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觸法術的時間不長,但張龍潛卻擁有極其驚人的反應能力,不到兩個月的法術練習當中她就基本能看穿各種法術的攻擊類型了,面對法術攻擊時她都憑借出衆的身手一一閃避開,再依靠精煉的武術作出反擊,在這種打法之下,現在就算田刑贶那樣程度的人在面對她時毫無輕視之心,估計也已經不會是她的對手了。
更何況,她手裡還有一把來曆離奇的“守心劍”。
雖然張龍潛平日總是赤手空拳,就算在仲坤也是用**的時間更多,但這并不意味着她不懂得如何用劍,相反,她反而在羽林會當中學到了不少關于劍的知識,也曾經以劍作為武器一段時間,隻是她無法将劍發揮出比**更大的效用才放棄了而已。
本來張龍潛并沒有指望守心劍能起多大作用,畢竟法術攻擊和物理攻擊哪個占優勢根本是一目了然,可是真的揮舞起守心劍來她才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把劍竟然能斬斷法術。
确切的說,是斬斷了聚集成一個“法術”的“自然靈力”。
所謂的“法術”其實并不完全是由施術者的“法力”構成,而是由這一部分“法力”構成一種類似于“核”的存在,然後引導自然界中的靈力根據這“核”的模樣聚集起來,才能引發各種各樣的威力也有強有弱的“法術”。而施術者的法力強弱以及對法力的控制度都會決定那個“核”的強弱,自然就會影響到自然靈力的聚集,進而對整個法術産生影響了。
而張龍潛手中這把除了寒氣以外就顯得平平無奇的守心劍雖然不會對邱魁的法力産生影響,卻能夠确實的斬斷受“核”的吸引聚集而來的自然靈力,将其打散為自然界中靈力應有的模樣,無法再在邱魁的引導下化作法術攻擊。
簡直匪夷所思。
但,卻像是為張龍潛量身打造的武器一般。
手中的劍劃出一個個優美而淩厲的弧度,如臂指使的順暢感讓張龍潛的心底有什麼開始一點點的雀躍起來。
過了一會兒,邱魁也終于意識到了守心劍的作用,他不由眉頭輕皺。
本來由于張龍潛那過人的反應能力,邱魁所用出的法術能正确攻擊向她的就少之又少,好不容易讓她避無可避終于要打中了吧,卻又會被守心劍所“斬斷”。
那這法術除了妨礙她行動以外,還能起什麼作用?
本來邱魁心裡就覺得以法術來對付張龍潛這樣一個接觸法術不久的初等學員終歸是有些欺負人的嫌疑,現在又感覺法術對張龍潛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他便索性收了法力,不再發動法術,反而硬碰硬一樣的以武術應對起來。
當然,他并不是赤手空拳。
雙掌一合一分之間,一縷暗色光華便出現在邱魁手間,他擡手一握,跟着就極其流暢的揮舞向了張龍潛。
但那以奇特方式所出現的卻并不是張龍潛意料中的劍一類的利刃,而是一支筆。
一支相較起守心劍來顯得小巧得有些可笑的毛筆。
雖然未曾想過這東西也能當作武器,不過張龍潛可不敢有絲毫輕敵之心,畢竟這裡是學院,有什麼樣稀奇古怪的武器都很正常,天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極其難纏的能力呢。
于是原本攻擊過去的張龍潛陡然就收住了勢頭,虛晃一招并不與邱魁直接接觸,而擊空的筆尖卻閃現出一抹墨色,蜿蜒半圈便如一條長蛇般回轉向了張龍潛。
果然不是普通的毛筆。
心中暗暗低語着,出于謹慎,張龍潛立即閃身讓過那并不是特别迅速的攻擊,可是就看見邱魁提筆連畫,那擦身而過的墨色便再一次蜿蜒回來,同時又有三道同樣的墨色從邱魁的筆下出現,與先前那一道兩面夾擊而來。
未曾接觸過的攻擊方式讓張龍潛一下就凝重起來,眼見避無可避,她也隻能用出一個還算簡短的護身法術,同時準備依靠守心劍試一試能否斬斷。
冷光一閃,四道墨色陡然反向四方,随即轟然而散,卻并沒有如同之前的靈力那樣消散在自然界中,而是如同散落的墨珠一般飄動着,随即便全數向了邱魁手中的筆,消失于其中不見了。
提筆在手中轉了一圈,邱魁忍不住對張龍潛笑了:“好久沒人能讓本少爺取出‘李白筆’來了,而且竟然連‘墨虹’都能破掉,實在是厲害啊!”
雖然面不改色,但張龍潛心中卻是在苦笑。
依靠守心劍斬斷法術并不如表面那麼輕松,每一次斬斷那些靈力,張龍潛體内的法力都會被抽取出一部分進入守心劍内,隻是數量都不是很多所以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影響罷了。但是方才揮劍斬向那幾道“墨虹”時,她卻明顯感覺到守心劍陡然一沉,如同劃入粘稠無比的什麼東西之中一樣,而且體内的法力也以比之前誇張好幾倍的速度與數量湧入守心劍内。
就這一瞬間下來張龍潛的法力就空了一半了,而且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将那幾道墨色斬斷,而僅僅做到了将其“彈開”而已。
看來,不用法術的邱魁要比之前還要難以對付。
雖然明白情況變得不太有利于自己,但看着邱魁那藏不住興奮的表情,張龍潛的心中卻沒有幾分煩惱,反而有一種之前就有所萌芽的感覺在逐漸變得清晰,這讓她不慌不忙的接口道。
“‘李白筆’?這莫非是詩仙李白的東西?”
“并不是,隻是以前的人借了李白的名字造出來的一支筆而已,威力不大,隻勉強到了‘法器’的水準,不過本少爺倒是很喜歡。”
說着邱魁提筆在空中點了個九宮圖,九點墨色微微閃耀,他沖着張龍潛遠遠的咧嘴一笑。
“武術方面我算是領教了,不過還聽說你得到了關二爺特許不用去上陣法基礎,就讓本少爺見識見識,你有着怎樣的陣法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