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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當年的趕盡殺絕

婚入心扉 愛吃肉的妖菁 3335 2024-01-31 01:01

  褚暖沒有走過去,反倒是環視了一周,卻始終沒能看見女兒的身影。

  他打完電話,放下手機時就瞥見了她帶着幾分急迫的面容。

  “不用擔心,她沒事。”

  聽見他這句話,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她擡步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把女兒還給我。撄”

  男人挑了挑眉,懶懶瞥了她眼,随後,伸長了手将她一把給拽住往身邊扯。

  她的身子往前跄踉了幾步,重重地跌在了他的身上償。

  撲鼻而來的香味讓他有些恍惚,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像這樣與她靠近過。

  不得不說,他……挺懷念這種專屬于她的味道的。

  幾乎是在下一秒,她便奮力掙紮,想要站起身來。

  然而,他卻偏偏将她攥住,見她的面容浮上了幾分惱色,這才将她按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在把女兒還給你之前,我先讓你見見幾個人。”

  說着,他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點了點頭,走到一個房間裡,将人給押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褚暖還沒有多在意。

  但當她瞥見那幾個人的樣貌時,身子是頓時僵住,就連呼吸也屏着,不久後,開始不斷地發抖。

  即便已經過去了五年,可是,她仍然認得面前的這幾個人。

  這幾個人,赫然就是當年将她推下海的人!

  褚暖阖了阖眼,五年了,當年的一幕幕,她是極力地想要忘記,偏生,這個男人卻是殘忍地撕開了她那道已經結了疤的傷口。

  這算是什麼?二度羞辱嗎?

  她沒有多想就站起身來,本想要離開,可還沒邁步,手腕就被他給拽住。

  她掙了掙,他的力道很大,她根本就甩不開。

  她看着這個男人,“傅臻!你還想對我做些什麼?!”

  當年的那些事,還不夠嗎?

  他到底還要逼她逼到哪種程度?

  傅臻睨了她眼,而後看着那幾個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的聲音極冷,令人不由得戰栗。

  “五年前,你們對她做了什麼?你們又是聽了誰的命令行事?!”

  那幾個人面面相觑,大概是怎麼都想不到,已經過去五年的事,現在竟然被挖了出來。

  他們自是認得眼前的人是惹不得的,想也沒想就立刻回話。

  “我們……我們也是聽命行事……傅少說,讓我們去截一個叫葉暖的女人,讓她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隻是話音剛落,男人便擡起腿,狠狠地往他們的身上一踹。

  他的面色陰沉,周身彌漫出一種肅殺的陰鸷,仿佛能将空氣凍結起來一般。

  “連我都不認識,還敢假冒我的名諱?找死是不是!”

  那幾個人倒在了地上,臉上一片痛苦,聽見他的話後,臉色是瞬間白了個徹底。

  他們是怎麼都想不到,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們口中的“傅少”。

  那幾人戰戰兢兢地跪在那裡,不住地求饒。

  “我們……我們錯了……我們不知道……”

  傅臻的臉上滿是不耐煩,敢用他的名諱,也是不知道死字究竟怎麼寫的。

  這罪名,可是冠在他的頭上五年之久,要不是她提起來,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他是越想越氣,手擡高,在半空中虛點了幾下。

  “我讓你們吃吃教訓!”

  随即,拳頭像雨似的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哀嚎聲不斷地在客廳内響起。

  褚暖坐在那裡,腦子有些懵了。

  明明,傅臻就在他們的面前,可是,他們卻連傅臻都不認得,是不是代表着,他們根本就不是傅臻派去的?

  那麼,究竟是誰?

  她咬着下唇,看着身側的這個男人。

  “傅臻,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男人斜睨向她,眼底是連一點笑意都沒有。

  “你認為,我是一個隻會推托責任的人?”

  他靠近她,她下意識地往後縮,卻怎麼都躲不開他。

  他的那雙眼,異常的深邃,那裡頭的黑,濃郁得如同一汪幽潭,根本就看不見底。

  “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是一個怎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倘若事情真是我做的,我會不承認?”

  不得不說,他這句話是讓她根本說不出些什麼來。

  的确,就拿五年前的那件事來說,白薇出現,他也沒有隐瞞他接近她的理由。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對于自己做過的事,他不會去否認,而那些自己根本沒做過的事,他也不可能會去承認。

  傅臻上前,那些人停下來站回旁邊,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态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幾人,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鍊子呢?”

  那人有些糊塗。

  “什……什麼鍊子?”

  他眯起了眼,眼看着又要指示旁人圍毆他們了,其中一人立即回答。

  “鍊子!鍊子我們已經賣掉了……都這麼久了,我們當年還是在城北的那家當鋪賣掉的,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冷哼一聲,微彎下身來。

  “那來說說,究竟是誰派你們做那種事情的?還有,你們竟敢廢了她的手?膽子挺肥的嘛!”

  一人連忙辯清。

  “那也是這女人始終不肯把鍊子交出來啊!如果她肯交的話,我們不會……”

  話到半途,就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傅臻的臉色陰沉得難看。

  “這麼說來,派你們過去的人并沒有讓你們廢她的手,而是你們自己做的?”

  他周身的氣息實在是可怕得吓人,這些人也沒敢再說半句話。

  他踢了一腳,“還有個問題呢?”

  那人連忙開口。

  “是……是一個叫丁珏的女人讓我們做的……她說……她說讓我們用傅少的名義,這樣一來,才能斷得徹底什麼的……”

  然而,這些人定不會知道,他們脫口而出的那個名字,就仿如在平靜的湖面丢下一顆巨型炸彈。

  褚暖杵在那裡,感覺有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冒升。

  丁珏?傅臻的母親?

  原來,竟然是丁珏嗎……

  那個人,前一刻把她趕出了爵園,後一刻,深怕她會繼續纏着傅臻,就派了人想要滅她的口……

  就連傅臻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他抿着唇,手背上,那深青色的經脈都暴突了出來。

  半晌以後,他向旁邊人使了個眼色,他接過了一把匕首,其中一人被押在了桌子上,其中一隻左手更是被按在那動彈不得。

  就連眨眼都沒有,他就拿着那匕首,用力地紮在了那人的左手手背上。

  一瞬間,那個人痛苦地喊出聲來。

  他将匕首拔了出來,交給旁邊的手下。

  手指朝這幾人點了下,所說出口的話,沒有半點的溫度。

  “把他們帶走,左手都廢了,然後,推下海。”

  他現在所做的,不過是将五年前,他們施加在她身上的通通還回去。

  雖然晚了五年。

  待人被帶走了以後,整個客廳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褚暖擡起頭看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你收拾的,不過是幾個聽命行事的人,那麼,那個人呢?你能做些什麼?又可以做些什麼?”

  他怎麼可能會去做?

  那可是他的親生母親!

  即便,現在知道那個在五年前指示一切的人,是丁珏,但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若做了,便是不孝,不是麼?

  從一開始,她就沒指望他能為她做些什麼。

  “傅臻,你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為了得到我,毀了葉家,逼死了我爸和我姐,而你媽媽,對我趕盡殺絕,甚至不惜讓人把我推下水……要不是我命大,被人所救,恐怕,今天根本就不會站在這裡。”

  男人抿着唇,這件事,委實是教他為難的。

  他怎麼都想不到,利用他的名義,在五年前對她做出那些事情來的人,竟是他的母親。

  她的左手,是因為丁珏而廢的。

  而他身為兒子,根本就擺脫不了責任。

  直至良久以後,他才說出了一句話。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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