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才能抓住這個魔王呢?蘇原大傷腦筋,叫警察肯定沒用,那樣還會連累許多無辜的人。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道行高深的人來降服他。蘇原想到昆侖派,不知道那些白胡子長老,能不能打得過神魔王?自己還可以到昆侖派學藝,或者去找師父——陽複道人……蘇原心裡盤算着。
當然還可以去追玉依和玉靈,決不能再讓遺憾的曆史重演!又或許隻要能完成消滅神魔王的任務,光明神——妙音就會來把我帶走。反正前途一片光明,任重而道遠,要好自為之……
王漠斜眼瞧瞧蘇原,不緊不慢地說:“你現在相信我說的話沒錯吧!”
“什麼……”蘇原還沒回過神來。
“你這個可憐蟲!被人賣了還什麼都不知道!”
“神魔王,你想幹什麼啊?”
“我就是神魔王!”王漠喝着酒說,“你的真神之體被光明神騙走了吧!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真是愚蠢至極!”
蘇原懶得理那個瘋子,轉頭去看窗外的夜景。
“就算你不承認,這也是事實!光明神騙走你的身體,再把你送入虎口,就是想讓我把你滅口,懂不?”
“你神經病!”蘇原罵道。
“我随手一掌就能打扁你個小子!”王漠怒道,“你還嘴硬,看我怎麼收拾你!”
還沒等蘇原說說,王漠抓起他,向窗外跳去。耳邊風聲呼嘯,蘇原頭腦一蒙,差一點要昏過去。
好不容易,頭腦慢慢清醒過來。蘇原一看,自己被綁在一樣大木柱上,周圍擺滿了各種醜陋而恐怖的刑具,中間有一隻火焰熊熊的爐子,裡面燒着幾把長柄鉻鐵……這顯然是一件受刑室,或者是審訊室。
蘇原非常害怕地問:“這是什麼地方?”
王漠叉着手站在一旁,惡狠狠地說:“這是某個富豪家的審訊室,被我暫時借用一下……怎麼樣?這麼多種刑具,你是不是想挨個嘗一遍?”
“落在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蘇原不由自主地想起地下黨被捕後的那種情形,也許我馬上就要成為一名“烈士”!
王漠揮手一拳,打在蘇原肚子上。蘇原痛得身子一彎,好像腸子快要被打斷了。接着又是一拳,“哎喲……”蘇原痛得眼淚直打轉。
其實我很怕痛,烈士真難做!蘇原有些後悔,應該早上起來就上昆侖派求救,還上什麼學啊?這不是等死麼!
王漠從火爐裡抽出一根燒得通紅的鉻鐵,對着蘇原說:“其實你根本不值得我費這麼大的勁,我隻不過是想讓你清醒清醒!”
“我很清醒!”蘇原感受到鉻鐵的熱度,心裡非常害怕,“邪不勝正,你别得意太早!”
“我不會讓你馬上死,我要每天折磨你,讓你慢慢地享受痛苦,生不如死,你怕不怕?”兇狠的王漠,正是那種“劊子手”的形像。
“怕……”蘇原身體有點打啰嗦。
“如果這時還有一條路給你選,你想選嗎?”
“什麼……”那肯定不是好事,這魔王能幹什麼好事?
王漠說:“看你也是被人所害,這麼可憐,以前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如果你拜我為師,跟着我好好修煉,以後就可以報仇!”
“報什麼仇?那是你的心着魔了,才會有如此多的偏見,我從來沒有仇敵!”蘇原說。
“那你為什麼老是要追殺我?”
“正邪不兩立,我這叫降魔除害!”
“正邪由誰來判定?功德又是誰說了算?這種蒙騙人的把戲,古往今來坑害了多少人?我隻不過是選擇了一條有别于常規的修行道路,就被稱作邪魔,這公平嗎?”王漠将鉻鐵用力一扔,摔在石頭地闆上,把一塊石闆打得粉碎。
蘇原有點理屈詞窮,半天才說:“那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就是正,隻為極少數人就是邪!”
“我們魔有幾個大族,難道人數就少嗎?就因為我們生來是異類,就要讓你們正道趕盡殺絕?”
這話好像玉蓮花也說過,蘇原努力回憶過去看過的經典。他想了很久說:“我說不過你,但據我所知,正道修行是以不妨礙他人為原則,而邪道則是損人利己。像道教講天人合一、清靜無為;佛教講恒順衆生、萬法皆空。而邪魔總是執着‘我’見,始終不能‘究竟解脫’,這種邪法隻會害人害己。”
“正道人士都一樣,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實際上卻幹着另一種勾當!”王漠說,“正好,你做我徒弟,以後的事,我們走着瞧吧!”
“你就不怕我學了你的功夫,以後再來殺你?”蘇原問。
王漠大笑道:“很好!哈哈……這就正好印證了你們所謂的正道,那虛僞的一面!”
“反正我不會做你的徒弟!”蘇原堅定地說,“你就是殺了我也不行!”
“光明神讓你來送死,我偏不上他的當!拜師的事先不急,給你時間考慮幾天吧!”王漠說完,抓住蘇原向外一抛。
蘇原兩眼一黑,再看時,自己已經躺在宿舍裡的床上。看看其它的同學,有的說夢話,有的磨牙齒,都在香甜的睡夢之中。
……
第二天,蘇原照常到教室裡上課。現在被神魔王盯着,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隻能先裝作老老實實的上學,再找機會逃跑。
志強和楊衛星照常趴在桌上睡覺,其它的人搞點小動作,或是看小說,或是吃零食,甚至有人在偷偷地玩遊戲機。蘇原專心地看英語書,背單詞,可是那些符号生澀無比,剛記住後面,又忘記了前面。
“你不是想玩魔法嗎?”王漠湊過來說,“這個很簡單,我來教你!”
他拉起蘇原的右手,一晃,啪地一聲,從蘇原的手指上冒出一道火苗。蘇原感覺到有一股精神力從王漠的手上傳過來,這就是久違的精神力啊!挺神奇的……
火苗時不時地冒了幾次,啪啪作響。前排的幸玉玲轉過身來,先是憤怒地瞪着蘇原,當到她看到蘇原手指上那一朵跳躍的火焰時,不由得睜大雙眼,十分驚奇。
王漠把蘇原的手一搖,火焰熄滅,接着蘇原手上出現一支鮮紅欲滴的玫瑰花,這花正好對着幸玉玲。她遲疑了一下,略帶羞澀地接過,然後飛快地轉過身去,不停地在手裡觀賞、把玩着,看樣子非常興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