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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劍在過去雖然是妖王的武器,但若抛棄其來曆單論其威力,卻也算得上是與陰陽眼并列第一的秘寶,對法師有多少誘惑力就可想而知了。【ㄨ】
為了避免有人利欲熏心對張龍潛動手,張龍潛身邊的人都沒有對外透露過半點信息,因此學院中除了沈夜以外,應該并不存在其他知曉張龍潛來到學院的真正原因的人才是。
王覺彙是怎麼知道的?
張龍潛不禁微微皺眉,但是她也明白現在并不是說這話的好時機,一個不好就可能把事情弄得人盡皆知,于是她将困惑藏在心底,面上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笑着岔開了話題。
“看來你對我成見很大嘛,虧我們當初還是同窗呢。”
“同窗?”重複着這兩個字,王覺彙冷笑了起來,“是啊,能跟你這麼個出盡風頭的同窗共讀,還真是令人開心呢。”
話裡的諷刺意味沒有絲毫掩藏,張龍潛突然恍然,嘴角微微上揚,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啊,原來如此,你這是……‘嫉妒’,對吧?”
王覺彙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了幾分:“嫉妒?笑話!我可是全真派當代最有天賦的弟子,怎麼可能對一個區區凡人升起這種可笑的情感?!”
随口一提的話卻正正戳中了王覺彙的想法,張龍潛的笑容不由得燦爛了幾分,十分清爽。
“正因為我是‘區區凡人’嘛,所以當你發現你的天賦遠不如我時,就産生了嫉妒,不是嗎?”
臉色變了幾變,王覺彙從牙縫之中發出了冰冷的聲音。
“不過是區區的凡人……”
張龍潛神色一斂,心中升起幾分警惕,就在這時就看見王覺彙猛然沖了過來,同時飛快掐動印訣,抖手放出近程法術。
這麼輕易就沉不住氣了啊……
看着撲面而來的金色光束,張龍潛一矮身便輕松避開。随即一轉身便迎了上去,王覺彙立即沉着一張臉連續放出四五道金光,卻都由于失去冷靜而被張龍潛找到空隙一一避過。
束成馬尾的柔軟的發絲随着她的急速前行而微微飄揚,張龍潛輕靈的貼近王覺彙。随即一臉淡然的伸出手,輕輕叼住他揚手釋放法術的手腕。手指微微一撚,輕微的骨節脫落聲之後,王覺彙的手便垂了下來,他臉色一下變得有些蒼白。額上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從容的躲開王覺彙咬牙發出的一道耀眼金光,張龍潛又靠近了過去。
王覺彙武術實在是不怎麼樣,要論近身肉搏,他絕對不是實戰經驗豐富的張龍潛的對手。
不過王覺彙畢竟不是蠢人,很快壓下心中的憤怒後他立即察覺,這樣利用近程法術來作戰實在是愚蠢的行為,于是他毫不猶豫的手掐法訣,原地微微一轉,竟帶起一股強力的旋風,将靠近他身邊的張龍潛吹得向後退去。看着王覺彙面色沉靜的把脫臼的手腕按回去。随即配合咒語快速掐動印訣,
張龍潛知道,冷靜下來的他再也不會出現剛才那樣的空隙了,但她并沒有為先前沒有趁機下重手而感到可惜。
如果不讓他繼續發揮,怎麼試探他的實力?
心中早就做好決定的張龍潛沒有阻止王覺彙準備法術,而且他身邊纏繞着無形的風壓,就算要阻止估計也得費好一番力才行,她現在法力并不充沛,可經不起胡亂浪費。【ㄨ】
但是這樣一來,想要試探出他的深淺就會難上很多。
看着王覺彙手中一團白金色的光芒愈發明亮。張龍潛突然想起一個合用的法術,便暗自掐動印訣,悄然準備起來。
白金色的光芒長到足球大小後,王覺彙停止念動咒語。然後陰冷的看着張龍潛,将手中的光團往上輕輕一捧的同時撤去雖然防住了張龍潛,但同樣也阻礙了他攻擊的防禦風壓,然後,白金光團仿佛一個巨大的蛇蛋一樣,無數金光構成的小蛇從裡面鑽出。扭動着身子速度奇快的射向張龍潛。
看着直射而來的密集金蛇,張龍潛神色沉靜的松開印訣,同時法力催動周圍的靈力旋轉着湧向沒了防護的王覺彙,口中輕聲喃喃。
“天月。”
看不見的靈力在王覺彙身邊蕩起漩渦,竟然如同龍卷風一般産生了奇特的吸力,讓所有射向張龍潛的金蛇都被迫扭轉了方向,一頭栽了進去,就連懸停在王覺彙頭頂的白金光團也被包裹在外的吸力奪走一縷縷金光,如同在水中擴散的染料一般,煞是好看。
王覺彙從沒見過這樣可以奪取靈力的法術,感覺到控制着白金光團的法力也在急速的流失中,他立即斷開對白金光團的控制,随後由于摸不清周圍的變化而警惕的站立着,一動不動。
失去了法力控制的金蛇和白金光團漸漸全部融入了旋轉的透明靈力漩渦,那困住王覺彙的漩渦仿佛被染色了一般逐漸變成了金色的螺旋。漩渦隻在王覺彙身周留下了半尺左右的空隙,貼着地面由下至上緩緩轉動,整個直徑足足有兩米多。螺旋延伸至上空,越來越細,在五六米的位置凝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透明珠子,裡面彩光緩緩流轉,如同場地禁制的顔色一般,隻是金光明顯要多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吸收了王覺彙法術的緣故。
“天月”是張龍潛從書裡學來的一個高級束縛類法術,上手同樣極快,但她卻始終無法完全掌握當中的靈力變化,也就沒法像其他法術那樣達到“無咒無訣”的狀态,因而極少使用,隻在與關謬的對決中用過一次,卻因為準備時間太長而被輕易破掉了。
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天月的全部威力。
張龍潛忍不住微微皺眉。
“竟然選擇能将對方法術吸收的‘天月’,大小姐這是想耗死他嗎?”
聽見身後響起那帶着笑意的聲音,廖蕾隻是看着包圍王覺彙的金色螺旋,頭也不回的問:“你怎麼來了?”
“我是‘監視人’嘛,進到場内是很正常的事。”
注視着不知為何沒有再有動作的張龍潛,季海雲明朗的回答。
看着場内隔着金色螺旋對視的兩人,廖蕾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由輕輕皺眉道:“我是問,你來幹什麼?”
季海雲笑了笑,看起來很是随性,眼中卻全是認真,聲音也低了下來。
“以防萬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