不時碰翻了一張椅子或者掀翻了一張桌子,還把架子鼓也推dao在地,出巨大的铿響聲……

  衡其等人都驚異地看着這瘋子,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瘋子忽然停了下來,豎起了耳朵,似乎在傾聽着什麼。少頃,他突然大叫一聲,沖樓上揮舞着雙手,用一種非常古怪又嘶啞的聲音駭叫道:“春玲,你回來了?春玲你不是回來看我了?春玲,啊哈哈哈……”

  衡其等人終于崩潰了,拔腿便往大廳外沖去……

  “春玲,你等等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要這麼絕情呀……”沒想到那瘋子也追了出來,直追得衡其等人屁滾尿流,惶惶如喪家之犬,大頭甚至将鞋子都跑掉了。

  沒有想到大廳外面又出現了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

  衡其等人雙腿一軟,竟跪在了地上……

  “臭小子,你們搞什麼鬼?”那影影綽綽的人影卻開口說話了――原來是楊浩。

  這當兒,那瘋子已經邊追邊喊地從衆人身邊跑了過去,消失在了大門外。

  楊浩将衡其等人拉起來道:“臭小子,出什麼事了,你們半夜三更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楊浩的到來使衡其心下大安,然而他仍喘着粗氣,往那大樓裡一指道:“那樓裡有鬼,我真的聽見了……”将剛才聽見有個女人哭的事情述說了一遍。

  謝可等人卻表示除了被瘋子吓外,并沒有聽見有女人哭,一定是衡其疑神疑鬼。

  衡其臉色慘白道:“看來我要倒黴了……但是我敢以我的人格誓,我确實聽到了一個女人在樓上哭!”

  楊浩笑道:“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于是衆人又返回了大廳裡,打算上樓去看個究竟。走上樓梯的時候,楊浩的目光也在那張巨幅照片上停了一下,當他乍一眼看到這個女人時竟猛然一顫,心裡好象被電擊了一下似的:“為什麼?她為什麼這麼面熟?我怎麼好象在哪裡見過她似的?她是誰?”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向氏。”衡其猜測道。

  楊浩點點頭,率領衆人走上了二樓。二樓也有很多房間,充滿了黴味和老鼠屎的味道,地面上也滿是紙屑和垃圾,每間房門都半開半掩,靠着院子的房間都從窗戶裡透進了一股淡淡的月光,夜風吹得紗缦輕輕晃動――但是并沒有别的異象,整棟建築都處在一種靜悄死寂的狀态。

  楊浩等人現在是站在一間大房子裡,大房子裡擺着沙、高檔的組合櫃、落地式屏風、空調、一個占了一面牆的電視……看起來這應該是會客廳。

  楊浩笑看着衡其道:“我早就知道你小子會來體驗這‘恐怖城’的恐怖滋味,沒想到太累了,睡過了頭,要不然我一定會阻止你們這幾個家夥的……”

  衡其搔着榆木疙瘩腦袋道:“這‘恐怖城’名不虛傳,我算是服了……”

  “還要不要繼續體驗?”

  “不必了,我想我們還是回去吧……”衡其的話未說完,那嘤嘤聲竟又傳入了他的耳中!

  楊浩見衡其的臉色突然大變,忙問道:“你又聽見了?”

  衡其點點頭,渾如掉進了冰窖中――因為從楊浩問他的表情來看,楊浩并沒有聽見,而隻有他聽見了!這難道不是說明他衡其已經特倒黴了嗎?

  然而楊浩接下來說出的話卻又讓他吃驚不已:“别緊張,我也聽見了,走吧,咱們去把這個‘鬼’找出來!”

  他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尋着,一直到将二樓全部搜完,但是卻沒有現那個鬼。

  哭聲仿佛又到了三樓!

  到了三樓以後,又現哭聲在四樓!

  難道真的是鬼?

  楊浩的頭腦裡也打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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