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麼諾斯你打算怎麼辦?”
因德瑪看着地上某處在流血的諾斯,挑眉,露出了一個狡猾陰森的笑容。
“他嘛,交給屋大維好了。顔囡囡是他下令行刑的,被打成這樣,屋大維肯定不會放過他。畢竟,這是他在審判庭上親口承認的女人啊。”
弗曼麗則是看向了奄奄一息的顔囡囡,說道:“大人,是我動的手。”
因德瑪的笑容越變越大,“屋大維會追究的,隻有諾斯。”
突然,地底幽深寂靜的牢房裡突然響起了鐵鍊輕微碰撞在一起的清脆聲。因德瑪和弗曼麗都是一怔,随即皺眉轉身朝向牢房外面,向後退了幾步,一副防禦的姿态。
當然,因德瑪還不忘用深藏在自己袍子裡的魔法棒默念咒語,将地上的諾斯隐藏了起來。
在因德瑪和弗曼麗感度集中的視線處,火把黃亮的光線無法照亮的黑暗處,一個黑影從黑暗中慢慢分離出來,走到了牢房的鐵門邊上。
黑影在牢房門外站定,那是一個男人高高的身影。他像所有不願意透露自己面容的人一樣,套着長長的鬥篷,兜帽隻露出一個線條明朗的下巴。
他站在那裡,一句話不發,再也沒有别的動靜。
因德瑪皺眉,警惕地問道:“這裡是教廷的底下牢房,是禁地。沒有允許是不準進來的,你是誰?”
男人不說話,良久,久到因德瑪幾乎已經不耐煩的時候,他慢慢走了進來,掠過因德瑪與弗曼麗,直到走到了顔囡囡跟前。他擡頭,似乎正在盯着顔囡囡看。
顔囡囡被懸空綁在刑架上,頭低低地低下去,氣息微弱。
“因德瑪教士,這是你做的嗎?”
因德瑪皺眉,看着男人的背影。
“不,是布魯圖家的諾斯做的。”
“他人呢?”
因德瑪并不回答他,上下打量着男人,最後說道:“你到底是誰?”
男人不再說話了,他擡起手,朝顔囡囡的臉伸去,擡起了她的下巴。
看着顔囡囡傷痕累累,并且腫得老高滿臉是血的模樣,男人的聲音陡然變冷。
“因德瑪教士,我再問一遍,諾斯在哪裡?如果你不回答的話,就今天我在這裡看到的一切,你們死幾萬次都不夠。”
因德瑪本來皺着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他看了依舊顯得很警惕的弗曼麗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不必慌張。随即他展開了一個笑容,對着那男人說道:“諾斯被我隐藏了起來。我剛把他打昏了,準備把他送到屋大維殿下那裡去。”
男人轉過頭,以命令的口氣說道:“讓我看看。”
因德瑪的手對着地上的某個位置揮了一下,然後一個躺着的男人的身影在地上由透明慢慢清晰起來。男人走過去蹲下身看諾斯,似乎在确認他的身份。
最後男人重重地哼了一聲,擡頭又看向因德瑪他們。
“你們幫他行的刑?”
因德瑪面不改色地說:“藍卓大人,不是我們。諾斯說要到顔囡囡的牢房,命令我們帶他來。之後他對顔囡囡動用了鞭刑和烙刑,我們試圖阻止過,但是沒有用。”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因德瑪的手攥成了拳,微微顫抖起來,還發着細微的冷汗,似乎有些緊張。
弗曼麗在聽到因德瑪說出來的這個名字後,驚訝得向後退了一步,接着便看一下因德瑪,又看一下叫藍卓的男人,如此反複了好幾次。
如果顔囡囡是醒着的話,她要是聽到這個名字,也會很驚訝的。因為藍卓不是誰,正是洛基在審判庭裡為她辯論時提到的――羅馬最著名的大魔法師――藍卓。他就是那個救醒了艾米娅的魔法師,從而讓洛基知道了布魯圖家族與元老院謀害夏洛特王妃的秘密的人。
男人似乎有些驚訝,他站起來看因德瑪,因德瑪禮貌性并且恭敬地笑着。良久,男人伸手拉下了自己頭上的兜帽,一張年輕的臉露了出來。
他有着金黃的卷曲短發,眼睛的形狀有些高挑。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因德瑪依舊笑,“除了藍卓大人,誰能沖破教會地牢的最強魔法陣呢?教廷的魔法陣專門針對闖入者,除了被允許的人,一般人或者魔法師都進不來。除了您,我想不到誰能打破這個魔法陣。”
藍卓點頭,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你之前說,想把諾斯交給屋大維殿下?”
因德瑪眼簾半垂,遮住了他眼眸了一閃而逝的精明光芒。
“是的。”
藍卓又問,“教廷是布魯圖家族和元老院的忠實支持者,你是教廷的人,為什麼要幫助殿下将布魯圖家的諾斯交給他?”
因德瑪微微挑起嘴角,畢恭畢敬地回答:“因為,所有人都在說殿下必敗無疑,可是我并不這樣覺得。”
藍卓看着因德瑪,慢慢地露出了一個涼薄的笑。
“真是一個聰明人呢。”
說完,那抹充滿淡淡涼意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藍卓轉過身子重新看向顔囡囡,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幹嘛的了。”
因德瑪颔首點頭,藍卓将一隻手擡在半空中,食指魚中指并攏,對着顔囡囡輕輕點了一下。随後,顔囡囡身上綁着的結實繩子“啪啪”地崩斷,落了一地。
顔囡囡因為重力的關系從刑架上無力地滑落,身子向前,向着大地傾倒。
藍卓很合時宜地接住了顔囡囡,“把諾斯交給我,還有顔囡囡。”
因德瑪似乎一點都不猶豫,立即答應了。藍卓微微瞥了身後的因德瑪一眼,因德瑪鞠了一個躬。
“藍卓大人,今天我什麼也沒看到。諾斯大人在進了地牢以後并不讓我們跟随,等我們發現時,諾斯和顔囡囡已經不在了。”
因德瑪臉上笑容綻放得大大的,透露着點點标志性的陰森味道。
藍卓滿意地點頭,因德瑪起身,帶着弗曼麗一起出了牢房。
藍卓聽到因德瑪和弗曼麗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已經完全消失沒了聲響後,抱起了顔囡囡。
他看着顔囡囡的臉,突然無奈地長長歎了一口氣,似乎遇到了什麼煩心棘手的麻煩事,和他剛才淡定并且高貴的姿态毫不相符。
“完了,這回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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