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原掏出幾張早已準備好的丹方,遞給莫泊絲湖神說:“師母,您看看這丹方哪種更合适?”
湖神挑選一種說:“早年我們用的就是這種丹方,就用這個吧!”
蘇原早已拿出煉丹爐,裡面已經注滿上等的泉水,再從空間神戒裡掏出一堆藥材,按照丹方往煉丹爐裡放,然後問:“師母,是不是還缺什麼獨特的東西?……我在教會那邊也看到過地心之火,别人怎麼不去煉丹呢?”
“你們不知道煉仙丹極其耗費天地的靈氣,必須要間隔五百年才能煉一次,好讓天地的靈氣恢複,從上次到現在正好五百年的時間!而且每個煉丹爐最多隻能用一次,用完就基本上燒壞了。”
這下蘇原恍然大悟:“是啊!煉仙丹最講究天時地利!”轉而一想:“我以前的那個世界靈氣那麼稀薄,就算是名山大川的靈氣也若有若無,師父在那種地方煉仙丹隻怕太難了!”
看看東西都弄齊了,蘇原把煉丹爐蓋好蓋子,雙手一推,煉丹爐穩穩地平移過去立在地心之火的上面,轉眼之間爐内的水沸騰起來,嘶嘶冒着白氣。
湖神說:“總有些水氣冒出來,爐内的水會不斷減少,所以每七天要加一次水;而且光靠它自身吸收靈氣還不夠,還得每天子午兩個時辰各向爐内注入一次靈力!”
蘇原說:“好的,我都記下了!”
“那你在這裡看守着,我帶特麗斯上去,我好教她武功心法!”
蘇原說:“好的,謝謝師母!”
特麗斯看看蘇原,向他擺擺手,這才跟着湖神離開。
蘇原看守着煉丹爐,老老實實地算着時間,每天子時午時各注入一次靈力,七天加一次水,他心裡記得牢牢的,唯恐有一丁點差錯。
晚上特麗斯帶點吃的東西來看蘇原,兩人坐在一起說着話,溫馨而又甜蜜,直到半夜特麗斯才上去休息。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特麗斯本來也有些功底,修煉了莫泊絲湖神獨特的心法以後,修為也有小成,有時她還能替蘇原向煉丹爐輸送靈力。
煉仙丹的事情進展得很順利,特麗斯卻心事重重,這天她和蘇原說:“你師父欠我師父一顆仙丹,師父她年紀已經很老了,這顆仙丹是不是應該送給師父?而我這麼年青,我還可以再等五百年!”
蘇原從沒想過這檔事,一時間沉默無言。
“如果你沒有意見,就是默認了,親愛的!”特麗斯微笑着說。
“好吧……也隻好這樣了!”蘇原想特麗斯都能看得開,我反倒不如她!
第二天晚上,莫泊絲湖神和特麗斯一起到來,三人在隔壁一個洞穴裡的石闆上坐着。
湖神說:“謝謝特麗斯,我的好徒弟,能把這顆仙丹送給我!但是我老也老了,還要仙丹也是無益的,再說陽複真人不能回來,我活得再久也是沒有意義!”
“師父,我們決定了,這顆仙丹是您的!”特麗斯說。
蘇原說:“我和特麗斯這麼年青,再等五百年,這又算什麼呢?師母請不要拒絕!”
“唉……”莫泊絲湖神理了理銀白的頭發說,“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出生在東海的最深最深的海底,我是龍王的女兒,從小父母寵愛如珍寶,生活快樂而又幸福,無憂無慮地長到十八歲。直到我遇上一個人,平靜的生活就一去不複返,如同我沉靜的心靈泛起波瀾就再也不能平複。
那是一個海浪輕柔的夜晚,我在波浪之下聍聽着美人魚的歌聲,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飛來,我透過碧綠的海水能非常清晰地看到他。他是那麼清高,那麼孤傲,而他的笑容又是那麼純真!他正向美人魚們打聽有關地心之火的事情,但是沒有任何收獲,看着他英俊的臉上挂着一絲失望,直至他轉身離開,我的一顆癡心已經完全被他占據。
那時的我多麼年青,總是做着些不切實際的美夢。
莫泊絲湖神輕輕地,如泣如訴地唱起一首波西美特語的遠古歌謠……
特麗斯為蘇原翻譯了個大概的意思:
……
如果要用一輩子去等待一個人,
我願是高山,
在天邊一直站到永恒;
如果要用所有的時光來思念一個人,
我願是大海,
用無邊的波濤永遠為你歌唱;
如果能有一次機會和你相遇,
我願是流星,
用最短暫的生命陪你做一次最壯麗的旅行
……
莫泊絲湖神沉浸在往日的思緒之中,良久,才繼續說:
以後的日子裡,我四處打聽地心之火,終于通過西海龍宮的朋友得知一些消息,最後還是在莫泊絲湖底找到了。我用海神的職位和那位湖神交換,我成為莫泊絲湖神,一切都是為了他,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
我在莫泊絲湖湖底等了他八百年,終于有一天他來了,那麼多年過去,他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變。我們相戀相知,許下山盟海誓,此生永不分離!那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時光。
他在湖邊的山上種下各種仙樹和仙草,後來我們在湖底開始煉仙丹。那時他已經達到天人境界,我以為他并不需要仙丹,但仙丹煉成後卻被他服用了,而我卻開始慢慢變老,他說他打算去别的世界幫我再煉一顆仙丹,從此就一去不回……
我常常想啊,難道是因為仙丹他才變了個人?仙丹雖然是無數人夢寐以求之物,真有那麼大的魔力?而在那之前,我怎麼也想像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你們兩人現在說仙丹的事情都太早,也許當你們看到真正的仙丹以後,你們的想法就會變得完全不同!
湖神講完故事,蘇原和特麗斯都聽呆了。
三人都沉默不語,特麗斯拉起蘇原一起跪在湖神的面前,說“師父,我發誓:這顆仙丹一定歸您所有!”
蘇原連忙說:“師母,特麗斯所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我們是真心實意的,絕不會食言,否則天打雷劈!”
“好,好,好徒弟,你們都很孝順!”湖神扶起兩人,“我很高興……”