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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要太晚看書,對身體不好。
“朋友T最近要開始準備做一件有趣的事情,來問我,以前是怎麼做的?”
“看來,這事情你也做過。”
是打發斯蒂芬
“FFFF,想見我?”
“當然不是,我才對你沒有興趣,是你想見我吧。”
“一點點,不過還是不見的好。”
“為什麼?”
“喜歡現在的感覺,如果真的看到了對方,也許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了。”
“很可能。”李牧不否認。
“所以,我們還是繼續做這樣的朋友吧,可以嗎?。”
“那約會還算嗎?”李牧問。
“算啊,因為我們還是見不到對方,FFFFF。”
“但是這樣的友誼,還能繼續多久?”
“不知道,直到你厭倦為止。如果你有一天不再想和我說話,我也不會再找你了。”
“要是你先厭倦呢?”
“不會的,FFFFF”
“倒是希望,你能夠先厭倦我。”李牧說。
“怎麼這麼想?”
“因為我有偏執症,估計要一輩子和你說話了,最後也許會變成一隻猴。”
“FFFFF,為什麼是猴?”
“又老又幹。”
“你的話總是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但又很有趣,你一直是這麼說話的嗎?”
“當然,不過覺得有趣的,也隻有你了。”
“FFFFF,怎麼會,明明很有意思,我想給你打電話。”
電話震動。
“又有人騷擾你?”李牧問。
“咳咳,嗯。”K似乎噎到了。
“吃什麼呢?”
“零食,FFFF,很好吃。”
“你的體重果然是一個謎。”
“什麼啊,真的很瘦,你要是真的看到我,就再也不會這麼想了。”
“問題是見不到。”
“可以讓你摸一下我的手臂,哼哼。”
“真的?這麼大方?”
“你不許奇怪地摸,就是正常地摸,懂嗎?”
“奇怪地摸和正常地摸有什麼區别?完全不懂。”李牧似乎很認真地詢問。
“……就是朋友之間的正常接觸。”
“那是奇怪地摸?”
“那是正常地摸!啊!你在想什麼!”
“我摸朋友的時候,他們都說我很奇怪,那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因為你很奇怪,還是不要摸了,你就是個壞人!”
“喂,那我怎麼确認你的體重?”
“摸我的手指。”
“好吧,臉呢?”
“看你的表現,我現在困了,想睡覺。”
“今天似乎有點早。”
“FFFF,因為怕你睡得太晚,不過明天就好了。”
“為什麼明天就好?”
“決定明天晚上使用秘密武器,到時候那些人就不會再騷擾我了。”
“原來如此……”
“你的語氣是遺憾嗎?FFFF”
“當然不是,我很開心。”
“不過,我還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随時歡迎。”李牧笑。
“謝謝你,這幾天一直保護我。”
“隻是出于人類的溫情,你不用太在意。”
“FFFF,騙人,給我講故事吧,L。”
“好的,K。”李牧坐在窗前。
“晚安,好夢,啵。這是我獨一無二的晚安之吻。FFFFF”
“晚安,自戀狂。”
“L,記得早點睡覺,睡得太晚,身體會很不好。”
“嗯。”李牧俯視夜景,讀起了《小王子》。
“有音樂嗎?上次照片上好像有留聲機。”
“你到底睡不睡了?聽什麼音樂?”李牧走到留聲機前,發現有好幾個唱片,他沒想到周雪那個暴力狂竟然還懂得欣賞音樂。
“有什麼音樂?”
“很多,搖滾、爵士、藍調和嘻哈都有。”
“那就聽藍調。”
憂傷的藍調音樂緩緩流動,李牧低聲訴說童話般的故事。
夜色已深,月上中天。
沉沉的呼吸聲從手機一端傳來,混合藍調的憂郁,開啟了夢的序曲。
“晚安。”李牧起身。
第二天。
“ginggingganggang,ginggingganggang。”
“又是金桔?”李牧醒來,搓揉雙眼,昨天睡得比較早,所以今天精神百倍。
“是啊,今天是13号,明天是black_day,到時候我們一起吃炸醬面吧。”
“然後是15号,你坐飛機出國?”
“FFFF,是啊,17号回來,18号和朋友有約定,19号和你見面,好期待。”
“期待也看不見。”
“這才有趣,你不覺得嗎?”
“你不會真是特工吧?”李牧懷疑。
“FFFF,是啊,然後把你抓去研究。”
“那我要小心才行。”李牧起身走向廚房,今天他還要去周雪店裡打工。
“不聊了,我要忙了,晚上再找你。”
“嗯。”李牧說。
洗漱完畢,吃完早餐,周雪也來接李牧了。
“小子,今天很精神啊,是不是”周雪笑。
“一般般,對了,昨天怎麼樣了?”李牧問。
“差點忙死,小子,今天你沒課吧?”
“沒有。”
“那太好了。”
“對了,我明天要請假。”
“你要做什麼?”
“有點事情。”
李牧來到飯店,忙得一塌糊塗,手機完全沒來得及看。
直到晚上下班,李牧才看了一眼手機,卻發現上面多了許多K的信息。
“幹嘛呢?FFFFF”
“還在忙嗎?那你辛苦吧,對了,剛才我朋友用Snapchat為我照相了。FFFFF”
“ginggang,還在忙?”
“又有人騷擾我,怎麼辦?TT(韓語中的輔音字,兩個T加在一起代表流淚)”
“你真是太壞了,真的這麼忙?還是故意的?”
李牧搖頭,他當然是真的忙。
嗡嗡。
“下班了?FFFF,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K,我們明天約會吧。”李牧笑。
“……啊?”
第三十一章兔子
“啊!”李牧說。
“什麼啊,喂,真的是約會?我沒有看錯?”
“毫無疑問。”
“……不是說不見面麼。”
“對啊,不見面。”
“那是……虛拟約會?像上次一樣?”
“bingo!”
“喂喂,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哼。”
“因為是black_day,不是單身者的節日?”
“就算我單身,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我,FFFFF。”
“所以你要拒絕?”李牧問。
“FFFFF,看你這麼孤單,善良的我就答應你吧,不過什麼時候約會?要去哪裡?”
“上午有課,下午和晚上有空,地點還沒想好,畢竟我對首爾不熟。”
“這樣啊,那我帶你去玩吧,其實我有很多想去,但沒辦法去的地方。FFFFF”
“為什麼沒辦法去?難道你是通緝犯?”
“是啊,所以你要小心我才是。”
“或許我也是通緝犯呢?FFFF”李牧說。
“那就一起亡命天涯?”
“似乎很不錯。”
“和我在一起,當然很不錯。”
“自戀狂,不過明天你不忙嗎?”
“差不多練習完了,後天要坐飛機,所以明天可以休息。”
“原來如此。”李牧打開房門。
屋内寂靜如水,瑩白色的光籠照咖啡館裝修的客廳,有一種寫意的味道。
“L,壞獅子,殺手一号,點歌機一号,我想給你打電話。”
“來吧。“
嗡嗡。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決定晚上使用秘密武器。”
K的聲音,依舊溫柔可愛得不可救藥。
“秘密武器管用嗎?”
“很管用,FFFF,對了,你想去人多的地方,還是人少的地方?”
“随意,你呢?”
“和你一樣。”
“你喜歡吃什麼?”李牧問。
“好吃的。”
“……”
“怎麼了,我說的又不是假話,哼。”
“好吃的大便呢?”
“……哪有那種東西!”
“草莓味的大便,和大便味的草莓,你會選哪個?”
“都給你吃!我才不吃。FFF”
“你也太壞了,既然讓我一個人吃那麼多?”
“明明你才是壞人,哼,對了,你知道面具餐廳嗎?”
“面具餐廳?還有這種東西!?”李牧第一次聽說,盲人餐廳他倒是在電影和節目中見過,面具餐廳簡直是聞所未聞。
“當然,FFFF。”
“不會盲人餐廳約會之後,要去面具餐廳吧?”
“FFFF,沒想到你這麼聰明,大偵探L。”
“看來你真是特工,我們不是去約會,而是去交換情報吧!”
“FFFFF,交換關于心情的情報,L,你知道無臉男嗎?”
“千與千尋?”
“嗯,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FFFF,如果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能夠保護我就好了。”
“說的不就是我?”
“才不是,哼,你是一個大壞人,從心底就壞透了。”
“那你還和我這個壞人說話?”
“因為我怕你無聊和孤單,誰讓我是善良的人?FFFF”
“面具餐廳和無臉男有什麼關系?”
“戴無臉男面具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面具餐廳約會吃飯了。FFFFF”
“戴着面具能吃飯嗎?”
“可以在面具下面做一個小機關,吃飯的時候,把嘴的部分拉起來。”
“這樣可以看到你的下巴和嘴唇了,沒關系嗎?”
“FFFF,沒有關系,反正也沒有完全看到我。”
“我平生第一次做這種精神病一樣的事情,雖然我的朋友們都說我像精神病。”
“FFFF,我也是啊。你知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和陌生人做過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
“哼,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了,現在快八點了,你不使用秘密武器嗎?”
“暫時不用,我想和你多聊一會,今天可以陪我到很晚嗎?FFFFF”
“有多晚?”
“很晚,很晚,到你上課遲到為止。”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李牧問。
“可能是和壞人經常在一起的緣故。”
“這一招你也學會了?”
“FFFF,是啊,我是不是變得聰明了?”
“稍微有一點,可能是和聰明人經常在一起的緣故。”
“你在說你自己聰明?哼哼。”
“毫無疑問。”李牧笑。
“這是虛勢!”
“可能是和虛勢的人經常在一起的緣故。”
“居然說我是虛勢,明明你才是一個虛勢男。”
“那你就是虛勢女。”李牧反擊。
“虛勢男,可以為我唱歌嗎?想聽你跑調的歌聲。”
“滋滋,點歌機一号L為您服務,請投放吻币,還有我的歌聲哪裡跑調了。”李牧死不承認。
“啵,要聽Burno・Mars的《marry_you》,你就是跑調。”
“你要marry_me?和我結婚嗎?”
“才不是,我說的是歌名!”
“那我唱了。”李牧想了想,開口便唱。
“FFFFF。”
K笑得很魔性,很歡樂。
“唱得是不是很好聽?”李牧笑。
“如果有人聽了這首歌,還願意和你結婚,她肯定是一個瘋子!”
“說的不就是你?”
“我才不是瘋子,隻是偶爾有些抽風而已,哼。”
“是經常抽風,笑起來也像瘋子,願意和你結婚的人,肯定隻有精神病了。”
“那世界上精神病肯定很多,FFFF”
“确實很多,精神病院裡是最多的。”
“你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說我願意和你結婚?”
“很有可能,FFFF。”
“虛勢啊,虛勢。”李牧說。
“明明是你,明天我們一起吃炸醬面嗎?”
“當然,不是Black_Day?”
“想到你滿嘴都是黑色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出來了,FFFFF。”
“别忘了,吃完之後,你也會變成那樣。”
“我吃的時候會很小心,才不像你,FFFF。”
“那我們明天到底去哪裡?聽說仁寺洞很有趣,或者弘大?”
“到時候告訴你,明天早上你上課,我想一下去哪裡玩,FFFF,這種約會還真沒有過。”
第三十二章無重力
“以後會經常有。”李牧說。
“哼,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和你一起?”
“除了我,還有誰會和你這樣的瘋子在一起?”
“很多很多,FFFFF,我要使用秘密武器了,等我一會。”
“好。”
嘟嘟。
夜深。
李牧遙望星空,星星們連接成了一個泰迪的形狀。
嗡嗡。
“使用完了?”李牧接電話。
“FFFF,是啊,我困了。”
“還要我給你講故事嗎?今天是最後一天?”
“要,最後一天。FFFF”
“原來是最後一天……”
“不是也說不定,因為不能給我講故事,所以遺憾嗎?FFFF”
“怎麼會?我是怕你再受到騷擾,作為你的朋友,表現出了正常的擔憂情緒。”
“才不信,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除非我是精神病。”
“你就是啊。”
“你才是,我可不會随便喜歡上陌生的女人。”
“哼,我也是,我也一點都不喜歡你。”
“那太好了,我最讨厭别人随便喜歡我。”
“你就是個瘋子!什麼都不懂!”
“懂的比你多,還有你也是瘋子。”
“不說了,還是給我講故事吧,反正你也不喜歡我。”
“好吧,我給你講故事。”李牧懊惱地走到桌邊。
他本來不想這麼說的,可惜話從心裡出來,一到嘴邊就變了,就像裝上了奇特的裝置。
“講啊,不過今天沒有晚安之吻。”
“無所謂,我隻是喜歡講故事而已。”李牧犟嘴。
“你!”
“就是我,還能是誰?”
“……你就是個壞蛋。”
“是的。”
“不晚安,做噩夢吧。”
“好的,不晚安。”李牧很欠揍地說,接着讀起了《小王子》。
“不晚安!隻有瘋子才會喜歡你。”
李牧繼續讀,隻覺自己的嘴肯定出了問題。
電話一端傳來哼哼之聲,似乎是在生氣,不過哄人這種事情他一向不擅長,而且身體總和他心中意願做出相反的行動。
低沉的聲音繼續流淌,K的呼吸聲也漸漸變緩,随即有種沉穩的感覺。
“睡了嗎?對不起,我這個人滿嘴都是毒刺,晚安。”李牧歎氣,受過傷的人總是習慣性地防禦。
走進卧室。
他躺在白色絲絨床上,電話插上充電器,便沉沉睡去。
“沒關系,晚安,啵。”
電話一端傳來溫柔的聲音,沖破寂靜的夜,飄入李牧的夢中。
2016年,4月14日,Black_Day。
黑色情人節,有時候并不是黑色的。
溫柔的歌聲中,李牧睜開眼,朝陽如火,燒破了他的睡意。
“早安,FFFF。”
“早安。”李牧笑。
“我朋友來找我了,我先挂電話了,别忘了下午的約會。FFFFFF”
“嗯。”
嘟嘟。
“她到底生沒生氣?”李牧自語。
他今天上午有課,于是顧不得想太多,吃飯洗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就出了門。
坐上地鐵。
早上的地鐵格外擁擠,裡面都是各式各樣的人,有的是拿着英語詞典背單詞的學生,有的則是拿着手機看視頻的上班族。
來到教室。
李牧發現自己來的很早,教室内也隻有寥寥幾個學生,他向往常一樣坐到了最後排的位置。
“她在做什麼?”李牧翻開手機。
K的簽名似乎又換了,而頭像也從泰迪換成了她的背影。
“killer。”李牧讀到。
“killer是殺手的意思,我可以坐這裡嗎?今天似乎很适合殺人。”
李牧擡頭。
女生短發、大眼、有酒窩,白黑白,白T、黑褲、白鞋,身材極好,似乎靈魂都洋溢青春和活力。
“嗯,你是?”李牧疑惑,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生,MT的時候似乎沒這個人。
“金高恩,MT的時候做了盲腸手術,今天是第一次來上課,你叫什麼?”金高恩坐到李牧身旁,拿出教材和筆記本放在桌上。
“李牧,頭發剛剪?”李牧問。
“嗯,以前是長發,但割掉盲腸之後,總覺得也要割掉一些東西,才能活得有意義。”金高恩笑,酒窩如花綻放。
“割得不錯。”
“是指盲腸還是頭發?”
“都是。”
“你似乎很有趣。”
“你是第二個這麼說我的人。”
“第一個是誰?”
“一個喜歡抽風的生物。”李牧笑,想起了K。
“教授來了。”
黑框眼鏡的中年教授走進來,課開始了。
金高恩趴在桌上,側頭盯着李牧。
“你是外國人吧?”
“對。”李牧說。
“中國人?”
“嗯。”
“能聽出來,去過水族館嗎?”
“嗯。”李牧拿出手機看,依舊沒有K的信息。
“看過鲸魚嗎?”
“嗯。”
“鲸魚的那玩意真大,就像椰樹一樣。”
“……是啊。”李牧回答完,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然沒見過大象的那玩意,想必也不會小。”金高恩打着哈欠。
“……”李牧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
“還好。”李牧說,他可沒有資格說别人奇怪。
“不過我本來就這樣,喂,我們做朋友怎麼樣?說實話,還沒怎麼交過朋友。”金高恩笑得很幹淨,和她剛才說出的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為什麼是我?”
“總覺得你和我很像。”
“哪個地方?”
“這裡。”金高恩指着腦袋。
“原來你不是正常的人。”李牧說。
嗡嗡。
“L,剛剛喝了牛奶,好飽。幹嘛呢?”
又是一個非正常人類。
“上課,一邊聊天。”
“聊天?和誰?”
“一個非正常的女性人類。”
“不會是我吧?FFFFFF”
“除了你,還有一個。”
“啊?那她是誰啊?”
“剛剛認識,似乎是我的同學。”
“……她漂亮嗎?”
“以正常男性人類的标準來說是的。”
“……以你的标準呢?”
“很難說,剛才講鲸魚和大象的時候,覺得有些漂亮。”
“鲸魚和大象?那是什麼?”
“無法和你說的那種。”
“……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不會随便喜歡上一個人,何況我才認識她多久?”
“哼,要是久了呢?”
“至少你比她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