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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虛

韓娛之秘密訊息 吾熊 3379 2024-01-31 01:01

  回家。【ㄨ】

  李牧站在窗邊,眺望夜景。

  燈下的鋼鐵之叢,映射冷光,人與建築相隔一道可見的距離。

  嗡嗡。

  “幹嘛?FF。”

  “看外面。”

  “好看?”

  “還不錯。”

  “到家了,哼。”

  “沒受傷?”

  “當然。”

  “那就好。”

  “總覺得你很奇怪。”

  “每個人都是。”

  “FF,隻對你好奇。”

  “因為喜歡我?”

  “沒有。”

  “那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嗡嗡嗡。

  Kakaotalk電話響起。

  “……怎麼?”

  “FF,才想起可以用kakaotalk電話。”

  “似乎是這樣。”

  “笨蛋。”

  “你也很笨。”

  “替你省錢。”

  “這麼好?下次請你吃飯。”

  “喝咖啡。”

  “這麼喜歡咖啡?”

  “嗯,比你稍差一點。”

  “每天喝?”

  “用T的話說,of_course。”K學他。

  “那我是半天一次?”

  “FF,每次呼吸的時候。”

  “怕你窒息。”

  “才不會。”

  “剛才不是說不喜歡我?”

  “……哼。”

  “到底是什麼?”

  “沒什麼,夏天的時候,會有蟬。”

  “對。”

  “冬天的時候會有什麼?”

  “雪。”

  “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還可以把你推進雪地裡,變成一個雪泰迪。”

  “那我就把你變成北極獅子。”

  “有這種生物?”

  “雪泰迪也存在的話。”

  “明天是陰天。”

  “怎麼知道?”

  “星星被擋住了。”

  “雲?”

  “嗯,黑色的。”

  “不過,可以看到北極星。”

  “嗯。”

  “它會一直在?”

  “可能。”

  “你呢?”

  “一百年内死掉。”

  “FFF,要是活過一百年怎麼辦?”

  “那之前自殺。”

  “為什麼?”

  “怕你不在。”

  “傻瓜天使。”

  “那是什麼?”

  “你。”

  “沒那麼傻,也不是天使,叫我聰明惡魔。”

  “FF,明明笨得像熊和獅子。”

  “獅子熊?”

  “嗯,FFF。”

  “那你是抽風泰迪?”

  “FF,不良泰迪。”

  “确實不良。”

  “假如我們有一天在一起,被世界上所有人都反對,怎麼辦?”

  “不可能。”

  “可能的話。”

  “無所謂。”

  “喂,萬一有人拿槍指着你,讓你離開我?”

  “槍裡有子彈?”

  “肯定有,可以一槍把你的腦袋,打成爛西瓜。”

  “……離開之後,還能見面?”

  “當然不可以,我會被帶到你永遠無法找到的地方。”

  “死不死沒區别。”

  “……好像是這樣。”

  “還是被打成爛西瓜吧。”

  “為什麼?”

  “夏天就該吃西瓜。”

  “哼,那時候是冬天。”

  “冰鎮西瓜也不錯。”

  “讓我把你吃掉?”

  “可以在胃袋裡遊泳。”

  “不怕死?”

  “怕的要死。”

  “那還願意死?明明知道不能在一起。”

  “隻是追求值得尋求的東西。”

  “會失敗,會被人騙,也不介意?”

  “介意這些,那肯定不是值得追求的東西。”

  “……嗯。”

  “不睡覺?”

  “FF,明天可以起的晚一點。”

  “好吧。”

  “你呢?明天有課?”

  “下午。”

  “FF,那陪我聊到深夜。”

  “好。”

  “最近好像變得越來越快樂。”

  “好事情。”

  “FF,有你的一點點功勞。”

  “多謝誇獎。”

  “總覺得我們不正常。”

  “正常人能夠發現自己的不正常。”

  “FF,那發現不了的人?”

  “不正常。”

  “那不是都一樣?”

  “不一樣,知道自己不正常,和以為自己正常,是兩碼事。”

  “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不正常的?”

  “很久以前。”

  “那是多久?”

  “忘了。”

  “記憶力真差。”

  “你呢?”

  “我也忘了。”

  “你不也是。”

  “FF,我們的距離現在是多少?”

  “一個小時的距離。”

  “怎麼知道?”

  “一個小時前,你還在這。”

  “那就是說,距離會越來越長?”

  “對,不過會瞬間縮短。”

  “什麼時候?”

  “你出國回來之後。”

  “FF,笨蛋,猜我在聽什麼歌?”

  “悲傷的歌。”

  “怎麼知道?”

  “聽别人的悲傷,可以變得快樂。”

  “Bingo,《Slip_away》。”

  “消失和死亡。”

  “FF,查了詞典?”

  “怎麼知道?”

  “猜的,FF。”

  “好聽?”

  “嗯,歌詞差不多是這樣:漸漸被遺忘的這所有,更為哀切。”

  “好像有道理。”

  “為誰哀切過?”

  “你。”

  “騙人。”

  “剛才就哀切了一秒鐘。”

  “為什麼?”

  “忘了你身上的一根頭發。”

  “切。”

  “要是真把你全部忘掉,估計會哀切的死掉。”

  “FFF,真會說話。”

  “實話。”

  “習慣了有你在,真的很害怕。”

  “怕什麼?”

  “要是沒了你,會被世界抛棄。”

  “世界一直如此。”

  “哼,這麼悲觀?”

  “它可不認識我們。”

  “我們有這麼微不足道?”

  “可能。”

  “困了。”

  “睡覺。”

  “好,FFF,給我念詩。”

  “嗯。”

  “今天是什麼?”

  “我去找找。”李牧起身,來到書架前。

  書架上一排書,除了上次辛波斯卡的詩集,還有許多詩集,沒想到那個暴力的女人,還有如此的一面。

  “找到了?”

  “嗯,這首詩名字不錯。”

  “FF,什麼?”

  “人,詩意地栖居。”

  “誰寫的?”

  “荷爾德林。”

  “不知道。”

  “我也是。”

  “晚安,笨獅子,希望你能做一個擁有泰迪的好夢。”

  “晚安,笨泰迪,希望你能做一個被獅子欺負的好夢。”

  “被你欺負,怎麼會是好夢?”

  “我覺得很好。”

  “那我也要欺負你,用棍子狠狠揍你的屁股。”

  “不可以這樣,作為一個淑女。”

  “我不當淑女。”

  “忘了你本來不是。”

  “不說了,快給我念。”

  “好。”李牧說。

  “Music。”

  “等一會。”李牧走到唱機前,放進爵士唱片。

  “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盡情地麻煩我。”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出于社會的溫情。”

  “溫情真多。”

  “天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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