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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陸軒砸到肩膀的青年立馬坐在地上哀嚎,咬牙切齒的沖着陸軒叫道:“我艹你大爺!大夥兒揍他!”
剩下五個青年喝得醉醺醺,直到此刻才徹底反應過來,拎着手上厚厚的洋酒瓶就要往陸軒腦袋上砸。
一個青年擡腳朝着陸軒的小腹踹去。
腳長手短,在四支洋酒瓶還沒落下的時候,腳先到了,但是很遺憾,陸軒隻是往後退了半步,就輕易躲開了這一腳,而且還牢牢握住了對方的腳踝,狠狠一拉,那個青年就像學舞蹈的時候練劈叉一樣,兩腿‘咔嚓’一聲就在地上來了個前後一字馬。
撕拉!布料撕裂的聲音,那個青年的褲裆裂開一個大洞。
“啊!”青年霎時痛得尖叫,原本還算俊朗的五官扭在一起,身子馬上撐在地上,兩手連撐兩下也是沒能起來,最後在地上翻滾一圈這才把一字馬給收回來,嘶吼道:“上啊!給我幹死他!”
青年手捂着褲裆,表情曲扭在一起,整個人宛如瘋癫。
兩個青年在地上嚎叫的同時,陸軒躲避着連連朝他砸來的洋酒瓶,一腳踹向一個青年。
這些青年喝得酒氣熏天,神智早就沒剩下多少,全靠着一股子蠻勁砸人,又仗着人多,根本沒想過陸軒被四個人追着打還敢還手,所以根本沒人防備。
陸軒的這一腳很重,被踹到的那個青年直接被踹飛出去,撞到了後面的桌子上才落到地上,喝進肚子裡面的酒全部‘噗’的一聲吐出來,夾雜着一些惡心的菜渣肉羹,抱着肚子連叫也叫不出來。
剩下的三個青年神情亢奮,依舊悍不畏死的朝着陸軒猛沖猛打。
陸軒表情冰冷,手肘帶着均雷之勢落下,撞在一個青年的脖頸上,然後一個轉身手肘再次借力落到另一個青年的脖子上,仿佛一顆帶着巨大殺傷力的陀螺,隻是一眨眼,剩下的三個青年也被他給放倒了。
六個青年全被陸軒解決了,但陸軒根本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一個箭步奔向楚笑笑,把楚笑笑的嬌軀放在懷裡,查探起楚笑笑的情況。
現場四個女生都已經陷入昏迷,時不時全身一顫嘔出一聲酒嗝,卻什麼也吐不出來,臉色漸漸從绯紅轉為青紫色。
“不好。”陸軒眉頭一擰,此時四個女生中就楚笑笑的情況要好一點,因為她是最後被灌酒的,可其中一個女生臉上的青紫色越來越濃,嘴角甚至冒出白沫。
“光是喝酒不可能醉得這麼嚴重,這些人肯定在酒裡下了某些興奮藥物。”
陸軒沒有多加猶豫,楚笑笑的情況也非常危急,刻不容緩,他把楚笑笑整個人倒立起來,讓腦袋朝下,然後用手心輕輕幫楚笑笑推背,使胃裡的東西能夠倒流吐出。
不過幾秒,楚笑笑立即從嘴裡吐出一陣一陣琥珀色的液體。
“這些人太狠了,給她們灌了多少酒。”陸軒的臉上覆上一層寒霜。
楚笑笑吐得更厲害,地上立即多出一灘水漬,接着楚笑笑眼皮慢慢睜開,呼吸有些紊亂,嗡聲說道:“未來姐夫,還…還好你趕來了。”
“别說吧,盡量把肚子裡面的東西全部吐出來。”陸軒說着,将楚笑笑抱起,放到旁邊的沙發上,然後跑到包廂的洗手間中取出一些洗手液,放在瓶中與水搖勻變成泡沫水,讓楚笑笑喝下。
肥皂泡有催吐的作用,可以把楚笑笑胃裡的烈酒清幹淨些,等楚笑笑終于好過些之後,陸軒立即竄到那個口吐白沫的女生旁邊,開始幫女生催吐。
隻是片刻,那個女生‘哇’的一聲,把肚子裡的酒水吐出來,但一陣之後,人卻未能清醒。
陸軒知道事态嚴重,早就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盡力幫四個女生把肚子裡的酒水吐出來,這可全都是四十多度的洋酒啊,一般人喝的時候都得摻蘇打水或是純淨水的,這麼猛灌下去,人命都有可能搞出來。
陸軒帶着步伐蹒跚的楚笑笑到包廂中的洗手間,用冷水幫她醒酒。
楚笑笑一臉俏臉馬上變得濕漉漉,全身乏力的攀在陸軒的身上,嘴裡喃喃說道:“通知我姐。”
陸軒沒有猶豫,掏出手機撥出楚落雁的電話。
“陸軒?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楚落雁還沒說完,便被陸軒直接打斷道:“笑笑出事了……”
陸軒簡要的說明情況,電話那頭靜得可怕,就在陸軒說完之後,楚落雁沉聲問道:“你現在在哪?”
“逍遙氧吧。”
“不要報警,在那等着我。”楚落雁說完立即挂掉電話。
陸軒将電話收回褲兜,轉眼看向地上的六個青年,似乎他們也服用了某些興奮藥物,被他打倒在地之後,就幹脆在地上起不來了,不斷的翻滾着身體,臉上的表情曲扭,嘴裡瘋瘋癫癫的叫罵。
與此同時,逍遙氧吧的門口大街上,一輛紅白相間的救護車閃爍藍色警示燈,‘蹭’的一聲刹下車,四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護人員直奔會所内。
站在門口的迎賓小姐和現場經理都呆了,看着四個白大褂怔怔不出聲,心想難道是裡面有人出事了?現場經理立馬回過神,幫四個白大褂帶路,他可不希望有人在這裡出事。
201包廂,一推開門,濃烈的酒氣噴薄而出。
四個白大褂在陸軒的招呼下,很快帶走了除楚笑笑之外的三個昏迷的女生,護士讓楚笑笑也跟着一起去醫院做檢查,可楚笑笑不願意,神智恢複大半的她此刻怒視着在地上翻滾的六個青年,要不是體弱無力,她非得沖上去把他們踹死。
不過一會的時間,救護車拉響警報聲離去,現場經理這才松下一口氣,這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大氣的奔馳轎車以超快的速度在逍遙氧吧的大門口刹車,傳出一陣‘滋滋’作響的刹車聲。
一男一女從車上跑下來。
楚落雁到了,和她一起來的是一個臉龐如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的男人,長相英俊,五官和楚落雁和楚笑笑有些相似,陸軒想起來,這個男人叫做楚淩,是楚英雄的兒子,比楚落雁大上幾個月,是楚落雁和楚笑笑的堂哥。
“笑笑你沒事吧?”楚落雁一進門就跑到楚笑笑的身邊,目光擔憂的詢問起來。
而楚淩見到楚笑笑并無大礙後,走向正在地上發癫的六個青年,臉色凝重無比:“他們吸食了k12,這東西比搖頭丸藥效還要大,笑笑你沒事吧。”
楚笑笑輕輕搖頭,說道:“我沒碰那東西。”
“那就好。”楚淩和楚落雁這才稍稍放心,又詢問楚笑笑一些情況,得知是陸軒所救之後,兩人紛紛向陸軒表示感謝。
陸軒擺擺手,問道:“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楚落雁看向楚淩,楚淩登時滿臉肅殺之氣,厲聲說道:“楚家的人豈能被欺負,這些該死的王八犢子!”
楚淩撥出一通電話,幾分鐘後,四個身穿便裝的警衛員沖進包廂,拿着麻繩将六個青年捆得結結實實,一個接一個被擡出去。
“想我楚家男兒各個為國守邊疆,如今居然有人敢動我妹妹,真是找死!”楚淩顯然是動了真怒,今晚要不是陸軒及時趕到的話,楚笑笑豈不是被那些畜牲……楚淩根本不敢往下想,神情震怒無比,回頭望向楚落雁。
“落雁,馬上讓這片轄區的警察局局長給我滾過來,我要知道這六個畜牲到底是什麼來路!”
楚落雁馬上打電話,電話鈴聲卻先一步響了,是楚天雄打來的電話,楚淩搖搖頭示意,楚落雁懂得楚淩的意思,不想讓楚家的長輩擔心,楚落雁聊了幾句後便挂斷電話。
地上是一灘一灘的嘔吐物,包廂裡酒氣熏天,一片狼藉,楚淩、楚落雁和陸軒相繼離開。
十五分鐘後,甯海市滄江大橋。
午夜的滄江大橋上車輛罕見,有也是裝載着貨物的大貨車轟鳴而過,六個青年腳上綁着麻繩,頭下腳上被懸挂在橋欄之上,麻繩的另一頭被幾個身材壯實的警衛員抓在手上。
滄江大橋是八十年代修建的橋梁,橋柱本就不高,加上後來滄江的水位上漲,這個時候橋面距離江水的距離不過三四米。
在六個青年面前旁邊,楚淩、楚落雁和陸軒三人并排站着,再是四名警衛員,表情肅穆,動作整齊劃一。
此時,六個青年鼻青臉腫,有的嘴巴裂開,有的鼻孔流血,有的眼睛發腫,看上去狼狽不堪。
“靠……你們他麼是誰啊!”一個卷發青年不斷掙紮着,眼睛怒視着身前的楚淩一行人。
“我艹你祖宗,趕緊給老子松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一個年輕臉頰上一片淤青,右眼紅腫,顯然是被揍得不輕。
“喂,你們幾個,有沒有聽到!快把老子放下來,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六個青年态度嚣張不斷叫嚷着,楚淩卻似乎雙耳不聞,一臉冰冷,旁邊的四個警衛員抓着麻繩,眼神卻時時關注着楚淩的動作。
忽然間,楚淩手一揮,嘴裡喊出一聲“放下去”,警衛員立即領命,将繩索一頭綁在橋面的橋欄上,接着如同老鷹抓小雞般提起其中某個青年的身子,雙手一抛,就把這個青年往橋下丢去。
“噗通!”
響亮的聲音,餘下那五個青年的臉上頓時吓得煞白。
他們的身體開始發顫,轉過頭看着那警衛員緩緩拉起繩子,緊接便聽到同伴的讨饒聲。
“幾位大哥,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那個青年渾身濕透,說話間嘴裡不斷徜出白水。
可警衛員根本沒打算把那青年提起來,而是突然又松了手,接着又是‘噗通’一聲。
冰冷拔涼的江水猛的灌入青年的眼耳口鼻中,他拼命的掙紮撲騰,頓時像極了砧闆上還沒死掉的活魚。
再次被拉起的時候,這個青年臉色鐵青,拼命的咳嗽,不斷有液體從他的嘴巴鼻子裡面噴出,看上去非常悲慘。
餘下的五個青年看着膽顫心驚,嘴皮子哆嗦,就連小腿肚子都不自覺的打起鼓來,可就在他們暗暗慶幸被丢下江裡的人不是自己的時候,耳邊聽到一聲厲喝,讓他們幾乎吓暈過去。
“全都給我丢下去。”楚淩的聲音冷冽,手一揮,四個警衛員立即把六個青年全部抛到滄江裡面。
四個警衛員,六個被抛到江裡的青年,所以每次時間一到,四個警衛員拉起麻繩,就肯定會剩下兩個青年在冰冷的水裡掙紮。
警衛員面無表情,隻是時刻關注着楚淩的動作,楚淩說抛就抛,說拉就拉,重複幾次,六個青年總會輪到兩人在水裡掙紮。
被拉上來四個青年臉色慘白,口鼻中不停滲出液體,卻依舊大口大口喘着氣,呼吸着水上的新鮮空氣,可還等他們喘完氣,四個警衛員就把他們繼續往水裡抛。
六個青年全慌了,他們都是身家殷實的富二代,因為背後有人罩着,所以什麼壞事都敢做,但現在他們才真正體會到死亡是如此的貼近。
原來,真的有人敢殺他們!
這輩子他們的内心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打從心眼裡生出的驚恐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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