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最後之戰3
&nb鬼魃道:“他這是什麼功,怎麼會如此厲害,山川河流全變顔色?”
&nb冥昊搖頭。
&nb西弇道:“傳說‘陰陽合譜’很厲害,可誰也沒有領教過,這次算是真正見識到他的厲害。”
&nb見絕煞好像要突破包圍圈,初心顧不得煞氣,她提劍上前,顫動着向絕煞的右目直刺過去,絕煞情急之下,手持短劍也直直向她右目刺過去。冥昊他們看着,心中不由一驚,他們這種打法既然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nb絕煞一邊打,情急之下尖銳聲音吼道:“無賴行徑。撄”
&nb初心也不回話,她這個一招原本便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生怕他逃脫衆人的圍困。步辰殇雖然是她的師父,卻極少教授指導她修煉。平日裡她跟随太長,又由于太長憐惜她小小年紀吃下許多苦,平日對她可謂松懈,隻是教授她基本的招式,至于具體怎麼練習那是随便初心自己發揮。所以,在她的招式中更多的是随随便便不拘小節。危急之際更不加細思,舉劍直刺。
&nb絕煞感覺眉目呼呼有風,向旁邊跳了開去,避開她這一劍償。
&nb初心知道自己的右目上方的眼皮已經被絕煞的短劍所刺中,幸虧他向自己攻擊時及時跳開,躲過他的一劍,否則一隻眼睛已給他刺瞎。想想覺得駭然,初心手中長劍如疾風驟雨般狂亂刺殺,不容對方緩出手來回擊一招半式。絕煞伸手左擋右伸,對初心毫無章法的長劍攻擊弄得焦頭爛額。
&nb一陣混亂之後,絕煞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跟着初心的步伐,不能被她帶着亂打,他自己必須占有主動位置才行。想到這裡,絕煞突然身子向上飛去,十殿閻君生怕他跑掉,跟着他向上動了動。冥昊和西弇見形勢不妙,他們飛進包圍圈,各提長劍,同時上前夾擊。三個人在包圍圈裡又将絕煞包圍在三人之中。絕煞在三個人之間穿來插去,左撥右擋,來去如電,竟沒有半分敗象。
&nb鬼魃和鬼魅上前幫忙加入戰鬥,形成五對一态勢,轉眼便已經打鬥二百多回合,絕煞越戰越勇,既然沒有半分減弱的迹象。初心心中着急,眼看五個人打他一個始終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她心中既然失去了原先有的氣勢。她不想再拖時間,想着快點結束這樣的戰鬥,看着其他四人跟絕煞牢牢糾纏在一起,自己趁機悄悄繞到後面,當下展動長劍,向絕煞身上各處要害亂刺過去。但絕煞的身形卻如鬼如魅,如煙如絲,飄忽來飄忽去,初心的劍始終沾不到他的身。
&nb衆人與絕煞又鬥上幾百個回合,仍然沒有占到半分便宜。鬼魃他們心中着急,他向鬼魅使了一個眼色,鬼魅領會,二人各虛晃一招,舉劍齊齊飛向絕煞,他們的劍沖着絕煞的腦袋直刺過去。絕煞眼角餘光已經發現事情不妙,他正與西弇冥昊初心纏鬥,根本分不出手來應付鬼魃鬼魅的進攻。情急之下,絕煞身子突然強行向上飛去,躲過鬼魃他們的攻擊。初心不能放棄機會,她一定要将絕煞逼急,然後他才會追着自己打,這樣她才能跟絕煞處在同一個範圍之内,之後才能釋放煞氣,與他同歸于盡。
&nb初心提劍向絕煞猛烈斜刺過去,還沒有得到任何喘息機會的絕煞不得不再次向更高處飛去。他這次真是被逼急,絕煞他的手向空中一揮,震天的雷聲再次響起,天地之間瞬間暗淡,随即烏黑烏黑的雲朵從遠處飄過來,将大家團團圍住。黑色雲朵越集越多,絕煞居然站到黑色雲朵之上,他尖銳的的聲音撕心裂肺高聲喊道:“這是你們逼我的。”
&nb他的手向黑色雲朵猛然一擊,黑雲朵立刻被擊打得粉碎。頃刻之間,如洪水一般的暴雨更加傾盆而下,沒休沒止,沒完沒了,好似整個天地瀕臨崩塌邊緣。
&nb大家心中都是一驚。
&nb底下,術子道:“天呀,這樣子的雨水,凡間要死多少人呀?”
&nb獨孤和獨孤離立刻飛上空中,加入到混戰之中。
&nb絕煞瘋了般“哈哈哈”大笑:“姞初心,凡間死掉的無數條性命,是你所造成,你如今可是天下最大的罪人。”
&nb他的話果然刺激到初心,她對絕煞的瘋狂大為惱火,她叫道:“絕煞,你這個瘋子,瘋子。”
&nb絕煞叫道:“對,我是瘋子。你姞初心便是一個混蛋,讓這麼多人陪着你去死,原本隻要你一個人的命,現如今,哈哈哈,你讓那麼多人因你而失去生命。”
&nb初心不能再等,絕煞的話雖然是拿來氣她,卻沒有說錯。如此之多的人因為這次戰争而死,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陰陽合譜’的威力他們誰也不知道,既然惹下如此之大的禍端。
&nb“不行,絕對不行,不能再等,她必須立刻行動。
&nb想到這裡,初心的一隻手垂在身側,以最快的速度釋放身體中的煞氣。她身體以最快的速度向絕煞撲将過去。
&nb不一會的功夫,從初心的身體之中源源不斷的黑氣蒸騰而出,将初心和絕煞團團圍住。大家為之一震,絕煞看着滿是黑色霧氣包圍住自己,他立刻有種不好的感覺。
&nb冥昊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團黑色霧氣是什麼,他們個個害怕擔憂的神情看着初心。每個人心中再明白不過,初心釋放出煞氣,便是要跟絕煞進行最後的戰鬥,而所謂最後的戰鬥便是初心和絕煞同歸于盡。
&nb冥昊、十殿閻君、獨孤、獨孤離、西弇紛紛圍住初心和絕煞,他們的臉上個個表情凝重内心複雜。
&nb底下,術子叫喊一聲:“丫頭——”
&nb絕煞這個時候也意識到這團黑氣究竟是什麼。他極力想要掙脫出濃濃黑氣,怎奈,初心一直在他的身邊打轉,牢牢将他鎖在自己的周邊不能動彈。
&nb絕煞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他尖銳的聲音叫道:“你想要做什麼?”
&nb初心笑道:“你不是想要我死嗎?我一個人走多寂寞,既然你那麼在乎我,我姞初心也不能小氣,幹脆帶着你一起去死吧。”
&nb初心是面帶笑容說的話,絕煞怔怔望着她覺得不可思議,他道:“你瘋了?”
&nb搖搖頭,初心道:“我沒瘋,是你瘋了,你瘋的太嚴重,以至于我不得不用更加瘋狂的舉動來配合你。”
&nb感覺到煞氣越來越重,自己的身體被煞氣擠壓得喘不上氣來,全身麻痹不堪,絕煞的臉部表情變得恐懼,他尖叫着:“你才是個瘋子。”他舉起雙手一用力,發出自己最大的力量來對抗煞氣。可惜,時間一長,他敗下陣來。
&nb大家知道初心用煞氣将絕煞困住,他一時半會是逃不出來的,畢竟萬年煞氣是非常厲害的,
&nb傳說煞氣集聚了這世間最惡、最毒、最穢、最邪、最陰之氣,他之煞氣可以幻化成形煞、味煞、光煞、聲煞、理煞、色煞之六種形态,往往殺人于無形之中,萬年來六界之中有多少人死于他之手,數不勝數。絕煞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nb他奮力想要掙脫開煞氣的包裹,可是他自己也知道這個不是短時間内可以解決的問題,但他還在繼續努力。
&nb初心看出他沒有放棄,心中清楚時間不能拖得太長,否則以絕煞修煉的‘陰陽合譜’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便能解開煞氣。
&nb初心對旁邊的冥昊叫道:“王哥哥,快,放火。”
&nb衆人一聽全部愣住。
&nb冥昊雖然知道最後的結果,小心曾經跟他提過。可真正到達這一關鍵時刻,冥昊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nb初心焦急扭頭望着冥昊,又重複一遍:“用火,快。”
&nb絕煞當然聽見初心的話,清清楚楚聽見以後,他的頭腦“嗡”一下頓時懵掉,難道,難道自己就這麼完蛋了,初心是想把他給活活燒死在煞氣之中。
&nb“你,你要用火?你自己也會被燒死的?”絕煞的話居然說的吞吞吐吐結結巴巴。
&nb初心沖他一笑,道:“怎麼?害怕了?我是沒打算活了,你也做做準備,準備離開這個世間。”
&nb“瘋子,瘋子——”絕煞尖銳的聲音詛咒着,痛罵着。氣憤之極,絕煞手中短劍一起,嗤的一聲,刺在初心的右肩。
&nb初心猝不及防,大叫一聲。絕煞跟着又是一劍,刺在她的左肩。接連幾下,初心的四肢和兇部後背已經被絕煞短劍所傷,鮮血直流。初心努力維持煞氣,自然不可能分手抵擋絕煞連續的攻擊。絕煞顯然是發瘋紅眼,他沒有半點喘息的機會,連續不斷的攻擊初心,就是希望她會在受傷的情況下稍稍有些放松。這樣,他就能找到煞氣之中的薄弱環節趁機逃脫出去。
&nb不一會的功夫,初心已經是遍體鱗傷。這個時候,絕煞的短劍刺向初心的後背心,傷口處鮮血狂湧,受傷極重。她身上的鮮血流淌得太多,初心的頭腦意識有些模糊。她努力甩甩頭,鼓足最後的氣力對着冥昊大叫:“火,放火。”
&nb站在一旁的獨孤知道這個時候的初心是在強忍住身體各處的重傷保持煞氣,時間不能再拖,否則煞氣消散,絕煞便能夠逃脫,到那時小心便是白白犧牲了自己。
&nb獨孤搶過冥昊手中的打火石,快速點上,然後對着初心道:“小心,獨孤送你。”
&nb初心向獨孤一笑,道:“不愧是夫君,謝謝你,你和離兒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她的眼睛又快速向下看過所有的人,似乎要把他們的樣子全部刻畫在自己腦海記憶的最深處。她的氣力已經快要耗竭,可她還是想要跟她最親近的親人告别。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忍住身上劇烈疼痛,大聲喊道:“太長、西弇哥、王哥哥、十位哥哥、獨孤、離兒、蕭厥、衣紗姐、粲然師伯,再見。你們一定要好好活着。衣紗姐姐,臨泣拜托啦。蕭厥,好好照顧你爹爹。王哥哥,師父便拜托給你,好好陪着他,拜托。”
&nb絕煞已經感受到死亡的降臨,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他将全部的手段都用在初心的身上,初心的身體如今已經變成一個破損不堪,她隻是靠着自己的意念支撐着。
&nb她大聲喊着:“獨孤——”
&nb随着初心的最後呐喊,獨孤堅決的将手中的打火石點燃,然後伸手向初心和絕煞那團所在的黑霧氣一扔。
&nb頓時,大火燃燒起來。
&nb熊熊烈火,将初心和絕煞牢牢圍住,沒有半點空隙。黑煙滾滾,黑得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nb所有的人已經泣不成聲,衣紗仰着頭看着烈火黑煙之中的初心,心中一陣陣絞痛。她哭着大叫:“心兒,原諒衣紗姐姐,原諒泣兒。”
&nb初心痛苦搖搖頭:“沒有,是心兒對不起衣紗姐姐,是心兒該跟衣紗姐姐道歉。”
&nb突然,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傳入大家的耳中:“心兒,心兒——你在幹什麼?下來,下來。”
&nb大家定睛一瞧,原來是步辰殇,他踉跄着向這邊狂奔過來。冥昊急忙飛抵他身邊,拽住他胳膊道:“步辰殇,别過去。”
&nb步辰殇大吼一聲:“你們都在幹什麼?怎麼能夠眼睜睜看着心兒去死?”步辰殇用力甩開冥昊的手,他勉強拖着身體淩空而飛,向黑煙處沖去。
&nb明顯能夠看出步辰殇的身體有恙,冥昊急忙跟着飛上去,十殿閻君也圍了過來。火勢猛烈,夾雜着初心身體中釋放出的煞氣,已經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任何東西别想突破這層屏障,同樣的道理,絕煞和初心同樣不可能從裡面出來。
&nb步辰殇幾次想沖進去,都被阻擋,他望着裡面呐喊着:“心兒,心兒——”
&nb初心和絕煞雖然看不見,卻聽出是步辰殇的聲音,初心竭盡所能的高聲喊道:“師父,你的身體怎樣?”
&nb聽見初心的問話,步辰殇高興的回答:“沒什麼大礙,隻是被絕煞點了穴位,一時半會無法解開。”
&nb絕煞大叫:“師父,您不要命了,絕煞同時點了你一百多處穴位,您既然這樣跑出來?”
&nb衆人一聽大驚。
&nb這個步辰殇到底多大的本事,身體一百多處穴位被封住,居然還能活動自如,追趕到這裡。
&nb冥昊也終于明白,為何步辰殇看上去有些不對勁了。
&nb步辰殇望着黑色濃煙之中影影綽綽初心的身影,他的心如刀絞,雙目赤紅,他的聲音顫抖着,看着眼前火勢越來越烈,一點一點侵蝕着初心。步辰殇的臉上變得可怕而扭曲,他想要沖進去将心兒救出來,可惜,他的身體根本是麻木不仁。他能夠強忍住身體的僵硬走到外面,甚至飛上空中,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極限。
&nb步辰殇不停搖着頭,悲苦的大叫:“心兒,你不要師父了,你真的不要師父了。”
&nb初心的身體不停往外冒着血,她的心也在淌血,她知道師父心中的痛苦。可是,一切已經太晚,她已經無能為力。
&nb“師父,心兒隻有感激沒有遺憾。心兒從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孤女到成為師父的徒弟,已經心滿意足。心兒不敢奢望太多,師父卻把全部的愛給了心兒。心兒惶恐!心兒感激!心兒滿足!謝謝師父,謝謝你讓我品嘗到世間最美好的情感,心兒心中永遠感激!”
&nb步辰殇吼道:“壞丫頭,你簡直太壞,你讓師父愛你愛的那麼辛苦!如今,卻想要徹底甩開,不管不顧。不行,不行,沒有心兒,師父一個人活着有什麼意義?”
&nb“不是,師父不是一個人。”初心的喉嚨被濃煙嗆得難受,聲音沙啞,“師父有很多家人,有臨泣,有衣紗姐姐,有冥昊,有十殿閻君,有太長,有西弇,有蕭厥他們。還有,還有——”初心一陣猛烈的咳嗽中斷了說話。
&nb“心兒,心兒,你還好吧?”步辰殇焦急詢問。
&nb“心兒沒事。師父,等心兒走了之後,你去見見伐樓,他是我們的兒子,見到他你就像看見心兒一樣。好好活着,為伐樓,為臨泣,為衣紗姐,為冥昊,為大家,師父一定要好好活着。”
&nb“不,不要,不要離開師父……”步辰殇已是淚流滿面。
&nb烈火燃燒,黑煙滾滾,一點一點吞噬着初心和絕煞。
&nb終于,絕煞停止對初心的攻擊,他認命的丢下手中短劍。擡起頭,他向着外面步辰殇的方向看過去,卻隻是黑茫茫一片什麼也見不到。
&nb“師父,師父——”火燒在身上,忍不住,絕煞痛苦的叫着。
&nb步辰殇恍惚間聽見了,卻什麼也沒說。他痛恨自己,是自己優柔寡斷,是自己對待絕煞的心軟害得心兒最後要用自己的性命跟他同歸于盡。一切都是,都是自己的錯。怎麼能讓心兒替自己去死呢?該死的人應該是他,是他步辰殇才對。
&nb“啊——”
&nb“啊——”
&nb幾乎同時,初心和絕煞同時發出慘痛的叫聲。可以感覺出,烈火在他們身體上恣意燃燒,他們非常痛苦。黑色團霧在空中到處亂串,劇烈的疼痛讓初心和絕煞不停翻來覆去。
&nb步辰殇忍着身體上的僵硬,追着烈火。他拼命追着,不管自己身體被封住,無論初心他們去哪,他都緊緊跟在後面。
&nb絕煞痛苦的同時眼巴巴望着師父模糊的身影,他高聲叫道:“姞初心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險也要驅動全身?絕煞不甘心,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nb他的話回蕩在衆人的耳邊,術子搖搖頭,歎息道:“到此刻,他還是沒有放下。”
&nb西弇飛回術子身邊,術子囑咐道:“心兒快消失,你去看着步辰殇。他愛心兒愛得那麼深,親眼見到她離開消失,他一定接受不了。”
&nb西弇問道:“會怎樣?難道還會遠走一百年?”
&nb術子搖搖頭:“不瘋癫便成魔。”
&nb“怎麼可能?”西弇不相信:“不會的,不會的,我們這麼多人一定要看好他。”
&nb術子道:“這裡,你幫忙看着,我去去便回。”
&nb西弇一把抓住術子,問道:“太長,小心快要消失,你這個時候去哪?”
&nb術子道:“小心我已經沒有辦法,當然要先管活着的人。不能讓步辰殇再瘋掉,我去将伐樓領來。”
&nb西弇道:“你是說步辰殇和小心的兒子?”
&nb術子道:“目前,這個是最好的辦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先去将孩子帶來。”
&nb西弇點點頭:“也隻能試試。”
&nb術子離開,急急向伐樓小築飛去。
&nb蕭厥已經癱坐在地上,玉琳的死已經讓他感到心灰意冷,如今親眼所見初心的遭遇,他整個人已經毫無氣力,眼睛隻是呆呆的木木的望着天上那團黑色的燃燒得濃烈的火球。
&nb大家驚異的發現黑色火球越變越小,火球也越來越紅亮。
&nb慢慢的,慢慢的,黑色火球在迅速收縮,收縮,到後來僅僅隻有手掌一樣大小。突然,一聲劇烈的巨響,黑色火球爆炸開。
&nb猶如煙花一般,原本烏雲密布的天空瞬間變成五光十色的光芒,色彩豔麗無比光彩奪目。
&nb“心兒,心兒——”步辰殇發瘋一般狂叫着,呐喊着。他竭盡自己全力追趕着四分五裂的煙火,卻不知道心兒究竟在哪裡?究竟要去到哪裡?
&nb剛剛在火球即将爆炸的時候,天空劃過一抹亮亮的紅色亮光,由遠及近,瞬間便閃現在上空黑色火球的旁邊。然後随着火球的爆炸而轉瞬消失在噴發的煙火之中。
&nb寒幽王看着天上的煙火,眉頭緊鎖,突然,他飛身而上,在衆多火焰之中伸手一撈,隻握住一縷。寒幽王将它緊緊捂在手中,看着散布在周圍的煙火,他的臉上一陣難過。
&nb好一會,缤紛絢麗的煙火完全消失在天空之中。黑色的天空變回晴空萬裡,山川河流萬物複蘇回春,從新呈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nb一場慘絕人寰浩劫之後,有幸活下來的人傷感惋惜之後,紛紛離開,隻有步辰殇,久久跪在地上,口中念念叨叨:“心兒,你回來,回來,不要丢下我一個人,不要丢下師父一個人。心兒,心兒……”
&nb冥昊和十殿閻君站在那一動不動,陪伴着早已經失去魂靈的步辰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