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看來這次的委托可以很順利的完成了呢!”
陶寨德從兔子們的手中接過這把恨龍劍,擡起,稍稍甩了甩。
和其細長的身形不同,拿在手上反而感覺有些沉重?
“嗨喲……嗨喲……!嗚,挺重的嘛!兔子,你們究竟放了多少你們的便便鐵下去啊?怎麼感覺那麼沉重啊?”
蹲在他腦袋上的主鴨嘎嘎地笑了笑,說道:“分量沉重?那很明顯,這把劍裡面除了蘊含着這些鐵兔們的純鐵之外,應該還夾雜了一些玄鐵。這也難怪!他們又分不出什麼便便是镔鐵,什麼便便是玄鐵。無意中打造出來的這一把玄鐵恨龍劍,可以說,算是一件寶物了。”
“是嗎?這麼厲害啊?”
陶寨德看着這把恨龍劍,反反複複地看。聽到主鴨這麼一說,他也開始覺得這略帶着些許銀灰色的劍身上似乎漂浮着一層什麼東西。感覺……挺強的。
他不斷地看着,仔仔細細地看着。
看得有趣,握着劍身的手也是不由得越捏越緊……當他意識到的時候……
“咦?”
念力,開始緩緩地朝着這把恨龍劍的劍身上傳遞。
不,與其說傳遞,還不如說被吸收了來的更準确一點。
剛開始,吸收的念力還很少,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這把劍從陶寨德體内吸收的念力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主……主鴨!這把劍……這把劍!它……它好像在吸收我的念力!”
看着陶寨德這麼慌張。主鴨卻是十分悠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收斂心神,不要去注意這把劍。想想其他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陶寨德點頭,立刻開始回憶昨天的晚餐。昨晚的晚餐吃的是烤火腿,小欠債吃的非常開心,白虹也是晃着尾巴,一邊吃一邊開心地嗚嗚叫着。
這麼想了一會兒之後,他發現恨龍劍吸收念力的速度真的減緩,并且到了最後也随之停止了。
“這把劍的劍身構造上就帶有吸收念力的設計。其實也不能說是吸收念力。應該說這把劍在設計之初就是作為法器而創造的。鍛造完畢的劍身上可以附着上一些簡單的戰鬥型念力,讓其也具有這方面的能力。更簡單地說的話,就是好比這把劍的最後一步。就是利用念力來進行‘仙鍛’。把念力灌注其中,讓其成為一把更加強大的武器。”
聽到主鴨這麼說,陶寨德心中的害怕也是減輕了不少。他想了想後,雙手捏住劍。穩了穩之後。深呼吸……
猛然!恨龍劍朝着前方的空氣直接劈出一劍!
刹那間,一道冰霜立刻沿着這把劍劃過的軌迹展現,在半空中直接浮現出了一道彎月形的冰柱!而這原本還算是溫暖的庭院之内,也是瞬間變得惡寒!就連那邊火爐内的火也是被壓制的差點熄滅!
揮舞之後的劍尖觸地,兩道冰淩直接在劍身兩邊擴散,宛如無數道劍刃一般向着四周刺出,形成了冰刺!
看着這把劍的力量,主鴨擡起翅膀。點點頭:“看來,是因為裡面混了玄鐵的緣故吧。所以武器的‘仙鍛’完成度顯得更高了。這把劍的力量不錯啊!”
得到主鴨的承認,陶寨德也是十分開心。他捧起劍,上上下下地看了看,笑道:“太好了!這把劍應該可以換不少錢吧?我們這個年可以好好地過了!”
主鴨一愣,說道:“你打算把這東西當成完成品賣掉嗎?”
陶寨德直接點頭:“當然啦~~明天就是最後的交貨時間了,我們沒時間再打一把了吧?”
“嗯………………這樣啊…………也可以。”
按照主鴨的想法,這把玄鐵恨龍劍經過這些兔子們的打造,再加上這個傻瓜最後的仙鍛,這把劍的法器等級應該已經達到了一個“優良”的程度了。這樣的一把法器,其質量應該不會比那個方天鳴強行奪下的增強念力的法器來的差。如果在世間出現的話,雖然不至于讓所有人趨之若鹜,但應該也算是一件數一數二的寶物了。
但是再仔細想想,這個仆人的所有招式中根本就不會用到任何的武器。烏龜真經也不是一個講究使用武器的武學,即使拿着應該也沒什麼用。
既然如此,還是用來換錢吧,這種等級的法器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來鍛造。
陶寨德等了一會兒,既然主鴨已經不說話了,他也就笑呵呵地把劍一捏。劍身上立刻浮現出些許的雪片,雪片組合成一把霜凍劍鞘,讓他能夠背在背後,等會兒下山去就可以直接放進出貨櫃裡面了。
安撫了一下那些兔子,又從食物艙房内取出五十根胡蘿蔔犒勞這些鍛造組的鐵兔之後,陶寨德就離開庭院,走進房間。
進入冰之城堡,一些穿着圍裙的兔子們現在正在打掃房間。看到陶寨德之後,紛紛立起來,停下手中的活,表示敬禮。
沿着樓梯走上二樓,隻見四妹兔現在正以人類的形态在那裡擦拭桌椅上的灰塵。她的身上穿着一套圍裙,人類形态的她能夠夠到兔子形态無法夠到的地方。
但是……
“啊!主人!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這隻兔娘看到陶寨德後直接站直身體,但她似乎忘了自己的身高,屁股和兇部的比例。一挺身,她整個身體立刻後仰,直接向後滑倒,撞在了身後的一個冰花瓶上,将裡面的“雪之花”給砸了個粉碎,重新化為片片雪片,四散。
“嗚嗚嗚……痛痛痛……”
陶寨德走上前,抓住這隻冒失兔娘的兩隻耳朵。将其直接拎起來,說道:“小邪兒怎麼樣?醒了嗎?”
四妹兔直接晃了晃腦袋,站穩之後。兩隻耳朵晃了晃,說道:“還是沒有醒呢。主人,這該怎麼辦啊?這個人類會不會一直都不醒啊?”
說起來,陶寨德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會變成怎麼樣。問主鴨,主鴨也不肯說小邪兒現在究竟是怎麼樣了。
咳,果然,還是隻能靜觀其變啊。
這麼想着。陶寨德輕輕推開二樓裡面的一扇房間的冰門。
門内,是一個晶瑩剔透的世界。
這裡沒有任何裝飾,隻有那光潔的宛如碧藍色的寶石一般深沉的冰霜牆壁。
但。在這空曠的房間内也并不是沒有任何東西。
冰藍色的蝴蝶,在這房間内不斷地飛舞。
一隻,兩隻,三隻……
十隻。百隻。千隻……
許許多多的冰蝴蝶在這空間内或飛舞,或停留。淡雅的青藍色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的冰色之虹。
而這所有的蝴蝶,所圍繞着的就隻有這個房間正中央的那個女孩……
她,躺在一張棉被之上。
在她的身旁,身上,腦袋的旁邊,許許多多的毛茸茸的兔子們全都簇擁着這個女孩,宛如給她蓋上了一層雪白色的毛毯。
沒辦法。在這座冰屋内,這個女孩應該可以算是唯一一個會害怕雪媚娘山上的寒冷的正常人類了。如果不這樣給她保暖的話。估計她就算能夠醒來,也會在醒來之前被直接凍死。
陶寨德走了過去,蹲在其身旁,伸出手,摸了摸小邪兒的額頭。
趴在她身上,身旁,互相擠着的那些兔子們都擡起頭,用那一雙雙的紅眼睛看着這邊的陶寨德。
小邪兒,依舊沉睡着。
體溫還算正常,呼吸也很勻稱,但就是沒有能夠醒過來的迹象。
陶寨德伸出手,試着拉開她的眼皮……
左眼中,是一個黑色,沒有焦距,瞳孔也顯得十分渙散的正常人的睡眠的眼睛。
而右眼……
則是一個灰色的,沒有任何色彩,看起來的的确确是完全瞎掉的眼睛。
望着這樣的小邪兒,陶寨德歎了口氣,說道――
“主鴨,小邪兒到底是怎麼了?她一直這樣下去,身體會不會受不了啊?她睡了一個多月了耶……”
主鴨嘿嘿一笑,說道:“你關心那麼多幹嘛?她又沒死。”
“死……倒是沒死啦。但是這樣一直不醒過來的話……不醒過來的話……”
陶寨德揉着後腦勺,臉上顯現出一副十分困苦的表情。
主鴨暗暗冷笑一聲,用帶着些許嘲弄的口吻說道:“怎麼?你擔心了?如果她再不醒過來的話,會怎麼樣?”
陶寨德晃了晃腦袋,說道:“如果小邪兒再不醒過來的話,十天後的新年她就沒法和我一起過了啊。大過年的,即使是我以前幫起打工的财主也會發一點饅頭啦肉幹啦之類的東西呢。小邪兒如果沒有年過,那不是很可惜嗎?”
主鴨低着腦袋,兩隻眼睛無奈地看着這個人類。似乎一瞬間失去了語言一樣。不管接下來陶寨德怎麼問,他都隻是一副十分不想搭理的表情……
“哇哇~~!媽媽!媽媽!”
就在這個時候,小欠債從三樓跌跌撞撞地跑到二樓,同時還大聲歡呼着。跟着她一起下來的,是人類形态的白虹。這隻虎娘似乎也是一臉的興奮。
嗯,能夠讓這兩個丫頭興奮的……看來,除了有好吃的東西上門之外,是沒有其他原因了吧?
“怎麼了?小丫頭。”
看到小欠債闖進小邪兒的房間,陶寨德走上前,将她一把抱了起來。
小邪兒哇哇地叫着,為了防止她給昏迷中的小邪兒增添什麼意外,陶寨德抱着她走出了房間,問道:“幹嘛那麼高興?”
“香香!我要!我要那個!香香!香香!”
“香香?”
陶寨德愣着,不明所以。
見此,小欠債直接用力試圖掙脫陶寨德的懷抱,朝着一樓跑去。
陶寨德在後面跟着,隻見這個小丫頭直接跑到這整座冰之城堡的大門前,用力地,想要拉開門。
這個小丫頭的力氣有限,拉不開這扇由一米厚的冰磚制成的冰牆。陶寨德幫着忙,将門輕輕拉開。隻不過剛剛拉開一點,這個小丫頭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然後,一把撲在一個東西上面。
那,是一個小小的花籃。
花籃顯得很小巧玲珑,也很雅緻。
在花籃的把手和縫隙之中,一些沒有被撿去的冬日花朵正開的芬芳,顯然這些花朵從被摘下到編織成籃之間并沒有經過多少時間。
小花籃上蓋着一個小小的花枝蓋子。
陶寨德将小欠債抱起,掀開那蓋子。
裡面擺放着的,是一個精緻的小冰碟子。在碟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四個冷糯米團子。
白色的面團裡面,似乎透着一些獨具匠心的内陷。
這些可愛的團子的四周甚至還擺放着些許的竹葉,在這冬日的氣息中,和這芬芳的花籃相配合,散發出一陣獨特的清新香味。
而更重要的是,在那糯米團子上,分别工工整整地寫着四個大字――
“新?年?快?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