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碰過一次壁了,自然也明白,即使再去吵多少次,這事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就怕惹惱了系老師,會在她們的檔案裡留下一筆抹不去的記錄。
這三天,可謂是錢森麗最風光無限的三天。
葉暖站在那副畫前,她畫的畫,是一記微駝的背影,斜陽下被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整體看上去,略顯滄桑。
這是她想起了逝去的父親葉世文而畫出來了。
她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攥成了拳頭,正看得入神,後頭的光卻被擋住了。
她下意識地回過頭,瞥見了一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雙眼。
葉暖一愣,她是怎麼都想不通,怎麼每到一個地方,都能碰見這個男人?
傅臻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衣,雙手插在了褲袋内,他仰起頭,全神貫注地看着那幅畫,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是你的畫吧?為什麼會挂上别人的名字?你不像是會當槍手的人。”
聽見這話,她的心裡是震驚的,他根本就沒見過她的畫,怎麼會知道面前的這幅畫是她的?
葉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眼眶卻已濕潤。
男人暼了她一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99事我會給你讨個說法,絕對不會讓你委屈。”
很多話,她根本就無須說出口,他就已經看透。
她咬了咬牙,到底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這個男人,向來做事都是很絕的。
他既然說出來,就絕對會是做的最絕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才不過幾個鐘頭的時間,系老師主動找上了她,還很是誠懇地跟她道謝,甚至就連錢森麗也向她低頭了。
她看得出,錢森麗臉上的不甘。
系老師和錢森麗來對她道歉的時候,安小曼也在,她是一臉的得意洋洋,總嚷這心裡痛快極了。
這之後,畫也重新挂上了她的名字,錢森麗因為賄賂系老師而被記了大過,還被嚴重警告一次,而那個系老師是直接被革職了。
後來她從安小曼的口中得知,錢森麗曾找過她那所謂的靠山,可結果是不了了之。
葉暖很清楚,這是傅臻功勞。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事情是傅臻辦不到的,他既然說了不會讓她受委屈,那麼他就會認真去做。
因此,當展覽會後,他給她打電話邀約吃飯,她沒有多做考慮就答應了。
Lahini就停在了藝大門口,那個男人半坐在前車蓋上,雙手撐在了身體兩側,最上頭的兩顆紐扣打開,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他的方向是逆光的,讓她看的有些不太真切。
她擡步走了過去,傅臻對她一笑,替她打開車門坐進去。
緊接着,Lahini呼嘯着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