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凝兒這丫頭本就神秘,她身上可聚集着各種駭然神通。
隻是這一次,顧子陵對她的所作所為,卻沒有絲毫把握。
聯想她之前那抹可愛神秘的表情,顧子陵又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似乎她是有準備而來。宿凝兒遁入何地,顧子陵不知,不管這丫頭能否破陣,對于顧子陵而言,最為關心的還是宿凝兒的安慰。就算與她沒有可能,但顧子陵也不想看到有任何意外發生。
枯骨大軍依舊在攻擊衆修士,傷亡最重的依然是煉獄鎮那行“凡人”。修為被徹底壓制的他們,再加上血河大陣的束縛,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血河大陣被迫,他們會死亡。可身立此地,也是在等死。在血河大陣面前,他們根本就是一隻蝼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鎮長,看來我等難逃此劫了。”
“唉,都苟活了這麼長的歲月,早已累了。若是身殒,說不定是一種解脫。”老鎮長歎息而道,他話雖如此,但是其言語之中,更多的是顯示出一種不甘與無奈。畢竟深處此地的他們,已經數百年,數百年雖然對修士而言,僅僅隻是半輩子,但是也算是一種漫長歲月。
特别是這段歲月,還是一種極為痛苦的時間段。正因為如此,老鎮長一衆凡人,才會呈現出此刻這般模樣與矛盾。
他們想死,想要解脫,想要忘記這些切。可惜老天始終不給予他們機會,如今“機會”已來,可是似乎這代表着生命的終點。
“可是我想離開這煉獄鎮,去看看我師父他老人家。當年我離宗之際,他老人家生命無多,但願我還能看到他最後一面。“
“鎮長,我也想離開,我還有父母雙親,還有我的兒女後代,整個家族的主心骨便是我。若是我就這樣死去,他們剛如何是好。”
看着這一張張痛苦的臉龐,老鎮長更是無奈。他作為鎮長,也受到了鎮中村民的尊敬。多年來,老鎮長帶着他們挖山,尋找離開煉獄棺之路,可以說老鎮長所告之的一切,都是他們如今唯一的希望。可是如今,一具具屍骨出現,将他們抹殺,這才數十年,便經曆了兩次,這讓很多村民無法接受。
生活在這片昏暗的世界裡,那是一種源自于靈魂的絕望。
“誰都想離開,可是誰又能離開。一開始我們在生命與自由面前選擇了生命。如今不是活了數百年歲月,雖然未來的我們即将面臨死亡,但是我們終歸在這最後的時間裡活出自己。與其把命丢在此地,不如搏一搏。我們一同毀掉手中的經書,如是我們能夠存活,那麼意味着我們脫離了血河大陣的掌控,若是無法脫離,那麼等待着我們的,便隻有死路一條。”
“既然老鎮長的發話了,我等也别無話說。”
老鎮長的提議,很多村民都認可。他們本就是修士,在這一刻不得不做出如此選擇。他們在這裡,經常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完全是奴隸式的生活,他們真的活夠了,隻是尚且有願望未曾實現的他們,又不得不選擇活下去。想到這些,一個個村民都握緊了拳頭,終是将手中經書撕毀。
經書被毀,衆修士腦袋之中立即傳來一種劇烈的疼痛感。
這種疼痛,完全源自于靈魂,故而難以忍受。猶如全身上下,都在被螞蟻撕咬一般。很多村民實在堅持不下去,直接揮動手中刀刃,割向了自己的脖子。老鎮長見到這些畫面,本想出手阻止,可惜遲了一步。在巨大的壓力之下,以及這些年來的壓迫,更是讓他們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不,你們都給老夫或者,一定要活下去。隻要我們能夠擺脫血河大陣的控制。一定可以重拾我們昔日的修為。倒時候,便可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鎮長,我們會堅持的。”
對于這些村民的話語,顧子陵可沒有心情去理會。
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宿凝兒。這丫頭入怎麼樣,顧子陵不知,也不知道這丫頭能否順利歸來。
随着時間的推移,血河周圍滿地都是屍體。有修士屍體,也有這些傀儡屍骨。血流沿着河岸石縫,向河内流淌而去,迅速沉浸在河床之間。其内的一縷縷生命氣息,則迅速消失,并想虛空聚集。
天際密密麻麻的而棺材,令人視之心寒。棺材本就是死人方才擁有的東西,不管是修士還是凡人,見到頭頂棺材,都顯得異常不安。畢竟棺材不祥,很多人都不願意接觸。而在棺材之内,定然和之前墜落的棺材一樣,都躺着一具具被生命氣息包裹的屍骨。
“小師妹會成功嗎?”白關問道。
“不知道,說不定她真能做到。”
“假如她做到了,你會娶她嗎?”
“這個以後在說吧。”
“你不是答應小師妹了?”
“是!”
“既然你以答應,就必須做到。小師妹對為兄有恩,為兄可不想看到他受人欺負。”
白關瞪着顧子陵,露出他那少有的笑意。隻是這縷笑容,顧子陵看在眼中,卻是後背冷汗。顧子陵了解白關,若是白關自己,必然說不出這等話語來。想必之前,宿凝兒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這丫頭能夠這麼做,顧子陵不會有任何意外。白關見到顧子陵那表情,目光閃爍,轉過頭去。
顧子陵見此,更加肯定了這一點。
這丫頭,難道真是鐵了心了?我顧子陵何德何能讓你為我而傾盡一生。我來自于地球,可以說與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說不定在前世,我隻是一個植物人,我的靈魂飄蕩在此地而已,我也可能随時回到地球……
顧子陵第一次擁有這等想法,畢竟他沒有回過地球,從未經曆過這些,故而不知道地球的他究竟是死亡,還是其他,無從定論。
“子陵師弟,明白為兄所說的了?”
“答應過她的事,我自然會做到。”
為了讓白關放下心來,顧子陵隻能這麼說。畢竟着實答應了宿凝兒,現在隻能看着丫頭能否做到了。顧子陵不同遁地術,自然沒法跟随宿凝兒而去。此刻的宿凝兒究竟如何,是否平安,這些顧子陵都不知曉,他隻能默默地為之祈禱。就在顧子陵擔憂之際,又有一波屍骨攻擊而來。
這一次,似乎有屍骨傀儡具備靈智,開始向顧子陵三人發動攻擊。首先攻擊的一具傀儡屍骨,戰鬥力應該在裹屍境三重,見此情況,顧子陵不得不選擇後退。然而對方的攻擊目标,竟然是白關。白關被一位裹屍境屍骨死死拖住,而另一隻修為較弱的傀儡屍骨,也想一樣的張槐發動攻擊。
此時此刻,隻剩下顧子陵一人。
多餘暗中的另一隻屍骨,身形閃爍,也會出現在顧子陵面前。看着對方那僅有一尺的鐮刀,顧子陵卻有種深深的忌憚。他沒有任何猶豫,也直接祭出斬妖刀。斬妖刀在手,倒是讓顧子陵心理有所把握。之前他所斬殺的傀儡屍骨,修為都在開棺境左右,故而顧子陵完全可以輕松解決。
可如今不行,面對這位修為相當的傀儡,顧子陵可沒有絲毫把握。
當即,此傀儡屍骨向顧子陵揮刀而下。鐮刀周身散發着大道偉力,刀未至,大道卻壓迫而來。僅此傀儡,便有如此巨大的大道,可見這些傀儡屍骨的駭然之處。怪不得它們守候這煉獄棺無數個歲月,此棺材依舊存在。隻有近千年時間,方才有修士發現了煉獄棺,開始研究它而已。
在這關鍵時刻,顧子陵手舉斬妖刀,與其相抗。
兩刀相碰,兩種大道駭然交織。刀雖是好刀,可顧子陵修為不濟,無法發揮它最為完美的一面,故而欲那鐮刀相碰,也沒能将對方擊退。雖然斬妖刀并非神兵,但卻與神兵等級相差不遠,可就算如此,依舊沒有将傀儡屍骨擊退,甚至在顧子陵丹田處,驚有一縷大道壓迫感。
這縷壓迫感自然源自于對方。
一擊不中,傀儡屍骨再次揮動鐮刀,它那周身缭繞的黑氣,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黑影,向顧子陵籠罩而來。後者見之,迅速後退。如此招數神通,顧子陵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這傀儡屍骨明明隻有起靈境修為,可其實際戰鬥力,竟然可以與裹屍境修士相當。
如此駭然的家夥,讓顧子陵心生無力感。
還未找到真正的煉獄棺世界,卻已經受如此巨大的打擊,也不不知以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将會面對什麼恐怖的存在?
“子陵師弟,堅持住。”
白關大聲而道,他有心幫助顧子陵,卻被一隻傀儡屍骨拖住,這仿佛是那些屍骨所刻意而為的,不然為何所安排的修士,會如此合适?
在與那傀儡屍骨相戰的同時,他腦海之中,竟然再次多出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家夥,放棄吧,既然你進入我煉獄世界。為何不選擇生活下去,我煉獄空間,難道不比外界更美麗?”
“你究竟是誰?”
“老夫木黑雲,乃是煉獄棺内的總管。爾等想要奪取我主人家的神兵,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如今見爾等這些家夥的修為,沒有一個能有我家主人當年的風範。所以爾等還是安心在此地生活下去吧,神兵不适合你們。”
“适不适合可不是你說了算!”
白關突然說道,見此,顧子陵方知,這道聲音可不僅僅隻有他自己聽到。木黑雲,史書之中沒有任何記載,故而衆人可不知對方是何大人物。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并非怨靈,應該是一縷大道意識而已。若是怨靈,它想要将衆人滅掉,隻需動動手指便可。
另外還有一點,這木黑雲似乎更多的是在針對顧子陵與韓問,而在韓問與顧子陵身上,有天碑碎片存在,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若真是如此,後果不堪設想。
“你身處此地,當然是老夫說了算。小家夥,在你身上,老夫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還有你,你身上也有!”
木黑雲自然說的是顧子陵與韓問。此時的韓問,也在同傀儡屍骨相戰,可沒空去理會這腦海之中的聲音。顧子陵也不再多言,認認真真與傀儡屍骨對抗。這才僅僅隻是開始,接下來需要面對的,更加危險。顧子陵很清楚這一點,故而如今他需要戰勝眼前傀儡的同時,還需要保存實力。
也不知道宿凝兒能否破陣,就算破解了血河大陣,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顧子陵也不知曉。
他需要等待的,便是宿凝兒。
這丫頭能有如此計劃,想必會成功。
顧子陵利用陣法,在自身身體之間,刻畫陣法符文,以此來加快移動速度,以此來彌補不足。修為上弱過對方,可速度顧子陵可不想落下。速度若是取勝,那必有不一樣的效果。此等陣法符文可不比冥火陣,另外還有一點,這木黑雲似乎更多的是在針對顧子陵與韓問,而在韓問與顧子陵身上,有天碑碎片存在,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若真是如此,後果不堪設想。
“你身處此地,當然是老夫說了算。小家夥,在你身上,老夫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還有你,你身上也有!”
木黑雲自然說的是顧子陵與韓問。此時的韓問,也在同傀儡屍骨相戰,可沒空去理會這腦海之中的聲音。顧子陵也不再多言,認認真真與傀儡屍骨對抗。這才僅僅隻是開始,接下來需要面對的,更加危險。顧子陵很清楚這一點,故而如今他需要戰勝眼前傀儡的同時,還需要保存實力。
也不知道宿凝兒能否破陣,就算破解了血河大陣,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顧子陵也不知曉。
他需要等待的,便是宿凝兒。
這丫頭能有如此計劃,想必會成功。
顧子陵利用陣法,在自身身體之間,刻畫陣法符文,以此來加快移動速度,以此來彌補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