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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遠航和事件

月之微光與瞳 白小二約 4771 2024-01-31 01:01

  威爾斯在吃飯的時候告訴了白桐和朵兒,船票是今天上午九點的,何蕭會負責送他們去碼頭,他們剩下的時間還很充裕。

  可白桐覺得時間一點也充裕,現在已經8點20了,他還沒有拿自己的背包,也不知碼頭到底在哪裡。

  後來他開始認為自己錯了,威爾斯和何蕭這兩個人就像瘋子一樣,他們可以把跑車在城市的道路上飙到120,十分鐘之後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碼頭,寬廣的地面讓白桐覺得這裡甚至可以修建成一個飛機場,一艘巨大的輪船停在了岸邊,上面所載的人不像白桐想象中的那麼多。

  何蕭簡單的和他們道了别,白桐背着背包,走在威爾斯和朵兒後面。周圍大多數全是穿着高貴服裝的人,他們穿金戴銀,身後還跟着像是侍從的一兩個人,隻是他們的侍從脖子上都戴着一個銀色的項圈。

  白桐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他覺得艾爾如果戴上這個項圈應該挺好看的。說起來,艾爾在白桐吃完飯之前就不見了,他不認為艾爾會害怕和他道别,它一定是又去莊園附近閑逛了,因為周圍總會出現富人所圈養的名貴品種的貓。

  “嘿,威爾斯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旁邊突然有一個肥胖的男人跑過來和威爾斯搭話。

  威爾斯看着他想了想才說:“哦,老天,我也同樣高興。”

  威爾斯絕對已經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了,白桐覺得威爾斯在這方面總是表現得很圓滑。

  “這是你的侍從嗎,尊敬的威爾斯先生。”肥胖男人用餘光瞄了白桐一眼,他有些不屑,接着他看見了白桐的雙眼驚訝了起來。

  他有着兩個侍從,他們看見白桐也是同樣的表情。

  這種事情果然發生了,白桐能想到自己在大街上的回頭率到底有多高,但他沒有絲毫的辦法,這兩隻眼睛就是希望在别人面前顯擺一下自己。

  “當然不是,他是我遠方表哥的孫子,你知道嗎,他一直向往33區,所以休假到這個地方來玩一陣子。”威爾斯好像早就想好了這個故事,“他一直都特别中二,幻想着自己能和别人與衆不同,看吧,那兩隻美瞳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桐尴尬的笑了起來,這應該是自己和威爾斯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但他總覺得威爾斯這個老紳士是童心未泯想要捉弄一下他。

  肥胖男人聽到這個消息好像松了一口氣,他正眼瞧了白桐一下,然後又向威爾斯說:“請問威爾斯先生到36區去幹什麼?”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我還不會惡劣得想要站在舞台上,如果可以,我甚至都不想坐在周圍的座位上。”

  “威爾斯先生,你是個善良的人。”肥胖男子笑了起來。

  “我可不希望從你的嘴裡說出這句話,胖子。”威爾斯笑了起來,“帶上你的侍從,快消失吧。”

  所以說,年輕人就是年少氣盛,胖子後面的兩個侍從感覺自己的主人好像受到了什麼侮辱,他們的眼睛變成黃色。白桐詫異的看着他們,原來他們也是能力者。

  “哈哈,胖子,需要我用滾字嗎?”威爾斯不屑的看了後面兩個侍從一眼,眼看他們就要打起來了,胖子恭敬的對威爾斯行了一個禮,很快上了船。

  “威爾斯,他是什麼人?”朵兒看着威爾斯,順了順耳邊的長發。海邊總是有着巨大的海風,朵兒也總是不喜歡把頭發束起來,白桐看着她,想象着她紮單馬尾、雙馬尾的樣子,說不一定會很好看。

  “我忘記了,但他一定是去島上消遣的。”威爾斯做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不過,和他說話還真是惡心。”

  “船長,侍從又是什麼東西?”白桐想起了胖子以為他是威爾斯的侍從。

  “侍從隻是其他人憐憫他們,對他們的一種好聽的稱謂。”威爾斯搖了搖頭說,“其實,準确的說,他們隻是奴隸。”

  “我以為能力者的地位很高的。”白桐想起了那兩個年輕人的黃色眼睛。

  “但他們也有窮困潦倒的時候。”威爾斯說,“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事情都是能用錢解決的,而且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其實都不是那麼重要。”

  “那他們為什麼不是雇傭關系?”白桐慢慢的走上了大船,他很周圍的體面人錯身而過。

  “你不會明白人類心底的支配欲望有多強,你同樣也不明白他們心底的欲望有多強。”威爾斯丢下這句模糊的話就沒說什麼了。

  白桐想了想,他大概能明白威爾斯的意思,富人沒有任何能力,但他們有錢,之後他們嫉妒有能力者,同樣也無法滿足雇傭關系,他們想做那些人的主人,将那些人死死的踩着腳下,從而得到麻木的滿足,真是無聊而又變态的心态。

  船很快發動了,威爾斯所訂的這艘船是沒有任何休息房間的,裡面隻有一些娛樂設施,剩下的就是甲闆上的露天休閑區。

  上面座位很多,朵兒找了一個看上去不錯的位子躺了下去,頭頂有遮陽傘,旁邊有個小桌子上放有一杯果汁。真是不錯的休閑生活,白桐看着一大群圍繞着船飛行的海鷗,面前是金色的太陽,他突然有種不要停下,我們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的感覺。

  可是還沒到十分鐘,他的胃就開始不舒服起來,所有我才說現代的科技都是垃圾,他又開始這樣想了,還沒等他去否定這個想法,背上的背包突然動了起來。

  白桐先是吓了一跳,而後反應過來,他拉開了拉鍊,把艾爾放在了地上,它開始搖搖晃晃的走着貓步。

  “這,這是哪?”艾爾看了一眼四周,又看向白桐。

  白桐認為它是在裝瘋賣傻,它應該早就決定和自己一起去36區了,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真是一隻傲嬌的小貓。

  “行了,行了,你想不想看看大海。”白桐也不揭穿它。

  “你知道嗎,我不是害怕一隻貓太孤單了,我是擔心你出事情,畢竟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艾爾一本正經的說着,它跳上了白桐的肩膀,然後又看向了遼闊無邊的大海,接着它就從白桐的肩上摔在了甲闆上。

  “你沒事吧。”白桐摸了摸它的毛發,把它抱了起來。

  “别,我隻是有點頭暈,不要讓我看大海了。”艾爾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白桐從來沒有看見過一隻貓暈船,他有些好奇它到底是什麼感覺,可是艾爾好像不願意說話了,它敏捷的跳上了大船的最高處。白桐問它為什麼,它說那裡的空氣清新、風大、陽光好,很快,它就睡着了。

  之後兩個船員開始給船上的所有人送餐點飲料,白桐看着那些面包牛奶,心中沒有一點食欲,他這些東西全部交給了朵兒,理由是她還在長身體,要多吃點。

  但其實朵兒的身材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朵兒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兇,好像還不是很滿意。她又拿起了白桐的那杯牛奶喝了起來。

  白桐看着她鼓鼓的嘴巴,突然覺得這一刻變得很可愛,他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就這樣看着她。

  這幾天白桐其實一直都在回避自己對朵兒的感情,他知道自己應該喜歡她,但又不敢肯定,他不知道要是自己就直截了當的對她表露了心迹,他們之間會變得怎麼樣,要是沒什麼變化或是遭到了拒絕那還不錯,最多就是自己也許會傷心。朵兒依舊會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把他當做自己的小弟,可要是朵兒因為這件事又想起了自己以往的生活,那就是兩個人一起傷心,這絕對得不償失,白桐覺得還不是時候。

  青澀的少年總是對着純真的愛情有着不小的向往,他們一直不敢對那個她說出口,也一直認為着不說出口就會有希望,可是,這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欺騙。因為這個童話故事會在他說出口的那一刻就會終了,大路朝天。

  “小弟。”朵兒好像吃完了,她開心的看着白桐。

  “恩。”白桐伸手擦掉了她臉上粘着的面包屑,她有的時候像個大姐姐,有的時候又像個小女孩。

  “真乖。”朵兒摸了摸白桐的頭,把他的頭發弄得很亂。

  不知道什麼原因,白桐伸出手去抓住了朵兒的手,朵兒被吓了一跳,但她依舊假裝鎮靜的沒有松開。

  “怎麼了?”她看着白桐的眼睛,柔聲問着他。

  “朵兒姐,我,我……”白桐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他閉上了眼睛,朵兒的手從他的手中悄然滑落。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朵兒就昏倒在了椅子上。

  我做出的事情嗎,他隻是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輕微的不受控制,然後眼睛開始刺痛,接着睜開眼,朵兒就昏過去了。他看了看四周,這好像不是自己的原因,因為周圍的所有人都像是睡着了一樣。

  白桐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朵兒輕微起伏的身體,松了一口氣。

  幻境?白桐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随即否決了,他開始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了,我聽見有好多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艾爾幾步從船頂跳了下來,它指的應該是所有人昏倒在地上的聲音。

  “不知道,我差點以為這是我幹出來的事情。”白桐向艾爾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你在快要表白的時候,所有人都昏倒了?”艾爾笑了起來,“哈哈,老天爺都不支持你們在一起。”

  “不,那不是我想,不,雖然我也許是那麼想的,但是我覺得我不可能那樣做,你知道嗎,我的眼睛有着控制我情緒的作用。”白桐慌張的解釋着。

  “他們應該隻是昏迷了,至于原因。”艾爾嗅了嗅落在甲闆上的面包和灑在甲闆上的牛奶說,“應該是這個吧。”

  白桐不相信它能聞出裡面有什麼特别的東西,它隻是裝裝樣子,那樣會讓自己認為它是一隻厲害的貓,但下一刻白桐就把它提了起來,然後他往船屋裡面走。

  “我們去看看裡面發生什麼了。”白桐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艾爾開始一直在他的耳邊問他自己是不是可以叫做神探貓。

  白桐敷衍的回應着,船類的結構出現在白桐的眼前,裡面是一個小型的賭場,白桐看不懂那些東西,也不明白這些東西為什麼可以讓人那麼着迷,意料之中的,船艙裡沒有一個人是站着的,他仔細的找尋了一下威爾斯的位置,随後他确認了威爾斯不在這裡。

  在二樓嗎?白桐很快看見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那是什麼?”白桐覺得艾爾的視力也許比自己還要好,白桐不知道它指的是什麼,他慢慢走了過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灘鮮血,它們從樓梯上流下來正在彙聚到一起。

  “聽說黑色的貓會帶來厄運。”白桐看了一眼艾爾,猶豫着要不要走上去。

  “不,那是迷信,況且我的毛色還有一部分是白色的。”艾爾拍了拍白桐的脖子示意他往上走。

  “那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你要保護我。”白桐踏上了第一個台階,血液很快就沾滿了他的鞋底,他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手持匕首的瘋子沖下來。

  “自保吧,你覺的一個人會殺一隻貓滅口嗎?”艾爾跳上了白桐的腦袋,這樣能使它的視野遼闊些。

  “那我們還是回去吧,等所有人醒了我們再上去看看。”白桐轉身想要下樓。

  “等等,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艾爾豎着它的貓耳朵,示意白桐不要說話了。

  那是一種金屬摩擦金屬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聲,轉瞬又消失不見了。

  “聽見了,你說那像不像磨刀聲。”白桐尴尬的笑了笑,他突然想起了磨刀霍霍向豬羊這句話,身體開始冰冷起來,“那我們還向前走嗎?”

  自己的生命也許在别人眼裡不值錢,但在自己眼中确實無價的,白桐覺得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有人殺了人,這是他們唯一能知道的,他不可能殺掉船上的所有人,所以不是無目的性殺人,那麼很大可能是仇殺。他也許辦完事之後就會跳海逃走,不過更多的可能性是睡在屍體旁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别人詢問他的時候他還能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真是不錯,可是我得去外面吹吹海風,那裡可以讓我的心平靜下來,當然,艾爾也是。

  白桐覺得自己的思想還算是缜密,冷靜,可就是不知道自己少算了哪裡,他忘了他們進來的目的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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