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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軒在吧台叫嚷,洛熏兒就坐在一旁。
她心裡有點詫異,跟這男人相處的二十幾個小時,他都表現得很溫和,可當前卻有股發狠霸道的感覺。
生怕陸軒吃虧,洛熏兒開始考慮要不要請一些人手過來幫忙。
“怎麼着,你們店開得挺大,連瓶好酒都沒有嗎?”看到服務員質疑臉色,陸軒又是一聲大喊。
“給他上!”這時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起來應該是酒吧的現場經理,他朝服務員點點頭,嘴角泛起冷笑。
這位經理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的目光直接越過陸軒,停留在洛熏兒身上,眼神朝着洛熏兒的婀娜身材肆無忌憚的打量。
很快,服務員轉過身從酒櫃裡拿下一瓶紅酒,上面全是英文。他嘴角撇了撇,重重地把紅酒放在陸軒眼前。
“怎麼,不用打開嗎?”陸軒陰沉着臉,朝那服務員喝道。
“幫他開,拿倆酒杯!”現場經理的目光與陸軒碰撞,他的嘴角勾着笑意,看上去很邪乎。
這位服務員顯然要氣炸了。這可是周二爺的酒吧,周圍這片地兒還沒人敢這麼撒野的。
雖然服務員心裡不情願,但還是照着經理的意思用開瓶器啟開紅酒,兩個杯子端上後,他還往裡頭投了幾塊冰塊。
“幫忙倒酒!”今晚陸軒根本沒打算溫柔待人。
“行!”服務員此時全身都在發顫,心頭怒焰都快憋不住了。不過經理在旁邊看着,他相信以經理的鐵腕手段,這找茬的絕對等于找死。
酒肯定是好酒,從标價上來看,一瓶就要一千八。洛熏兒剛想端起酒杯嘗嘗,卻立馬被陸軒伸手擋住。
此時,吧台附近幾個卡座的客人紛紛都看了過來。看到陸軒如此嚣張狂妄,他們嘴角帶着怪笑議論紛紛。
“啧啧,這小子看來是個愣頭青。連周二爺的店也敢鬧騰,簡直找死啊!”
“你看他的穿着,應該是從農村哪旮旯蹦跶出來的吧。沒見過世面的小兔崽子!”
“等着吧,鄭經理已經拿起手機打電話了。他肯定是請示周二爺,隻要二爺點個頭,這小子今晚肯定得爬着出去。”
當然,也有不少客人的目光貪婪的盯着洛熏兒,目光遊離在她身上那些凹凸部位。
“這女的長得可真媚,身材跟妖精似的。”
“嘿嘿,要是能把她弄到床上,肯定得舒服死!”
洛熏兒聽不到,不過陸軒的耳力驚人,他立即回頭朝那幾個家夥望去。
震懾的目光,如同嗜血餓狼。那些家夥登時噤聲,視線轉移不敢與陸軒對視。
“為什麼不讓我喝?”洛熏兒嘟囔道。
陸軒沒有吭聲,那位現場經理已經把手機拽在手裡,顯然是準備跟老闆彙報。
緩緩端起酒杯,陸軒朝那經理挑了挑眉,緊接着把酒杯湊近嘴唇抿了一小口。
砰砰!
玻璃碎裂的聲音。
“靠,這tm什麼味兒,馊了吧,這也叫好酒?”陸軒把酒杯跟酒瓶子一并掃掉,面色生冷怒吼道。
突然這麼一下,洛熏兒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臉色一驚。
這時,現場經理整個面部表情陰沉得能夠擰出水來,他轉過身背對着陸軒,迅速撥出電話。
“老闆,來了個愣頭青,砸了咱們的酒瓶,擺明鬧事兒。
電話那頭,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他帶幾個人?”
“就跟一女的,我觀察過了,四周應該沒有他的同伴。”事實上現場經理一直都在觀察跟判斷陸軒的來路。
“小問題就自己處理,别特麼什麼事情都來煩我。你知道該怎麼做。”電話那頭很快按掉通話。
經理将手機放回兜裡,嘴角緩緩勾起冷笑,轉過身往倉庫走去。
砸完酒瓶後,好幾個服務員都湊了過來,虎視眈眈盯着陸軒。
“陸哥哥,剛剛那個經理肯定是去喊人了。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昨天在火車站見識過陸軒的身手,洛熏兒相信三四個混混還難不住他。不過那位經理要是喊更多人過來的話,終究會有麻煩。
“等一會兒打起來,你躲一邊去。我不會讓他們靠近你的。”
相比較洛熏兒的擔心,陸軒卻滿臉淡然。
聽到他這句話,洛熏兒臉色一愣,心裡突然就冒出絲絲奇異感覺。
沒多久,一群地痞模樣的家夥拿着鐵管棍子蜂擁而出,經理就站在他們後頭,擡手一揮,冷冷道:“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别打死就成!”
那幾位受氣的服務員也不甘寂寞,紛紛脫下身上的制服,手裡拽起啤酒瓶就往陸軒的身上招呼。
“小兔崽子,你可真是不長眼,竟敢在二爺的地盤上鬧事,弟兄們,好好伺候他!”
“哈哈哈,這小娘們長得可真标志,是你小子的女朋友嗎,等一下讓弟兄們品鑒品鑒吧。”
“經理,你就等着看吧,這龜孫小子馬上就要在地上爬了!”
混混們龇牙咧嘴笑得張狂,身影前仆後繼的撲了上來。
有陸軒的提醒,洛熏兒早早便遠離吧台,不過她滿臉擔憂,對方人數實在太多了。
與此同時,吧台附近幾個卡座的客人也紛紛閃避到旁邊,他們都以戲谑的表情等着欣賞陸軒被踩在地上狂揍的畫面。
九個帶鐵棍的混混,四個服務員,十三道身影如同狼群般猛撲,有幾個酒瓶子已經率先砸向陸軒。
他們快,陸軒更快。
陸軒兩手按住後面的櫃角,雙腿平踹,兩個剛舉起瓶酒的家夥,一齊向後面摔了出去。他乘機身體向後一翻,練練後退幾步,迅速離開吧台。相差一秒,其餘幾根鐵棍落下,打在他剛剛坐的椅子上。
铛铛幾聲,鐵棍碰在一起的脆響,椅子被砸出裂紋。這些家夥的力道很大,要是真的被門頭一棍,不死也得昏。
不過他們的鐵棍沒來得及再次舉起,陸軒連續飛踢,三個家夥面門中腳,鬼哭狼嚎的摔向三個方向。
幾位服務員又是一番啤酒瓶砸過來,陸軒接連躲開,酒瓶子碎裂砰砰作響。
拿着鐵棍的混混臉上皆露出兇狠之色,憑十幾人之力要是都不能把這小子放倒,這無疑是他們巨大的恥辱。
人群如洶湧的驚濤朝陸軒圍攏,遠處洛熏兒驚得不敢出聲,滿臉肅穆。
就在周圍所有看客都認為陸軒必死無疑的時候,沒想到被層層包圍中,陸軒嘴角卻露出淡笑。
華夏随便一個特種兵,一個打十個混混都不是問題。更何況陸軒還不是普通的特種兵。
隻見他眼眸古井無波,屏氣凝息間迅速出手,腳下一個“秋風掃落葉”,一下就把沖過來的三個混混鏟到,并搶了其中一根鐵棍。
鐵棍在手後,陸軒全身的氣勢如同爆炸般,铛铛幾下格擋掉混混的進攻,同時又反手甩出,把剛剛摔倒的混混砸得悶哼幾聲。
此時此刻,洛熏兒簡直看呆了。
不知為何,她的小心肝砰砰跳得飛快,看着陸軒在人影中穿梭,身形挺拔,這畫面似曾相似。
“厲害,這男人真的太炫了。好有安全感哦!”洛熏兒雙眼都快呈花癡狀态。
幾米開外,密切觀戰的經理臉色越來越難看,當他看到第七個混混被撂翻在地時,他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撒腿就朝後門逃竄。
“想跑?沒門!”陸軒的眼角餘光發現這一情況,腳步頓時如同疾風,兩三下就追了過去。
橫掃一棍,經理被砸得腰身一扭,整個身子摔在地上翻滾。
“讓你們老闆出來!”陸軒就站在經理身前,鐵棍直至在經理的腦袋上方,聲音冰冷,不容置疑。
“好的……”經理臉上痛苦不堪,牙縫裡擠出聲音,一隻手伸到兜裡掏手機。
七八分鐘後,一輛保時捷卡宴在酒吧門口急促停車,輪胎跟地面激烈摩擦發出嗤嗤聲響。
兩道身影率先走出車子,一高一矮,高得瘦的如同竹竿,矮的壯實得跟灰熊似的。
等兩人視線掃了一下四周,并朝車内點了點頭後,後排座這才打開,走下一位臃腫的中年男人。
“真是養了一群廢物,十幾個人連一個都打不過。等一下還請兩位高手務必出手,周某一定厚謝!”
中年男人朝那兩人點點頭,臉上露出絲絲微笑,那二人點頭應允,可面色很僵硬,沒有絲毫情緒。
周國邦風風火火沖入酒吧,當他看到滿地打滾的小弟時,他的嘴角抽了抽,大吼道:“都特麼給我起來!還嫌不夠丢人嗎?”
“老闆……”經理此時正坐在吧台的位置,他的嘴唇已經高高腫起,說話聲都不清晰。
其餘的混混互相攙扶着站起來,他們的衣服雜亂無比,有的染着血迹,有的印着腳印,每個人臉上都挂着一幅如同剛剛奔喪回來的表情。
“一群廢物,每個人都抽自己十個耳光!”
周國邦面色陰沉,視線掃過這群小弟,大吼一聲。
“啪啪啪……”小弟們不敢違抗,耳光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經理怕疼,沒敢甩得太用力,結果立馬遭到周國邦反手一抽,響亮非常。
此時,在不遠處的卡座上,陸軒跟洛熏兒都對周國邦擺出的老大氣場不為所動。
很多老大為了顯示自己的威懾力,都喜歡玩欺負自家小弟的事情。
“這周二爺也真神經病,小弟們剛被打得不輕,又讓他們自己煽自己。太不仗義了。”洛熏兒随口嘟囔。
她轉頭一看,陸軒根本沒搭理她,而是遠遠盯着那兩位尾随周國邦進來的家夥。
耳光打完後,那群小弟們已經暈頭轉向的,這時周國邦才冷冷追問:“是哪個兔崽子?”
頃刻間,酒吧裡所有的視線都彙聚在陸軒身上。
“是我,不過我不是兔崽子,我屬虎!”陸軒很自覺的走出來,猛地加快腳步朝周國邦沖去。
眨眼功夫,陸軒的身影已經到了周國邦身前。
不過周國邦氣場倒是很足,他一動不動的,挂着一副波谲雲詭的怪笑,直勾勾盯着陸軒。
“年輕人,身手不錯啊!”話裡滿是嘲諷的味道。
“不虧是敢稱爺的人!”陸軒咧嘴笑了笑,注意力全放在周國邦身邊那二人身上。
果然,沒等陸軒出手,那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立即撲了過來,二人伸手把周國邦往後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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