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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的眼淚’是一顆雞蛋大小的石頭,因其外形象一顆眼淚,因此被稱為‘女娲的眼淚’。”
“那它到底是什麼?”
“我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它是一種能量晶體,是阻斷人間和異次元空間的門戶,但是它卻被無知的段貴生撿到,當作奇珍異寶賣給了境外的商人,他不知道,他從此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家師通過夜觀天象覺了‘女娲的眼淚’失竊,于是派我們姐妹将它尋回,但是我們姐妹卻遲了一步,當我們找到段貴生時,他已将‘女娲的眼淚’出手!更讓我們吃驚的是,買主也是不平常的人――當時他們是以四億美元的價錢成交的,四億美元并不是一個小數目,至少普通的買家絕對出不起這個價錢,但是這個人卻輕描淡寫地拿出了四億美元,将‘女娲的眼淚’買了去。令所有的人都想不到的是,‘女娲的眼淚’竟然有兩顆,段貴生隻出售了一顆,而将另一顆藏起來了,因此那位買家千方百計還想買走段貴生手裡的另一顆‘女娲的眼淚’但是段貴生卻待價而沽,再也不肯賣了!為了搶在買家之前奪回‘女娲的眼淚’,我姐姐春玲委身嫁給了段貴生,想從他的口中套問出另一顆‘女娲的眼淚’的下落,同時也是為了保護段貴生不受到‘黑夜族’的傷害,然而千提防、萬提防,悲劇還是不可避免地生了……”
“等一等,”楊浩打斷了向秋玲的述說,“‘黑夜族’和段貴生又有什麼關系?他們為什麼要傷害段貴生?是想從段貴生手裡奪得‘女娲的眼淚’,達到黑吃黑的目的嗎?”
“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不過你完全想歪了。”向秋玲看了楊浩一眼道,“‘黑夜族’根本就不是人,它們也不想黑吃黑,它們隻是想逃出‘女娲的眼淚’的禁制……”
“我越聽越糊塗了,‘黑夜族’怎麼不是人呢?我還以為他們是跟你們一樣的呢。”
“是的,它們不是人,而是妖,是魔!”向秋玲的齒間透露出一股冰冷。
楊浩背脊上的汗毛刷地又豎了起來,自嘲地搖着花崗岩腦袋道:“我越來越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向姑娘,我希望你能跟我說些正事,而不要扯些怪力亂神的談……”
“你認為我是在扯談?”向秋玲大為驚訝道。
楊浩苦笑道:“在當今科學技術這麼達的今天,人們早就已經不相信什麼神仙鬼怪……當你說你是巫族的時候,我還能勉強耐着性子聽你說,因為當今打着麻衣神相、打卦算命旗号的江湖術士仍然比比皆是,但他們也不過是仗着會裝神弄鬼來騙幾個小錢,如果你硬要說你們會什麼巫術、法術,硬要宣傳有鬼怪存在,這隻會讓人笑掉了大牙!”
“楊浩!”她竟連楊浩的名字都叫得出,“我希望你認真點,我說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而且這直接關系到人類的安危……”
楊浩差點要笑出來了:“向姑娘,你何必做得這麼一本正經,你要讓我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你還是殺了我吧。”
“楊浩,這世界上沒有鬼神,但并不代表就沒有了其他的人類尚未知道的東西,我們巫族的巫術說白了就是一種自然的力量,如果我沒有這種力量,我又怎麼能夠做出這個結界,并讓我們的時間以光的形式流逝呢?黑夜族也不是你想象的怪力亂神,而是一種來自未知世界的種族,它們本來和我們的世界相安無事,但是它們現在卻通過‘女娲的眼淚’這個門戶來到了我們的世界!如果不能及時阻止,它們就會源源不斷地來到這個世界,直到将我們的世界完全變成它們的世界!”
楊浩漸漸聯想到了一件事情,想到了在豹子崖水簾洞地下遺迹、小溪坑山洞以及灰狗嶺九号礦井裡生的事情,面色也逐漸變得凝重:“你是指那些異形嗎?”
“異形隻是一種初級生物,它們的智力很低下,它們隻相當于我們地球上的畜類;但是黑夜族卻已經進化到了智能階段,它們的王甚至已經變得和人類沒有什麼分别――尤其嚴重的是,它們化身為人類的王已經得到了‘女娲的眼淚’的其中一顆!它們現在正千方百計想得到另一顆!它們的手伸得很長,它們幾乎無孔不入……我姐姐就是死于它們的手!”
“你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驗不出任何傷痕,也查不出死因?”
“她是被黑夜族的狼血長老吸走了靈魂!狼血長老用一根攝魂釘釘入了她的腦部,而這根攝魂釘隻是一道光線,因此不會留下任何傷痕,也無法讓人查出死因!”
“什麼?吸走了靈魂?攝魂釘?”楊浩簡直有點神經錯亂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面前的這女子瘋了?要不自己根本就是在做夢,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夢中的景象!
教科書上寫得明明白白,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是物質的,物質第一性、意識第二性,意識是人腦的機能,人死後,意識也就消失了,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靈魂”!可是這向秋玲竟然說她姐姐是被吸走了靈魂,這豈不也太荒誕可笑?
向秋玲從楊浩的表情上看出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因此她哂笑一聲道:“我知道你對我說的這一切都不相信,你甚至把這當成了一場荒誕無稽的夢!好吧,我也不勉強你,警方還保存有我姐姐死時的監控錄像,你去調出來看一看就明白了,你盡可以對生在這裡的這一切展開你的調查,直至你徹底弄清楚了或者想通了再來找我。”
“你說的這一切真的很難讓人相信,特别是你說的‘靈魂’,因為據我所知,人是根本就沒有‘靈魂’的……”
“我現在不和你争論,你想通了之後再來找我,或者我會來找你……記住,這雙塔鎮現在已經不是很安全了,你和你的人很可能也會成為‘黑夜族’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你們出門時一定要小心防備,平常最好帶件武器防身,卒長級以下的‘黑夜族’用普通的槍彈就可以殺死,卒長級以上的就要用到異能了,不過卒長級以上的暫時還不會出現。還有,你們沒事最好不要靠近這座莊園,它會給你們帶來不吉祥的……雖然有我在這裡‘黑夜族’暫時不會來,但是它們遲早都是要來的,它們要來尋找另一顆‘女娲的眼淚’,我也要履行保護‘女娲的眼淚’的使命,同時我還要為我的姐姐報仇!”
不知為什麼,楊浩忽然替這女子擔心起來:“你一個人能對付它們嗎?你不是說需要我的幫助?”
“你到現在都還不肯相信我的話,我又如何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的不是憐憫,而是誠心實意的幫助!你走吧,我也要休息了。”向秋玲輕哂一聲,突然将纖指一揮,一道紫色的光暈從她的指尖逸出,“奪”地擴散到了整個房間,然後她袅娜的身段也就在彌漫的紫色光霧中消失了……
楊浩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慌忙叫道:“向姑娘……”
他叫了這一聲後,隻覺得全身出了一股透汗,他仍是站立在這間空空蕩蕩的雜物間裡,四周懸挂的窗簾随着夜風輕輕地飄蕩,透着一種靜谧和詭異,剛才的一切就象是做了一場夢……
“可司、可司!”衡其等人的喊聲從樓下傳了上來。
楊浩順着鐵架梯慢慢地爬了下去道:“你們大呼小叫的幹什麼?我剛才上去了多長時間?”
衡其詫異道:“沒有多久啊,一分多鐘吧?我們聽見你在上面叫什麼‘向姑娘’,還以為你在和什麼人說話呢。”
“隻有一分多鐘?”楊浩這下是真的有點吃驚了。要知道剛才他和向秋玲的這番談話少說也有半個小時,怎麼隻有一分多鐘呢?難道向秋玲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也即他們是在光的環境裡交談,因此半個小時的時間在現實世界裡不過是一分多鐘!
這真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
但是他還是不能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甚至懷疑剛才自己真的隻是做了一個夢或者打了一個盹……但是他和向秋玲的對話卻又那麼清晰地印在腦海裡,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衡其等人從來也沒有看到楊浩這個樣子,還以為他中邪了,忙小心翼翼地問道:“可司,你沒事吧?”
楊浩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點:“咱們回去……”
這天晚上楊浩自然是一夜無眠,滿腦子裡都是向秋玲的話語。他同時覺得向秋玲又很象一個熟悉的人,他仿佛在哪兒見過,但他卻又實在想不起來。他轉展反側直到清晨五點多才睡着。
早上九點多鐘他就醒來了。他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上唐軍、農民、老神、衡其直奔鎮上的公安分局,而讓其餘的人在旅社裡休息,并告誡他們不可以随意出門。
在公安分局裡,他向警方說明了來意,要求調段貴生案件的監控錄像。因為楊浩他們“lm精英特遣部隊”有國家有關部門頒的調查“調查奇異事件特别許可證”,因此警方不敢怠慢,很快将段貴生莊園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錄像帶有好幾大盤,記錄了整個事件前前後後近一個月的監控資料,也就是說,從向春玲暴死的當晚直到此後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莊園鬧鬼的全部監控錄像資料都在這裡。
楊浩先看了向春玲暴死的錄像……
電視機的畫面打開了,畫面上顯示的是莊園各個角落的情景,隻見整個莊園都顯得很平靜,并沒有别的異象,保镖們在各處閑逛着,傭人們也各自在勞碌着,監控器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九點二十三分。畫面切換到了段貴生的客廳,段貴生正摟抱着向春玲坐在一張寬大的沙上看電視節目,忽然向春玲推開段貴生,走到了畫面之外――從她所走去的方向上看,她應該是去洗手間。
液晶顯示器上的數字剛跳到九點二十四,就見段貴生一臉驚訝地站了起來,向着向春玲剛剛走過去的方向奔去……畫面很快切換到了向春玲走去的地方――客廳和洗手間之間的過道裡。隻見向春玲已經倒在了地上,幾個傭人正在驚慌失措地搖晃着她,段貴生也分開衆人走了進來,抱起向春玲,一臉的恐駭和訝異……
楊浩看着公安局的同志問道:“這段錄像是經過你們剪輯的吧,有沒有更原始的片斷?就要向春玲出事那一刹那的,畫面上不要有其他的人。”
公安局的同志很配合地調出了向春玲出事時的最原始的畫面――這個攝像頭應該是在客廳的門口正對着洗手間的方向,由于向春玲是從客廳走向洗手間,因而攝像頭隻攝到了她的背影,畫面有點模糊,但還是可以看到向春玲走到大約離客廳和洗手間二分之一的位置的時候,突然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是面朝下倒下去的――楊浩将鏡頭調慢到播放度的十分之一,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向春玲是身子慢慢地向前倒,同時有點向左側歪,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這符合人突然暈眩時自由落體的狀況,而不是受到外力作用猛然傾倒或者跌倒……
反複看了四、五遍之後,一個念頭印在了楊浩的腦海裡……
難道向春玲真的是被什麼可怖的東西吸去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