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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看?”
“看過。”
“每周四晚上更新,上周沒看,現在準備看完,晚上再看。”
“嗯。”
“你覺得怎麼樣?”
“兩個夫妻同時回到過去,很有創意。”李牧摸摸鼻子。
“我也覺得很棒,畫的很清晰。”
“同感。”李牧點頭。
“問個事情。”
“什麼?”
“最近總感覺兇口有些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心髒病。”
“是嗎?那不是要去醫院?”
“對。”
“好像不是心髒的問題,是這邊,總覺得很奇怪,特别是看你的時候。”金高恩把手放在左兇。
“可能是過敏。”
“對你過敏?”
“正确。”
“晚上要不要去我家看看?隻有我一個住。”
“不用,我喜歡自己一個人。”
“可惜,其實還有希特勒,它肯定很喜歡你。”
“因為它讨厭你。”
“還好,我給它吃雞兇肉的時候,會讓我摸它肚子。”
“嗯。”
“可以去你家?”
“幹嘛?”
“好奇。”
“不可以。”
“你似乎很冷淡,是性冷淡嗎?”金高恩的手伸向他大腿。
李牧握住她的手腕:“對。”
“我可以幫你治療,我媽媽教過我很多方法。”
“……是嗎?”
“對,其實我很厲害。”
“怎麼厲害?”
“雖然沒試過,經常吃冰淇淋。”
“和冰淇淋有什麼關系?”
“很大的關系,就像我們現在聽的音樂一樣。”
“哦?”
“嗯,有午後咖啡館廁所的味道。”
“你聞過?”
“隻有幾次,很清晰。”
“是嗎?”
“嗯,今天我沒穿内衣,上面和下面都是光溜溜的。”
“應該很涼快。”
“涼快的很,就是看你的時候有點熱。”
“那你可以看别人。”
“隻想看你。”
“這樣很不好。”
“好的事情畢竟很少。”
“也許。”
“有些人和我不一樣。”
“那我和你一樣?”
“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是相似的。”
“所以?”
“可以和你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其他人不行?”
“嗯,無法産生感覺,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感覺,沒有感覺的話,就會失去一切的一切。”
“哦?”
“嗯,有的時候感覺會經常從我的身體消失,比如說知道我父親死亡的這個事實。”
“今天話很多。”
“因為是生日。”
“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十五歲以後,第一次有人這麼說。”
“為什麼是十五歲以後?”
“我媽媽說,十五歲以後,我就是女人了,生日什麼的要自己過。”
“有道理。”
“我也這麼覺得,就是有點無聊。”
“有趣的事情畢竟很少。”
“你喜歡她?”
“喜歡。”
“真好,可以喜歡一個人。”
“确實,這是一種運氣。”
“我可以喜歡你?”
“不可以。”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那我喜歡你。”
“理由?”
“沒有理由。”
“上課了。”李牧擡頭。
教授走進來。
“我的腿很漂亮,皮膚不錯,兇型也很棒。”
“是嗎?”
“對,我媽媽說,我的身材很好,比她年輕的時候就差了一點。”
“嗯。”
“你看,我的腿是是不很漂亮。”金高恩把腿架在桌上。
腿線很美,皮膚白皙。
“很漂亮。”
“不喜歡?”
“還好。”李牧拿出手機。
嗡嗡。
“FFF,在幹嘛?”
“正在看腿。”
“啊?誰的?”
“海豚鲸魚。”
“壞蛋,你們在幹嘛?”
“沒幹嘛。”
“變态,你是不是喜歡她?”
“沒有。”
“那為什麼看她的腿?”
“就在那放着,也不好意思不看。”
“壞蛋,真是的!”
“怎麼了?”
“哼,隻許看我的。”
“很難。”
“她為什麼給你看腿?”
“因為是生日。”
“她今天生日?”
“嗯。”
“那她怎麼過?”
“一個人過。”
“會不會很可憐?”
“我以前也這樣。”
“笨蛋,你也好可憐。”
“還好。”
“讓你摸我的腿吧,下次。”
“真的可以?”
“嗯,隻準摸一次。”
“好。”
“一小會。”
“沒問題。”
“隻可以摸到大腿下面。”
“上面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
“好吧。”
“不說了,笨蛋,我要忙,一會聊。”
“好。”
K不再回複。
“要生日禮物?”李牧問。
“隻是一個普通的日子。”
“也是。”李牧點頭。
課程繼續。
李牧認真聽課。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下課。
李牧走出教室。
金高恩緊跟在他身後。
“有事?”
“沒有。”
“為什麼跟着我?”
“好奇。”
“什麼?”
“你會去哪裡。”
“回家。”
“我也可以去?”
“不可以。”
“天氣真不好。”
“嗯。”
他走進地鐵站,金高恩依舊跟着。
“你不回家?”
“嗯。”
“迷路了?”
“沒有。”
“我會報警。”
“沒關系。”
“對你沒有興趣。”
“可以培養,我吃冰淇淋很厲害。”
“完全不想培養。”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喝不喝咖啡?”李牧來到自動售貨機前,往裡塞紙币。
“喝果汁。”
“好。”李牧按下。
一罐咖啡和果汁。
果汁是桃子味的,和金高恩的白T上的圖案很配,因為那裡也是桃子。
兩人走到藍色塑料椅上坐下。
“就沒有喜歡的人?”
“我媽媽算嗎?”照片傳來,隻有脖子以下的部分。
電梯門上是她的倒影,白T、黑褲、人字拖。
她一隻手放在腦後,手機放在兇前,微翹臀部。
“不錯。”
“FF,當然,是不是很可愛。”
“嗯。”
“先不說了,回去再和你聊。”
“好。”
K不再回複。
李牧保存照片,伸懶腰,走到窗前。
黑暗侵染城市,像連綿一片的黑色森林,五顔六色的燈光,仿佛樹上結成的果實。
遠處微弱的光線,在夜空與城市間,形成似有若無的間隔,如松鼠眼瞳般漆黑透明。
嗡嗡。
“笨蛋,在不在?”
“在。”
“FF,我回來了。”
“那就好,快睡覺。”
“等我洗澡。”
“嗯。”
“一會要給我講故事。”
“沒問題。”
“今天還是爵士。”
“好。”
“洗澡去了,親愛的,一會聊。”
“嗯。”
K不再回複。
李牧來到書架前,勾出一本書,來到唱機前,放上唱片。
狐狸般的爵士樂流淌,隐透一種野性的輕薄。
一會。
嗡嗡。
“洗完了,壞蛋,FF。”
“那就好。”
“親愛的,給我打電話。”
“嗯。”
李牧撥通電話。
“FF,想沒想我?”
“想了。”
“哼,才不信,都不主動。”
“一直很主動。”
“那明天你來叫醒我。”
“好。”
“壞蛋,你喜歡什麼?”
“你。”
“FF,我也喜歡你。”
“那就好。”
“笨蛋,明天會下雨。”
“現在就在下。”李牧轉頭。
雨絲沾滿玻璃窗,發出咀嚼巧克力的聲音。
“想起關于雨的歌。”
“你要給我唱?”
“好啊。”
“不怕我聽過?”
“FF,不怕,隻要你不去問。”
“唱吧。”
“空蕩的灰色街頭,空虛不已。悲傷的心情下打開玻璃窗……不知為何想你的夜晚。”
聲音清冽,像是跨過山谷的微風,承載的悲傷。
“灰色的街頭不錯。”
“哼,要知道很少有人可以聽到我親自唱歌。”
“我聽了好多次,難道我不是人?”
“你是個瘋子。”
“你不也是?”
“睡覺吧,壞蛋,好累。”
“快點睡覺,不然會變成熊貓。”
“壞蛋,不聽你的故事,怎麼睡得着?”
“正要講。”
“啵,把我的吻印刻在你記憶裡,記住,stay_in_me。”
“沒有問題。”
“FF,你喜歡聽什麼音樂?”
“搖滾?”
“真的?那喜歡哪個樂隊?”
“不清楚。”
“切,講故事吧。”
“好的。”李牧開始講,還是昨天的那本。
她很快沉入夢境。
“晚安。”
李牧走進卧室。
5月26日,雨。
他在雨聲中起來,拿起手機,主動發信息。
“笨泰迪,起床了,雨珠要爬進你衣服裡。”
發送的瞬間,消息顯示已讀。
嗡嗡。
一個表情圖片發來,是RYAN裹在粉色被褥,頭戴粉色睡帽的圖片,這是起床的意思。
“笨蛋,我等了五分鐘。”
“竟然等了這麼久。”李牧笑。
“當然,要怎麼懲罰你?”
“給我一千次親吻。”
“不行,想得美!”
“那讓我揍你屁股一百次?”
“我是揍你才對!下次見面我要打你屁股一千次!”
“會腫的。”
“FF,那樣才好,就像熊屁股一樣。”
“真是個小壞蛋。”
“你是大壞蛋,我要去洗澡,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
“FF,你看。”
随之而來的是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副畫,小黃人和RYAN的圖片,上面還寫着K和L。
“哪個是我?”
“獅子熊是你!”
“原來你是那個。”李牧說。
“不行?”
“可以。”
“FF,我剛才畫的,怎麼樣?”
“很棒。”
“笨蛋,今天要上課?”
“對。”
“明天不要忘記。”
“不會忘記,不就是晚上?”
“對,首爾爵士音樂節,希望我們不會偶遇。”
“要是偶遇呢?”
“那我就逃跑!”
“你會不會很顯眼?”
“FF,你猜?”
“不知道。”
“那就不用知道,隻要知道一個事情就可以。”
“什麼事情?”
“我喜歡你這個事實。”
“原來你喜歡我,這是告白?”
“哼,才不是,隻是叙述一個事情。”
“原來如此。”
“千萬不要得意,我可還沒有徹底喜歡你,還要一千年才可以!”
“不會變成僵屍?”
“FF,那也不錯,我喜歡僵屍。”
“不去洗澡?屁股會變臭。”
“才不臭,正要去,隻是想和你多聊一會。”
“原來喜歡我到這個程度。”
“哼,是你喜歡我。”
“有可能。”
“笨蛋,不要和别的女人經常說話。”
“每天說的話,百分之九十九都在你這。”
“FF,你隻是我一個人的。”
“那你呢?”
“……不知道。”
“真是不公平的小泰迪。”
“等我,很快就會變成你的唯一。”
“The_last_one?”
“FF,可能。”
“不要喜歡上别人。”
“嗯,笨蛋,喜歡的也隻能是你,因為你是個笨蛋瘋子。”
“敢喜歡别人的話,我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FF,什麼事情?”
“不清楚,反正很可怕,估計會回到侏羅紀世界。”
“我喜歡T。”
“好吧,看來侏羅紀時代要重新降臨。”
“FF,好。“
“叫她過來。”
“笨蛋,我去洗澡了,最近身體越來越有力量了。”
“是鍛煉的結果?”
“嗯哼,我要把身體洗得非常幹淨。”
“期待。”
“變态,不說了,等你上課的時候再說。”
“好。”
K不再回複。
李牧也開始早晨的準備。
做完準備,他拿傘,下樓。
坐上地鐵,來到學校。
教室内。
李牧來到最後排,金高恩雙耳插耳機,邊聽音樂,邊擺動身體。
“Glass_eyes。”金高恩把耳機插進李牧的左耳。
“Hey,it\'s_me.I_just_got_off_the_train.”
耳邊流淌迷幻之音。
“還不錯。”李牧說。
“昨天的雨沒有今天的舒服。”金高恩短發微濕。
“算。”
“隻有一個半。”
“半個是誰?”
“你。”
“為什麼是我?”
“不清楚,最近才有那種感覺,或許我們經常說話。”
“才沒幾句話,今天是以前的總和。”
“嗯,很特别。”
“什麼?”
“你的感覺,第一次有。”
“因為沒有朋友的關系,你應該把我當成了朋友。”李牧笑。
“是嗎?”
“對,你不是沒有朋友。”
“好像,嚴勳他們算嗎?”
“你和他們經常說話?”
“不,最近都看不見他們,才認識沒多久。”
“所以會這樣,你可以交一兩個朋友試試,女性男性都可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