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圍觀群衆看到這一幕,又紛紛面露吃驚之色愕然了起來。
他們沒想到陸軒竟然會如此的不要臉……不對,是那麼的聰明,巧妙的利用自己的職權和身份,為這一次動手打架找了最為圓滿和完美的借口。
沒錯,陸軒就是一班的班長,這是整個京衛戍人盡皆知無法作假的事實。
班長确實有權利管理班級的秩序以及紀律性,他就是教官的代言人,隻要不是什麼重大事件,由班長傳達出來也等于是教官說的一樣。
就好像學生時代的老師和班幹部,班長說你遲到,體育委員說你動作不規範,就不算老師說了嗎?
沒有老師授權,他們就是有二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幹啊!
畢竟一個班級幾十個人,光靠領導管理是不行的,畢竟他們也還有其他事情要幹,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盯着班級裡面的每個人,所以就要從班級裡面選出一兩個人出來,作為領導的代言人了。
一班的主教官是儒小貓,陸軒這個班長也是他授權給予的,也可以說是僅此于儒小貓的存在,是他的代言人。
以陸軒的班長身份,确實可以說王軍等人違反紀律影響班級成員團結,然後出手替儒小貓教訓他們。
如果按照這種節奏下去的話,沒準王軍幾個人被打了也是白白挨打,找誰說理都沒用,搞不好就此離開了京衛戍。
“操尼瑪的,以為是班長就可以打人了?”王軍一邊掙紮着身子,想要擺脫劉霸道對自己的束縛,一邊用着憤怒又氣憤的目光惡狠狠的等着陸軒叫罵道。
“就是,皇太子犯法了還要坐牢殺頭,你一個班長又算什麼呢?”左跟班也是不斷擺動着身子想要掙脫身後兩個人的束縛,嚷嚷最附和道。
右跟班憋紅了臉,氣得跟着嚷嚷道:“操尼瑪的,趕緊把我們放開,别以為和教官有點關系就可以胡作為非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們,草!”
怎麼說他們也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就這樣被陸軒等人像押犯人一樣押着走過街,那得多丢人啊!
陸軒沒有說話,面無表情閑庭信步的慢慢向前走着,任由王軍三人怎麼喊叫都不曾理會一句,就當成是蒼蠅在耳邊嗡嗡亂叫一樣。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你們三個廢物擾亂紀律了還嗷嗷叫,不嫌丢人嗎?”錢百萬狠狠瞪了右跟班一眼,沒好氣地喝斥道。
邢輝也是露出一臉憤怒不爽的模樣,惡狠狠瞪了他們幾眼,喝斥道:“叫你們閉嘴沒聽到嗎?媽的,我們隊長對你們還算寬容了才稍微教訓一下,不然換成其他人的話,非狠狠揍到你媽都不認識你為止了!
“媽的,整天不安分挑撥是非,揍你幾拳算寬容你了,要是給教官處理,非叫人把你們打成豬頭不可。”王一帆踹了左跟班一眼,沒好氣地責罵道。
顯然,他們也明白了陸軒的意圖,曉得現在隻有把一切事情責任都歸結到王軍等人不遵守紀律,然後陸軒利用班長的職權強行管制他們。
隻有這樣順利實施下去,錢百萬他們才能白打了王軍等人一頓,并開脫所有罪名躲避處罰,無形中還把他們形象升級到和雷鋒一樣的高度。
高!
實在是太高了!
原本還擔心着會不會開除的錢百萬等人,一時心裡面暗暗對陸軒敬佩了起來,就差沒有跪下來膜拜了。
打了人還能找出一個高大上的借口,實在是太無恥……不,是太聰明了!
“幹什麼?”
“你們這幫家夥聚集在這裡想幹什麼?聚衆鬥毆是不是?”
“都特麼趕緊給老子散開,該幹什麼就該什麼去!”
就在這個時候,後方傳來一陣很是氣惱的呵斥聲,似乎是某長官正在訓斥着附近圍觀那些士兵。
聽到這個聲音,一些熟悉聲音主人的戰士們立馬就明白,這正是現任一班主教官儒小貓。
“嘩啦啦啦――”聽到長官呵斥聲,圍觀的人紛紛扭頭回望,或者移動身子向後退讓路等等。
來人果然是儒小貓,他身邊還跟着四個氣息凜然的戰士,一看個個都是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的尖兵。
這四人,一個都不是一二三班的成員,而是京衛戍的老兵,有可能是儒小貓警衛,也有可能是之前所帶的老部下。
之前儒小貓都很少帶警衛在身邊,包括去執行消滅ak37和99修羅這種危險之極的任務時,他都是孤身一人,就和其他兩個班級的教官混在一起。
現在,在安全到不得了的京衛戍裡面,他卻一改往常的帶了四個護衛,看來對此次沖突事件非常的重視,不然,怎麼可能會帶了幾個家夥過來呢?
明眼人都知道,儒小貓肯定就是沖着陸軒和王軍兩夥人打架沖突而來的,至于他為什麼知道和來的速度這麼快,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吃飽了蛋疼的家夥告密呗。
讀書的時候,班裡有打架抽煙等事件都會有人偷偷跑去告訴老師,在部隊裡面自然也會有人去和教官告密,換取領導對自己的好印象。
“怎麼回事?”儒小貓很快就來到陸軒等人的面前,闆着臉目光淩厲的掃過參與的衆人,很是生氣的大聲質問道。
“報告教官,他們三個嚴重違反班級紀律,故意挑釁同班戰友,怒罵戰友挑起沖突事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已将他們幾個制服,押送過去給交給您處理。”陸軒立直了身子,向儒小貓敬了一個禮後,将事情的大概經過以自己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你胡說,明明是你先打了我,還夥同你們幾個關系比較好的人,将我們三個人都給打了。”王軍自然不可能讓自己處于略勢,頓時将事情的經過,挑選對于自己有利東西表述了出來。
“對,你們就是先動手打了我們,所以我們才被迫還手的。教官您看,我們幾個都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了,您一看就知道誰是受害者了。”左跟班露出一副極其委屈的苦瓜臉模樣,順着王軍的意思講下去。
右跟班裝得更慘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苦瓜臉模樣,就差沒有流幾滴眼淚的樣子,梗咽着闡述說:“教官您看看,王軍的臉都被他們打得鮮血直流面目橫飛,就連我的臉蛋都腫了。嗚嗚……教官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王軍和他的小弟們在哪裡叫苦叫怨,錢百萬還有邢輝幾個人自然不會“媽的,王軍你們幾個還能在無恥一點不?明明就是你們先诋毀陸隊長,然後侮辱劉霸道,還在那裡叫嚣着的。後來你們皮癢求打,一而在再而三的要求,陸隊長無法拒絕你們盛情邀約,才答應你們這個特殊要求,打了你們好不好?”
“是啊,我長這麼大,見過向别人提的要求不少,但是求着要别人打自己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錢百萬話音一落,邢輝也跟着出聲反駁起來。
王一帆冷笑了一聲,道:“要不是陸隊長心腸好不忍心下黑手,不然你們幾個班級裡面的害群之馬,整天啥事不幹就想着破壞團結的家夥,又求挨打家夥,早就半身不遂了!”
“媽的,你們幾個無恥的卑鄙小人,打了人還不敢承認,我草泥馬的。”王軍一聽錢百萬幾個這麼說,頓時火大了,雙眸猶如能噴出火焰一般瞪了過來,氣得肺都快炸了樣子叫罵着咆哮道。
任由誰被打了,還被說成自己皮癢犯賤找打,肺不是氣得都快炸了嗎?
在吵架的過程中陸軒隻是靜靜看着沒有說話,儒小貓和他帶過來的那四個護衛們也靜靜看着沒有說話,就看着這兩邊人你來我往的鬥嘴和狡辯。
等雙方人吵了好一會兒,言語中已經把過程間接講訴出來的時候,儒小貓才将臉蛋拉了下來,很是不高興的大喝道:“都給我閉嘴,吵吵鬧鬧的當這裡是你們家門口的菜市場嗎?”
教官再次發話,正在激烈争辯的幾個人終于停止了下來,一個個用着無辜的眼神望向儒小貓,希望他能從自己的眼神裡面看出了無辜。
“瞧瞧你們像什麼樣?還有一點軍人的樣子嗎?簡直像個罵街的市井無賴。”儒小貓很是生氣的責罵了幾句,随後将目光望向錢百萬等人,說:“還扣着幹什麼?又不是什麼危險罪犯,都是一個班級裡面的人。”
“是。”錢百萬應了一聲,随後就将手松開,并提醒其他人,“聽教官的話,把人放了。”
“媽的。”得以解脫後的王軍生氣低聲叫罵一聲,牙齒動了動目光惡狠狠望着劉霸道,一副想要動手再報複回來的樣子。
不僅僅是他,包括左右兩個小跟班們,一個個都露出了極其憤怒的神色,回過身子看着錢百萬等人,似乎咽不下心裡面那口惡氣想要再次動手的樣子。
“喲呵,還想打架啊?你們有本事就給我繼續打啊?”儒小貓嘴角挑起冷笑一聲後,大喝道:“要沒本事都他媽給老子乖乖的站好别亂說話,否則後果自負!”
聞聲,原本還針鋒相對躍躍欲試想要在動手的幾個人頓時努了努嘴,暫時把這口怨氣吞進肚子裡面,齊刷刷把目光朝儒小貓望了過去,算是先将仇恨放一邊了。
“行啊你們,一個個呆在部隊裡面太安逸了,都皮癢了要相互動手了是不?要不要明天我和上級領導請示一下,把你們派到中東去維和,消滅幾個極端勢力分子啊?”儒小貓冷笑着調侃道。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等着儒小貓的批評和教育。
“怎麼都沒人說話啊?”儒小貓目光一一掃過衆人,輕輕地開口說道:“一個個低下頭像個慫包一樣幹什麼?剛才打架動手的勇氣呢?給我拿出來啊!”
“一群廢物!”儒小貓氣惱的罵了一聲後,說:“既然都選擇做縮頭烏龜,就特麼給我閉嘴到底,沒有我的準許開口的話,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儒小貓放下一句狠話,就把目光朝陸軒望了過來,說:“陸軒,你是一班的班長,我不在的時候班裡面的隊員都歸你管理。既然起沖突的雙方都是我們一班的成員,那麼就有你來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是。”聞聲,陸軒敬了一個軍禮,昂首挺兇回應道。
“報告教官,這不公平,憑什麼我們這邊挨打了,就讓他們那邊的人解釋啊?要是他歪解事實了怎麼辦?”陸軒剛敬了個禮,王軍立馬就蹦了出來插話道。
啪――
王軍話音一落,隻見跟在儒小貓身後的一個護衛就離開原地,擡起狠狠在王軍臉蛋上扇了個耳光。
“啊――”王軍被打了一巴掌,痛叫一聲後就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好端端的他怎麼會挨打呢?
“你剛才沒長耳朵嗎?沒有儒教官的準許,任何人都不許說話,否則後果自負!”那個護衛打完了以後,緩緩對王軍開口解釋着說道。
王軍原本想說什麼但聽到這個解釋後,牙齒動了動後又把想說的話吞進肚子裡面去。
他明白自己是嘴賤才被打的,雖然很冤枉,可是在說話讨公道,難免又被打,所以還是暫時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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