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蕭三少徹底懵了,沒想到他自認為這麼有誠意的道歉,卻被陸軒毫不留情的拒絕掉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也不給大堂哥蕭傑以及蕭家的面子。
這他媽也太屌了吧!
說真的蕭三少這一刻除了不知所措以外,滿肚子裡面殘存着的均是熊熊燃燒着的怒火,真的很想沖上去狠狠扇陸軒幾巴掌,像一條狗般打趴下。
可惜他打不過,不然肯定會這麼幹的。
“喂喂喂”
蕭三少回過神來,想哭又哭不出來很是難看的樣子非常尴尬對着陸軒的背影大喊大叫着,邁開步伐就快速追了上去。
沒辦法,大堂哥在蕭家的地位實在是太重要了,很多人都明白他可能會成為下一任家主,而且幾個月後就是下一任家主大選了,以目前的趨勢蕭傑成為新一任家主沒有什麼問題。
蕭傑下命令了就差不多是半個蕭家的命令,半個和整個外人看起來也是差不多,蕭三少怎麼能不乖乖聽話,按照他說要求的跑去道歉。
蕭三少也知道自己在蕭家裡面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脫去這層光環的虎皮後,興許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加上之前惹了這麼多麻煩,一旦沒了這層虎皮,随便一個小人物都能跑過來玩死。
蕭傑就是發怒把蕭三少弄死,蕭家人也不會把他怎麼樣,除了他爸媽以外,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站出來替一個已經死去、對家族沒有什麼價值的人讨回公道,甚至還有一些不怕事大的家夥們拍手叫好。
蕭傑發怒叫道歉挽回陸軒,那麼蕭三少無論如何也隻能去道歉,去達到要求以及挽回一個得力幹将而感到開心……否則後面會發生什麼真的不敢設想。
因此陸軒态度再怎麼生硬、再怎麼不給面子,甚至再怎麼讓自己委屈,蕭三少也隻能拉下臉皮繼續死纏爛打貼上去,無論如何都要請求得到陸軒的原諒才行。
他追上了頭也不回離開的陸軒,一臉難受并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樣子開口請求道:“對不起陸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你作對,再也不出言羞辱你和你老婆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道歉,當事人陸軒都是冷冷的看着一言不發。
還有大哥蕭傑,也在遠處時不時用能殺死人的目光望過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蕭三少感到很害怕,跟在鳄魚池中與鳄魚追逐逃亡沒有什麼區别。
“真的陸軒,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原諒我吧!”蕭三少急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哄陸軒才好,加上本身智商又不高,隻能一個勁的哭着道歉着。
見陸軒還沒有反應,蕭三少真是急得快哭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為了請求原諒隻能急中生智地開口說:“要不……要不你打我吧?這樣你心裡就更爽更開心一些,也能更快的原諒我了!”
“呵。”
陸軒掀起嘴角冷笑了一聲,用着打量薩比的目光望着蕭三少,譏笑道:“要不我踩斷你的第三條腿,再和你說聲對不起你樂意嗎?”
蕭三少聞言身體不由哆嗦得打顫了那麼一下,覺得裆部涼飕飕的,像是有一道冷風吹進來的一樣,某部位仿佛有察覺力一般自然而然的陷了進去。
這東西可是男人的寶貝,是可以傳宗接代的,要是連這玩意兒都沒有喪失掉了的話,百年之後入土,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列祖列宗了。
更重要的是,要是這玩意兒斷了,以後面對那些小妖精們的戲弄,隻能幹巴巴的看着,那感覺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一時之間,蕭三少還真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也害怕陸軒真的發瘋起來,踢掉了某個重要部位。
踢掉了他就再也不能稱之為一個男人了,不踢掉的話,那怎麼安撫陸軒以及大堂哥的情緒吧?
“不樂意是吧?”
陸軒似乎早就意料到這種結果了一般,隻是冷笑了一聲譏笑了一聲,冷冷開口說:“那就乖乖的給我滾到一邊去别來妨礙我,否則我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真的不敢保證還留你命/根在身上。”
音落,陸軒再次推開了傻愣愣完全不知所措的蕭三少,義無反顧的向前走去。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又回過身子,盯着蕭三少輕輕的闡述了一句,“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知的話,就趕緊去感謝的大堂哥吧,因為我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恐怕連向我求情的機會都沒有了!”
陸軒重新回過身子,帶着楚落雁繼續向前走去,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就要出了酒莊大門。
這時候遠處的蕭傑也将事情的大概通過下人的闡述,或者監控錄像上了解得差不多,将手機還給下人,就邁步快速小跑了上去。
很快他就追上了離開的陸軒,并繞到了前面。
沒有寒暄、問候、責罵、甚至是表達自己的情緒,蕭傑到了陸軒的面前以後,就直接了當的向他開口說:“事情的大概經過我也了解也簡單看過監控陸軒畫面了,我替我堂弟向你說聲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在我眼皮底下,他竟然敢做出如此狂妄和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
“蕭少,這事和你沒關系,你不用和我道歉的。”陸軒面無波瀾的輕輕回應一句,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的那樣子。
“不!”蕭傑堅定的搖了搖頭,說:“我是蕭家孫字輩的老大,俗話說得好長兄如父,出現了這樣的事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是我平常太忙了,也沒有去好好的教導教導自己的弟弟妹妹,真的很抱歉。”
語畢,他又轉過腦袋看着楚落雁,一臉真摯語氣充滿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弟妹,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蕭傑一定嚴肅處理這件事情,替你讨好一個公道的。”
“呵呵。”
陸軒淡淡的笑了笑,替楚落雁開口回應說:“蕭少,你的為人我了解,你的心意我們二人也領了。能聽到你這句話我就,我們就感覺很開心了。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在繼續圍繞着它下去,這樣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反而不好。”
“我知道。”
蕭傑點了點頭,而後開口說:“不過錯的就是錯的,錯了就必須接受懲罰,饒是我們之間不認識,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上門拜訪的客人,我也不會允許這種影響家族形象的事情發生,那會給我們蕭家所有人都訂上一個不好的印象。”
“來人啊!”
蕭傑不等陸軒開口回應,就直接大嚷一聲,吩咐下人說:“把那個廢物給我帶過來!”
“是!”
得令,幾個保镖們齊齊應聲快步趕了過來,一下就把慌亂無措的蕭三少扣押起來,像提着小雞一樣擡了過來。
蕭三少想掙紮但是雙手被抓住根本無法掙紮,也沒有力量去掙紮,隻能面露恐慌之色的跟着走過來,一邊哭訴着求情說:“大哥我知錯了,我也和陸軒道歉了,你就放過我吧!嗚嗚嗚!”
“給我閉嘴!”
蕭三少厲喝了一聲,臉上滿是不悅地開口說:“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再者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哭着求情的蕭三少聽見蕭傑這麼一說,頓時停止了哭泣,同時臉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迷茫而又害怕、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會是什麼。
“蕭家家規則,第三十二條是什麼?”蕭三少帶過來了以後,蕭傑冰冷冷地開口詢問道。
聞聲蕭三少愣了一下,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樣,想了好久後才搖了搖頭徐徐開口,很不好意思地開口闡述說:“我忘了……。”
其實他是不知道的,對于家規矩小時候被這長輩逼着背熟了,等熟悉過來以後誰還會去記啊?
就好似小時候讀書的時候,差不多每一篇語文課文老師都會要求背誦,甚至收掉課本的默寫,可過了十天半月誰還記得啊?可能兩三天就記不得了,再過一兩年都全忘光了。
離開學校兩三年的人,除了某些朗誦起來很順口的古詩,誰會記得一大堆東西?
三字經也很溜容易背誦,可過了幾年後,除了前面幾句人之初性本善,後面誰還記得啊?
能記得的,都是記性超好,為人規規矩矩和善,至少不會成為壞人的。
蕭三少以前最讨厭的就是讀書了,在學校一直都是為非作歹欺負各種學生,加上身份敏感老師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也不需要學習什麼的,家規早就被忘得一幹二淨了,頂多能記得開頭那一兩句。
再者家規又不需要定期考試,誰他媽記這些沒用的東西來幹什麼?
家族裡面的兄弟姐妹們,一個個還不是表面和和氣氣,暗地鬥個你死我活,恨不得将所有有利益瓜葛的家夥都殺得一幹二淨。
真要相信家規裡面所說的兄弟們要相親相愛情同手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特麼就是全世界最最最煞筆的一個人。
如果蕭傑問家規前兩句是什麼蕭三少可能還憑借記憶去想起來,可要是問第多少條,那就是為難人了,就跟問他下一期福彩出什麼号碼差不多。
“忘了?”
蕭傑冷笑了一聲,語氣略顯得溫怒的訓斥道:“身為一個蕭家人,你竟然連家規都忘了?”
“你來說說,蕭家家規第三十二條是什麼,忘記家規組訓又接受什麼懲罰!”蕭傑扭過頭,指着一個保镖開口命令道。
保镖連思考都沒有,就脫口而出回應道:“忘記家規将嚴懲五十大闆。第三十二條家規是,待人尊敬有禮、待人友善,不擺架子自視清高,如有違反着家法處置。”
“家法是什麼?”蕭傑問。
保镖答:“如言語悔辱來賓、客人者張嘴十次,毆打客人着重大五十大闆,并關緊閉三天。情節嚴重者,将剔除家族身份地位。”
“很好。”
蕭傑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看向蕭三少詢問道:“你自己說說,該怎麼處理你好了?”
蕭三少低下腦袋,不知道怎麼開口好了,他知道今天自個被堂哥和陸軒二人羞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啪!”
就在蕭三少沉默着的時候,蕭傑主動掄起了手,狠狠朝他臉蛋上扇了一巴掌,一下就把腦袋扇得偏移到另外一方。
“啊。”蕭三少慘叫了一聲,纨绔該有的易怒性格立馬被激起,很是憤怒的瞪着打了自己的大堂哥蕭傑,牙齒動動最終還是不敢開口。
“不服氣是吧?”
蕭傑冷笑了一聲,再次“啪”的扇到蕭三少的臉上,很是生氣地說:“那就打到你服氣和知道認錯為止。”
啪啪啪
一連拍了差不多二十次,比家規多出來了許多,蕭傑才停下手,望着兩個保镖手下說:“你們兩個,将他拖走,按照遺忘家規再來五十大闆。”
“是。”
保镖們應了聲,就把臉蛋腫得和血豬頭沒什麼區别,鼻血狂流甚至意識都被扇得有些模糊的蕭三少拖走。
“謝謝你蕭少。”
蕭傑都這樣做了,陸軒自然不可能當做看不見,主動走過來感謝了一句。
“沒事。”
蕭傑罷了罷手,很是歉意地開口說:“這是我們蕭家欠你的,希望你還能放下心裡的芥蒂,如果覺得還不夠滿意和解氣,我就在加一倍刑罰。”
“蕭少你太見外了,我又不是那種小氣吧啦的人,還是給他減減刑吧,畢竟事情都過去了,沒必要再讓他吃苦頭。”陸軒說道。
“呵。”蕭傑冷笑了一聲,說:“這種不長腦袋的人,吃點苦頭也是好的,否則以後惹出更大的禍出來。”
“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謝謝蕭少的盛情款待,你的酒真好喝。”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陸軒就提出了告别。
蕭傑點了點頭,回應說:“行,那慢走,有時間我們在出來聚一聚,到時候我在拿幾瓶你肯定沒有喝過的美酒出來一起分享。”
“好。”
陸軒應了一聲,答:“那有時間我們再聚。”
道别的話說了,人自然不會在留在這裡不離開。
出了這樣的事情,雙方都握手言和了,但心裡一定會有小芥蒂和疙瘩的,就好像傷口好了終會留着一道疤痕一樣。
說好在見面、再聚會,誰知道出了這個門以後,還有沒有交集呢?
人生中互相說再見的人多了,可真正再能有聯系的又有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