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的目光讓伏惜感到心頭一震,他雖然已經對楚軒一次又一次的改變看法,但卻沒想到他的野心自己還是看不清楚。
掙紮,伏惜苦苦的掙紮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做出這個選擇。
而楚軒此時又冷冷開口說道。
“或者我可以像處理其他諸子百家一樣,将儒家也毀滅,不過你們放心,你們總歸是和我有些感情在的,我不會殺你們的。”
楚軒身上彌散出來的殺意在這一刻讓伏惜明白了些什麼,他知道楚軒真的不是以前的楚軒了。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真的認識過楚軒,以前看到的一切都隻是假象而已。
“我……”
伏惜看着楚軒,手指尖攥在掌心裡,不自覺的發力,甚至将掌心刺出了殷紅的鮮血!而他卻并沒有發現。
“我可以給你們考慮的時間,三天,三天之後我一定會開始對星月帝國的諸子百家們采取一些行動,如果三天之内收不到你們的消息,我就當你們決定與我對抗了。”
楚軒看着伏惜,他聞到了伏惜手指尖的鮮血,也知道他此刻的掙紮與無奈。
但他不會有任何恻隐之心,儒聖之氣已經消失,壓制他體内黑暗性格的力量已經不在了,那些原本被壓制的黑暗,在這一刻都猛烈的爆發出來。
楚軒說完這一切之後,便端起了手邊的茶杯,意思是你們可以離開了。
而伏惜卻依舊站在那裡,站在那個位置上,看着楚軒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與不解。
“我……如果我答應……你能讓儒家變得更加強大嗎?”
伏惜妥協了,他心中成為諸子百家之中最強大的那一家,甚至将其他諸子百家都消滅的心思,終究還是戰勝了他作為一個儒家修士的本心。
或者說他心中的貪念,在這一刻戰勝了他的理智。
又或許是他的理智戰勝了他的貪念,這一切誰又說得準呢。
“我不能保證,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機會。法家現在不是占着那個位置嗎,我可以保證的是,整個星月帝國的諸子百家被統一之後,你可以站到現在厲寺站的位置上。”
楚軒面無表情的看着伏惜,心中微轉道。
而伏惜此刻心中也冒出了一個念頭。
若是真的不同意,恐怕儒家就會和其他的諸子百家一樣,毀滅在楚軒手中。這樣的話,還不如選擇臣服,還有可能實現自己的夢想!實現先賢的希望!
“好!我答應你!我們儒家願意臣服于你!隻要你能夠讓我站上那個位置!”
伏惜終究還是選擇了妥協,選擇了服從于自己心中的欲念。
“很好,開放心神,我将給你們種下秘術,以後我們師兄弟就是自己人了。”
楚軒笑着看向伏惜,手中凝聚出了斷魂咒的咒印,随着實力的增強,楚軒使用斷魂咒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需完整的掐動所有的法決了。
一念而行,一念而成!
“這……你還不相信我們嗎?我們可是你的師兄啊……”
伏惜一臉詫異的看着楚軒,卻并沒有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答複。
“是的,我的确不相信你們。或者說,我誰都不信,我隻信我自己。”
楚軒嘴角的笑意突然收斂,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端冰冷,手中的斷魂咒咒印被他催動的更加活躍。
“不要讓我動手,你知道在這裡你是沒有辦法打得過我的。老實跟你說,武聖境巅峰的強者,現在在我手下也撐不過一刀。”
楚軒看着伏惜,手中的咒印開始微微跳動,仿佛立刻就要給伏惜打上自己的印記一般。
“什麼?!這不可能?!我也沒有辦法一刀擊敗武聖境巅峰!這……這怎麼可能呢……”
伏惜聽到了楚軒的自述,雖然嘴上說着不可能,但心裡卻不知不覺竟選擇了相信,或許是楚軒給他帶來的驚詫太多了吧,所以即便楚軒所說的按照常理來說再不可能,卻也被他相信了。
“呵,有什麼不可能的,或者你想要試試看?”
楚軒手中的摘月長刀瞬間出鞘三分,一陣狂猛的刀氣瞬間開始纏繞上伏惜的心頭,伴随着楚軒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殺意,卻是讓他心中一沉。
“不了不了,我們臣服,我們放開心神便是。”
伏惜終究還是一路走在了楚軒為他安排的道路上,心中雖然對楚軒的殺意很排斥,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站了出來,選擇放開了自己的心神。
跟在伏惜身後的李大仁見狀也歎息了一聲,站在楚軒面前,選擇了開放自己的心神。
而楚軒見到兩人服軟,手中躍動的咒印立刻朝着兩人的神魂湧去。
随着楚軒對于煉魂血咒的修煉更進一步,他确實發現這煉魂血咒根本就不是什麼九轉功法。
他見的九轉功法也不少了,沒有一個能像煉魂血咒這樣包羅萬象,甚至能夠将别人強制變成自己的奴仆。
按照楚軒的猜測,這煉魂血咒比九轉功法甚至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隻是現在的他,包括前世的他,都不知道煉魂血咒的秘密所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創立了如此強大的功法。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楚軒的斷魂咒咒印在伏惜和李大仁腦海中回轉一陣,在他們的神魂之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從此以後伏惜和李大仁就成為了楚軒的聖人境奴仆之二。
“屬下見過主人。”
伏惜和李大仁心中完全無法升起對楚軒的惡感,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侍奉楚軒,即便楚軒讓自己去死!
楚軒其實最近也發現了一些斷魂咒的弱點,就比如說和他根本沒有關系的人,斷魂咒對他們的效果就要差一些,而若是有三分關系,即便是恨意,斷魂咒也可以将那恨意改造成忠誠。
就像是那一句話,愛的反義詞不是恨,而是無視。
楚軒手中煉魂血咒的玄元漸漸消散,随手揮動托起兩人,笑道。
“你我之後還是師兄弟相稱,沒有必要叫主人,顯得生分。”
楚軒的說法似乎是讓伏惜和李大仁找到了一點點溫暖,厚着臉皮就把這個稱呼給接了下來。
“那師弟,我們這就回去準備了。”
“可以,注意安全,注意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