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快開門
沈伊和**商量出來,讓**一有時間就去奶茶店幫忙,還不用給工資,這樣既可以讓店長多休息,也可以當個威懾鎮鎮那些像他一樣敢來搗亂的。
搗亂的,那行,打一頓,準備上班吧,沒有工資那種。
不服?那就打到你服,除非你一開始就不挑事。
這算是最能接受的一種做法,等奶茶店重新開始,就到了他“上班”的時候。
方夏他們簡直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個“文明”的解決方法,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非常吃驚,包括雷大。
對于雷大,沈伊沒有什麼其餘的話和他說,畢竟這是他自己混出來的地盤,而且找事還沒找到她的頭上。
突然腦海中想到了什麼,她喊了一聲雷大,指着方夏他們和汪志道:“認一認,我朋友,幫着點。”
雷大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吃驚的看着雷大,當時他求雷大過來幫忙的時候可是好聲好氣的買了兩條煙送過去,這還有點交集,才把他請了過來。
現在到好,白白廢了兩條煙,想裝的逼還沒裝成。
他歎了口氣,看向了沈伊。
她這麼厲害,為什麼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她的名字,三高中和一中近,混混聚一窩的道理,彼此都認識,最起碼也互相眼熟。
可是自己從來沒見過她,身邊的人,除了雷大,也沒見别人對她眼熟。
他默默的看着沈伊的臉,似乎是想要扣下來放在心裡,時時刻刻避着這樣的人。
太可怕了。
想想就打了個寒顫,舉手自薦道:“還有我,記得罩着我。”
汪志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也不覺得尴尬,繼續說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都這麼熟了,雷哥罩着我,我才能更好的幫你對不對。”
沈伊好笑的看着他,歪理一套一套的。
不過他倒是提醒了自己,沈伊又道:“還有那個奶茶店,***口的那家,你平常也注意點。”
她忘了奶茶店的名字,從來都是以***口的奶茶店稱呼,一直不看名字。
好在***口就有一家奶茶店。
雷大點頭:“我知道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有我在放心。”
放心的确是挺放心的,這一片雷大罩着的東西,一般還沒有人狂到想碰。
方夏他們從頭把瓜吃到尾,臨走的時候江飛還意猶未盡的說了句:“這個要求我不是很滿意,我倒是挺想看他裸跑的。”
**差點自閉,好在他心理能力特别快,很快的恢複了原樣,還笑着和他們擺手。
當夜。
戴連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家,一開門就是一桌香噴噴的飯菜。
他的暴食症已經好了不少,偶爾能克制住自己。
這些他爸爸媽媽并不知道,不知道他有神經性貪食症,他也不敢說。
他爸爸在沙發上看着報紙,媽媽在趴在桌子上玩手機,看到他進來,同時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一齊看向了門口。
“快快快,可算放學了,快吃飯。”戴媽媽興奮的站起來說道。
一桌子菜,來回熱,就為了能讓他回來吃一頓熱菜。
但是戴連卻搖搖頭,充滿歉意的說道:“不吃了,我要回去畫畫設計,練習。”
他怕他一吃就收不住,吃的多了吐的時候也難受。
戴媽媽臉色一下就變了,為難的為難一桌菜,說道:“熱了好久,就為了你能回來吃到,多少也吃一口,不然胃不好。”
聞着香噴噴的菜味,戴連的肚子已經開始起義了,強忍住這種不适的感覺,自己已經堅持這麼久了,再堅持堅持肯定能克服。
他幹脆利落的又道:“真的不用了,我一點都不餓。”
說着,生怕自己後悔了趕緊回到房間裡。
沒了飯菜的味道,才感覺身體好受了點。
自從得了暴食症,他的話也少了,也沒有以前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感覺,頭發也剪短了,不再是大背頭,整個人和剛剛開學的狀态完全不一樣。
歎了口氣,把書包扔在床上,趴着門縫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媽正收拾桌子,原封不動的把菜晾涼又放在冰箱裡。
“對不起。”他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
就像是嘴唇動了動,實際上聲音根本沒發出來隻是在自己的心裡說到。
知道家裡人都是為了他好,可是他真的不能說,隻能忍着。
因為這樣,也逐漸和他們兩個人的話越來越少,更想把自己封閉起來。
歎了口氣,把門反鎖,走到桌子前,坐下,從抽屜裡拿出一沓子紙,開始在上面勾畫線條。
他的線條非常順暢,一筆勾畫,看起來并不像新手。
但是這樣他卻并不滿意,皺緊眉頭,把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又重新拿出一張紙設計起來。
在畫這一張之前他頓了頓,思考半天,換了個思路畫了起來,然而畫了幾筆也不滿意,再次将它揉碎。
一連撕碎了好幾次,最終紙上呈現了一個半成品。
這張半成品如果有心人注意到的話,會發現它和初雲珠寶有一張設計畫風極其相像,不過這張半成品設計卻比初雲的成品要相對于更加精緻。
畫了一張這樣相對于完美的作品,戴連才敢放松下來,靠着椅背休息了會兒,擡頭看了一眼時間。
十一點半了。
不知不覺居然過了這麼久。
可能是設計到了興頭的原因,他居然一點都不困。
休息夠了,他才拿筆又動了起來,隻是這次他非常保守的換了一張紙,沒有在那張紙上繼續。
這次剛畫了兩筆,門外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戴連關了門理應是聽不到的,可是這個敲門聲及其的大,甚至就像是在撞門。
不,應該是用腳使勁的踹門。
敲門聲響起不久,自己屋子的門也被大力敲響。
“戴連戴連,戴連你快過來!”戴連媽媽在門口急促的呼喊。
聽着她的語氣這麼急促,就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的心砰砰的跳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上升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又走了回來,把桌子上的設計紙裝回了抽屜裡,又返了回去,卻并沒有開門,隔着門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