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陣寒風刮來,十一道黑影身形詭異的從叢林中冒了出來。
他們速度極其矯健,将身子壓到了最低,目的性極強的躲過了一個個探照燈照射範圍。
樹林中隐藏着許多攝像頭,比之前荒島上還要多,間隔也更加密集,能僅存的死角已經不多了。
洋鬼子們也知道要想攻進他們的大本營,必須要翻越過城牆溜進來,前面這片樹林是離城牆最近,也是敵人一旦潛入進攻必須要隐藏的地方,故而設立得如此嚴密。
城牆都做得密不透風了,前面的樹林中還要布置如此多安防高科技,愈加說明裡面有着不可告人的東西。
“嗖嗖嗖――”
十一道影子速度都像風一樣迅疾,“唰”的一下就不見人影,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探照燈是移動着的,光束射落到地面上能出現一道三米寬亮芒,在亮芒範圍中任何物體都無法借助黑夜遁形完全暴露出來,包括一顆顆小小的花草。
燈光一左一右有頻率有節奏的移動着,十一道黑影像早就摸清它們規律了一般,探照燈準備移動到就離開,出現在下一個無法讓光芒照耀到的地點。
“現在這裡躲藏着。”
陸軒帶領十個隊員到城牆下方一堆兩米高的灌木叢下方躲藏着,人體全都鑽到灌木地步,讓上方密密麻麻的枝葉完全将身體給隐藏了。
他們每一個都穿着淺綠色的迷彩服,與草木暴露在外面的枝葉沒用什麼兩樣。近距離都要仔細查找一番才能找出差别,遠距離的話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找出來的。
大晚上視線非常的差勁,即使探照燈自己射到掩體上方的灌木中上,能見到的也是綠油油一大片葉子。
想要看清楚那片葉子破碎了、又或者那堆草被野生動物啃得太狠了,穿過細小縫隙去發現最底部潛伏着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還沒有探照燈射到陸軒掩體的上方來,想要發現就更加不容易了。
城牆這麼高,探照燈架在城牆上方,想要從牆角下垂直照耀過來,讓面前的草地叢林全都照耀出來那是不可能的,隻能居高臨下的斜射着探照着。
就跟一個人站在樓頂上拿手電筒打量前面一樣,是隻能看到更遠處的動靜,無法看到一樓下方的一舉一動,除非是彎下身子就照耀樓底那一小片,放棄前面更大更廣的視野。
真要這樣,上面的守軍就要無時不刻的彎下身子趴在城牆上,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折磨,沒有人會傻到這種地步。
在牆角下設立探照燈,垂直射過去探照效果并不好,因為灌木叢高低不平,某一處長得旺盛某些地方又營養不良,燈光要是被前面長得高的草木遮擋住了,後面就漆黑一大片,且因為環境規範平整,探照距離也是長短不一,效率非常的差勁!
想要探照範圍廣,質量好,又不讓人工受累那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高處傾斜下來,遠距離大面積打量。
哨兵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視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遠距離隻要有亮光輔助,他們就能捕捉到任何出現在光芒下的異物。
遠距離都能發現了,還在乎牆角下面做什麼?
加上城牆這麼長,主要目的還是将島嶼分成兩半起到攔截作用罷了。隻留幾個進出城門和通行線路就好了,沒必要把每一處的灌木都砍掉,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正是這樣,才會有一段将近一百米視線傾斜下來的盲區,就離牆角最近的那部分是無法探測到的。
陸軒他們,正好躲在探照燈傾斜下來的死角裡。
他們所在的位置在城牆較為偏僻的一側,從這裡突進去的話,裡面并不是住宅區、宿舍等各種娛樂場所,而是一片片雜草、灌木叢高低不平的樹林等等。
島嶼這麼大,随便設立一棟三層樓高的活動闆房,就可以給幾十個哨兵居住了。真要搞出一大片像城牆一樣長的住宅區,那純屬是浪費資源,幹脆把前面的城牆拆掉就好了。
陸軒他們要做的,就是幹掉城牆上的哨兵,爬上城牆溜進去,躲進偏離住宅區沒開發的荒山野林裡面,在慢慢推進,根據情況去改變,直到插到敵人的重要基地裡面去。
“我現在開始實施了,你們都注意聽我命令,我說行動立馬就給我快速沖到城牆下方。我叫你們幹掉哪一個,你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去幹掉哪一個哨兵。”陸軒面容嚴肅,語氣凝重的低聲告誡道。
“是。”十個隊員全神貫注應了一聲,聲音很低很輕,但透露出來的卻是無比的堅決。
陸軒滿意點了點頭,感知能力就釋放了出去。
透過兩百米外的城牆内,三公裡範圍内正好有一個住宅區、以及各種娛樂場所。
他的精神能力鎖定了一個小酒館,五名坐在一起喝酒開葷段子的洋鬼子。
兩個黑種人,三個白種人,從他們口音來判斷,應該是一個國家的人。
且附近洋鬼子哨兵們講話都口音都差不多,應該都是同一個國家出來的戰隊成員。
之前陸軒每移動位置探測的時候,其他地方哨兵講話都不是這種口音,外貌也稍稍有些差别。
想來,就是各國特種兵們分開來,每一個國家的人馬駐守在一片區域,負責那個地方的安全工作。
混合來執行那是不可能的,這樣大夥都不熟悉,也不敢交流太多東西,隻是葷段子的話時間長了也會膩歪的。更有層次的東西又害怕将機密透露出來,穿到别的國家人耳朵中。
分開!
各幹各的,各負責各的才是最好的辦法。
基層士兵混在一起沒有問題,但他們都是各國最頂尖的佼佼者,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也足夠危險,随便一個人在他人放松警惕的情況下,一下子幹掉四五個人問題一點都不大。
假如,某個國家突然想占據所有研究成果決裂了,混在其他國家裡的特種兵就可以在某一個信号點快速幹掉其他國家的人造成混亂,從而占據了主動權。
“拉姆,昨天你去找麗絲這小娘們放了一炮,感覺怎麼樣?很爽吧!”一個白人用着流利的英語對着前面一個黑人說着,滿臉的銀蕩。
“哈――”黑人拉姆幹了一杯酒後,露出滿是陶醉銷/魂的模樣,說:“别提了,老子的腰都快被那個小浪貨給扭斷。那感覺,簡直是爽到天上去了,現在想起來老子又特麼可恥的硬了。”
“哈哈哈,那喝完酒了以後,咱們再去找麗絲爽一爽,老子也想試一下她的功夫究竟有多麼厲害。這些年老子玩了許多女人,就是沒玩過麗絲這妞。”白種人哈哈大笑的說着,拿起酒杯往嘴巴裡猛地一灌。
“去你的,麗絲是我的,你還是去玩貝蒂和凱莉這兩個sao貨吧!”黑人拉姆一聽,直接白了他一眼,很沒好氣的笑罵道。
“法克,就一個出來賣的biao子罷了,你還把她當成老婆看待啊?兩個人一起玩,不是更加爽?”白人嘿嘿笑着打趣道,“再說你家裡都有老婆了,你還想把他娶回家?”
“哈哈,那就一起玩玩,正好我也想知道麗絲真正的極限到哪裡,我們兩個人能不能徹底把她給征服掉。”黑人拉姆浪笑了一聲,就直接答應了對面白人的武力要求了。
“還有我,我也要加入戰局。”
“沒錯,咱們白天一起工作,晚上怎麼也應該一起工作嘛。”
“yes,這叫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聽到他們兩個越好晚上一起去浪,另外三個也不甘寂寞的邀約了起來。
“狗屎,你們幾個還是去找你們的甜心寶貝吧。”黑鬼拉姆笑罵着,不同意另外三人一起加入戰局。
“裝什麼狗屁純情,咱們五個人又不是沒有一起上過戰場,共同向一個陣地開炮過。”
“就是就是,上個星期,我們還一起光棍了号稱來多少服侍多少大嘴婆呢,今天怎麼裝起純了。”
“不會被漢姆說中,真的對那個biao子動了真情了吧?”
另外三個聽聞被拒絕,立馬打趣似的讨價還價了起來,并沒有做出一副很認真,真想要加入戰局的模樣。
“那也不行,五個人耗費的時間太長了,一個人開一炮就要一兩個小時了,麗絲身上有沒有五個洞。天氣這麼鬼冷,你們要是願意在旁邊站着先看我們娛樂,那我不介意啊!”黑人拉姆一個勁的搖頭回應道。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們誰都知道究竟那個人對自己更重要一些。
開玩笑就是開玩笑,真要認真的話,即使那個biao子技術再好心裡有點動情,真要一起玩,那還是願意的。
“啊――”
“啊――”
突然,這五個下班喝酒談論着晚上去那個女人陣地上作戰的洋鬼子哨兵們痛叫了一聲,頃刻間不約而同齊刷刷身子癱軟了下來,腦袋“砰”的狠狠砸在桌面上。
“啪啦――”酒杯碟子被腦袋砸碎四分五裂散開者,碎屑不斷飛濺。
桌面傳來震動原本擺在上面的玻璃瓶子紛紛傾斜,“啪啪啪”的砸在桌面上地闆上,四處裂開了起來。
嘩――
氣氛融洽的酒館裡突然傳來人的痛叫聲,并且還有物體破碎的聲音,一下就吸引了其他在旁邊桌子喝酒哨兵的注意,本能朝發出聲音方向回過腦袋。
當看到五個人齊齊趴在桌子上,一個個死不瞑目眼神無光的那樣子,人群全都躁動了。
“敵襲敵襲!”
“做好戰鬥準備!”
五個人同時暴斃,身為頂級特種兵的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受到敵人攻擊了,不然怎麼會死人?
于是一個個都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拿出武器擺出陣型嚴陣以待的盯着四個方位,出聲提醒其他人做好戰鬥戰備。
即使在這個島嶼上一天天的風平浪靜,幾十年沒有敵人混進來發動襲擊,他們每天都安逸慣了。
但身為一名頂級戰士他們的本能還沒遺忘,并沒有被平靜給麻痹,出了與衆不同的意外,還是能快速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