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坐上了馬車,一眼就看出谷心蓮不對勁,面容憔悴的讓他有點心痛,對此他隻能是緊緊的把人抱入懷中,雖然内心焦急,但是很快他就鎮定了,沒事的,山上還是有大夫的,所以不要擔心。但又因為從剛才到現在,他就沒有見到蓮兒睜開過眼,要不是自己知道懷中的人還有氣息的話,估計都要以為人已經死了,想到這裡,他就不由的生氣。
都是王**他們這些人,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女子,他懷疑是王**他們對谷心蓮用了刑所以才會這樣,以至于現在谷心蓮還昏迷不醒。
與其他人一樣,祝霖緩慢跟在馬車後面走着。
但是因此小看她卻不對,其實,她是可以離開了的,可是,她總覺得,蘇安不會就做這麼一點事情,所以她沒有離開,又跟着上來了。
祝霖沒有聽見馬車上有其他的動靜,就是說話也沒有,于是開始大膽的猜測,她想要改變一下自己的位置,于是她直接說道:“蘇安,是不是谷姑娘出了什麼事情?”
她剛才可是聽見蘇安焦急的叫喚谷心蓮的,而且也從她娘哪裡知道一些事情,要不是出事了,不可能這樣,而且,比起剛才,現在這馬車的速度可是加快了很多,瞧着大家要想跟上都得氣喘籲籲的。
還别說,祝霖這一開口,馬車還真的停下了,不過,蘇安并沒有下車,而是掀開旁邊的小窗口,将頭伸了出來,一臉懷疑的看着她,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刹那間,他眼神十分的狠厲,像極了一匹狼。
隻是可惜,祝霖并不會怕他,不過,這個時候,祝霖也很快意識到,蘇安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換句話說,她其實就沒有清楚過這個人。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現在最要緊的事谷心蓮的情況,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要是如同她的那樣,這人出了問題那可就糟了,她可還想知道蘇安來這裡的目的,除了找到谷心蓮之外。
“你不要誤會”,祝霖看着他解釋道:“我隻是聽到你剛才很着急的叫谷姑娘,還有就是,其實我是個大夫”。
對此,這隻是她的自我認知,雖然不是職業的那種,但普通的她還是可以看的。
然而,蘇安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毫不留情的甩下簾子,這情況,弄得祝霖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不過現在,計劃顯然是失敗的,很快,馬車開始移動了,很明顯對方并不相信她。
想一下,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對此,祝霖還真的沒有什麼好難過的。
祝霖又一次被關進了地牢,一回生二回熟的,這次還有人主動送吃的,她到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很自然的就開始吃東西,随後就把碗筷放到了鐵網外面,自然的躺在床上打算睡一覺。
不過,這個願望是實現不了的了。
“你真的是大夫”,蘇安懷疑的看着她。
“這是當然”。祝霖肯定的答道,這個時候蘇安過來,難道是谷心蓮除了什麼事情?
“那好,你跟我出來”,說着蘇安就快速的打開了鎖,讓祝霖跟他走。
一路上無語,祝霖隻是默默的跟着,這要不是身後還多了一個人,她都以為自己就是來山上散步的,不過很快,祝霖就被他帶到了一個房間。
她猜測這是蘇安住的地方,地方很整潔,蘇安帶着她往裡面走,很快她就看見了一臉痛苦的谷心蓮在床上抽泣。
這是怎麼回事,祝霖下意識的看向了蘇安,可是對方卻沒有搭理她的意思,直接走到了床邊抱住了谷心蓮。
安撫着她,“蓮兒沒事了,我找了大夫,你讓她給你看看好嗎?很快就不會疼了”,說完就一臉看向了祝霖,表情嚴肅,“祝小姐,你快過來給蓮兒看看”。
雖然對于對方陰陽怪氣的語氣不滿,祝霖還是過去了,她才伸手過去,就對上了谷心蓮的那雙包含淚水的眼睛,祝霖聯想到她的一些境遇,心中也不得不感歎,這也是個命運多舛的姑娘。
随後輕柔抓住對方的手,給她把脈,不過,語氣卻已經不由的變得柔和起來,完全沒有沒有注意到,谷心蓮此刻正用震驚的眼神看着她。
“谷姑娘,沒事的,很快就沒事了的”,細心的把脈,隻是沒有一會,祝霖的眉頭就緊皺起來,忽然一隻手撫摸了她的眉角。
“别皺眉,這樣可不好看”,谷心蓮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後轉過身去,不再看着對方。
“谷姑娘?”祝霖有點反應不過來對方的動作,這是發生了什麼嗎?
可是在旁邊的蘇安卻是把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心裡莫名的的生氣,可是考慮到蓮兒現在的情況,他忍住了。
“祝姑娘還是跟我出來一趟的比較好”
谷心蓮聽見這話,還以為蘇安要對方祝公子,直接蘇安說道:“你不要欺負她”。
“我”,蘇安見狀更加惱火,可是,瞧着蓮兒一臉關切的看向祝霖,他為蓮兒的身體還是答應了,“我知道了,不會難為她的,你就先休息用一下吧!”
“祝姑娘,請”,剛才對谷心蓮有多麼的柔和,對祝霖就有多黑臉。
不過,對此,祝霖是完全不在乎的,在看了一眼谷心蓮後,她便快速的出去了。
大廳
“拿筆和紙來”
“什麼?”蘇安有點不理解。
“她身體很不好,等會,你按我寫的藥方去抓藥”,雖然祝霖很想要問他扣押自己是要做什麼,可是,這個事情,谷心蓮的身體更加要緊。
蘇安一聽到是關于谷心蓮的事情,心裡一下就慌神了,“你等着,我這就叫人去給你拿”,說完人就到了門口。
等他回來的時候,祝霖已經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了,這人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這水,還溫着,你倒一杯給谷姑娘喝吧!”
她剛才可是瞧見,對方的嘴唇都在起皮了,還是喝點水的好。
“這還用你說”,蘇安别扭的說了這句,就端着那杯水進去了,等他出來的時候,祝霖已經在寫字了。
祝霖剛好寫完就看見他出來了,又看了一邊自己寫的,确定無誤之後,就遞給了蘇安,“按照這個來抓藥”,涼涼道:“人你會照顧吧!”
蘇安聽出祝霖的**,反駁道:“這個事當然,不過這到底是什麼藥方”,這些字他是認識,可是用處,他卻不明白。
“既然會照顧人就好,記住她現在不能生氣,不能哭,沒什麼事,那我就回去了”,說完,祝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自然她身邊也是跟着兩個人的。
蘇安雖然不知道,這藥到底有沒有用,但是,這抓藥迫在眉睫,揮了揮手,趙小六便進來了。
“去抓藥,順便帶給大夫回來,這是藥錢和聘金”,說完就甩了過去。
趙小六利索的接過在手裡,在手裡颠了颠,笑着回道:“放心吧!三當家的,我做事你放心,不過”。
“有什麼問題?”
趙小六,面露難色的看向蘇安,言語略帶吞吐。
蘇安此時心裡已經有些不滿了,他甚至覺得,對方是想要多要點錢,得了便宜還賣乖,頓時語氣也不太好了。
“有話就說”,語氣十分不耐。
趙小六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得其他好處了,于是苦着一張臉說道:“就是這個,下山需要的時間太多了,不過,我想到,三當家不是帶回一輛馬車,這個”,言至于此。
這下蘇安可算是知道他的意思了,馬車而已對他來說本就沒有什麼用處,“那你就坐馬車去,快去快回懂嗎?”
說着就又扔了一個袋子給趙小六,對他而已,隻要錢能解決的事情,已經不是事情了,隻要能夠辦好事情,他多給點錢,也沒什麼,當然前提是做好事情。
“這到底是什麼藥”,蘇安憤怒的把草藥包丢在了祝霖的面前。
對此,祝霖卻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回了一句,“你應該都知道了吧!剛才那位是你新請來的大夫。”
‘請’這個詞用的很好,隻是祝霖雖然沒有瞧清楚對方的模樣,可是,那頭頂老高的一個包卻還是記得的,這傷是怎麼來的,可想而知。
蘇安,“所以蓮兒真的懷孕了?”言語中充滿了不确定。
“沒錯,藥是安胎藥,現在說說,你扣押的我目的在是什麼了吧!還有來這裡做土匪的目的是什麼”。
面對祝霖的追問,蘇安直接了斷的就說了,“我就是想要馬文才死”。
雖然隻是簡單幾個字,祝霖卻從中聽出了對方咬牙切齒的心情,“為什麼?”
據她所知,除了以前的一點小矛盾之外,馬文才可沒有得罪過他,要說恨的話,難道不是王**做的事情更加可惡一點嗎?
哈哈,蘇安笑了,“你以為那是一個什麼好人嗎?他害死了我娘?”
怎麼可能?祝霖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蘇安也看出來了,本來他是不想再說這件事情的,可是,他忽然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就是讓祝霖讨厭馬文才。
據他所知,馬文才似乎是喜歡她的,那麼要是被喜歡的人讨厭,那個滋味不用說,定然是難受的,不過,這樣對于他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于是,他開始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他娘死前的事情,想要把她心中馬文才美好的一面全部打碎,想要她厭惡馬文才。
隻是他發現,當他把這些都說出口之後,祝霖卻隻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你這是什麼眼神,可憐我,我才不需要”,蘇安揮手讓人把她帶回地牢,中間,祝霖沒有說過一句話。
“現在怎麼辦?”王**在書房之中,焦急的走來走去,卻發現馬文才一點反應都沒有,“你難道就不想救回祝霖回來嗎?”
“你在胡說什麼?”他怎麼可能會不想要祝霖回來,那他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
“可是為什麼你一點都不着急”,這是他最無法理解的地方,因為瞧瞧自己,再看看對方,衣着端正,自己,亂七八糟的。
“現在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說完,馬文才一步步的走到門口,在王**的面前打開門,就這樣離開離開了他的視線。
“這人是要去哪裡啊?”王**發出疑惑的問,可是,人早就離開了,怎麼會聽到他的話呢!
面前是熊熊烈火,漆黑的眼中印出的是火光,炙熱的溫度讓祝霖無法适從,本來剛從地牢出來,她打算好好睡個覺的,可是,這才到了半夜,她就被外面的喧鬧聲,吵得無法入睡。
她想要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可是,誰知道一出來就瞧見了這麼的場面。
哭喊的聲音與慌忙逃竄的人影,讓祝霖清醒了過來,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她還是趁着這個時候離開的好。
不過,她沒有馬上就離開,而是轉頭回到了房間,粗暴的扯出床單,拿起她未喝完的茶水就往床單上澆,做完這些她不再停留,把濕了的床單披在自己身上捂住自己的口鼻,就這樣跑了出去。
隻是她的路線卻不是直接往山下跑,而是跑向了其他的地方。
“祝霖到底在哪裡,蘇安是不是有病竟然放火”,王**憤怒的擦了擦自己的臉。
馬文才就這樣看着他把自己的臉越抹越黑,不過,此刻他可沒有想要提醒對方的心情,祝霖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
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人給找到,不然,要是祝霖受到危險怎麼辦。
“你在這邊先看着,我去找祝霖”,他拍了拍王**的肩膀便離開了。
瞧着這邊還一副兵荒馬亂的樣子,王**隻能是無語的看着他的背影,沒辦法,事情還是要有人來做的。
不過,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山頭的土匪,他們隻用了兩個時辰就清剿的差不多了,這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了,剩下的就收拾一下殘局就行了,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輕松多了。
這不,旁邊就來人了,是馬統。
馬統把少爺要他準備好的東西遞了出去,鄭重說道“這是少爺要我交給你的”。
王**擡手接過,“什麼?”,他一頭霧水,
“王副将,人都在這裡了”,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王**看到了已經被綁着跪在地上的人,既然這樣,為什麼還叫自己去做,他有點不明白。
馬文才拼命的搜索着房子想要從這些房子裡面找到祝霖,可是,找了很多房間卻也沒有見到祝霖,他有點茫然的看還未徹底熄滅的火焰。
她到底是去了哪裡,馬文才疑惑,祝霖則是氣憤的,她本來打算帶着谷心蓮一起離開的,可是誰知道,在哪裡卻遇到了守候依舊的蘇安,一時不察竟然被他打暈了,現在又被捆手捆腳的綁在這裡。
隻是,她一臉疑惑的望向蘇安,卻見對方笑着說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還不離開吧!”
猜出祝霖的想法蘇安并不是很高興,讓蓮兒一個人離開他是不安心的,可是,馬文才,必須要他自己解決才行。
他是個什麼意思?祝霖滿懷疑惑,難道,這事情發生和馬文才有關,所以他才會留下,想到這個,祝霖坐不住了,想要站起來,可是,手腳被綁,她根本沒有辦法做其他的動作。
蘇安對于她的動作倒是沒有在意,而是直直的盯着門外,仿佛在等什麼人。
就快了,最後一間房間,馬文才想,要是在這裡再沒有見到祝霖的話那麼他隻能是讓人尋遍整座山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早早就叫人把這座山給包圍了,所以不擔心蘇安那小子會帶着祝霖逃跑。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必須盡快找到她。
門被緩緩打開,黑色飄逸的發帶,身段欣長,寬肩窄腰,和那俊朗的面容,映入眼簾,祝霖覺得這人真是越來越帥了,當然要是對方不要這麼憤怒就好了。
這人讓祝霖有了一種,回到以前的時候,以前馬文才也總是在她面前那麼生氣,之後似乎就很少遇見了,現在又看見,祝霖卻不知所措了。
“你總算來了”,蘇安在看見馬文才進來的瞬間就已經提起了刀架在祝霖的脖子上。
“放開她”,馬文才看向蘇安的方向,眼神冰冷。
可是蘇安會因為他說的話,就放開祝霖嗎?當然是不可能,不僅如此,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豔紅的血液從雪白的脖子滲出。
祝霖脖子突然一痛,不由感歎自己真實可憐,這脖子總是受威脅啊!
見狀馬文才見狀不想忍,可是,瞧見祝霖可憐巴巴的樣子,他隻能是強忍着。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你的命了”,蘇安甩出一把匕首,意思很明顯。
祝霖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看着,趁着這個時候蘇安分心,已經掙脫了手上的繩子,就這樣一把把蘇安給推開,馬文才本來身無長物,在這時也趁機撿起地上的匕首撲向蘇安。
蘇安伸手想要拉住祝霖卻被馬文才壓倒,一個反手砍了馬文才一刀,馬文才咬牙打開他的手,刀一下掉在了地上,馬文才手裡的匕首也掉了,祝霖趁着這個時候,把刀和匕首踢遠,蘇安看了他一眼還沒等反應,馬文才就再次和他扭打在一起,一時間兩個人滾作一團。
地面出現點點紅色血印出,祝霖想要分開他們可是她的腳還被綁着無法移動隻能是先把繩子解開。
可是等到這個時候,雙方都用手或腳緊鎖對方的脖子,企圖能夠解決對方,發光的東西吸引了祝霖的目光,那不就是他們的刀和匕首。
這下有辦法了,祝霖其實有點猶豫,可是,再看見他們雙方已經逐漸發紫的臉,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手拿着匕首用力刺向了蘇安的手,他這才松開馬文才。
隻是一會,馬文才便迅速反應過來把蘇安打暈了過去,随後抱住了祝霖。
祝霖輕聲道,“沒事了”,用手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對方的背。
馬文才沉默不語,祝霖卻感覺到了他的手在用力,知道他能夠聽到,心裡放心很多,不過,她們可不能一直這樣,緩緩推開馬文才,指了指還情況不明的蘇安,“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呢!”
馬文才雖然不滿祝霖這麼快就推開他,可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處理,例如地上那個混蛋。
祝霖沒有靠近過去,全程隻是看着,瞧着馬文才用原本捆她的繩子利索的把蘇安給捆起來了,那個模樣,祝霖看得出,馬文才估計是用盡了力氣的,不過,現在确實捆緊一點的好。
“這下就好了,等會,我叫馬統過來就好了”,馬文才放開手,蘇安也跟着倒在了地上,人還是沒醒。
“馬統也來了?”
祝霖話一說出口,就覺得自己笨死了,本來馬文才和馬統兩個就總是在一起,這要是不一起來才是奇怪的事情,不過。
“雪碧應該沒有一起來吧!”祝霖猶豫的問,她真的是擔心雪碧也跟着來這裡。
雖然馬文才對于她擔心雪碧超過自己有點不爽,可是瞧着她擔心的樣子,還是把情況說了個清楚。
祝霖在聽見,這次是馬文才帶着王**還有一些衙門裡面的人一起來的,雪碧沒有一起來,心就放下了,還好沒有跟着來。
倒是馬文才再看見手臂上的傷時,心裡頓時有個主意。
“嘶!”
“怎麼了”,祝霖聽見馬文才的痛呼的聲音,一下就看過去了。
結果才發現對方正一臉痛苦的抓着自己的手,似乎想要捂住流淌的血,可是,這樣的動作非黨沒有用,血流的更加多了。
“你幹嘛啊!把手放開,怎麼可以這麼抓着傷口呢!”
祝霖在拉開他的手的時候,快速的拿過一邊的匕首劃開他的衣袖,布料發出嘶嘶的聲音,這料子倒是不錯,從手臂到手肘的傷口出現在她面前。
馬文才擡了擡手,方便祝霖給他上藥,祝霖瞧着他這麼乖的手更加輕柔了,還好她身上還帶了一些藥,不然,這手臂可就要受罪了。
“好了”,祝霖示意對方把頭靠過來一點。
“嗯?”馬文才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在祝霖把手放在他脖子的瞬間,耳朵開始隐隐發燙,兇口也是撲通撲通的。
“好了”,祝霖幫他把手固定好,就迅速離開又因為腳麻又跌入他的懷中。
馬文才本來因為她很快離開還有點不舍,誰知道還有這樣的福利。
美人入懷,心緒纏綿,但對于祝霖卻是害羞不已,她沒有想到一個起身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隻見她害羞的從馬文才的懷裡出來,随後一臉緊張的拉過馬文才的手。
“你沒事吧!”開始細心觀察。
就是一點疼,對于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隻不過。
“好疼”,馬文才難受的看向祝霖,不知怎麼的,祝霖忽然覺得,他這樣很可憐,這還是自己造成的,頓時心懷愧疚的說道:“我會照顧你到你好起來為止的”。
這話可被馬文才記住了,于是更加裝可憐了,到了最後人都是被祝霖扶着回去的了,至于原因這當然是和蘇安打鬥過程中受了一些傷。
就這樣,祝霖找到馬統和王**,把蘇安已經被他們抓到的事情說了一下,接着就帶着馬文才坐馬車回了家。
就這樣,為了彌補自己的所作所為開始了照顧馬文才的日子。
一夜祝霖忽然接到馬文才寫給自己的信,約她在不遠處的亭子見面,‘亭子’,祝霖對于這兩個詞現在不是很喜歡,不過就算這樣她還是去了,因為她要告訴馬文才,以後沒必要寫信,畢竟住的那麼近。
她本來是想帶着雪碧一起去的,可是那丫頭卻一口拒絕,問她原因卻又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子,她想自己知道問題了,現在這個時候,雪碧說不定還想和某人培養一下感情,于是也就沒有勉強。
自己倒了的時候,卻沒有瞧見亭子有其他的人,心想,或許人還沒有到,幹脆就直接找了個位子坐下了,正好桌子上擺着吃的,她也沒有客氣的吃了,隻是,她才咬了一口餅子,就發現周圍竟然有冉冉升起的天燈,還别說,還挺好看的,上面似乎還畫着畫,隻是不知道是什麼?
祝霖起身想要仔細看看,卻聽見背後傳來的腳步,一回頭卻撞見一雙深情的眼眸,祝霖頓時心就慌了起來,手也是不知所措起來。
她想,這一切該不會是馬文才做的吧!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叫自己過來,還有,這燈亮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霖兒”,馬文才此刻也不如往常一樣沉着,手也有點抖,可是,他還是遞出了自己手裡的天燈,滿懷期待的看向了祝霖。
“這是給我的”,祝霖聽着自己結巴的聲音都想打自己一下,讓自己冷靜一點了可是,卻沒有辦法,手還有點抖,她隻能是放在背後,
但是馬文才卻不一樣,他肯定的點頭,道:“是送給你的,我親手做的”。
說道這個,他竟然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知道祝霖會不會喜歡這個東西,就在他心中彷徨的時候,他感覺手上的燈動了,擡頭時卻瞧見祝霖眼中的喜意。
“謝謝,我很喜歡”,祝霖接過燈仔細的看了看,做工很精細,這是馬文才親手做的,可真不容易,可是,當祝霖瞧見這上面的畫時卻說不出什麼話了。
這是一幅男女成親的畫,上面還寫着百年好合的字眼。
馬文才從祝霖接過燈之後,就把全部的視線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自然也觀察到對方看到畫時的不自然,他心裡很緊張,也很害怕,這件事情雖然自己提過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是被霖兒被同樣的理由拒絕,而且自己也沒有回複。
但是這次,緊握拳頭,他想自己可以回答了,隻是,祝霖還會想要嫁給我嗎?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祝霖在看見這畫的時候,就知道馬文才的目的了,不過,她的要求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馬文才似乎是想明白了,但,她還是想要問問。
“你是認真的?”
四目相對。
“當然,你的要求,我會想辦法達到的”,馬文才着急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卻看見祝霖搖了搖頭,眼神一暗,難道祝霖已經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了。
誰知祝霖卻說,“不是你,而是我們一起努力”,祝霖不是傻的,馬文才喜歡自己是真的,自己對他也有不同的感情,他可以為了她不顧自己,她知道他的真心。
所以這個事情,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不過。
“這些東西弄得很吸引人啊!”
馬文才瞧着那些飛向天空的天燈,以為祝霖是在說喜歡,便開口道:“隻要你喜歡,我可以每天都做”。
祝霖聽見這話就知道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指了指她爹娘站着的位置,馬文才看過去,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未來嶽父嶽母竟然也來了這裡。
本來以為對方會因為見到她父母而不好意思,誰知道,對方卻盯着自己不說話,弄得她到有點不好意思了。
“以後還是不要随便放這個了,到時候要是走水了就不好了”,祝霖故作鎮定的說道。
馬文才卻直接回了一句,“都聽你的”,說完又盯着祝霖看。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覺得,怎麼看祝霖都是看不夠的。
倒是祝老爺對于臭小子就這樣把自己的寶貝女兒騙走了,還有點不舒服,還想找人算賬,但是好在祝夫人挺喜歡他的,也就把祝老爺給攔住了。
最後,祝霖才發現,原來準備這些還有雪碧出主意,也就知道,她不是不願意跟着來,而是有計劃的,對于他們準備的驚喜,祝霖還是喜歡的,于是一行人就這樣,一邊吃東西,一邊欣賞風景了。
那帶着星星火光的天燈,緩緩飛向空中,最後變成點點星光消失在天空之中,還是挺好看的。
可是幾天之後,就一件大事發生,讓祝夫人不由感歎,自己的女兒和女婿果然是天上一對。
以修養身體為借口,馬文才又在祝府留了幾日,就在祝霖趕他回去處理公務的時候,祝霖竟然接到了聖旨,祝霖那一刻是懵的。
本來想要創建女子書院這件事情挺難的,可是,沒有想到,就這樣就達成了,祝霖呆呆的瞧着自己手裡的聖旨,她整個人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事情就辦成了,本來以為要很艱難的開始,可是沒有想到,現如今就這樣好了。
馬文才是一起接旨的,來的人也不是其他人,正是他那個義父王公公,如今就見他眉開眼笑的瞧着自己。
這個時候,他是很想抱起祝霖的,這聖旨下的巧啊!不過,還是要先送自己這個義父回去才行啊!
“義父,怎麼今個是你來的啊!”
王公公聽見這話就不太高興的看着他,“怎麼的,現在看見我這麼不高興啊!”
“不,當然不是”,馬文才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在王公公其實也沒有生氣。
“好了,我就是聽你爹提起你在這裡,所以特意向聖上求了這個差事,這不,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我這就回了,到時候,有喜事可别忘記告訴我一聲,知道了嗎?”
王公公說着看向了還一副發呆般的祝姑娘,誰能想到,當初的那個祝公子,竟然是個小姐,不過,也幸好如此,自己這個命苦的***,也不至于以後孤獨終老,這樣就很好了。
馬文才也看出他的意思,“一定一定”。
這邊把王公公送出了門,祝霖還傻傻的站着。
“霖兒,霖兒”‘’
“這該不會是傻了吧!”祝安這話剛說出口就被自己爹給打了一下腦袋,痛的他捂住了頭,怕他爹再打他。
“瞎說什麼?”
“爹打我,娘”,祝安捂住自己的頭,偷偷跑到他娘的身後求保護。
祝老爺瞧見他躲到夫人身後很想追過去,卻瞧見夫人正面帶笑意的看着他,頓時感覺到危機感的祝老爺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而看向了女兒,可是對方,卻直直的盯着他。
這難道是真的傻了,随後耳邊猶如炸開一般。
“爹,我接到聖旨了,可以創辦女子學院了”
祝霖興奮不已的抱住了他爹,祝老爺這剛想回抱一下,就發現這小棉襖又跑了,這一看,竟然是去找那個家夥了。
“馬文才,你看聖旨,我接到聖旨了”,祝霖高興的分享這件事情,完全忘記接聖旨的時候,馬文才其實一直都在。
“真的,太好了”,馬文才趁機抓住了祝霖的手,“那是不是其他的事情也要開始準備了”。
其他的事情,祝霖很快就明白對方的意思,開始全身發燙,臉也越來越紅,在馬文才擔憂的眼神中點了點頭,“我們選個日子就成親”。
就這樣,祝霖和馬文才的婚事正式提上了日程,馬文才的父親在得知,兒子總算是抱得美人歸,也是快馬加鞭的來到了祝府興沖沖的與祝霖的父母商量這事,最後決定,三月後,也就是,二月份的時候成親。
祝霖覺得時間還早,于是就準備先把自己的書院開起來,選的地方也不是其他就在杭州,當馬文才問起,這是為什麼的時候,她回答:“因為那個地方,人流大”。
但是,馬文才卻覺得,那是因為離他近的原因,祝霖才會在那個地方辦書院的,不過,有一點他沒有想到,就是,祝霖雖然辦了書院,卻沒有隻是當個院長,而是把原先教導他們的書院院子,王院長給請了過來,她則是做了一個小小的女夫子。
用她的話說,自己隻是一個才疏學淺的人,需要好好的學習,所以,應該請其他有才能的人來坐院長的位子,同時,因為教授的人是女子,課程的分類更加的詳細。
在女子學院做的紅紅火火的同時祝霖也開始在其他地方開設分院,一個地方的女子可以自由的學習,這不是祝霖想要的,她想要的事,大家能夠不分男女都可以自由學習。
這一點,那道聖旨就是很好的一個由頭,這不是一個人的想法,而是皇上的旨意,是以,女子學習成為熱潮,到後面變成一件平常的事情。
這是皇上也沒有想到的,一開始的時候,他其實就是想要問一下,自己原本的禮部侍郎,現在的得力助手祝睿和祝清風兄弟兩個想要什麼東西而已,誰知道,對方卻什麼也沒有要,隻要了一張聖旨,還是一張準許開設女子學院,讓女子也能夠上學堂的聖旨。
這點引起了他的好奇,兄弟二人說起自己的妹妹,從小就聰明伶俐,卻隻能是窩在家中偷偷請人學習,到後面因為沒有女子學院而隻能女扮男裝上學的事情,這點他們兄弟二人向他告罪。
自己也不是糊塗的人,怎麼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所以,讓他們繼續說下去,可是,誰知道,他們卻說道,因為這樣,自己的妹妹就這樣被書院裡面的人拐了去,很生氣,所以希望能夠讓人開設女子學院,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當時他很震驚,對方的兄弟二人卻笑着說,這當然是個玩笑,他松了一口氣,要是因為這個下一道聖旨是有點浪費的,最後,兄弟二人說起,自己這妹妹唯一的想法就是開創女子書院,為此做出了很多的努力,所以兄弟二人心疼就要求這一道聖旨。
對于對方這麼喜歡的妹妹,皇上還是有點好奇的,不過,還是答應下旨,派出去的人是王公公,這人是主動求得這個差事的,弄得他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關系,所以,還怕人去查了這件事情,不過,這事還沒有什麼結論,就收到了王公公準備告老還鄉的請願,這事情也就被他暫時放下。
不過,到了後來,他發現,原來,祝睿他們的妹妹就嫁給了王公公的***,這人還不是别人,就是杭州太守,本以為對方會做出什麼事情,誰知道,這夫妻兩個卻緻力于做好女子學院,真是令人奇怪。
很多年過去之後,他見識到了,文化的力量,更加不後悔,自己随意下的那道旨,何況自己那道旨可是讓兩個有緣人走到了一起,他不愧大月國(純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