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陰沉下來,顯然何棟的這麼一番話,對于他來說,殺傷力還是相當的大的,這要是在行伍當中,僅僅隻是這麼一句話,就直接就是意味着動搖軍心,而一旦動搖軍心的話,很多時候,對于他們來說,簡直立即就是有着取死之道了。而這種事情一旦發生,接下來對于陳二來說,顯然是極度的不利的。畢竟,此時他正是在和劉家主他們争奪最終物品應該屬于什麼人,而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如果最終将門破開,而進去開始和屋子裡面的人争鬥的時候,自己這邊的人,所能夠發揮的戰鬥力,必然是大幅度的降低,而在這種情況下,最終,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自己什麼都得不到,這讓陳二又如何能夠不焦急,因此在焦急之下,此時他簡直忍不住想要将何棟殺死的心都有了。不過,雖然是這樣不假,但是顯然,此時的他,還完全不能夠表現出來,讓别人知道,自己想要将對方殺死這種心态,一旦讓對方知道自己的這種心态的話,接下來對于自己來說,很有可能就意味着自己一時之間,很快就要控制不住局面了。正是因為這樣,雖然陳二心中惱火,但是最終,他還隻能夠将這種情況忍耐下來,裝作不知道對方的心态。不過,雖然是這樣不假,但是讓他放過何棟,顯然也是不可能的,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隻能夠通過其它的方式,從側面來對何棟說話,甚至還不能夠提出何棟剛才所說的這一點,畢竟,一旦提出來的話,接下來很有可能會因為對方的誤導,而導緻接下來對于自己來說,陷入更加麻煩的境地。正是因為如此,在瞬息之間,陳二已經是明白了過來,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當下他直接喝斥何棟,“很好,到了這麼一個地步,你還不悔改,本來,因為你之前,不管怎麼說都是陳磊的朋友,對你多多少少,我還顧忌幾分面子。雖然說因為你站在對方的那一邊,算計了陳磊,但是既然你是陳磊的朋友,而且還是開源城中的人,我們都認識,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是不願意撕破臉皮,同時也是不願意教訓你,但是現在,誰知道你竟然是一個給面子也不肯要的人,既然這樣,我又何必還要繼續給你面子?哼,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是應該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說到這兒,陳二頓時之間,就是怒氣上沖,一揮手之下,就開始吩咐,“把他給我抓起來,我倒是要仔細問問,這個人究竟是和方面裡面的人,達成了什麼,竟然在這個時候,故意拖延咱們的時間,哼,我估計他這麼做,就是想要給屋子裡面的人創造機會吧,畢竟,屋子裡面的那幾個人,此時既然是無法逃走,必然是想盡辦法,想要将消息傳達出去,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根本都沒有想過,在來到之前,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因此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帶來了信号屏蔽一類的東西,故意将信号給屏蔽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信息,想要傳達出去,真是談何容易。”說到這兒,陳二頓時大笑了起來,顯得十分的得意,不過,對于何棟,他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此時更是直接一指何棟,憤然道:“本來,既然你是陳磊的朋友,雖然說站在了對方的那一邊,但是為了顧及面子,我還是願意給你三根銀針的,但是現在,誰知道你根本不要面子,哼,既然你不要面子,那麼我又何必還要給你,既然這樣,我就讓人把你抓起來,仔細詢問一番吧。”說到這兒,陳二更是完全不再給何棟說話的機會,直接一揮手之間,就讓自己的人沖過去抓人,而陳二帶來的這些人,雖然說之前受到了何棟的蠱惑,甚至真的被對方的話打動了,但是那種打動,也是僅僅表現在對于房間裡面的那些人的畏懼上面,也就是擔心一旦對上肖文他們,戰鬥的時候,因為最終自己這邊的劣勢,而導緻最先沖在前面的人被對方給收拾了,連寶貝都被對方給損壞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幾個人想要往前沖過去的時候,自然是要好好的衡量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應該沖過去,而一旦有了一定的問題的話,那麼即使是不要沖過去,也是無所謂了,但是那種情況,顯然和當前的情況,并不一樣,當前的情況來看,在面對事情的時候,對于他們來說,尤其是收拾何棟,則是根本都不算什麼的,雖然說剛才何棟提醒了他們不假,但是對于何棟,他們則是完全沒有也是根本沒有必要去感激對方的在這種情況下,既然陳二吩咐了,那麼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最好直接沖過去對付對方一頓,而且既然此時他們暫時還沒有背叛陳磊的打算,那麼對于陳磊的命令,自然也是不可能能夠拒絕的,在這種情況下,在聽了陳磊的話之後,他們幾個人,則是毫不猶豫的直接對着何棟沖了過去,試圖将何棟給拿下,而何棟顯然是沒有料到陳二翻臉竟然翻臉的這麼快,當然,他意識到了對方一定會翻臉,但是卻是根本都沒有料到對方翻臉,竟然是像是這樣,直接對着自己動手,試圖直接将自己拿下,這種情況,自然是大大的出乎了何棟的意料,甚至何棟在這之前,根本都沒有想過對方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是采取這種方式,直接就是對自己動手,試圖将自己拿下,實際上,他的想法,還以為在自己激怒了對方之後,對方多少還會給自己分辨幾句,甚至如果是不想要将事情鬧大,那麼多半就會做出讓步什麼的。但是顯然,何棟他始終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如果是在之前,他的毒黃蜂和寶葫蘆都沒有被毀掉的情況下,那麼他将那麼一番話說出來之後,對方因為對于其本人的忌憚,多半是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讓他慢慢去說的,但是顯然,此時則是根本都不是那麼回事,因為他的寶葫蘆和毒黃蜂,都已經毀了,那麼自然而然的,對于對方來說,自然是不能夠繼續這樣了,甚至根本都沒有必要繼續這樣進行下去了,對方對于他的忌憚,也是瞬間就是直接變成了零,甚至完全的根本都不再對他在乎起來,正是因為如此,此時的陳二在聽說了何棟的那麼一番話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十分直接的想要将何棟拿下,畢竟,一旦将何棟拿下了,也就意味着事情已經結束了,也是根本都不再需要進行别的事情了,而且此時因為何棟本身,對他來說,也是根本沒有任何值得自己忌憚的地方了,正是因為這樣,對于陳二來說,直接将對方拿下,也就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而正是因為這樣,陳二此時則是根本都不再着急,而是直接就是對着何棟開始動起手來。而何棟顯然是因為沒有提前意識到這一點,因此在對方動手的時候,則是頓時着急起來,一時之間,甚至因為着急,他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正是因為如此,此時在對方的那些人直接沖過來的時候,何棟頓時就被吓了一跳,在與此同時,他更是不顧一切的直接向後退了出去,而緊跟着,何棟口中還是道:“陳家主,你這麼急着對我動手,莫非是因為被我拆穿了之後心虛?”顯然,此時因為對方對自己動手,也是讓何棟頓時就着急了起來,在着急之下,他本人也是完全的什麼都顧不得,就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點出來了,不過,他越是這麼說,顯然對于陳二來說,就越是焦急,同時和陳二之間的矛盾,也是越來越激烈,不過,到了何棟的這一步,此時自然也是無暇顧及和對方的矛盾了,畢竟,就算是自己顧忌了,也是根本都沒有任何意義的,不管自己再如何的小心翼翼,對方也是根本都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正是因為如此,一時之間,何棟在看到了對方這麼做之後,反而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和對方強硬到底了,畢竟,既然此時不管是自己做什麼,都是無濟于事,無法改變任何事實,那麼索性,自己還不如剛硬一把,省得接下來被對方小看了自己,正是因為這樣,何棟更是直接就是喝斥起對方來,甚至與此同時,何棟更是直接就是道:“陳家主,你現在對付我,可是不要忘了,我畢竟還是一個副将,既然是一個副将,你現在對付我,就是和天庭做對,你以為自己打了一個天庭的副将,無緣無故,自己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嗎?哼,不要說現在你打了我,就算是你不要打我,回去之後,我依然是可以控告你意圖傷人,我倒要看看,你們陳家究竟是有多大的勢力,竟然可以在天庭當中,随便毆打一個天庭的副将?”而這麼一番話說出來之後,何棟也是膽氣頓時強壯了起來,實際上,作為天庭的副将,他本人本來就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在這種情況下,對于對方,他自然是完全的可以根本都不用放在心上,也是根本都不用擔心對方的威脅,但是問題卻是,那是之前,在之前他的毒黃蜂和寶葫蘆都沒有失去的時候,作為一個前途似錦的副将,自然是可以根本不用擔心對方的威脅,退一萬步來說,哪怕是對方威脅了他,他也是可以通過一定的途徑,反饋上去,最終,倒黴的一定是對方,當然,前提是這是對方主動招惹他的情況下,而不是他主動招惹别人的情況下,如果是因為他主動招惹别人,将對方給打了,那麼接下來,問題自然也就變得大了,甚至很有可能會因為這麼一件事情,最終導緻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十分的危險,甚至何棟本人,或許還會因為在外面惹是生非觸犯軍法,最終被軍法處置。是的,即使是在天庭當中,作為天兵天将,依然是有着極為完善的軍法的,甚至天庭的軍法,和凡間相比,更加完善,更加的嚴密的多,在一般人來說,也是很少能夠觸犯這種法律,正是因為這樣,在很多時候,對于他們而言,一旦觸犯了這種法律之後,很有可能直接都是死刑。是的,在天庭當中,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種處死的刑法,基本上是不多見了,但是顯然,那僅僅隻是對于普通人而言,而對于這些非普通人來說,則是絕對不是那麼回事,甚至很多時候,會因為這種事情,導緻對于他們而言,很難承受的結果,就拿此時的何棟來說,顯然就是這樣,尤其是對于他們這些天兵天将來說,可以說軍法一直都是十分的嚴厲,而且也是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的,正是因為這樣,在一般情況下,何棟也是不敢随便在外面惹事,不過,如果别人招惹了他,直接說,就是别人直接欺負他,想要收拾他,那自然也就不一樣了,在這種情況下,一旦真的有人這麼做了之後,對于何棟來說,接下來自然是就可以直接上報了,而一旦上報了之後,自然是有着專門的人來處理協調這麼一件事,可以說如果陳家隻是普通的家庭,或許這些人還真的沒有辦法拿他們怎麼着,畢竟,不管是在天庭也好,凡間也好,通常欺負弱者,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是顯然,陳家根本不是什麼普通人,甚至非但不是什麼普通人,還是相當的有地位的人家,在這種情況下一旦他們欺負了何棟,被知道了之後,那麼問題顯然是非同小可,對方對付他們,也是對付的理所當然。當然,那是在陳家主動欺負何棟的情況下,隻是,此時的情況顯然有些特殊。因此在何棟剛剛說出來的時候,不管是陳二還是陳二的手下人,都是第一時間就被吓了一跳,剛才,尤其是對于陳二來說,他隻顧得收拾何棟了,卻是渾然忘記了,何棟竟然是一個副将軍,而副将這種身份,在天将當中,雖然僅僅隻是處于末流,甚至根本都不算什麼,但是顯然,雖然是在天将當中,不算什麼,但是說到底,人家依然是天庭的正式的職司,一旦自己将對方收拾了之後,自己這邊,絕對會有麻煩。不過,這種想法,僅僅隻是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陳二就意識到了别的,那就是雖然說何棟乃是天将不假,但是顯然,因為他這個天将,因為失去了寶葫蘆和毒黃蜂,顯然已經是當不太久了,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對于自己的威脅,顯然就是會大幅度的降低。這一點,是十分的明顯得,就比如如果隻是收拾了一個天兵,和收拾了一個天将,顯然是有着巨大的區别的,兩者之間,造成的影響,也是根本都不一樣,而收拾一個天将,可能對于收拾了這個人的人來說,意味着十分的麻煩,但是如果說收拾一個天兵,那麼顯然,這種麻煩就會減小很多,在某種情況下,甚至這種麻煩,根本都不會造成什麼問題的,正是因為如此,在意識到了這麼一點的時候,陳二則是頓時就松了口氣,畢竟,此時的他也是十分的清楚,當然,不止是他,現場的所有的人都是十分的清楚,因為失去了寶葫蘆和毒黃蜂,何棟的副将,根本都做不了太長的時間了,在一定的時間之後,多半何棟這個人,馬上就要被降職了,而一旦降職的話,憑着現在的他的這種實力,多半是根本連一個伍長都當不上,最終隻能夠是一個天兵,而如果隻是一個天兵的話,對于自己來說,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威脅了,至少是絕對不會有大的威脅,因此一時之間,陳二則是頓時就是松了口氣,接着還是忍不住對何棟道:“哼,差一點就被你給吓了一跳,不過,你此時繼續說這些話,已經是毫無任何意義了,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是過去的你,如果是在過去,你的手裡,依然是有着毒黃蜂和寶葫蘆的話,我本人自然是不敢這麼對你,畢竟,你身為天庭的副将,不僅僅是有着一定的權力,同時還依然是有着一定的實力,自然是每一個人,對于你都是讓這幾分。但是現在,卻是已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失去了這麼幾樣寶貝的你,已經是完全的根本都沒有任何價值了,同時,也是根本都不需要對你有任何忌憚,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為你剛才的那麼一番話,還能夠吓得到我?”說到這兒,陳二本人頓時就變得輕松了許多,顯然,剛才的這麼一番話,他不僅僅是對何棟說的,同時也是對他自己說的,說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打擊對方的同時,也是在同一時間,給自己一番安慰,而這麼一番安慰給了自己之後,自然而然的,也是讓自己的心裡,瞬間就變得輕松了下來。不過,同時話說回來,他們幾個人之所以敢對何棟這麼做,自始至終,都是因為對方的手裡,已經是失去了毒黃蜂和寶葫蘆,這種情況,對于對方來說,簡直就是失去了爪牙的老虎,已經是完全的不值得自己畏懼了,同樣的,也是因為如此,在這種事情發生了之後,他們幾個人,也是在瞬息之間,就是明白了過來,何棟剛才的這麼一番話,僅僅隻是在恐吓而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而随着陳二的這麼一番話說出來,他的所有的手下,就在剛才,還準備對何棟進行進攻的那些人,也是因為他的這麼一番話,就在瞬息之間,就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什麼,原本他們還是停滞不前的,到了此時,卻是突然間的,再次膽氣頓時壯大了起來。其實就在剛才,不止是陳二,就連是他們這些人,也是頓時就是被何棟的那麼一番話給吓了一跳。實際上,這些人當中,很大一部分人其實是根本都不認識何棟,同時也是根本都不知道對方的來曆的,在不知道對方的來曆的情況下,家主既然是吩咐了讓自己過去直接将對方拿下,那麼對于他們來說,自然也就應該沖過去将對方給拿下,而這一點,顯然也是絲毫沒有任何好猶豫的,不過,在将要沖過去的時候,突然間的聽到了對方的剛才的那麼一番話,也是在瞬間就讓這些人意識到了,這個人竟然是天庭的一個副将,既然是副将,那麼顯然就不是一般人,而這種人,一旦招惹了之後,對自己來說,顯然接下來就意味着很大的麻煩,甚至很有可能會因為這麼一點情況,最終導緻自己接下來因為毆打了對方,而承受法律的制裁,正是因為如此,之前雖然聽了陳二的話,這些人打算沖過去對付何棟的時候,一聽之下,卻是頓時就被吓了一跳,急忙停了下來,而且就在剛才,如果不是陳二繼續說些别的的話,那麼他們恐怕也是根本都不敢繼續沖過去和對方動手的,而現在,顯然,此時陳二的一番話,再次打動了他們,也是讓這些人,頓時就是有了和對方繼續戰鬥的勇氣。畢竟,對方是副将的情況下,不能夠随便招惹,但是在對方不是副将的情況下,而且這個副将,既然是馬上就要到頭了,那麼這個時候,自然是打了也就大了,對方在事後,也是根本不要想能夠做出任何報複的行為的,甚至不要說報複,在面對陳家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僅僅隻是一個天兵,在被對方收拾了之後,自己本身不倒黴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