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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纜車已經貼近了地面,前方果真是一個敞着黑口子的陰森森的礦井。
纜車在礦井邊停了下來。楊浩讓大家都下車,走上一條窄軌鐵道,在鐵道的前方停着一輛小火車頭和三節礦車皮。小火車頭的頂部有一根鐵棒和上方的電纜相連接――顯然是用電力來啟動的。
衡其歪着腦袋道:“要坐小火車嗎?”
楊浩點頭道:“是的――你們幾個趕快坐到車上去,我去控制室合上電匣。”說着,他縱身跳上了鐵軌旁邊的人行道,奔向一個黑乎乎的小房子。
沒想到黑乎乎的小房子裡一下搖晃出了數個僵直的身影――蠱屍!
衆人大駭,欲沖上前去相助,卻見楊浩及時勾動槍機:“哒、哒、哒”将那幾具蠱屍點倒,接着聽到他的聲音:“你們不要管我,趕快上車!”
衡其等人隻得爬上小火車……
過了一會,小房子裡亮起了燈,隧道裡也亮起了燈――顯然楊浩把電匣合上去了。楊浩的身影出現在了窗戶口,向衆人招手道:“來兩個人搬箱子!”
衡其和農民跳了下去,奔到小房子裡。楊浩指着地下的箱子道:“這箱子裡有武器和彈藥――這是瘦毛冒着生命危險給我們準備的,我們一人扛一個,扛到小火車上去!”
衡其感動道:“瘦毛真是個好人哪。”
農民道:“别感慨了,趕快扛吧。”
三人扛起箱子,越過那幾具屍體,向小火車奔去……
就在這時,那幾具屍體竟又搖晃着從地下爬起來了――原來剛才楊浩射擊得太急,沒有打碎它們頭顱裡的蠱蟲,因而蠱蟲仍然有活動能力。
三個人都扛着箱子,沒法拿槍,衡其大駭道:“僵屍又活了,怎麼辦哪?”
“哒哒哒”槍聲響起,留在車上的兩人急忙開槍掩護他們。由于楊浩他們和蠱屍的距離太近,子彈“啾啾”嘯叫着幾乎就從他們的身邊擦過!
衡其吓得兩腿打顫道:“你們别打着了我老周哇!”
三個人跳下人行道,總算逃到了小火車上。那幾具蠱屍也追到了小火車旁,小火車的車皮很矮,隻有半個人高,蠱屍伸着手就可以撈到車箱内,小火車頭更是連門都沒有,一具蠱屍直接就撲了進來!
千鈞一之際,楊浩忽然将手中的箱子砸過去,将那蠱屍砸倒,然後從容不迫地端起槍射擊:“哒哒哒……”再次将這幾具蠱屍全部點倒。
衡其抹着頭上的冷汗道:“我的媽呀,這些僵屍的能力好象又提高了!”
農民則将老神和唐軍一頓痛罵:“老神你們是怎麼掩護的?怎麼連一個都放不倒?”
老神委屈道:“我們投鼠忌器,怕打着你們嘛……”
楊浩已經坐在了司機座上,對衆人道:“好了,大家快坐好,注意提高警惕!”說着按下了電鈕,接着拉下手匣,小火車頓時往前開動了。
這時,衡其蹲在第一節車皮内,第二節是唐軍和老神,農民蹲在了最後一節。
礦車皮搖晃得非常劇烈,車輪與鐵軌出的摩擦聲非常刺耳,衆人的心也随着礦車皮的震動而震顫不止……
衡其看着這晃來晃去的半圓形的鐵皮車皮,心驚肉跳道:“這車皮會不會翻啊?”
楊浩回答道:“蹲在中間,别亂動,車皮就不會翻!”
“哐當哐當”小火車向前開動着,昏黃的路燈下,可以看見隧道頂部架得歪歪斜斜的支撐枕木,沒有枕木的地方則是裸露的岩石,有的岩石或如利劍、或如巨斧從隧道頂上插下來,仿佛就要戮到衆人的頭頂上!還有的岩石則突兀懸空,仿佛随時會崩塌下來,有的地方則張着個巨大的黑口子,不知道上面有什麼――這很可能是上次塌方形成的空洞,在這樣的礦井裡,塌方、冒頂是很常見的事,更何況這礦井已廢棄多年,誰能保證岩石層還能象以前那樣穩定?
每個人都在心裡念佛,隻希望快點通過這恐怖、危險之地。
忽然前面出現了一具蠱屍,它搖搖晃晃竟迎着小火車撲來!
礦車皮沒有任何的遮掩,坐在後面的人也能一眼看到前面鐵軌上的情形,衡其等人的心立刻驟跳起來……
“轟隆”一聲,小火車撞上了那蠱屍,那蠱屍的皮肉本已松散、腐朽,被小火車頭一撞,頓時成了碎片,那屍塊如下雨一樣傾瀉到小火車上面……
楊浩大喝一聲道:“大家小心!”
衡其等人慌忙低頭躲避,然而身上仍然沾了些許屍塊,有的人連嘴角都沾到了屍水……
楊浩也感覺到将它們撞碎是簡單化了一點,于是笑道:“衡其、唐軍,待會兒再出現蠱屍,你們就用槍射擊――這也是練槍法的好時候呢。”
衡其等人都點頭稱是。
結果當再有蠱屍出現的時候,衆人紛紛舉起了槍射擊――雖然在移動的小火車上射擊移動的目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大家還是打得很過瘾,至少更加熟悉了手中的槍械。
轉過一個彎道,前面出現了一條岔道,小火車順着右邊的岔道繼續前進――走了一程,衆人忽然現了一件怪事:隻見鐵軌旁竟倒着許多被擊斃的蠱屍,空氣中還彌漫着未散去的硝煙,似乎這些蠱屍是剛剛才被擊斃的!
是誰擊斃了它們?
衆人都大惑不解。
楊浩盯着眼前奇怪的現象也陷入了沉思。
這時小火車實際上是在自動行駛――因為它是固定在兩行鐵軌上行駛,并不需要象汽車那樣掌控方向盤,因而他得已空出手來,拿出了瘦毛給他的那張地圖。他仔細看了地圖之後,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回頭對衆人道:“我們是進入到了一條封閉的環形軌道,又走回來了!”
衆人吃驚道:“環形軌道?什麼意思啊?”
衡其晃了晃花崗岩腦袋道:“我明白了,環形軌道的意思就是說象學校裡的環形跑道一樣是封閉性的,我們跑來跑去都是在原地轉圈圈!”
楊浩點頭道:“不錯――待會兒快要到岔道口時,老神你用狙擊槍瞄準路旁一個畫着黃色箭頭的指示牌射擊,把它射翻過來就行了。”
衡其道:“為什麼要射那個東西呀?”
“那是一個扳動道岔的裝置,咱們必須要進入到左面的岔道裡去!”楊浩解釋道。
老神便拿出了狙擊槍,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小火車拐過彎道後,果然又到了那個岔道口。岔道口旁果然有一個一人多高的畫着黃色箭頭的指示牌。老神開了瞄準鏡,瞄準指示牌射擊。然而不知道是老神的槍法臭,還是在移動的小火車上射擊本身就比較困難?老神“啪啪”開了好幾槍竟然都擊不中。
衆人正替他着急時,他最後一槍總算上了靶,打翻了指示牌,道岔也随即被扳動了――偏在這時,衡其也多事地向指示牌開了一槍,剛好将指示牌又翻了過來,剛剛被扳動的道岔随即又回複到了原來的位置,小火車也依舊駛上了原來的道路。
又得兜回去繞一個大圈了。
衆人氣得差點吐血,紛紛罵道:“臭小子你真是多事,你逞啥能嘛?”
衡其委屈道:“我是看他打了那麼多槍都打不中,想幫幫他嘛。”
老神氣得眼睛綠道:“你這是在幫倒忙!”
楊浩雖然也很氣,但還是制止了衆人的謾罵:“好了,你們别罵臭小子了,臭小子下次也注意點,别亂逞能了!”
小火車第三次來到了岔道口。這一次楊浩有了經驗,先将車停了下來,再讓老神射擊靜止的目标,終于順利地駛上了左邊的岔道。
九号礦井深處的某個房間裡,幾個陰森如鬼魅的人正緊盯着監視屏幕上的小火車。
一個梳着油亮的分頭,穿着西式襯衫、打着斜紋領帶,看起來頗有幾分英俊的青年人緊皺着眉頭道:“老胡,這是怎麼回事?”
另一個四十多歲的馬臉漢子抹着額頭上的冷汗道:“看來瘦毛出事了……不過這些人暫時還到不了我們的核心,這件事就讓老三帶兩個人去辦吧。”
“好……”英俊的青年人雖然回答了一聲“好”,但臉色卻依舊緊繃着,陰狠的目光不知在看着何處,陰狠的語調也從陰冷的唇邊溜出:“那兩個‘喜客’的情況怎麼樣了?來了‘紅’沒有?”
“沒有――可能是還沒到時間吧?齊哥,女人的這些事那是沒有一個定準的,必須要有一點耐心……”老胡賠着笑臉道。
英俊的青年人忽然咆哮道:“耐心?我已經夠有耐心的了!如果不盡快做成這件事,引起了官方和軍警的注意,那咱們就都玩完了!我的三千萬美金也就泡了湯了!你知不知道這個厲害關系?”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種事情也是急不來的,所以……”
“急不來?據我觀察,她們中的有一個這兩天正是經期,但是為什麼沒有來?”
“女生的這個事情嘛有時候是會推遲的……”
“不對!我是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對醫學不敢說造詣很深也是略知一二,我知道她為什麼沒有來,是因為她對我們産生的排斥心理,她在無意識地抗拒我們,所以經期也無意中推遲了!”
“既然這樣,那就再等幾天嘛……”
“再等幾天?幾個小時後監視屏上的這些人就将到達這裡了,雖然這些人不足為慮,但也必将影響到我們計劃的順利實施!所以我們一刻也不能等了,我必須去親自守着她們!”
“齊哥,其實你也太過認真了,我看這兩個雛兒都很不錯,既然她們還沒來那個事,你為什麼不先享受享受呢?”
“住口!我是偉大的‘馬利江’公民,能和你們這些素質低下的中國人比嗎?”
老胡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齊哥,我忘了你已經是外國人了,你們‘尊重’人權嘛,當然和我們中國人不一樣、不一樣……”
一間陰暗的囚室裡,周虹和付瓊英坐在一張扔在地闆上的床墊上,兩個人的雙手都被鐵鍊緊緊地捆綁着。兩個人的神情都很憔悴,付瓊英的眼角更是還殘留着淚水,顯然剛剛哭過。
忽然周虹掉過頭安慰她道:“瓊英别哭,可司和唐老師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出去的。”
付瓊英起着哭腔道:“咱們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他們哪裡能夠找得到呀?”
“能夠找得到的,你要堅強些,不要讓那個流氓看笑話!”
“嗯,誰是流氓啊?是指我嗎?”一個和藹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接着她們面前的牆壁打開了一個小窗戶,出現了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
周虹和付瓊英都厭惡地别過臉去,仿佛見到了一隻癞蛤蟆。
英俊帥氣的人打開囚室的門走了進來,用一種傷心的語調望着周、付二人道:“我真的就這樣讓你們讨厭嗎?”他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了周虹的臉上。
周虹迎着他的目光冷笑道:“你這樣對待我們還想讓我們不讨厭嗎?”
英俊帥氣的人露出一絲歉意道:“很抱歉,為了你們的安全着想,我不能不這樣做,其實我是不想這樣失禮的,我更不想用這種方法對待漂亮的女生……當然,如果你們肯配合我,放棄暴力性的傾向來避免造成我們之間任何人的傷害的話,我可以考慮取消對你們的這種防範措施……”
“住口!你這個流氓,快放了我們!”付瓊英啐了一口,狠狠地打斷了那英俊帥氣的青年人的話。
那英俊帥氣的青年人搖搖頭,歎息一聲道:“看來你的這種暴力性傾向仍然不能消除,真是令人遺憾。”他轉頭看着周虹,忽然露出一種非常溫柔的光,用一種非常柔和的語氣道:“我很欣賞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具東方魅力的女性。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石,馬利江國籍華人,我的身體裡流着和你們同樣的血,我也很愛我的祖先生活過的這塊土地,我尤其欣賞這塊土地上的女性,她們勇敢、勤勞、美麗、溫柔,集各種美德于一身,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娶一個在我的祖先生活過的這塊土地上的女子為妻!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選。”
想不到這個人的口才這樣好,周虹不禁詫異地擡起頭,仔細地打量起這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