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魔殿當前開啟的兩個小世界,其中一個皆是沙漠,而另一個則全是海洋。所以楚軒才能将被他命名為大魚的鲸魚巨獸收入萬魔殿中,讓它在一比四的時間比例下安心修煉。
至于他自己,則乘上了那艘通天船票所召喚出來的小船,緩緩駛向距離他最近的有人煙的島嶼。
為什麼楚軒會知道是島嶼呢?如果你看了這艘小船狹小的船長室裡那漂浮在虛空之中的海圖,你也會知道的。
事實上這個島嶼距離楚軒并不遠,按照現在船隻航行的速度,明天這個時候,楚軒就能到達那個小島。
隻不過之前楚軒沒有召喚這艘小船的時候,這個小島并不在鲸魚巨獸的航線上罷了。
夜晚很快便降臨了,無盡之海的星空特别美,美到令人窒息,這是楚軒一天之中為數不多的能夠輕松下來的時間。
無盡之海上不僅有恐怖的海獸,還有無處不在的暴雨、飓風、海嘯等等災難,楚軒除了要防備海水之下的危機之外,還要小心大自然可能出現的天災。
不過幸好收服鲸魚巨獸之後,楚軒就不必那麼擔驚受怕了。
但現在鲸魚巨獸也進入了萬魔殿中修煉,楚軒也必須自己來防備周圍有可能存在的危險。
星空之下,寬闊的海面上,一艘小船正緩緩駛向某個島嶼,駛向它的目的地。
楚軒沉浸在修煉之中,一夜無話。
……
波恒群島,由一百三十多個島嶼組成的島嶼群,其中生活着大約兩萬人的海盜,以及他們的家眷,總計超過五萬人。
無盡之海上是有人生存的,這些人平日裡是老實巴交的漁民,但一旦遇見唾手可得的财富,就會變成兇惡無比的海盜。
這是無盡之海的常态,能夠在無盡之海上生存下來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當然,這指的是在楚軒經過某個分界線後的世界,在大漢神朝所在的那一邊,無論是海上還是海底,都沒有人可以存活下來。
“老大!有肥羊!”
波恒群島的主島,波恒島上,一個年輕的漁民赤。裸着健碩的上半身,跑進了一處寬闊的院落之中,對着裡邊正在習練拳腳功夫的中年男人說道。
“哦?這個時節居然會有人來到咱們這裡?不簡單啊!去!再探查一番!”正在演武的這人,便是整個波恒群島的土皇帝,波恒島的島主。
甚至整個波恒群島,就是以他的名字來命名的,他叫李波恒。
“是!老大!”年輕的漁民應聲退下,李波恒也沒有繼續演武,而是停下來,看向唯一可能靠近波恒島的港口的方向。
波恒島四周都是怪石嶙峋的海域,隻有一條航路能夠安全的靠近波恒島,這也是他之所以将這個并非群島中最大的島嶼選做自己的基地的原因之一。
半個時辰後,那個漁民再次回來禀告。
“老大,查清楚了,就一艘船,而且船上沒看見敵人!也沒有武器,應該是艘走失的商船或是民船!”
年輕的漁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在無盡之海中走失的商船和民船了,而且每次有這樣的機會時,他們老大都會給他們一筆巨大的獎賞……比如船上的女人!
這個年輕的漁民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他的哥哥就是曾經遇到了一艘走失的商船,從上面搶了個媳婦回來。
所以他才會如此期待這艘小船的到來,期待小船上可能會存在的他的未來媳婦。
“小林啊,你着急了。”李波恒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他在無盡之海生存了很久了,他知道這種看似好欺負的獨行小船,有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的運氣押在船上不會有比自己更加強大的人身上。
“這……老大!咱們趕緊去吧!不然若是被人截了胡,那就……”
“那就沒有媳婦可以娶了是不?”李波恒大笑一聲,道:“你帶着自己的人去吧,我再給你一艘船,讓小周跟着你一起去!以你為主,但是不許欺負小周!明白了?”
李波恒的笑容在漁民小林眼中看來是最好的許可,見李波恒同意了,他立刻興高采烈的應聲,而後轉身離開了李波恒的演武場。
波恒島的港口。
“走走走!島外三百裡的地方有一艘走失的商船!咱們今天就要把這艘商船給吞下來!”小林站在自己的船頭,看着跟着自己闖蕩海洋的三十多個弟兄,興奮道:“要是那船上有兩個女人!那今天誰作戰最勇敢,老子就把那第二個女人賞給他!”
“哦!搶商船!搶女人咯!”小林的手下們興奮的嚎叫着,平日裡無風無浪的時候他們就是最老實的漁民,但現在一旦有利益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就會變成聞血而來的海中殺手!
“走!出發!”
随着小林的一聲令下,兩艘不大不小的漁船從波恒島的港口開出,這些漁船都采用人工動力,船艙裡漢子們揮灑着汗水,推動着漁船前行。
這些漁民都有些實力,實力不強,有的是武王境,有的是大武師境,隻有為首的小林,和另一艘船上的小周,擁有武皇境的實力。
而波恒群島的島主,李波恒,則是武聖境巅峰修為,最近這兩年一直在努力修行想要突破到武神境,但顯然并未成功。
漁船離開波恒島的時候是順風,三百裡地不過一瞬間罷了,兩艘船的船頭都有海中玄獸骸骨制成的船首像,擁有船首像的漁船不僅能夠避免海中玄獸的襲擊,還能得到額外的加持。
比如小林的船,在撞擊敵船的時候就有概率能保持自己不被撞碎,而小周的船則可以便橫風為順風,加快航行速度。
兩艘船在海面上航行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遠遠望見了那艘小林發現的走失的商船。
“弟兄們!肥羊就在前面!沖!攻上去!搶财寶!搶女人!”
小林在甲闆上大聲呼喝着,腰間的水手刀被他拔出,刀指眼前的船隻!
而就在這時,那艘船上卻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