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李斯特遺憾的事情發生了。
在劍戰中強勢壓制弗雷多的迅飛劍聖,沒有選擇沖鋒,決一死戰。而是選擇突圍而出,率領騎士向蛇牙城方向逃遁。
蛇牙城是毒蛇山嶺的中心大城市,旁邊就是高大的蛇盤之堡,聳立在兩座山峰之間,易守難攻。顯然飛穣伯爵似乎與蛇牙侯爵有過溝通,放棄了群手之堡的戰略位置,退守蛇盤之堡。
加上之前逃遁的遊隼伯爵。
蛇盤之堡已經集結多名天空騎士,想要攻下很難。
“飛穣伯爵逃遁,群手之堡落入我們的手中。李斯特,感謝你的幫助,我的任務完美達成。從此可以盤踞在群手之堡,威脅蛇牙侯爵的騎士團安全,大片領地都在我們的騎士團威脅之中。”
羅傑·黃金麥穗,十分興奮。
趕忙指揮騎士團沖向群手之堡,可以帶走的物資已經帶走,但城堡中依然留下大量裝備、食物、器具等物資。
在騎士們忙着清點收獲時。
羅傑又在随後的戰功分配會議上,做出決定:“你的戰功将與弗雷多子爵并列第一,李斯特,你是否有異議?”
“沒有。”李斯特淡定說道,抖森固然攻城時發揮巨大作用,但沒有費雷多牽制迅飛劍聖,根本做不到安全攻城,所以功勞并列,是可以接受的。
“至于戰利品分配,我知道你對普通物資的需求并不大,那麼就全部折算為糧食,裝運到我提供給你的三十艘空船上,如何?”
“非常好的分配方案。”
他沒有斤斤計較,羅傑也沒有猥瑣小氣,如此戰功、戰利品分配,迅速落實下去。自有騎士們為李斯特去接收這一切,他在戰功分配會議結束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好好休息一陣。
說是休息,其實是心髒位置有異動。
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從心髒蔓延,帶給他一種又舒服、又難受的體驗,讓他不得不推掉應酬,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
“應該是任務完成,魔力火種發芽了。”關上房門,李斯特迅速想到。
他也因此呼喚出煙霧任務。
“完成任務,獎勵魔力火種的萌芽。”
一如所料。
随即是新的煙霧任務。
“任務:已經萌芽的魔力火種,成為你日思夜想的全新生命體,它的成長需要大量的資源,但也能夠給你帶來無限好處,請配合魔力火種進行修煉。獎勵:一顆血脈果實。”
“日思夜想的全新生命體?”
“配合魔力火種進行修煉?”
“它的成長方向,确實是火龍嗎?”李斯特感受着心髒位置的異變,思索煙霧任務的内容提示。
血液已經開始沸騰。
因為種種迹象表明,他的體内的确住着未來的一頭火龍。
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努力把火龍培育出來——沒有信息表明龍是怎麼誕生的,但按照煙霧任務的提示,一步一步完成下去,魔力火種肯定可以孕育出火龍——就是不知道會以什麼方式孕育而出。
“希望不是我‘生’出一隻火龍,那樣會尴尬死。”
壓抑住激動。
他的目光停留在煙霧任務的獎勵上面,眼睛猛地一亮:“又是一顆血脈果實!上一次的血脈果實,培養出抖森這隻中級魔獸,還附帶生育出八隻暴雪獸!這一次,該給誰吃下血脈果實?”
他不太清楚血脈果實會在什麼地方生長,如果是在自己的領地上,那麼鞭長莫及,隻能撞運氣,看看領地上什麼生物會吃下血脈果實。
如果是在戰場上。
可以選擇的對象也就基本明确——抖森和八小隻,是很好的選擇對象;陸行鳥洛基,也是很好的選擇對象;黑血寶馬骊龍馬,也可以用血脈果實培育。
他開始思索。
到底是給誰吃。
“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是抖森吃下血脈果實,進一步進化。但是抖森短時間裡已經吃過一顆血脈果實,再吃的話,恐怕失敗幾率将大大增加……萬一它爆體而亡,對我将是重大打擊。”
抖森吃的風險太大,不合适。
八小隻倒是挺合适的,哪怕撐死一隻,也不影響大局。但考慮到它們也是當初抖森還未完全消化掉血脈果實,才誕生的後代,血脈中一定還沉澱着血脈果實的“抗藥性”,危險也很大。
“骊龍馬吃的話,總感覺沒什麼意義,把它變成魔獸,不過是多了一隻低級龍種魔獸……其實不如給洛基吃掉,洛基本就是低級龍種魔獸,一旦得到進化,成為中級龍獸,實力将是質的飛躍。”
不過,和抖森、八小隻一樣,洛基萬一爆體而亡,也十分可惜。
龍種魔獸,還是非常适合騎乘的龍獸,屬實難找——伯爵找了多年也沒找到合适的騎乘魔獸,好坐騎難尋,可見一斑。
“算了,不去想這個,等碰到的時候,再決定給八小隻吃,還是給洛基吃。”
他将注意力回到自己的心髒。
運轉鬥氣,試圖體會萌芽後的魔力火種,有什麼改變。
如果說之前的魔力火種,像是一顆隻會汲取、不會回饋的種子,那麼這一次他感受到的魔力火種,更像是一個轉換器過濾器。依然可以感受到,它在不斷汲取身體中的營養和魔力,但同時它又開始散發魔力。
十分特殊的魔力,混雜在李斯特運轉的鬥氣中,讓他的鬥氣發生某種異常變化。
原本心随意動的鬥氣,竟然隐約有不聽使喚的感覺,特别是按照鬥氣招式的運轉線路運轉時,會産生很大的凝滞感。越是複雜的運轉線路,凝滞感就越強烈,幾乎難以發揮鬥氣招式。
連他施展魔力之眼時,都感覺到沒有以往那麼如意。
“有點糟糕,萌芽的魔力火種在我體内……似乎‘排洩’出雜質魔力,混雜了我的精純鬥氣,讓我對鬥氣的控制力嚴重下滑……我現在的戰鬥力,恐怕大幅度下降,不足以前的一半!”
他的臉色嚴肅。
盡管這種情況,大概是剛開始不适應所導緻,等摸索出合适的修行方式,就能予以解決。
但依然讓他警鐘長鳴,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不能再參加戰鬥了,以我現在的狀态,上戰場難免發生事故。群手之堡已經攻陷,接下來我隻需耐心等待與伯爵進行彙合,在戰場上打醬油即可。”他已經決定,裝一段時間的鹹魚。
或者說,這一段時間,他就是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