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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癡貴妃易把醋意抛

溫僖貴妃傳 李叙桦 2298 2024-01-31 01:01

  蘇茉兒也便不再說這上頭的話,隻道:“老祖宗說的對,多少次了,碰到難決之事,您拿的主意,都是對的。”

  孝莊思緒悠悠,憶起這些年披荊斬棘,也竟這樣走過來了:“這些年,每次做決定,實則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翌日,正月初一,皇帝先往堂子行禮,又回宮率皇貴妃與貴妃及衆妃拜神畢。後率諸王、貝勒、文武大臣往慈甯宮行禮。

  又在太和門升朝,百官上表朝賀,賜筵宴。

  這一日又有朝鮮使臣上表進貢,賜宴。

  種種繁雜禮數,直忙到申末時分,又有後宮家宴。因平定三藩又有諸項慶典,再接下來又有預備東巡祭祖的事,容悅協助皇貴妃料理宮務,越加閑不住。

  這一日剛回宮裡,便聽宜妃笑道:“瞧她忙的,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着個人。”

  容悅見宜妃和榮妃坐着吃茶說話,忙問了好,問說:“姐姐們怎麼來了?”

  榮妃頓了頓,方略帶赧然道:“皇上和太皇太後知會我伴駕東巡,我那儀仗尚未趕制出來,便想着……來找妹妹借用半幅儀仗。”

  容悅笑了,爽快道:“姐姐客氣了,晌午掌禮司的太監去承乾宮回話時,就提了這事,我已應了,也禀明了皇貴妃,隻還沒去知會姐姐呢。”

  榮妃便松了一口氣,要知道這次伴駕的人裡并沒有容悅,也不知她氣順不順,更别提還借儀仗了,反正去找皇貴妃借那就是找倒黴。

  宜妃見此,隻闆起臉來佯作埋怨:“早跟你說了她是個不計較的人,姐姐還不信,巴巴兒的拉我來做陪客,這下可要後悔許我那五十兩銀子喽。”

  一句話說的衆人都樂起來。

  容悅又吩咐和萱去取新做的菱粉香糕來給她二人品嘗,含笑說:“昨兒吃不下飯去,照着宜姐姐給的方兒新做的,姐姐們嘗嘗,可還過得去。”

  榮妃嘗了一口,不住點頭:“的确是不錯的,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宜妃也道:“勉強不錯了,隻是隐約有羊奶的味道。”

  容悅笑回:“到底瞞不過姐姐,隻是略用了一點兒和面罷了。”

  宜妃盈盈笑容中略有些得意,她是愛說的,眼下又把外頭的話拿來說:“你們可知,那位吳姨娘多得寵,恭王爺在王府裡單獨給她起了個繡樓,取名惜甯居。****椒房獨寵,别的姨娘全都抛下了。”

  容悅便知是過年女眷們進宮來時傳的閑話,隻是她應該擔心的,是顔珠的婚事,想起這個她又不由頭痛,問二人道:“我那娘家兄弟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之前一直事多竟耽擱了,姐姐那裡可認識适齡的人品好的女孩兒家,也替我想着些。”

  宜妃拾起菱粉香糕來咬着,笑道:“年後你那弟媳婦兒進宮就是跟你提這事的罷,聽說你那四弟弟眼界兒高的很,等閑怕是看不上的,這大媒可不好接啊。”

  容悅早上起得早,這會子就有些沒精神,隻打趣她說:“莫非我也給姐姐包五十兩銀子?”

  因是榮妃的事才過來,這會子也不願二人嗆起來,隻笑着引開話題:“若要說成了,可不就得包個大紅包,還要送一雙媒人鞋呢。”

  容悅見她體貼,再看過來的目光也多了些親近,榮妃因得容悅借儀仗,便也回了一個友善笑容。

  忽聽外頭通傳:“皇上駕到!”

  三人忙起身迎駕,皇帝穿了件靛青色坐龍袍,含笑進來,叫衆人平身。

  宜妃上前挨着皇帝落了座,笑盈盈說道:“這回東巡我阿瑪也在接駕之列,才我又寫信叮囑了阿瑪一聲,叫把我之前的院子都收拾出來,到時候皇上,太子和榮姐姐,咱們都住自己家裡的好,外頭幹淨不幹淨的放在一邊,到底也不如自己家便宜。”

  皇帝見榮妃從碟子裡撿了一塊糕點,便也順手拿了一塊嘗了一口,覺得味兒不錯,便又吃了一口,含笑道:“你這主意倒也新鮮,這樣也好,隻是又攪得三官保不得清閑。”

  宜妃聽這話又笑說:“這也是為皇上盡忠呢,到時候若得空,我叫人往山上摘新鮮的山菌炖湯喝,那滋味兒别提多鮮了。”

  容悅冷眼瞧着這二人,并不言語,隻接過春早遞上的什錦果酪,拿銀匙慢慢吃着。

  宜妃說話時左右皆照顧得到,當下轉向容悅道:“到時候我打發人給妹妹送些來,交給小廚房炖了湯或是拿肉絲炒着吃,都是極好的。”

  容悅心裡不是滋味兒,勾唇一笑道:“是麼?怕是我學不會呢。”說着微不可察地瞪了皇帝一眼。

  這情形,皇帝也不大好說話,少不得看了看榮妃,榮妃體貼,先行站了起來,向皇帝屈膝一福身道:“我和宜妹妹還有買賣沒算完,這就先告辭了。”

  宜妃看了看容悅,見她面色不大好,想着她不能伴駕東巡難免氣不順,心裡也就多包容着些,也站起來沖皇帝一福,道了退,因見容悅小孩兒心思,走到她身旁時又含笑在容悅額頭上點了一下,方笑着去了。

  皇帝見人走了,方站起身來,向容悅坐的一排玫瑰椅旁走去,容悅卻将銀碗一撂,站起來去了博古架旁的蘭花架子處,抓了一片狹長的葉子掏出手絹一下一下擦着。

  皇帝隻好又朝她那邊去,見她又要走,隻擡臂将她罩在懷中。

  容悅見被他困住,隻擡肘在他腰腹處頂了一下,冷然道:“别碰我。”

  皇帝哪肯放松,隻柔聲問:“怎麼了?朕這陣子忙,沒顧上過來瞧你。”

  容悅不覺落下兩行淚來,半晌方抽噎道:“你原不該來瞧我,有空了,隻管去瞧那會給你炖湯,說笑話的人去。”

  皇帝才知她醋勁又上來了,隻強行将人抱了起來,不管她掙紮,直走到闆壁前的寶座上坐下,才将人放在膝頭。

  隻見她不住落淚,皇帝抽出帕子為她擦拭腮旁鲛珠,溫聲道:“朕不是來永壽宮了麼?可沒去翊坤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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