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緩緩的邁動着步伐,他多少有些好奇,能力者打架這種事情是百看不厭的,可他又擔心自己的安危。這應該不能被稱作是膽小吧,白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還是決定去看一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想,他隻是遠遠的站在旁邊觀察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人發生的。
艱難的踏在破碎的廢墟上,白桐突然發現腳下的道路變得平整起來,面前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在大霧的影響之下依然看不見邊際。隻是耳邊傳來的物體碰撞聲音越來越劇烈了,白桐的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遠處有兩道模糊的光芒擴散開來,白桐微微蹲下身,他把自己的眼睛變回了黑色。
“稚俞,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已經累了,這種軟綿綿的攻擊方式弄得我都快要睡着了。”遠處隐約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可撞擊的聲音絲毫沒有因為這句話停下來,反倒是越來越大了。
過了很久,之前的男人又說話了:“真是沒意思,不然我們現在回去睡覺了吧。”
依舊沒有任何回答,在白桐覺得他是不是有着精神分裂症的時候,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了。
“也可以,要是你承認你輸了的話。”男人的聲音平淡得有些不像話,沒有一絲感情。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第一百三十六次了,你從來都沒有赢過我。”
“這句話同樣是我想對你說的。”
戰鬥随着兩人的交談依舊在進行着,隻是白桐除了看見了兩種不同顔色的光,就什麼也沒看見了。
他繼續的向着前面緩緩的移動着,可周圍并沒有什麼遮蔽物,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遠處突然飛過來一顆巨石。白桐被吓了一大跳,這種距離好像根本躲不掉了,他朝着石頭動用起了自己的能力。
‘停下!’白桐在心底輕聲的說,果然,石頭在離他的臉還有半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它緩緩的落在地上,并沒有發出什麼聲響。白桐拍了拍自己的兇口,靠在大石頭上喘着氣。
過了一會兒,濃霧漸漸的消散了,可就是這樣,白桐也隻是看見了兩個模糊的身影,他們快速的移動着。面前不遠的地方到處都是飛散的石頭,他們中的一人好像可以控制這些石頭。白桐擡頭望着天空,果然,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都是各式各樣的石頭,它們圍着一個人旋轉着,在另一個人擡手的一瞬間,它們就瘋狂的向他砸去。
“重力控制嗎?”白桐看着那個男人自言自語的說。
拖他的福,周圍到處都是飛散的石頭,白桐也小心翼翼的從這個石頭跑到另外的石頭後面,在跨越過幾個巨石之後,白桐勉強的看清了他們。
其中一個人留着略長的頭發,他臉色平靜,手裡隻是拿了一把閃着藍光的劍。而另一個人則是穿着單薄的黑色連帽衫,他嘴角帶着一絲絲的笑容,很随意的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
“真是頑強呢,稚俞。”坐在巨石上的那個男人開口了,他帶着笑意看了一眼稚俞說,“四點鐘,四點鐘你TMD就沖到我房間裡拿劍指着我,現在都……都7點鐘了,你怎麼還不肯倒下。”
“這是一場宿命的對決,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稚俞淡然的說。
白桐驚訝的偷偷看了他們倆一眼,這是要鬧出人命嗎?他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嗎?
“你又犯病了。”男人搖了搖頭,他攤了一下手,接着天空中的一顆巨石直接砸向了稚俞。可這顆石頭在還沒有觸碰到稚俞的時候就被平整的切成了兩半,白桐可以清楚的看見,稚俞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
這也太神奇了吧,白桐思考着稚俞的能力,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既然依舊要堅持你的邪惡,那我的劍便化聲成正義,可悲之人啊,在罪惡的深淵忏悔吧。”稚俞說着揚了揚手中的劍。
“這就是我最讨厭你的原因,我一直都在想你到底是看了些什麼東西,從那裡學的這些尴尬的話語。”田原賦有些無奈的說,說完,天空中的巨石一瞬間全部落在了地上,“好了好了,林蘇和禦影應該也醒了,我不打了。”
“你認輸了?”稚俞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不是,昨天晚上不是說了嗎,今天要去見一些人。”田原賦從巨石上跳了下來,他看了稚俞一眼說,“聽禦影說好像是新人,據說還有漂亮妹子,你不感興趣嗎,單身了二十多年的人了。”
“後輩啊,在夕陽下揮灑的汗水和青春我還猶有記憶,果然,已經到了那樣的年齡了嗎?我的青春難道已經是散落的蒲公英了嗎?”稚俞指間微動,長劍一瞬間消失不見了,他低下了頭,看上去情緒有些低落。
雖然白桐也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像白癡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看上去他們應該不是敵人,而是同伴。隻是相處方式不一樣的同伴而已。而且,之前從他們的話語中白桐聽見了禦影的名字,聯系昨天聽到的話,白桐差不多知道了他們到底是誰了。
所以,今天早上果然又是一個無聊的早上,沒有鮮……
白桐的思緒突然停了下來,他摸了摸自己的頭,剛才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出現又消失不見了。他搖了搖頭,沒有再去想那麼多,而是緩緩的往後退去。
要是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一顆小石頭把自己絆倒了,然後發出很大的聲響。之後自己被他們發現了,被問及來曆是不是很有意思。白桐調侃着自己,這樣的橋段怎麼可能發生,他笑了笑,在看不見他們的地方才緩緩的轉過頭,朝着來的方向走去。
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真是強大的隐藏方式,白桐贊揚着自己,沾沾自喜。
“他走了。”田原賦看了一眼白桐消失的地方,靠在石頭上對稚俞說。
“我知道的,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逃過我這雙被禁忌之淚冶煉過的眼睛。”稚俞朝田原賦輕點了一下頭,認真的說。
“是内城的人嗎?”
“應該會偷襲我們的吧,畢竟他們是不會居住在陽光下面,陰影下的黑暗才該是他們長眠的地方。”稚俞說。
“那他是什麼人,早上沒事出來到處走走,恰巧走到這裡聽見了動靜。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觀看了我的表演之後,帶着震撼和敬佩走掉?”田原賦突然笑出了聲,“怎麼可能。”
“完美的劇情。”意想不到的是,稚俞居然表示贊同。
“我真的是受夠你了,從沐靈走了就一直這樣。”田原賦說完開始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周圍的巨石給他讓開了路,他走了一段,像是察看稚俞有沒有跟過來一樣回過頭。發現稚俞就在他身後他才滿意的轉過頭去說,“快點,我們還能趕上今天的早餐。”
“難道不是豆漿油條嗎,那種東西不用趕的吧。”稚俞難得的吐槽了一下。
田原賦安靜的朝着前面走着,不再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