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斷平地為溝壑,半為黃沙半風雪。
要說北明北方邊境的雪漠有些神奇,僅僅是一步之遙就能跨越黃沙和白雪的分隔。黃沙不敢侵犯白雪境界一分,白雪也不能侵占黃沙一地。這天,狂風大作,吹得慕容白雇傭的人眼睛都不敢多睜開半分。
然而他們卻又不得不使勁的撐開自己的眼皮,因為站在他們前面的就是臭名遠揚的雪漠馬賊。傳說中他們無惡不作,嗜血成性,見過他們的人都做了慘不忍睹的屍體。有些膽小一點的北明邊境小鎮的混混腳情不自禁地在顫抖,甚者褲子微微傳來尿騷味。
為首的馬賊得意洋洋地看着這群烏合之衆,多年的名頭讓對方毫無反抗甚至丢了半條命的感覺真是舒暢,但是他也知道,到後面這群烏合之衆也會反抗。但是綿羊的反抗真的能掙脫狼群的追捕嗎?想到這裡,為首馬賊臉上的傷疤又猙獰了幾分。
等到這個機會,楚淩寒也掙脫了慕容白的手,神情驕傲地走下馬車。随着馬賊驚呼的喊聲和為首幾人驚為天人的呼叫聲,楚淩寒微微一笑。這一笑更讓馬賊們丢掉幾分魂魄,隻覺得如此美麗非凡的女子像傳說中的精靈一樣,脫塵而又魅惑。當然馬賊們心裡想的更多的是當脫下這女子的衣物,看看她無暇的嬌軀,然後在她凄慘可憐的叫聲中奪去她最寶貴的東西的時候,這樣的女子是不是和一般女子一樣讓他們獸性大發。
楚淩寒無視衆馬賊赤裸裸地眼神,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說道:
“哼!不是一群臭馬賊嗎?快點把他們打發了,我們還要進山尋藥呢!”
二十餘位護衛沒有動彈,看他們血色全無的臉和空洞的眼神就知道他們是吓得不敢動彈。反而是一群混混開始動了,然而讓楚淩寒心碎的是混混們都是扔下武器,返身用上吃奶的勁逃跑。幸而有十幾名混混沒有這樣,至少沒有扔掉武器,可是讓馬賊們大笑的是這十幾名混混卻是拿着武器砍向毫無鬥志逃跑的混混身上。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逃跑的混混幾乎都變成一塊塊形狀怪異的屍體,而活下來的都抱着身體的某一部分拼命的呻吟。但是呻吟不能解決他們丢失的手腳和冒出來的腸子的問題,随着時間的推移,呻吟的聲音慢慢地變小,然後随着黃沙生命就丢在這裡。
馬賊和剩下的混混沒有伺機對慕容白、楚淩寒和廢物一樣的護衛動手,而是策馬為了上來,對着楚淩寒指指點點。等他們眼神剝去楚淩寒衣服的時候,一個面貌還算端正但是眼神帶着濃濃地邪性的人突然大聲地對着其他馬賊說道:
“這小娘皮真是尤物,看那白白嫩嫩的皮膚和窈窕的身材,真是好啊。美中不足的就是兇太小了點,像個小饅頭一樣,手感不知道好不好,到時候兄弟們押回去給她變大。記得到時候動作都溫柔點,别像個雛一樣隻知道捅,萬一捅死了老子要你們償命。”
衆馬賊都哈哈大笑,然後回答肯定會憐香惜玉的對待。最好還能讓她身下一群小姑娘,長大後還能給自己的兒子繼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慕容白在馬車等着朱平動手的訊号,強忍着拔劍的沖動。但是聽到這話沒有辦法再忍下去,于是抽出劍就走下去。眼神森然的仿佛野獸一樣看着馬賊。
馬賊哪裡怕慕容白的眼神,還以為他是色厲内荏,于是又紛紛嘲笑慕容白銀樣蠟頭槍,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在身邊卻偏偏還是個雛,要給慕容白示範什麼是純血鐵漢子是什麼樣子。
楚淩寒眨了眨漂亮的眼眸,一副懵懂的樣子問了馬賊一個問題,隻是馬賊狂妄間哪裡注意到楚淩寒握緊的劍和深藏在眼眸中的殺氣:
“各位哥哥,什麼是鐵血真漢子?能讓姑娘看一看嗎?我真的不是太懂。”
馬賊豪邁大笑,甚至有些人迫不及待地準備脫下褲子想現場演示下什麼叫鐵血真漢子。楚淩寒一聲冷笑,然後提起劍用馬賊幾乎看不見的身影跑到那些人面前,然後橫着一刀,急于表現自己男人風采的小寶貝應聲紛紛落下黃沙和白雪邊緣。混着血迹和褲子在上面打了幾個滾,然後被大風一吹不知所蹤。
伴着那些馬賊呼天搶地的慘叫聲,楚淩寒又變成乖巧的小女孩,然後弱弱地問:
“鐵血真漢子在哪裡?我隻看見一群皇宮裡面特有的生物,真是滑稽。”
馬賊這時才反應過來這位看似嬌弱的花其實更是玉閻羅,然後随着領頭那馬賊一聲令下,兩千餘馬賊策馬沖向楚淩寒。不過不知道是哪位憐花惜玉的首領還大聲吼道:
“這小娘好烈,不過老子喜歡,快!把男人都給我殺光,我今天就要騎一騎那匹烈馬!”
慕容白哪裡還敢讓楚淩寒站在最前面,雖然知道楚淩寒對戰這些人毫無問題,但是萬一有一絲絲損傷那慕容白還不自責死自己。于是拔劍沖了上去,随着鐵劍擺動,一泓潭水在馬賊中心出現,然後開出各種水花,水花帶着殺氣,把周圍的馬賊瞬間劈成一堆堆碎肉随着狂風飄落在黃沙和白雪交界的地方。
慕容白劍未停下,雖然剛剛那一招就讓十幾名馬賊千刀萬剮,但是更多的馬賊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就沖到楚淩寒身邊。楚淩寒雖然看到慕容白暗示她退下的眼神,但是楚淩寒哪裡是個會乖乖退下的柔弱少女,隻見她大手一揮,綠色的霧氣随着大風吹向馬賊,讓靠近她的馬賊加上馬紛紛倒下,瞬間大概有百餘名馬賊死于她手。
馬賊此時臉上帶有一絲惶恐,知道這次兩人都是絕世高手,但是更知道如果此時無法靠近這兩人,兩千餘人可能就會命喪當場,于是更加拼命地抽動馬鞭。馬不堪鞭笞,于是速度更加加快幾分。楚淩寒本想繼續使出毒掌,但是卻被慕容白拉住手,然後手一使勁,就拉着楚淩寒往後退了很大一段距離。
馬賊沒有多想,繼續鞭笞身下馬匹,死死地咬着慕容白和楚淩寒。追的最快的十幾人仿佛随手一馬鞭都能抽到慕容白和楚淩寒一樣。慕容白毫無懼色,隻是腳步輕點,繼續往後面退着,沒有人發覺那些跟着慕容白而來的護衛此時氣質大變,而且紛紛抽出随身攜帶的寶劍。
于是有心算無心,護衛們悄悄地擴大周圍的距離,然後看馬賊鑽進他們所造成的口袋後護衛們齊聲大喊:
“敵人已進口袋,大家不要客氣,開始行動,不要放過一人。”
話音剛落,所有人整齊劃一地挽了一個劍花,劍花仿佛有靈性一樣向着馬賊飛去,然後劍花噴出一股股劍氣,收割着馬賊們的生命。馬賊們的反應不可說不快,當看到劍花出現後就飛速地散開,可是反應再快也沒有快過劍花的速度,随着一聲聲慘叫,至少有幾百人在劍氣中千瘡百孔後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見事不可為,為首的馬賊高呼一聲點子紮手,大家分開撤。但是怪物學院為期一個月的策劃不是吃醋的。隻見怪物學院的學生沖進馬賊群裡面,站在自己早已經熟悉的位置對着周圍的馬賊瘋狂的攻擊。即使馬賊殘忍成性,動作也算麻利,但是對上這二十幾名先天高手也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特别是為首的馬賊,被四位怪物學院的學生盯住,紛紛一招劍法招呼他,他來不及任何反應就被四道驚鴻一般速度的劍法砍成碎肉,命喪當場。
衆馬賊見為首那人已死,心亂意灰,然後再也無法組成沖鋒的人員,如驚弓之鳥四處逃竄。而怪物學院的學生仿佛練過千百回一樣,紛紛對着屬于自己區域的馬賊砍去。瞬間血肉飛揚,慘叫沖天,一位位馬賊失去自己對身體的掌控。而慕容白這邊的怪物學院的學生急速的前進,趕着一群馬賊往外面逃竄,時不時的一個大跨步就帶走一位馬賊的生命。
黃沙被血染得漸漸變成紅色,而白雪則貪婪地吸着馬賊的血然後開出染血的梅花。随着馬賊的人數漸漸減少,怪物學院的學生們圍成的袋子就越來越緊,讓還未死去的馬賊更是産生出無力逃脫的感覺。
不過幾盞茶的時間,再也沒有一個馬賊還能站立起來,隻有馬匹驚慌失措逃跑的嘶聲和受傷未死的馬賊呻吟的東西。怪物學院的學生以前沒有沒見過血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血的。特别是被他們劍氣所粉碎的屍體更是血肉模糊,基本拼不出一個完成的屍體。于是不知道是誰先開始,一個個怪物學院的學生開始嘔吐起來。
慕容白沒有嘔吐,滅門之時的慘像還曆曆在目,他隻是拖着手中的鐵劍給呻吟的馬賊最後一刀。這對于馬賊當然不是救贖,因為慕容白每一刀下去他們的身體就會變成碎片,隻有這樣才能減輕慕容白看着無辜百姓死之後心中的戾氣。
楚淩寒也沒有嘔吐,她和慕容白有幾乎相同的經曆。但是她對于呻吟的馬賊也沒有給予那麼殘忍的死法,而是一劍斃命。也許天然喜歡美的女子無法還忍受自己把屍體變成碎肉。
就在兩人慢慢悠悠地殺死所有受傷的馬賊後,突然天空中傳來一陣大笑,接着一聲别扭的聲音在天空中蔓延:
“機關算盡太聰明,爾等性命我等來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