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今天那個金發的小姑娘,就挺好的,威爾斯,可以去幫我要一波聯系方式。”他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的,白桐聽他的語氣差不多可以肯定他已經醉了。
“不用要了。”威爾斯笑了笑,“我記得今天的賓客都有聯系方式,何蕭,幫忙看一下。”
“需要我幫忙打電話嗎?”
白桐推開門的時候,何蕭正拿着手機在滾動着屏幕。
眼前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設計大概和外面的大廳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白桐需要走上兩個階梯才能看見面前的環形圓桌,桌子旁邊大概可以坐上十個人,威爾士坐在了對着大門的位置,科林,何蕭和青玉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不可思議的是,在靠近門的這邊,一隻有着黑白毛色的貓正安靜的睡着桌上打着盹,聽見開門的聲音,它往這看了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此時科林正趴在桌子,嘴裡一隻嘟囔着什麼,他很快停了下來,像是睡着了。
“嘿,水手,你到哪裡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們。”威爾斯看見了白桐向他打着招呼。
“我和小弟去外面吹了吹風。”朵兒走上的階梯,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玩得還盡興吧。”白桐坐到了他的旁邊,維克對着威爾斯點了一下頭也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還行吧,你知道的,我已經沒有了年輕人的活力。”威爾斯擺了擺手,他看見了白桐的眼睛,“水手,你的眼睛又變得漂亮了。”
白桐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這雙眼睛也讓他苦惱不已,他看了看威爾斯說:“威爾斯,你有什麼方法解決嗎?”白桐到時候不想走在街上,每個人都停下來看着他,他們一定會認為他是個異類。
“抱歉,水手,控制眼睛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我還真找不到任何辦法解決。”威爾斯笑了起來,他看着白桐又說:“你弄清楚你眼睛的能力了嗎?”
“沒有。”白桐搖了搖頭,“而且它們好像不會在意我的命令,我現在連任何一個東西都停不下來。”
“我想,我們需要你的一滴鮮血。”威爾斯想了想看向了老維克。
“現在嗎?”白桐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現什麼實驗器材。
“對,維克先生應該能解析出你的能力。”威爾斯敲了敲桌子,桌上的那隻黑白顔色的貓被驚醒了,它轉過頭來看了威爾斯一眼,然後目光停留在了白桐的眼睛上一秒,又轉過頭去繼續睡覺。
“什麼,維克先生,怎麼解析?”白桐吃驚的看着老管家,他以為威爾斯所說的解析是取一滴自己的血液,放進試管裡,然後由實驗室裡不知名的先進機器解析。
“恩,他隻需要吞下你的血液就能知道你是什麼能力,怎麼樣,是不是很簡便。”威爾斯的表情很認真,白桐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吞掉自己的鮮血,白桐又看了一眼老管家,他真正對自己笑着,那樣子看起來很慈祥,但白桐總覺得不是滋味,在經過一系列思想鬥争之後,白桐妥協了。
“那給我一把小刀吧。”他已經做好了在手指上劃出一條傷口的準備了,他以前看見過電視裡演過滴血認親的場面,那些人拿小刀在手掌上毫不猶豫的劃傷一刀,血液順着鮮紅的口子就滴落下來,他那個時候模仿着他們,在廚房拿起菜刀放在手掌上卻怎麼也不敢劃下去,天知道那究竟是怎樣的感覺,就算切菜的時候切傷手指也不是自己的意願。
“什麼刀?”威爾斯有些疑惑,下一刻他明白過來,“不,水手,我們不需要那種東西,你把手指遞給維克先生就行了。”
白桐将信将疑的把手指遞給了旁邊的老維克,維克笑了笑叫他不要緊張,白桐看見維克下一刻伸出了一根手指在自己的手上輕輕的帶過,一滴鮮血就直接飛了出來。
白桐還沒來得及叫疼,傷口就奇迹般的愈合了,他驚訝的看向了老維克,發現那滴殷紅的血液慢慢的飛進了維克的嘴巴裡,下一刻維克的眼睛變成了深藍色,瞳孔深邃而又蒼老,他慢慢閉上了眼睛,就像一個已經死掉的人,沒有一點氣息。
“沒事吧,船長。”白桐被吓壞了,他求助的看着威爾斯,發現威爾斯和所有人都臉色平靜,像是等待着一個結果。
威爾斯還沒說話,維克就睜開了眼睛,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也變回了古樸的黑色。
“怎麼樣了?”威爾斯問出這句話之後突然有陣不好的預感,他好像在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答案。
“對不起,白桐先生,我并不能解析出你的能力。”維克歉意的說,他從和白桐握手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少年有些古怪,他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妖異了,明明恐怖得讓人心驚,卻沒有絲毫的能力透露出來,剛才解析他的血液的時候一樣,在他的能力想要去觸碰那滴血液的時候卻直接像是遇見了什麼能讓它們産生恐懼的東西,它們直接被喝退了,不是吞噬,也許那種能力根本就不把他的能力放在眼裡。看着面前稚嫩的少年,他越發心驚起來。
威爾斯出奇的沒有驚訝,白桐倒是頹廢的趴在了桌子上,看着眼前的黑白貓慢慢的擺動着它的尾巴。
“沒事,就算沒有能力我也會保護你的。”朵兒在他耳邊小聲的安慰他,她口中的熱氣讓白桐的耳朵慢慢開始變紅。
朵兒的聲音很小,大概誰也沒聽見,威爾斯又開始敲打着名貴的木頭桌子,青玉在看着何蕭玩弄着手機,科林的嘴角開始流出了口水。
雖然白桐很想告訴她,我也想保護你啊,但這句話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要是很多話都能直接說出來,那我們是不是就不會錯過了呢?白桐想起了當時癡情的同學在自己桌上或寫或刻的愛情名言,他們總會裝作憂郁深情的樣子,覺得自己就像是擁有很多故事的老男人,但他們從來沒想過,有的時候,有的話要是直接說出來,他們甚至連錯過的機會都不會有。
白桐搖了搖頭,質疑着自己的思想是不是又不受控制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還有一腔熱血,想要拯救世界,隻是最後連自己的能力是什麼都沒人知道。
突然,他聽見安靜的房間裡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威爾斯這個老家夥總是閑不下來,一直敲,一直敲,我都要煩死了。”這聲音聽上去像是一個十四歲男孩子的發出的,白桐環顧了一下四周,窗戶并沒有關嚴,夜風吹動着簾幕發出呼呼的聲音,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聲音了,白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進入幻境中了。
“怎麼了,你冷啊?”朵兒關切的問,她說完還沒有動身,老維克就去關上了窗戶,房間裡安靜下來,威爾斯也停止了敲桌子。
“謝謝。”白桐對維克道了一聲謝,雖然這并不是自己的初衷。
果然隻是聽錯了嗎,可是那聲音是那麼的清晰,他又不想去問他們,白桐覺得要是自己說出口,威爾斯一定會以為他受刺激了,腦袋壞掉了。
白桐又趴回了桌子上,他在質疑這樣的自己能幫上威爾斯他們什麼忙,轉念想想,威爾斯他們好像現在在休假,也用不上能力,自己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自己發現能力,也許這樣的辦法能行得通,畢竟這兩隻眼睛是屬于自己的東西。
“喂,你的眼睛真好看,我就曾經夢想着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讓白桐驚醒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上的那隻貓已經走到了白桐眼前,他拍了拍白桐的頭,然後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白桐看着它那雙棕黃色豎瞳愣了一秒,下一刻他推開椅子跳了起來,那隻貓也被吓了一跳,它也跳了起來。
“怎麼了?”所有人都看向了白桐,連科林都爬了起來,他的酒已經醒了幾分,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說:“出什麼事了嗎?”
白桐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他指着桌上的那隻貓,吞吞吐吐的說:“貓,貓,那隻,那隻貓說話了。”
“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了。”科林打了個哈欠,可還沒打完,他張着的嘴就凝固住了,他像是受了驚吓一樣也跳了起來,“你别吓我。”
“你沒開玩笑嗎?”何蕭放下了手機,站起來仔細的打量起桌上的艾爾,威爾斯隻是看着白桐看他怎麼解釋。
“是真的,不,難道又是幻境嗎?”白桐馬上冷靜下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要是真是幻境的話,自己不可能知道這是幻境,它們總是神秘的出現,又神秘的消失。
威爾斯捕捉到了白桐的後半句話,他想了想說:“水手,你确定它說話了嗎?”
“成為焦點的感覺還真不好受。”在白桐說話之前,艾爾打斷了他,它搖了搖自己的尾巴,坐了下來。
“它又說話了。”白桐覺得自己的語氣好像平靜了下來,他把椅子拉回了原位,然後也坐了下來,“你們聽不見嗎?”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威爾斯和維克開始想着什麼。
“不可置信。”何蕭看了看白桐,又看了看艾爾說,“那你問問它叫什麼名字。”白桐知道他們還是不能相信自己,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他們問你叫什麼名字?”白桐低下了頭,對着它說,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白癡,但願沒人閑着無聊把這一幕錄下來。
“這群白癡,自己給我取的名字都忘記了,我叫艾爾,你呢?”艾爾說完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這是要握手嗎?白桐扯了扯嘴角,他猶豫了一下握了上去說:“我叫白桐。”
所有人不明白的看着這一幕,他們隻聽見白桐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艾爾叫了兩聲就伸出了爪子,然後白桐握了上去。
白桐摸了摸艾爾的頭,柔順的毛發摸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緊接着,他說:“它告訴我說,它叫艾爾,同時還嘲笑你們都是白癡。”
“我大概知道了,你應該能聽明白獸語,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那應該是你眼睛能力的一種。”威爾斯結束了思考,做出了總結。
“但傳進我耳朵的是人類的語言。”白桐強調了這一點,就是這一點讓他想不明白。
“這就是你眼睛的神秘所在了。”維克說話了,“而且關于語言它應該會有更深層次的拓展,不會隻是獸語這麼簡單。”
白桐點了點頭,假裝自己聽懂了,他其實并不明白所謂的更深層次拓展是什麼意思,但其實維克也隻是腦海中有這樣的感覺,他隻是模模糊糊的把自己所想的表達了出來。
下一刻,艾爾又說話了:“白桐,你知道嗎,我其實并不喜歡這個名字?”
“那你喜歡什麼名字。”
“大毛,二毛,或者三毛,不錯吧。”艾爾搖了搖自己的尾巴,又拍了拍白桐的手。
“是不錯。”白桐笑了起來。
“你眼睛的顔色是哪來的,我也想去弄一個。”
“為什麼?”
“我那次在别墅外面玩的時候,看見了一隻母貓,她就是和你一樣的雙色瞳。”
“你喜歡它?”白桐看見艾爾好像害羞起來,他轉過頭開始在桌子上來來回回的走。
“你沒有喜歡的人,你肯定不懂那種感覺。”艾爾停下來說,白桐有種錯覺,他正在被一隻貓教育自己的愛情觀,事實上,這并不是他的錯覺。
“我也許有。”白桐看了看身旁的朵兒,也想起了當初學校裡的那個女孩,他隻是不太明白怎樣能稱之為喜歡。
朵兒對着白桐笑了一下,又看了艾爾一眼,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你别喜歡她,你會和我一眼為情所困的。”艾爾的語氣像是歎了一口氣,白桐覺得應該是那隻母貓看不上它。
“為什麼?”
“你知道嗎,她其實有男朋友的。”艾爾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白桐讀懂了它所表達的情緒,那是同情,他有種想把它抓起來掐死的沖動。
“你怎麼知道?”
“那天,我在窗台睡覺的時候看見了她拿出了很多照片來看,上面全是她和同一個男孩的合影,照片上的她比現在單純多了。”艾爾打了個哈欠,又趴在了桌子上,“不要傷心,你也不是沒有機會。”
艾爾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打在白桐身上,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感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産生這種感覺,朵兒姐那麼優秀,有男朋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自己的心裡會這麼不舒服,他很快冷靜下來,這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我這樣就好像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朵兒姐一樣,他搖了搖頭,自己從來都隻是崇拜她,我現在還可以祝福她,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可惡,為什麼明明有男朋友還要對我這麼好,真是的,為什麼要這樣溫柔的對待我呢,給不了我特别的東西就應該從一開始就不要給我特别的東西。
“你當心點,他們還在幹着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哭出來了,那樣子多丢人。”艾爾歎了一口氣,搖了搖自己的小貓頭,走着貓步跳下了桌。
“白桐,我去窩裡睡覺了,你好自為之吧。”艾爾很快就走出了客廳,消失在白桐視線之中。
“艾爾怎麼走了,小弟,它給你說了什麼。”朵兒側着臉看向了白桐。
“啊,沒什麼,它向我吐槽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白桐直視着桌面,沒有再去看朵兒的眼睛。
朵兒開始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我覺得那個名字不是很好嗎?”科林看了看何蕭,何蕭也表示贊同,然後他又說,“它想要什麼樣的名字?”
白桐開始走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事情。
“怎麼了?”發現科林,何蕭和青玉都在望着自己,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說,“對不起。”
“你對不起什麼啊。”朵兒一臉不解的看着白桐,從艾爾走了之後他就開始心不在焉,她把白桐的肩膀移過來面向自己,白桐的目光卻躲躲閃閃的不敢看她。
“我做錯什麼事了嗎?”朵兒放開了他的肩膀,神色開始暗淡起來。
真的要命,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神情,就像是必殺技,白桐咬了咬牙,想要狠心讓自己不往裡面陷,但這是徒勞的,下一刻,他就淪陷了。
“沒有,朵兒姐,我隻是突然不舒服。”白桐向着朵兒笑了起來,幾分勉強隻有自己知道。
“是嗎?”朵兒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了威爾斯,威爾斯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本書,他正在入神的看着,朵兒吵醒了他,“威爾斯,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想去睡覺了。”
“恩,應該沒有了,去吧。”威爾斯說完又埋頭看了起來。
白桐旁邊的老維克早就已經不見了,要想當好一個管家還真不容易,白桐暗自贊揚他。
朵兒站了起來,白桐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她走上了客廳的旋轉式樓梯,然後消失在了白桐的眼前。
朵兒走掉了之後,威爾斯才合上了書,他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然後問:“怎麼了嗎,年輕人,她是不是産生了什麼異樣的情緒。”
白桐敬佩着威爾斯,他總是能把話說得這麼隐晦,他很想回一句,我也産生了某種異樣的情緒,你沒發現嗎?
“不知道,如果要找原因的話。”女孩對這類的事情都出奇的敏感,青玉想了想,然後說,“那肯定是白桐的原因。”
“水手,你怎麼惹她不高興了?”威爾斯好奇的看着他,好像能讓朵兒不高興是很大的能耐。
白桐仔細想了想,他隻能把原因歸結為自己沒有真誠的對她笑,可是幾分勉強不是隻有自己才能看得出來嗎,随即他搖了搖頭,朵兒在他的認知裡是個很堅強的女孩,才不會因為自己的笑容而不開心的。
“我也不知道。”白桐搖了搖頭說。
“那你明天還是去給她道個歉吧,要有紳士的風度知道嗎?”威爾斯笑了起來,白桐懷疑他就是太有紳士的風度才會沒有妻子的。
威爾斯又看了一眼剩下的人說:“那今天就先這樣了,科林帶白桐去屬于他的房間,明天早上記得早起,我們需要去把我的老咖啡店開起來。”威爾斯看起來還不急着休息,他翻開了那本老舊的羊皮書,然後催促他們去睡覺。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科林領着白桐走上了客廳的樓梯,他們的腳步聲很快就聽不見了。
沒過多久,老管家維克走了進來,威爾斯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翻着書。
“維克先生,你覺得那個孩子怎麼樣?”威爾斯沒有擡頭,手中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夜晚的風總是會變得很大,我曾經勸過你不要在海邊定居的。”維克關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風吹開的窗戶。
他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才繼續說,“你沒有覺得你好像在哪看過他的眼睛嗎?”
威爾斯翻書的手抖了一下,他說:“我以為在我的睡夢中發生了那麼荒唐的一件事情。”
“威爾斯,我得提前告訴你,他是一個危險的人,一個很危險的人。”維克深藍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威爾斯,他希望從威爾斯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害怕。
“你還在為了多年前的事情而怨恨我。”威爾斯苦澀的笑了起來,他的眼睛沒有變成藍色,瞳孔中卻寫滿了後悔,“你知道的,我正在尋求方法彌補那件事情。”
“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好的領導人。”維克平靜下來,他的眼睛變回了黑色,神情開始落寞。
“他的眼睛有什麼由來嗎?”威爾斯問。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我看的書比你多。”維克得意起來。
“對,我們這的圖書館是你的家。”威爾斯笑了笑,“我知道,那些秃頂的曆史學家都想讓你做他們的老師。”
“他們隻是一些笨拙的人。”維克站了起來,他開始往外面走,打開門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威爾斯依舊在看他的書,他看了一眼威爾斯說:“你書房的第37層,25列,那本書裡的第366頁,上面也許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威爾斯,我需要再重申一遍,他是個特别危險的人,大概……”他停了下來,沒說完最後的話就走了出去。
威爾斯看着書上的三個數字,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就起身走出了客廳,他不是一個喜歡等待的人,從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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