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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咕噜!”
封飛雨正坐在地上,面前擺放着一堆瓶瓶罐罐,不過都是七零八落的掉落在地上,看樣子,其中的東西早已經被他利用掉了。【ㄨ】
“怎麼還是不夠?”他自顧自抹了抹嘴角,眉頭悄然間皺起。
就在他醒來的時候,封華源便是已經命令侍者将數瓶鼎氣液搬至他的面前,看着面前這些瓶瓶罐罐,他心中也是一暖,當即也不再矯情,便是帶着這些瓶瓶罐罐,來到了一處修煉地。
這樣,也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一連數瓶鼎氣液被他一咕噜喝下去之後,卻是絲毫沒有感受到突破的迹象,他也是隐隐有幾分慌亂。
但此刻,他也不再思考原因,随手抓起一瓶,又是一番風卷殘雲的朝着口中倒去。
“咣噹!”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原本承裝着鼎氣液的瓶子掉落在地上,其中的液體,卻是已經消耗一空了。
封飛雨雙眼迷離,身上數道鼎氣流轉,卻是有了突破的征兆。
經過這樣大的一場戰鬥,他也算是徹底知道了自己的實力,會卡在什麼位置上。【ㄨ】
一般的強者,已經很難與他争鬥,除非出現那種實力決絕,并且對于鼎氣的掌控超凡入化的人,可這樣的人,簡直比遇到鼎帝還困難,更别提會發生争鬥什麼的了。
封飛雨之所以選擇在這樣一處密閉的小房間之中突破,也是想到了自己先前那一次突破的時候,硬生生把那道要被釋放的鼎氣強行壓制下去的經曆。
而這一次,他絕對不可能會讓自己繼續冒險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
陣陣鼎氣流轉,他的手指飛也似的掐出各種各樣的手印,便是連他的身形,也跟随着這不斷變動的手印,緩緩移動了起來。
“嗡!”
一道聲音悄然響起,如同一個玻璃杯被打碎般的聲音,就這麼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封飛雨體内。
而他身上的鼎氣,也迅速的朝着體内卷席進去。
有了上次積蓄鼎氣的經曆,封飛雨這下子可實在不敢大意。
若是一個不小心,傷了身體都是小的,如果嚴重的話,怕還會丢掉小命呢!
就在他神念集中控制着鼎氣在身上流轉的時候,他卻是忽然覺得封天鎖元碑,貌似又有了動靜。
卻見這時,他小腹處一團黃色火焰升騰而起,幾道氤氲的鼎氣圍繞着這個破損不堪的石碑,緩緩流動起來。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封飛雨看着面前已經離體而出的封天鎖元碑,臉上一抹濃重之色。
隻見這時的石碑,上面黃色的氤氲仍在,但卻是少了一股靈氣。
來不及多想,他便是一手抓起石碑,神念緩緩朝着其中滲透進去。
一點,兩點,一米,兩米,一秒,兩秒……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空間一圈圈的運轉,距離一米米的拉近,封飛雨此刻,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這是一種無我無物的境界,他靜默的躺在其中,仿佛整片天地都是他的一般,悄然的被他盡然掌握在其中。
蓦然間,天際一道泾渭分明的光線出現。
他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疑惑的打量着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切。
此刻,順着他的視線,往前看去。
天際之間,一黑一白,兩道無邊無際的線條相互交織在一起,并且不斷的朝着封飛雨的身前奔來。
這看似緩慢的過程,在封飛雨看來,卻是速度快的驚人。
而且,看着面前這一幕,封飛雨心中的震驚,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幾乎是顫抖着,他伸手就要去觸碰那兩道交織在一起的線。
但在這時,他看着自己的手,默然了。
隻見此刻,他的雙手,俨然變成了一個粗壯而有力的臂膀,且他的身體,也早已變成了天鼎界第一強者蕭清風的模樣。
“我……!”封飛雨一時語塞,難以相信的看着這一切,顫抖着的雙手,摸向自己的臉龐。
入手之感,依舊清秀,依舊靈動,依舊神采奕奕,依舊有些清冷,但清秀清冷之餘,卻又給人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霸氣。
“蕭清風!”他高喊着自己的名字,卻是再也忍不住,流下兩行熱淚。
卻也在同時,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擒住了脖子般。
面前的兩道泾渭線,此刻已經觸手可及,近在咫尺。
他笑着,看着這發生的一切。
黑線居上,不斷的翻轉,将一道又一道的白線散發而出的白芒卷入黑氣之中。
而白線,居于下方,卻是當仁不讓的,同樣快速的翻轉着,将道道黑氣卷入自己的白氣之中。
黑白交錯之下,形成一幅天地間再難見到二次的畫面。
“混沌開天!”
他口中喃喃自語道,卻是看着面前的兩道線,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不知多久之後,兩道線條已經難以分清黑白,隻見一道更為粗壯的線條,出現在天際之上。
“有無相生!”
斷念間,黑白交彙,在空中留下一抹久久不見消弭的光芒。
黑色,壓抑而深沉,但給人以容納萬物之氣度。
白色,絢麗而光亮,亦給人以包容天地之兇懷。
難舍難分,難分難合,兩道線條,上下拉扯,左右擺動,難以聚合離散。
“這便是高下相形麼?”
他悄然開口,依舊安靜的注視着變化。
終于,兩道線條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混沌合一,萬物生,天地現,生死見,聚合散!”
“嗚嗚!”
似風聲,似水聲,似哭聲,似……
這聲音,俨然化作一道蕭音,悠然回蕩在封飛雨的心境之中。
動念間,他伸手就要拿出背後的長箫,卻是在伸手的瞬間,莞爾一笑,暗自搖了搖頭。
自己完全忘卻了,這是在封天鎖元碑的幻象之中。
直至此刻,他才恢複過來,蓦然的看着這一切,心中疑惑不減。
為什麼封天鎖元碑會讓他看到這些東西,那一聲悠然而長遠的聲音,又是什麼東西?
正這般想着想着,他眼前,一個老者的身形蓦然浮現。
這老者,懷抱一個巨大的酒葫蘆,其中似乎裝着不少的酒水,老者吧咋吧咋的喝了一口,汩汩聲音從腹中發出,他笑着看着封飛雨。
“小家夥,你食言了!”
封飛雨心中雖然吃驚,但面上倒也未曾表現出太多來。
“老人家,你我之間,并無什麼契約之說,這食言之論,何來?”封飛雨口中道,卻是在瞬間,看着老者身後的長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