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京衛戍的海巡場。
入選優質一班的五十二個學員全都吃過早飯穿戴整齊,齊齊在海巡場的集訓場上列好隊集合,等待教官過來安排訓練任務。
現在已經快入冬了,不過在盛京這個寒冷的地帶,秋天和冬天幾乎沒什麼區别,寒潮和下雪天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加上盛京城的空氣質量特别的不好,霧霾天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走在街道上,擡眼都不能見到幾米遠外的行人。
八點鐘,如果放在其他省市,哪怕是秋冬這個天色亮得慢的季節,此時也是很光亮了。
不過在盛京,現在還是白蒙蒙的一大片,猶如天還沒有完全亮一樣,全都被灰蒙蒙的霧霾給占據着。
五十二個人就站在灰蒙蒙的空氣中,等待着總教練龔強,或者專屬教練儒小貓的到來。
八點鐘,盛京的天還沒有完全光亮,陽光也被厚厚的雲霧遮擋,風吹到人臉上,還是有些生疼的。
五十二個人就這樣站在冷風中等啊等,等了好長一陣子,都沒有見到儒小貓或者龔強總教官其中一人的身影出現。
漸漸的,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從他們按照官方規定的八點鐘準時集結,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變成了九點鐘。
也可以說是,那兩個昨晚對他們進行打騷擾的教官,今天早上放了大夥一個大大的飛機,讓五十二個人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冷風中飽受寒流襲擊。
“都過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教官來,龔強和儒小貓,兩個人不會是昨晚故意騷擾我們,今天早上起不來了吧?”忽然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說完了以後,就有幾個耐心比較差的人,跟着附和了起來:“是啊,他們不會把我們當成傻子一樣玩弄吧?晚上讓我們睡不着覺,白天又壓榨我們訓練的時間,用來浪費。”
“真是的,我們遲到一下,就把我們往死裡整,自己遲到卻什麼事都沒有。”不一會,昨晚挨處罰的人員中,就有人跟着開口抱怨了起來。
“媽蛋,京衛戍這幫教官,簡直不把我們當人。”
要知道,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他們雖然比一般人都還要優秀,可也是個凡夫俗子而已。
像他們這種頂尖強者,可以一整天都處在高強度的訓練中,也可以一整天重複的練習一個進攻套路,甚至幾天幾夜在戰場上不休不眠的和敵人戰鬥。
可……要是讓他們一整天都站着或者無所事事的呆着,那簡直是要了他們的老命,大多數人都受不了這種寂寞的行為。
要知道,訓練和打仗等都是有事情要做,那是有針對性的在做着,每一個隊員都知道他們這麼做我為了什麼,是為了追求啥目的而這麼做。
就是因為他們有了追求和目的而這麼做,因此才不會覺得閑得發悶。
像他們這樣一直站着在冷風中等待了一個多小時,這無疑是最折磨人的耐性的。
也幸好他們是超越一般人的頂級強者,要是換成普通人定定站在原地等待别人一個多小時,别說一個小時,就算十幾二十分,恐怕早就急瘋了,心裡燃起了各種異樣的不爽情緒。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最為漫長的,用度日如年,一分一秒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特别是昨晚他們一個個都沒有睡好覺,被龔強和儒小貓這兩個家夥打擾,此刻在心理面,就更加不滿他們的行為了。
有了人帶頭抱怨,很快抱怨的人就變得越來越多了起來。
一時間,半個多小時又過去了,龔強和儒小貓兩個教官,一共放了他們差不多兩個小時的鴿子了。
“擦,到底還來不來啊?不來也要通知我們一聲啊,讓我們像個傻叉在冷風中等待,這算怎麼一回事嘛?”
“是啊,不來就早點和我們說,好歹讓我們趕緊回去睡覺休息啊!”
“真是的,昨晚又口口聲聲教導我們,要有強烈的時間觀念,轉過來自己卻戲耍了我們,把所謂的時間觀念當成了笑柄。”
時間過得越久,抱怨的聲音一下變得更加激烈,甚至話語裡面的不滿程度更加深邃了起來。
“陸軒,你是我們隊長,你說教官不在讓我們該怎麼辦呢?”這個時候,那個叫王哥的家夥,突然對陸軒開口提問了。
這個小肚雞腸的小氣包,從第一天集訓開始來海巡場集合的時候,就毫不掩飾表示出對陸軒的不滿,可以見得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發問,必然不是安了什麼好心思。
陸軒是隊長因此排在隊伍的第一個,這麼做的目的是因為方便聽到上級命令而出列。
他雖然在前面,不過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哪個家夥向自己提問了。
“等。”陸軒頭也不回,就冷冷回應了一聲。
“等,你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啊?都快兩個小時了,難道就讓我們像個傻逼一樣在空氣中傻等嗎?”王哥在後面,很是生氣的責問道。
陸軒還是沒有回頭,冷冷的回應說:“這是上級領導的問題,我也無權知道他們正在幹什麼,且他們也沒有告訴我,因此隻能等。”
“等……等,你這個隊長是怎麼當的?教官不到來,你難道就不會主動去找他,詢問究竟出了什麼事嗎?你就不會給他們打個電話,詢問相關情況嗎?”王哥在後面,很是生氣的咆哮責問道。
他話音一落,之前那兩個和他串通好,并一起讨伐過陸軒的同夥們,也出聲附和了,“就是,如果你都不知道教官在幹嘛,不能精确的正式安排我們工作,那要你這個隊長來做什麼?”
“作為一個隊長,連教官在幹什麼都不知道,讓我們在冷風中受凍,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羞恥和愧疚嗎?”
聽了他們的話,陸軒緩緩轉過身子,目光冷冷的盯着他們三個,絲毫沒有弱者對強者的畏懼,勾起嘴角冷笑着說:“難道我是你們的隊長,連你們一天上廁所幾次,穿着什麼内褲,吃了幾頓飯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嗎?”
“你……”叫王哥的家夥聽了陸軒的話以後,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
憋了好半響後,他才反應過來,很是氣憤的瞪着陸軒,怒聲大喝說:“你怎麼說話呢?難道你身為隊長,我們向你詢問關于教官的事情有錯了嗎?你聯系不上教官,那隻能說明是你能力上的問題,沒有提前和教官溝通好。既然這樣的話,你還不如辭掉隊長位置,讓别人當算了。”
“就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的隊長。要是做不好,你就辭退讓别人當算了。”另一個串通好的同夥跟着附和讨伐到。
面對他們的讨伐,陸軒面色不變,挑起嘴角笑了笑,玩味的看着王哥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辭掉隊長,讓你做好不好?”
“你三番五次拿我不夠資格當隊長的事情來說事,那就說明你非常在意隊長這個職位,我把它讓給你可好?你可有膽量接下來?”陸軒勾起嘴角,玩味的嘲諷詢問道。
“你……”聽了陸軒的話,王哥一下子語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他早就仔細的想過,這個隊長的職位是個非常燙手的山芋,不是一般人能摸得了的,搞不好還惹來一身麻煩。
王哥可以不服陸軒,他當上隊長位置以後,其他人也會不服他。争吵和質疑是正常的事情,如果形成矛盾,那麼在都是強者的隊伍中,很難混下去。
搞不好,将來到外面執行實戰演練的時候,被人悄無聲息的下黑手抹殺掉也有可能。
“怎麼,不敢啊?”陸軒勾起嘴角淡淡笑了笑,玩味的反問道。
王哥呆在哪裡,完全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憋得臉蛋更加通紅了起來。
這個問題,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如果他說敢到最後卻不敢接手隊長位置的話,那就會被衆人嘲笑,淪為京衛戍上前集訓人口中的笑柄。
如果說不敢的話,那也大大丢掉面子。
“還有誰覺得我不夠資格做隊長,想要接手這個職務的?我随時都可以讓給你們,甚至還很高興的。隻要不是我當隊長,我一定高興三天三夜到晚上都睡不着覺。”陸軒笑了笑,直接開口像大夥征集意見了起來。
他講完話過後的好幾秒種,都沒有人開口回話,場面變得十分的靜谧。
對于這個結果,陸軒心裡早就知道了。
優質一班隊長職位,誰都不合适當,隻有他這個凝神四重的武者适合而已。
其他人都是凝神八重強者,隻有他們其中有人坐上這個位置,就會引起其他人的強烈不滿。
畢竟,隊長職位自然要和上級溝通得更多,也獲得更多的關注目光。
不過,五十二個集訓隊員中,隻有陸軒一個凝神四重強者,其他人都是凝神八重,處于同一個起跑線的對手,怎麼會輕而易舉讓競争對手更上一步,又或者走出超越自己的一步呢?
在他們大多數人的眼中,隻有四重境界的陸軒,完全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就算當着隊長也對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因此大夥人才敢默認陸軒當隊長。
或許,他們都覺得,上級領導這麼做,早就考慮到他們一群人呆在一起選誰當隊長都不平衡,因此才叫陸軒這個弱者進入優質一班。
“都沒有是吧?”陸軒冷冷笑了笑反問道。
他笑完了以後,直接闆着臉,大聲地說道:“我不是你們的父母,也不是你們的教官,我隻是一個隻接受上級命令,然後按照命令吩咐你們的隊長而已,并不是你們親生父母,因此不必連芝麻蒜皮的小事都來找我。”
“教官不出現,也沒有告訴我為何不來,那隻是他們的原因,我作為下級在上級領導不告知的情況下,也無權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難道你們沒學過軍人素質手冊嗎?”陸軒豪不畏懼,冷冷對着王哥三人,又或者其他心裡有怨言不說出來的人回應說着。
“教官不出現,我們作為軍人的隻有等,在沒有突發事件下,隻能原地等待,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陸軒闆着臉,毫不留情的大喝着:“如果你們覺得我處理不夠好,不夠資格當隊長,那麼等下儒教官和龔強總教官過來,你們就自己和他們說,反正我是無所謂。”
“最後,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隻是一個幫領導管理你們的普通戰士而已,不是你們爹媽,懂了嗎?”陸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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